第4章 经纪人
柏市南城区中央街道上，宽阔的路上车水马龙，正值初夏时分，天空上的太阳正散发着最强盛的光耀照射在地上，哄得人群闷热至极。
正午时分，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都惧怕那烈日，不敢出门。
俞东恩和徐超此刻正顶着大太阳站在十字路口旁，宽大的十字路口四面都坐落着高大豪华的建筑，正对面抬头望过去刻着“阳光传媒”四个大字。
视线望过去对面的高楼大厦，徐超不由得感叹道：“我去，这楼也忒高了吧，啧啧，这光是看外面就知道很气派了，你看能不能数数下多少楼层？”
“不能！你闲的吧？太晒了，咱们快点儿进去！”俞东恩从不理会徐超的不正经。
“行行行，进去，进去，你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哼。”
两人踱步过去等了一个红绿灯才到达门口，待走进去之后，才发觉室内装修的更加豪华，室内宽敞无比，几乎都看不见尽头，楼内大厅空旷有好几个保安在守着，装修风格气派又不失典雅，高雅的奢华。
两人亮出证件，保安领着他们到达电梯门口，两人进去之后，看到光是电梯按钮显示就有五十多层，两位民警还从未进去过这么高的楼层，徐超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在说：牛逼！俞东恩表示赞同：确实牛逼。
电梯在三十层停下了。
前台小姐招待他们坐落一旁的会客厅里。俞东恩在等待时间打量着周围，光是前台就有四个人在忙着，距离里面的办公室还有挺远的距离，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这层装修就比较低调，清一色的白色调，原本就空旷的楼层因冷冷的白色调更显无比宽阔，周围倒是有不少绿植。
“两位警官，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正忙着开会，抽不开身。”
迎面走来一个衣着经典黑色职业套装的黑色短发女士，裙子高度在膝盖处，因穿着高跟鞋看着有一米七多高，身形偏瘦，面带倦容，眼神疲倦，黑眼圈儿在浓妆下都盖不住，肉眼依旧能瞧得出来，鼻子小巧挺翘，嘴唇饱满，鹅蛋脸型流畅，乍一看就是个美人。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地发出声响，脚步带风，典型的事业有成型女性，胸前挂着工作牌，上面写着事务部经纪人---何婉。
“请问你们还需要了解些什么？或者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何婉摆出职业的微笑，尽管看着她很累，但面上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
俞东恩接触到她的视线，他眼神微微一沉，视线凝望着她，紧定了几秒才回神开口：
“我们这次来是跟你了解打听一个人。”
“这人你认识吗。”俞东恩直接开门见山，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强壮。
“这人叫郭志强，根据我们的调查，2018年6月9号下午3点监控显示，这个人在当天下午跟随设备部队提前进入会场布置，我们对他进行过调查，他是设备公司里面的员工，他在案发后第二天下午人就已经不在市区，目前下落不明，我们怀疑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他可能就是携带炸弹进入会场的人。”
“这人我不认识，他就是凶手吗？”何婉视线扫过那张照片，摇了摇头。
“只是怀疑有作案嫌疑，现下还不能下决断。” 俞东恩回她。
“你们的安保公司是外包还是之前就合作过？网上招聘或者线下招聘？”徐超继续问道。
“我们有很多事项都是外包出去，一般的公司都不太愿意自己包办完整个流程，光是设施设备那些只是一小部分就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既费钱又麻烦。如果是很有名气的艺人举办演唱会，我们拿到许可证之后一放出消息，根本就不用费尽心思找，很多大型经验丰富的机构会主动找上门，等到公司洽谈好事项之后，有些机构会包部分，有些全都包办，这个安保公司是跟我们经常合作过的。”
何婉说完这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也没有保持刚开始的神色自然微笑，开始沮丧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偏偏出在我手下带的艺人。”
何婉此刻的神情与她那疲惫不堪的面容似乎在证明着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有多大，原本疲倦的眼神，此刻更显黯淡无光，像糊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
