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峨眉落恶鬼压身
穹月当天可谓一鸣惊人，她的九凤朝阳图被王崇以万金购买，王崇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夸赞穹月已有画圣之风，是他这么多年仅见的天才。尚且十七岁的穹月从未想过自己的画能够得到如此褒奖，这让她有些茫然。而舒窈今日的兴致始终不高，尤其是当王崇频频称赞穹月时露出的火热神色让她感觉十分不自在，以至于在王崇最后说出穹月是他生平仅见之人以后，舒窈气得拂袖而去，脸上火辣辣地疼。穹月见到自己的师父不开心，赶忙推开了众人，追了上去。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王公子方才说的话令你不开心了？其实我也觉得…”穹月似是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却被舒窈打断了去。
“不要瞎说，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而已，回房休息片刻便好，你也回去吧。”
穹月有些焦急，但听见舒窈如此说了，也只得作罢，独自回房歇息去了。
舒窈的确是被王崇给惹生气了，这毕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倾心之人，往日的他在她面前是那么儒雅风度，但今日见了穹月，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他之前对她说的话都是逢场作戏不成？如今见了一个更年轻更有才华的小姑娘，就原形毕露了？她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但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她虽在这红尘中浮沉多年，但从未堕落其中，王崇是她第一个心仪的男子，她也觉得会是最后一个，她幻想过白头偕老，所以她害怕失去。
这夜有些辗转难眠，次日一早，舒窈显得有些容颜憔悴。洗漱梳妆完毕后，楼里管事忽然来报，说是门外有一公子求见，那人衣容华贵，想来是有些身份的人。沐荷楼时常有富贵之人登门求画，舒窈也见怪不怪，便让管事领他到会客厅。
舒窈才见来人，神色便有些不好看，这人是紫光城中有名的纨绔，名唤林世，平日游手好闲，风流韵事街巷可闻，实在不是什么讨人喜的人物。
“林公子大清早光临我沐荷楼，可有事？”舒窈没有心情与他闲聊，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林世也不恼，寻了个座坐了下来，笑眯眯地回道：“舒先生早安，在下许久未见舒先生，有些想念，故此特来探望。”
舒窈懒得理会眼前人的油腔滑调，神色一冷，就欲起身离去：“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我再寻两个丫鬟给林公子看茶。”
林世见舒窈就要走人，赶忙起身赔笑道：“还请留步，请留步，我确是有事寻舒先生，而且我猜舒先生对此事也有些兴趣。”
舒窈被他拦下，也不好再离开，她喝了口茶，面无表情地道：“有事就说吧。”
林世将手中折扇收起，轻轻拍打手背，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听闻舒先生昨日心情不佳，可是因为王崇所言？”
“与你何干？”舒窈见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当着她的面直接这么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舒先生请息怒，你二人天仙之配在这紫光城中谁人不知？王崇兄就算是惊于那姑娘的才华与美貌，也始终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
“你说够了没？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恕不远送。”舒窈已经是生气到了极点，她不明白这人大早上来找她说这些话究竟是何意。
但林世并未有离去的意思，依旧接着说道：“难道舒先生不想那王崇如之前那般，眼里只有你一人？”
舒窈一怔，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做声，也没有再赶人。
林世见她这般，嘴角不由轻轻上挑，又是接着道：“林某不才，昨日未得邀请，错过了观赏名画之机，是百爪挠心，若是能与穹月姑娘私会一面，林某今生无憾。”
舒窈嗤笑一声，觉得此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上门要她的姑娘，这是把她沐荷楼当青楼了。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肮脏念头，我不知道吗？你把我舒窈当什么人了？为了王崇的一点心思，把我的徒儿送给你？你做什么千秋大梦呢？”
林世满脸无奈，不断摇头，随即解释道：“舒先生多虑了，我林某虽风流，但不下流，我当真是对穹月姑娘好奇得紧，亦是想送舒先生一桩人情，舒先生大可派人护穹月姑娘前去，全程陪同，只是在那灯火通明处食一晚宴，了林某一桩心愿罢了。事后我还可悄悄派人知会王崇，说穹月姑娘与在下一见钟情，当然了，这只是给王崇的托词，以王崇公子的修养，必然不会对他人伴侣有非分之想，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舒窈闻言，低头不语，她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片刻后，淡淡说道：“林公子请回吧，我有些乏，就不与你聊了。”
