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子上府
南宫言酌端起茶盏思索着冯五的话,四皇子一同在府上用膳,二人自幼时便走的近些。
如今,四皇子手握一半军符,若是他二人联手,自己又该做何应对呢?
低下头看着圆桌上的账簿,脑海中不禁想起那日南宫时宴上府求盟的画面。
再看如今这番景象,只怕今夜对多少人是个不眠之夜。
南宫时宴已喝的脸红耳赤,将手中的酒壶晃悠悠的拿起斟满酒杯,大声的欢笑着说道。
“来··四弟,为你接风洗尘”
南宫知闲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随后举杯一同仰头喝下满杯的琼酒。
“啊~二哥的酒就是好喝,本王可想念多年啊··哈哈。”
右手从怀中的暗袋里,取出那一枚军符,言语轻松的说道。
“二哥,此物本王已替你保管多时,今日且归还予你。”
南宫时宴听见此话,心中咯噔一下,低头只见那枚军符,静静的躺在桌上。
面露严肃之色说道“四弟,你这是何意,勿要胡闹。”
南宫知闲正声一字一句的说道。
“二哥,父皇此举有几分真心,你我皆知,且收好便是。”
踉跄的起身就朝着门外走去,挥着手大声的高声吟唱。
“今朝有酒今朝醉,二哥,多谢款待,四弟先行回府,告辞!”
秋日的晚风袭来,吹散些许的酒意弥朦。
南宫时宴来至尚书阁的窗榻前,只是静静地坐着,面上不喜也不怒,月光洒向他的背上,更添几分落寞与孤寂。
李如歌随即从玉佩中出来,在一侧的窗榻边安静的坐着。
“小仙倌··本王配吗?”
他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问自己,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早已雾气朦胧。
他哭了···
李如歌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弱弱的回道“南宫时宴,这一切本该属于你的,你是皇子。”
如今这局面,李如歌回想着这一切,想必皇帝是想让他作个幌子罢了,自上次单独召见他,迎来的是一顿讽刺挖苦。
又怎会突然立他于储君之位,目的只有一个,保护未来的新帝。
想必接下来就要发生什么大事,才让皇帝做出这个决定。
南宫时宴隐忍的咬着牙,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流出。
他明白,他都明白。即便是一颗棋子,他也是会痛的,谁让他偏生在官家。
李如歌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如针扎一般的难受,身子向那边挪过去许多。
双手捧起他的脸庞,用指腹轻柔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二人的目光相互碰撞,南宫时宴望着那娇嫩的双唇情不自禁的贴上去,温热的唇瓣一点点碰触,像对待一件珍宝。
李如歌感受着那一片柔软的试探与舔舐,渐渐的松开防备。
直到两人面红耳赤,李如歌低喘着粗气,心间传来的一阵阵酥麻感。
手掌蜷缩在他胸前用力的一推,南宫时宴意犹未尽的松开,正想再说些什么。
李如歌急忙又回到玉中,这时冯五推门而入,却见三皇子那一脸回味的表情。
只好装作没有看见屈膝跪地说道。
“禀告王爷,有众多官臣送来厚礼”
南宫时宴立马变成一副颜面戾声的说道“退回去!”
李如歌见他此举,不正好让他人拿住把柄,急忙说道“南宫时宴,且先收着,此时不宜树敌过多。”
冯五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却又被叫住“不必了,收下便是。”
冯五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俯身应着。
“是··”
街道边的墙面上贴着许多的寻人启事,三两个庶民正悄悄地议论着。
“你说这些日子怎的这多人丢失··”
“哎··听闻近日有妖魔作祟,到处挖人心呢。”
“怎么官府也不管管,搞得人心惶惶。”
“听说官家这两日就要搞什么储君大典,想必得罪神官大人降罪。”
太子的马车缓缓的向二皇子府驶去,来至门府前,迎面遇上皇上的贴身公公。
曲公公单膝跪地俯身作揖“老奴见过太子。”
太子只是向下瞥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向府内走去。
身后的马师爷急忙上前扶起曲公公,殷切的说道。
“曲公公今日怎的有空来王爷府”
曲公公也不在意太子,他自是跋扈惯了,随即淡淡的说道。
“老奴,特来给三皇子送储君大典的典服。”
“曲公公慢走”
随后眼珠一转快步的跟上前方的太子,焦急的大喊着“太子爷!太子爷!”
太子停下脚步,今日祖父让自己来这三皇子府上送礼,这岂不是恶心他这个太子。但既是祖父特意安排,必然也有他的道理。
面露怒色不耐烦的说道“何事!”
马师爷随即在他的耳边悄悄说着。
太子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随即喜笑颜开,用两人能听见的话语说道。
“此事可得给本王办好!”
马师爷狗腿式的嬉笑着“得勒,奴才这就去。”
来至正厅前,南宫时宴这才走出厢房来迎接太子。
“不知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太子见他这才刚上储位,就这般给自己下脸子,正欲发作突然想起马师爷方才的话语。
嘴角只是浅笑着,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木桌之上。
“这是贺礼,恭贺二弟”
随后转身一阵风似的朝门外走去,李如歌也被太子这一出弄得云里雾里,想必是丞相有意而为。
冯五将锦盒打开呈现在南宫时宴面前,一盏成色完美的玉珊瑚树冠,正被端放在其中。
李如歌想起小说中南宫言酌的储君大典可是发生许多风波,随后担忧的说道。
“南宫时宴,储君大典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仙居殿
顺德皇帝听着曲公公说着回宫路上的见闻,随后郑重的问道。
“亲眼所见太子上府?”
“奴才亲眼所见,想必太子已改过自新。”
顺德皇帝闭目浅息,手指在书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随后浅浅的说道。
“解除太子的禁步”
“是··”
“皇城内人口失踪一案,全权交于上官弘毅的弘光阁,朕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是··”
南宫知闲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儿臣知闲特来觐见圣上。”
“奴才告退··”曲公公随后躬身退出殿内。
南宫知闲来至殿内,双膝跪地俯身贴地行大礼,随即淡淡的说道。
“儿臣知闲,特来向父皇请罪。”
顺德皇帝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抿一口后一言不发的翻阅着经书。
南宫知闲匍匐着低着头,膝下渐渐传来酸胀感,只听上方传来低缓沉静的声音。
“闲儿,瞧瞧父皇这经书。”
南宫知闲颤颤的起身,来至书案前,只见那经书中的大意,兄弟和睦家事兴,只是,此意放在官家又是何等讽刺。
却还闻见纸张中有一股异香弥漫着。
顺德皇帝起身来至软榻之上,目光如炬的望着眼前人。
“去往莫娴宫,见见你母妃”
南宫知闲身子猛的一僵,面上却没有一丝喜悦,机械的转过身。
“是,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