俞东恩和徐超此刻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两人对望无助，只能继续询问着。
待问完后。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想到其他相关的事可以随时联系警方。”俞东恩递给了他一张名片。
徐超跟俞东恩说完就继续询问其他人去了，急匆匆地走去，一溜烟儿地跑了。
正午时分帷幕落下，落日余晖悄悄爬上来，白茫茫一片的画卷上此刻被黄昏的橙色颜料铺满，泛着黄白黄白的颜色，交相辉映。
此刻正是下班时间，马路上的车开始拥挤 两人出来时已是傍晚，刚踏出门口，徐超就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徐超再也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朝俞东恩一脸坏笑道：
“我看你刚才看人家何婉都看出神了，说，是不是看人长得漂亮，看上人家了？”早先看着就不对劲，这小子视线时不时地望着人何婉，等何婉真正地与他对视，他却率先移开眼神，有点儿躲闪，这怕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俞东恩闻言好像被戳到了神经似地反驳：“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这哪是没有啊，我看你刚刚看人何婉像是要看出个窟窿出来。”徐超一脸不信他说的，喜欢有什么好害羞的，还不肯承认。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俞东恩不愿再多说，扯开话题：
“饿了，刚好到饭点了，去吃饭吧。”
“别在这吃啊，这地段儿的东西多贵啊，咱们还是走远点吃好，哥请你吃好吃的，走吧。”徐超开车，驾驶到一家他经常光顾的大排档，这家店生意很好，还不到7点就已经满座了。
两人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位置了，徐超拉着俞东恩坐下，随便地拿着纸巾擦了擦桌子，开始点餐。
俞东恩一脸嫌弃地说：“这就是你说的请吃我好吃的？”
“你别看这地儿破，这里的东西好吃新鲜着呢，哥跟你说，这家陈年老店了，都开十几年了，啧，别楞站着，快坐下，保管你吃了会爱上。”徐超熟练地对老板说：“老板，老样子。”
“好嘞。”那边的老板早就看到徐超了，头也不回地说了声好，熟门熟路的，一看就是认识挺久了。
看样子是熟客经常来。俞东恩听劝地坐下了。
在等待的间隙，百无聊赖之中，徐超聊起了案子：
“你说这凶手故意挑在演唱会这么多人的地方作案，他的动机是什么，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名利，还是说凶手是反社会人格，为了报复社会，又或者为了寻求刺激。”
“看着不像，他应该不是为了寻求刺激，要不然就不会在那么多人的场所里，只把炸弹放在那么大的舞台上，他更应该放在观众席，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周阳他们五个人，不殃及太多无辜的人，所以造了可以杀死五人但威力范围不算太大的炸弹。不过我们能知道的就是凶手在故意引起轰动，至于他的动机是什么，还不知道，总能感觉到他在谋划着什么，也有意在引导我们查案。”
“郭志强看着不太像是凶手，他的背景情况我们查过了，文化程度不高，初中的学历，专门干苦力搬运的力气活儿，炸弹这么专业的他造不出来。对了，他还有个儿子在五年前生病去世了。”在调查当中，无意看到那人有一个儿子死亡了，当时只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儿，生病嘛，这年头很正常，谁家都有一两个病人。
“生病？生的什么病？”
“嗯，挺专业又挺长的一个病名，我也没记住，他儿子郭盛林是在一次手术过后，身体产生不良反应后死亡的。他孤身一人在柏市，但是他老婆和他女儿却在四年前被他安排回了老家，他的老婆和孩子回到老家之后就没再出过远门，每年都是郭志强自己一人回去，像是在躲着什么人。我们查过机票火车票那些，都没有发现他踪迹，他应该还在柏市，还不知道在哪里躲着。”
“菜来咯，徐警官你们慢慢吃啊。”老板一脸笑意地端菜上来招呼着，后面陆陆续续地上完剩下的。
“来，快尝尝。”徐超迫不及待地把菜推到他面前，等着他品尝认可他的口味。
俞东恩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尝了尝，嗯，确实好吃，猪肉瘦而不柴，牛肉也不腥，食材处理的很干净，锅气很重，火候很到位。
“好吃吧？”徐超要他评价评价这味道。
“嗯，确实不错，挺好吃的，食材也都挺新鲜的。”他点头，说完徐超就开造。
两人边吃边聊，一个小时之后就吃饱喝好了。
“咱们赶紧吃完回去汇报继续查案吧。”俞东恩看了看时间，跟徐超说。
“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