林世见她这般，也未再多纠缠，起身道了个别，就自行离去了。
此时的舒窈心乱如麻，她的确爱那王崇爱得深沉，虽不知林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实在不想王崇的心里分出任何一寸地方给其他人。
“只是…吃顿饭，我派人盯着，选一处闹市酒家，应该无碍吧…”舒窈不断劝说着自己，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午后，舒窈书信一封，派人给林世送了去，信上只有寥寥几字：明日酉时，五香阁晚宴，一个时辰。
晚间，舒窈来到穹月房间门口，犹豫了片刻，轻轻敲了敲门：“月儿，睡下了吗？”
穹月听到舒窈敲门，赶忙小跑起身开了门：“还没有呢，姐姐寻我有事？”
“嗯…有件事与你商量…”
舒窈将那前因后果与穹月说了，后者听到要陪一位公子吃晚饭，小嘴微微抿了抿，却也没有拒绝。
“好的姐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瞧你昨日那般，我可心疼了。”
舒窈苦涩一笑，摸了摸穹月的小脸，轻声道：“你放心，我会让王管事陪你前去，就只一个时辰，你吃完就回。”
“知道啦姐姐，我一定多吃点！”穹月满脸天真烂漫，就像落在凡间的精灵。
“好啦，早些歇息吧，姐姐也回去休息了，嗯…谢谢你了。”舒窈有些惭愧，自己的感情事居然还要这么个小姑娘来帮忙，真是不中用。
“可不许这么说，我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全是姐姐的好心。”穹月一把抱住舒窈，把小脸埋在她的怀里，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二人又依偎着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次日酉时，穹月在沐荷楼的管事以及几个护院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紫光城闹市区的五香阁。林世早已到场等候，应舒窈的要求，他并未选择单独的雅间，而是择了大厅的一处角落就座。穹月一行刚进酒楼，眼尖的林世就发现了他们，随后赶忙上前迎接：“王管事，这位想必就是穹月姑娘吧，林某已等候多时，还请姑娘就座。”
王管事答应了一声，知会穹月自己和随从就在一旁的座位等候，让她放心吃饭。
二人一上桌，林世的双眼就开始放光了，他心想：“果然是国色天香，气质出尘，如此佳人当真难以一见。”
穹月并未与他交谈太多，任林世花言巧语天花乱坠，她也只是礼貌地回应，并未有什么出格之语。
谈笑间，一个时辰很快就过了，穹月算好了时间，就欲起身回去，她取出手帕拭了拭嘴，便抬眼寻找坐在一旁的王管事，然而奇怪的是，她找了半天，也未发现王管事的身影。穹月有些着急，就要起身四下找寻，但双腿刚离开座椅，就觉全身力气被抽离般，无法站立。她心跳有些加快，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她抬眼看向面前的人，发现这林世竟笑眯眯地将她看着，眼神充斥着邪欲，她一瞬间就回想起了这种熟悉的眼神，正如那段几乎被她忘却的噩梦中的眼神一般，她当即恍然，眼前却渐渐黑了下去。
林世看着伏在桌上的温香软玉，不禁舔了舔嘴唇，他轻拍了两下手掌，两个扈从立马上前，将穹月抬出了五香阁，随他一起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停在了城西的一处宅院，这里人迹罕至，想必是这林世的私人场所。林世亲手抱着昏迷的穹月下了马车，满脸淫笑地向着里头走去。进了房门以后，屋内竟然有好几人正在饮酒，皆是紫光城中一些有名的贵公子，仔细看去，那王崇竟也在其中。
“你们倒喝得爽快，人我给带回来了，王兄所言果然非虚，这真是个极品。”林世将穹月放在了一旁的床上，擦了擦汗，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眼光还是锁定着那娇躯。
“还是林兄办法多啊，这女人被舒窈藏的可深了，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王崇看着穹月，也是一脸淫欲，此前的儒雅早已不知所踪。
“那还不是王兄手段高明，舒窈一听王兄的名字，魂儿都掉了，哪还有什么脑子。”林世言语中满是谄媚，看来今日这一出，还是王崇一手主导的。
“这第一口，就由在下来尝了，之后嘛，你们今晚随便玩，这等尤物，定要玩得尽兴！”王崇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放下手中酒杯，像一只饥渴豺狼，起身就向着昏迷的穹月走去。
王崇在床边坐下，细细端详着那不省人事的粉雕玉琢，神色炽热。他再也忍不住，酒气一口一口地重重吐出，扑打在穹月脸颊之上。恶火入脑，他粗暴地撕碎能够撕碎的一切，引得一旁的几人阵阵惊呼。王崇此刻已经丧失了理智，如狂风肆虐弱柳，丝毫未将穹月当做一个人，好像就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罢了。半晌后，王崇仰面一呼，满脸享受。他瞟了一眼少女不堪的模样，啐骂道：“他妈的，舒窈这个贱货，藏了个什么东西，竟然不是完璧，老子弄了半天一滴红都没见着，真是晦气。”
林世等人有些惊讶，随即附和道：“当真？这可真没想到，原来是在这装清纯，早知道就不必费这么大劲了。”
这几人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一整晚，春柳遇狂风，残败凋零。他们用尽了手段玩弄这个如花的女孩，天快亮时，少女已然醒转，却发现自己正在地狱之中，身旁是恶鬼在不断地折磨她，她拼命挣扎与嘶吼，换来的却是更为残忍的折磨，日出时分，少女已经失去了知觉，整颗心已化成了灰，如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