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储君是他
顺德皇帝低垂着眼不断在几人之间游走,让众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如歌看着朝堂上发生的事,今日皇帝会让三皇子成为新的储君。
此刻,她要做的便是利用她所知道的一切,来保住南宫时宴的命,寻到另一半玉佩,先离开小说里才是。
南宫山于静静的站立着,侧头扫视着前方的三皇子许久,却被他腰间挂着的一块明黄流苏玉佩吸引。
心中顿时明白今日堂中发生的一切,今日自己是被老皇帝与他二人摆了一道,说什么推举新将军都是假象,也许老皇帝早已知晓大将军未死,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
曲公公拿起手中的圣旨,缓缓打开圣旨后,面上却露出些许震惊之色,向顺德皇帝投去求助的眼光,其只是轻轻点头示意。
曲公公便缓和面色,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南宫时宴勇智过人,朕今日将其立于储君,钦此。”
堂内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南宫山于面容 一怔,又快速恢复平静,心里不禁琢磨着,这老皇帝打的什么算盘。
一些老臣自是最清楚这官家丑事,这三皇子乃是宫女所生,怎可登储君之位,属实有辱人理伦纲。
几名老臣急忙下跪劝解道。
“皇上!还望皇上三思呐!!”
李如歌心中猛的一颤,在原来的小说中,这次的储君之位是三皇子,怎么会是南宫时宴呢?
难道,是因为上次灾粮一事,让皇帝对他有新的变化,还是皇帝另有他意呢?
这些变化是因为她的来到吗?
南宫时宴只是静静的站着,他心中也有疑惑,但心中也有些许希冀,储君之位到手,他离皇位是不是又近一步,待他足够强大就可以为母妃报仇。
但也自知这尴尬的身世,不予担此任,纵是一人一句唾沫星子就够他受的。
南宫知闲眉头一皱,此事不简单,大将军突然回朝,朝中倒戈丞相的人员众多。
这时,父皇竟立孤寡无援的二哥为储君,为何不是三哥?
此举实是蹊跷不已,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不禁为南宫时宴担忧起来。
上官忠明面容没有一丝异常,抬起右手掀起将服的一角,随后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于胸前,铿锵有力的声音像是在向众人宣告。
“恭祝二皇子··”
三皇子见状也一同跪下,双手相叠举过头顶,一阵平静如水的男音响起。
“恭贺二哥··”
南宫山于眼见老皇帝这般,已是决心要要如此。
竟连那些肱骨老臣的话也一概不予理会。
顺德皇帝望向下方各怀鬼胎的众人,心满意足的瞧着此时的混乱。
“圣旨已下,众爱卿无需多言”
顺德皇帝背手而立疾步离去,曲公公快步来至堂中,将手中圣旨交予三皇子手中,俯身喜笑颜开的轻声说道。
“恭贺二皇子,储军大典三日后举行,明日老奴便将典服送往府上。”
“有劳公公”
曲公公随即起身,向身后的众人高声说道。
“诸位大人辛苦,退朝!”
一行人簇拥着在官道上走着,已有一些见风使舵的文官小吏,纷纷来到二皇子身旁道贺。
“恭贺二皇子··”
“恭贺二皇子··”
“二皇子大福··”
南宫时宴也只是点头回应,面容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李如歌见这些墙头草掐媚的嘴脸,当中不乏有许多是投在太子门下的文客,心里不免泛起一阵恶心。
一行人来至宣武门的马车前,南宫时宴掀开马车的布帘,正欲上马车,南宫知闲从后方快步而来,
“二哥,马车突发疯疾,姑且一同回府”
说罢自顾自的钻进马车内,南宫时宴嘴角上扬,随后浅浅说道“倒也不必费心找这理由。”
南宫言酌望向前方远去的马车,心中五味杂陈,自上次灾粮一事,倒是真有些看不懂这个二哥。
此前发生的种种,他都如有神助一般,不知不觉的脱胎换骨竟像换了个人。
上官忠明见他独自失神许久,心里望着自己这孙儿还需多加磨炼才是。
只听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酌儿,储君之事想必不简单,先回府。”
南宫言酌拉回远走的思绪,立马俯身低声回应道。
“酌儿谨听祖父教诲”
太子府
“啪!”
“滚!啊!怎么会是那个狗奴才!”
房间内,散落一地的琉璃瓦片,太子疯一般的怒吼着,头顶的发冠早已不见踪影,额间散落着多捋黑发,面目狰狞的嘶吼着,丝质的华裳松垮的聚集在腰间。
双目充血嘴里不停怒骂着,一双手抓着什么就用力地往地上摔去。
自上次太子爷进宫探望,圣上恼怒不已,将太子禁足府内已一月有余。
谁知今日几个懂事的奴才,竟在私下议论二皇子是新立储君之事,这不给太子抓个正着,且在屋内癫狂不已。
马师爷躲在门外,看着一地的名贵瓷器,心里头那叫一个心疼。
“哎哟~太子爷,可小心气坏身子!”
“滚··!!那狗奴才也配··本王早该弄死他!啊!!”
马师爷上前正欲推开门,丞相出现在身后,用眼神示意他后,马师爷意会便带着一旁的下人们,匆匆离开此地。
南宫山于推开房门,只见一青花瓷瓶从眼前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噼里啪啦的碎落在他刚踏进房内的右脚边。
太子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奴才闯进来,正欲上前谩骂,抬头一见竟是祖父。
面露苦色身子瘫软跪倒在地,哭诉着像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祖父··玄儿好苦啊!”
嘴里呢喃道“那贱婢之子!!怎么能做储君!让玄儿这太子的脸面往哪放啊!祖父啊!”
南宫山于背手而立站在一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温度冷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为何不能,皇上说谁是谁就是!!”
太子先是面上一愣,木讷的抬起头望向南宫山于,竟也忘记哭诉,只是楞楞的问道。
“祖父,玄儿可如何是好,只怕皇上要废除本王这太子之位。”
南宫山于回想着今日宫内之事,老皇帝这一步棋走的确实蹊跷,但也并不是无计可施。
这二皇子没有母族势力,又没有军力,也只是空有个储君之位罢了。
只是,不知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主动上府献媚,此举恰好能清除那些个不中用的东西。
“无需担忧,祖父与你母妃,定能保住你的东宫之位。”
“这些时日,勿要轻举乱动,办正事要紧。”
太子听见祖父的一番话,一颗悬着的心也随之落地,自己的母亲乃是贵妃,祖父又是当国丞相,都怪自己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
且让那狗奴才威风一时,到时自己要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那个狗奴才。
”有劳祖父,玄儿谨记祖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