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升职了
本来讨要欠银的差事在八爷、九爷、十爷挑头下，其他皇子也跟着陆续在还了，正是一片形势大好，顺利的时候，八爷的张狂又开始了，他跑去太子那里要银子了，太子那的欠银皇上都不打算提的，他却去挑衅了，太子气乐了，赶走八爷后，直接吩咐，把太子不会还银的事情散了出去，结果，那些打算随波还银子的都住手了，有跟随太子的大臣，有不忿的，有想看八爷笑话的，一时间形势就乱了。像是收到了信号，大臣纷纷出来弹劾八爷。总共收上来不到三百万两，惹的满身的腥，八爷的笑脸都撑不住了。
康熙叹息，这个儿子啊办事虎头蛇尾，也不能说不聪明，但性子太张扬凉薄，不是个成事的。
“宣老四吧。”
四爷看着这形势就知道快宣他了，他把银子都提前筹好了，苦笑一下，就当是还了太子照顾吧。
四爷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皇上。”
“老四啊，近前来。”康熙把几筐的折子推给了他。
四爷走到跟前，拿起几个大致的看了看，都是弹劾老八的。
“老四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差了吗，有章程吧。”
“儿臣明白，已经有了章程”
“好，那就去办吧。”
康熙说了四爷没走，康熙疑惑：“怎么还有事？”
“汗阿玛，儿臣想求您两件事。”四爷跪下诚恳的说。
“两件？你说吧。”姑且听听。
“第一件，汗阿玛仁慈，对大臣优容，万一有求到您这的……”就怕收到哪个大臣皇上经不住求不让收了，那其他的更收不上来。
“嗯，好，朕不日离京，离京后你再开始。”
“第二件，汗阿玛给九弟安排到理藩院吧，再下旨让他学会八个国家的语言。”四爷抛出老九，整治老九几年就当他这当哥哥的教他了。
这是有仇吧。“老九又干什么了？”
四爷没回：“儿臣请汗阿玛应允。”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好，朕答应。”也算是给那个不成器的寻个差事。
“儿臣告退。”
“来人，查一下，老九最近都做什么了。”这是怎么惹到老四了。
看了御前递进来的线报，康熙震怒，去什么理藩院，就该把他圈起来。
“老四这当哥哥做的很好，想的这法子，废了不少心思吧，既让老九为大清出了力，又磋磨的他没时间再作恶，还学到了东西，但愿老九体会到这份关护有所长进吧。”康熙叹息老四这当哥哥尽心了。
“拟旨：九阿哥胤禟行事残暴，不尊礼法，不循规矩，胡作非为，学识浅薄，令传旨太监李公公着人打三十大板。再令三日后赴理藩院当差，并令九阿哥胤禟每年学得一国语言，除正常对话外，还需学会书写。
另外你告诉老九：别逼朕杀子。”老九的暴虐收不住的话，后世还不知道怎么传写，那些自古以来的暴虐者到现在还被唾弃。
圣旨到的时候，九爷正在八爷府上，还有很多官员也在，传旨太监把一群人堵在了庭院里。没理会八爷的打圆场，直接宣旨，听完旨意九爷直接瘫了，这些御前侍卫可不管这个，上来就提起来九爷，按凳子上就开始打，九爷的惨叫声，听的所有人都跟着胆颤，害怕这板子落到自己身上，八爷想的却是圣旨上说老九行事残暴，这是明旨，会传遍整个大清的，老九这是废了，都知道他被皇上厌弃了，他再也不能自持身份糊弄那些商人了，生意怎么办，会被瓜分吧，要不要先找妥帖的人接手？
打完后，九爷气息若丝，身娇体贵的哪受过这个，这和要他的命没区别，是谁搞的鬼，还没想到结果，李公公就趴他耳朵上说：皇上口谕：别逼朕杀子，九爷听完，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血忽淋拉的九爷被抬回了九皇子府，一众女眷吓的荒了神，还是十爷指挥着找了御医，唬住了生乱的下人。十福晋也陪着九福晋一直安慰。八爷没露头，十爷叹了口气。重伤加惊恐，九爷直接去掉了半条命，昏昏沉沉的两日才醒，醒后他吩咐侍卫，明天抬他去理藩院，九福晋也知道圣旨的事，哭着说：汗阿玛这是要爷的命吗？
九爷动了一下嘴：“是啊，汗阿玛要杀子。”他是真没想到。
沈裴然听说后感叹：“汗阿玛对儿子狠起来是真狠，九爷一个月都下不来炕，却让他三日后去理藩院。”
四爷也被汗阿玛的雷霆手段吓到了，近几年汗阿玛行事宽厚，他都忘了他是那个杀鳌拜平三藩的康熙皇帝了。
沈裴然接着说：“这也是好事，打一顿九爷就收敛了，他只要长记性不再乱参合，肯定会平安无恙的。”
四爷感叹：“就是不知道他甘心守着这样的平安吗”。汗阿玛下重手也是希望老九成长吧。
沈裴然觉得会的：“世态炎凉，就看看落井下石的多不多了”
老九再被厌弃也是皇子“他们敢”。
四爷这脾气呀，前一刻还骂着，这一刻就要护着这个弟弟了。“爷，不到山穷水尽的，你还是别管了，有些人帮了他，他反而记仇。”帮了他，他还以为你在显摆呢。
也对，老九天生就狗。
四爷在户部查了几天账目，这天带着六十万两银票去了东宫。
“老四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听说你接下来追讨欠银的差事。”太子不咸不淡的说。
四爷沉默没有跟着寒暄直接拿出了银票：“太子对我照顾有加，您的欠银弟弟替您还了。”
太子惊诧的看着银票，“这是四弟全部的家当了吧，弟妹同意？”
“动用了一点福晋的陪嫁，弟弟以后会补上的，太子和弟弟们不同，您常年在宫里陪伴汗阿玛也没个进项，弟弟们在外，做点生意买个庄子的也多个进项。”哪会动福晋的，太子来银子的地方多了，但他摆明了想搅和黄这事，只能拿出银子买了。
这是可怜他这个没进项没自由的太子吗？“四弟不怕其他兄弟说嘴。”
“那还望太子尽量瞒住吧。”瞒不住就瞒不住，除了十四那个浑的，其他的弟弟还可以应付。
“弟弟们都大了，想法都多了，四弟就没有其他想法。”太子试探。
“太子您也知道，弟弟是什么处境，什么都没有也不打算有，拿个俸禄当个差，不让福晋孩子们受欺负就行了。”四爷正面回答太子的问题，他不怕，他身后没有羽翼。
“四弟是聪明人。”老四挺好，从来没有结交大臣，确实不像有想法的人。
“傻了也不值当太子多年的关护”四爷态度又低了低，打感情牌。
太子心里想了好一会，下了决心，给这个还没离心的弟弟面子：“好，我会按照四弟说的办的”
“谢太子了，多多保重”四爷真诚的说。
太子还银子第二天康熙就带太子离京了。
有了太子带头还银子，其他皇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也跟着慢慢开始还，重臣要员不想还的，也在四爷登门后开始还了，四爷也是损，他蟒袍加身拜访这些大臣，在家的他就进去待一天，人家得陪着呀，第二天他还去，也不提还银子，也不说话，人家说他只当听不到，就是坐着，渴了要茶，饿了要膳。陪了两天大臣们坐不住了，四爷再去就说不在，四爷也不急，就在大门外支了桌凳要茶要膳，人家请他进去，他不去，说大人不在进去不方便，他是来找大人的，在外面等就是了，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传这家大人很威风，把皇子拒之门外。
四爷堵门堵得别人都不敢再上门。你弹劾他把，他也没干什么就是拜访而已，你不弹劾他吧，他的做法是把你放在火上烤。咬咬牙，还了，不招他这尊大神，招来干什么，他不说话，带着侍卫太监的不让人近身。跟个哑巴陪坐一天还不敢离开，离开人家就去门外坐着。
用这法子把京内的都处理差不多了，四爷开始着手京外的大臣，先礼后兵，先去信给这些大臣说了追讨欠银一事，望其尽快还银或给个还银的期限。
收到回信表示马上还银或者几个月内还银的他都没动。那些张嘴就要一年或哭穷不想归还的，就没有好下场了。他直接快马传书各大商行，书信里有一张欠银官员的名单，问商会是否要接手这些欠银，要的话于两个月后在江宁府公开卖欠银本人写的欠银文书，不多收费用，只按照文书欠银数量卖，要求买家按律法追回，不得强行追缴，不过这点没写在文书里就是了。
这叫更换债主，至于商人得到欠银文书后怎么要银子就不是他能管的了，那些欠银官员收到消息后都气坏了，商人可没有朝廷好说话，指不定大开口什么呢，这么大的把柄，行差踏错的就会被摘了顶戴，这可是要命的。但他们不想办法筹银子还了，居然侥幸的写奏折声讨四爷。
折子是先到监国官员才转到康熙那里的，不过康熙也早就收到消息，他觉得商人哪敢对上官员，老四这法子怕是要折，不会有商人买。康熙还是不懂地方人情，商人拿着欠银文书不用找本人要，只要让同环境的人知道就好，欠银的家人也没办法炫富了，也没脸在交际了，人人拿这个说嘴，他们会生生困死自己。
聪明的官员眼看着售卖日临近，皇上那边还是没动静，急了，想尽办法赶紧还了，把文书拿了回来。也有那头硬倔的很的，文书就被卖了，懂里面道道的商人来的人山人海，拿着大人们的把柄，谁会只要文书上的银子，那是不能够的，有要官员女儿的，有要女儿嫁进官员家的，有要经商文书，有要税金免了的，五花八门， 要啥的都有，就是没有要银子的。
欠银的官员拿银子买人家不给，人家说走了几百里路，费劲千辛万苦才买到，这些辛苦也要银子的，合情合理吧，告到哪都是这个理。找关系放低姿态花了两倍买回来的都是损失轻的，损失重的，到现在还谈不拢文书被到处炫耀。商人们扬眉吐气呀，甚至文书在商人间高价流转，导致后来越来越难追回，除非你不当官，否则这个坑只会越来越深。
欠银还的差不多的时候康熙回京了。四十六年夏，池州、石门、湖州、海盐、桐乡旱，河港皆涸。秋，临江府属、当涂、芜湖、东流、含山、历城旱。幸亏有银子了，不然百姓怎么办，到时候地方一乱谋反的肯定少不了。
虽然四儿子办的这事不讲究，阴损，不是皇家气派，但差事完成的超乎预料，也不能不赏，直接提了雍亲王，赏圆明园一座。四爷满意的笑了。摆宴庆祝，他才不管多少人骂他，该怎么庆祝就怎么庆祝。所有皇子和福晋都来了，雍亲王府广开大门，应宾客入内。
这时候，再有怨气你也得来，更何况，四爷现在正得势。蔫了吧唧的九爷也来了，他也不任性了，虽然席间没怎么说话，但也算配合。
沈裴然观察着，九福晋今天挺有趣，以往，她都是巴结着八福晋说话的，今天居然没搭理她。十福晋依旧我行我素，该吃吃该喝喝，啥事都和她无关。大福晋憔悴的厉害，总觉得她怕是熬不了多久。沈裴然也做不了什么，只给了大福晋几个药膳方子，宽慰她尽快打起精神来，有她在孩子才能好好的。
太子妃也出宫来了，雍容的姿态是有皇后的影子，但没皇后的命，她也是辛苦，这时代的女人位份再大也不好过。三福晋还是那个娇柔的样子，真不知道她在府里是怎么打理琐事的。十四福晋和十三福晋亲亲热热的拉着她说话，虽然没问，但看这样子十四福晋过的挺舒心的，看来十四修理好了。
一众人坐到花厅，各种果汁点心一上，歌女的曲子一弹，格调马上就上来了。叽叽喳喳就到了摆膳的时间，沈裴然一直觉得有点违和感，扫了一圈看到八福晋才想起来，今天八福晋有点懂事呀，没挑刺拔尖的。男女两方的膳食是有所不同的，男方那边的以肉菜居多。女方这边的以素菜为主，主打一个摆盘好看。口味也不同，女方这边酸酸甜甜的菜较多，男方那边辛辣的较多。
宴后大家陆续走了，不管是不是真高兴，但脸色挂笑就当他们高兴了吧。
“爷，我怎么瞧着九福晋和八福晋不说话了”？
“哼，闹翻了，老八派人强行接手了老九的生意”。
沈裴然目瞪口呆：“这么凉薄的吗，没有一丝的兄弟情？”
“老八天生就是这玩意，也就被糊了眼的老九、老十看不到。”
“那十爷呢”
“老十也翻了，老十比老九聪明多了。”
“八爷这事办的太急，稍微等一等，有可能九爷愿意主动给他呢。”
四爷沉吟了一下说：“老八肯定是被他福晋带坏的，在御书房那会，他没有这么沉不住气。”
沈裴然叹气，好都是自己好，坏都是媳妇带坏的，儿女坏了是母亲教的，丈夫坏了是媳妇带的，自古以来的坏事的角色都是媳妇，没想到机智如四爷也这样，那八福晋的下场就不用想了，肯定是四爷主意。
四爷兴奋了几天突然说：“福晋，园子里禁制的地方都修改完了，咱们搬去园子吧。”
“圆明园吗”
“对，圆明园有很多景观，各有出处，咱们轮换着都住住。”
“好呀，都搬过去？”
“对都搬过去”
“以后府里就不住这么多人了，太紧凑了。”
“不是说亲王的规格府里可以扩建吗？”
“是要扩建，但扩建后也不大，再扩建时也会把现在的院子都扩大一倍，所以院子还是不多，就住圆明园吧，挺好”
“好，听爷的，我的院子也要扩两倍？”
“不，福晋的院子要扩两倍多。”
“好，都听爷的。”沈裴然笑了。
“扩建时给弘晖也留了两进的大院子，就在你院子的右边。”
“给他娶媳妇吗？”
“对，给儿子娶媳妇。”
俩人都笑了，好像马上就要有孙子孙女了。
弘晖来了俩人开始冲他笑，弘晖忍了半天说：“阿玛，额娘，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看见你高兴。”
弘晖吐槽，你看我信不信，我又不是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