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道痴（3）
山顶被道韵包裹，强行突破出去的话，道韵就会被牵引过来，到时候只能等死。
逃跑是行不通了，司南用弟子令牌向守门长老求救，长老迅速回应“坚持一刻钟，我立马过去”。
看来只需要坚持到救援到来就行了，问题应该不大，司南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道，战。”
道痴缓慢地吐出这三个字，摆开架势，周身浓郁的道韵形成一股波动散到一旁。
这是要和我对战？
司南从蜕凡境修炼到现在，虽然待得时间不少，但还是第一次遇见道痴。
道痴双手握拳，慢步走向司南，步伐平稳，落脚引起的动静却越来越深，起初和普通人无异，走到她面前时，整座山都在震颤。
一拳挥出，剧烈的拳风将躺在地上的王倩翻了个面，司南在挥拳的同时就用“行”字绕到另一侧，结果发现包裹山顶的道韵在逐渐收缩。
“不战，死。”
道痴再次吐出三个字，再次缓步向她走来。
司南倒也无惧，只是能保证安全就以安全为主，尝试运转《九字真言》中的“斗”字，见四周道韵没有动静，便放开手脚，全力运行。
自光环中激射出一道刺眼的强光，刺得道痴短暂地闭上双眼，一条鞭子如灵蛇般扭着腰肢缠上道痴的脖子。
道痴后撤一步，左手上缠一圈鞭子，猛然发力，将司南拉过来，右拳朝司南咽喉处打去。
“彭！”
尘土四起，道痴从里滑行而出，双脚在地上摩擦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司南原地挥手，散去尘土，强光流入光环，将原本的空缺填满，变成一张写着“斗”字的玉盘。
两人同时向对方发起冲刺，不断对拳，司南每走一步，道痴就被击退一次，直到最后，山顶已经凹陷下去，形成类似盆地状的地形，而道痴双手交叉，镶在山体里，被司南猛击。
“【】！”
道痴嘴里发出一个不知名的字节，调动四周的道韵融入身体，气势不断攀升，在胸前画出太极图，刚形成的盆地直接分成两半。
右手轻轻推出，两半盆地不断缩小，在道痴手中化成一颗泥丸，以拈花的姿态捏住，手腕缓绕，从手中射出。
“行”字微亮，司南瞬至道痴身后，道痴左手推出，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增大，与泥丸越来越近。
“阵”、“者”字微亮，一道手握法阵的分身出现，配合司南同时丢出手中的法阵，在半空中不断交融，形成一道更为坚韧的法阵，挡在胸前。
泥丸碰上法阵，并没有预想的清脆碎裂声，而是一种橡胶被扯到紧绷发出的声音，泥丸速度逐渐减弱，但冲破法阵后，被司南单手接下。
再次动用“行”字，没有选择瞬移，而是以极速在四周乱晃，道痴还想故技重施，却没有办法锁定位置。
一道身影袭向道痴，道痴同样做出行动，用掌拍向身影，两者不闪不避，攻击各自打到对方身上。
分身变成灵气消散在空中，落后一个身位的司南将所有力量汇聚在右手，打在道痴脸上。
道痴站在原地，抓住司南的手，甚至连一步都没有退，身下的大地却顿时裂开，承受了巨大的冲击。
“抓到你了。”道痴和道痴身后的长老同时说出这句话。
长老摘下道痴脑袋，道痴双手合十，司南断臂求生，三人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道痴的尸体直愣愣地倒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不可视的道韵在这个时候有了确切的形态。
狩猎道痴——这是获取道韵最快，也是最危险的方式。
长老踢了踢道痴的尸体，确保死透后才转头看向司南：“趁早吸收这些道韵吧，我还得去守着那群蜕凡境的小娃娃。”
司南看着最后被道痴压成肉沫的手臂，心有余悸，站起身向长老行礼：“多谢长老相救。”
“应该的，不过记得跟老黄说一下这事。”长老看了一眼令牌，腾空而起，“就是守在秘境门口那个。”
“弟子明白。”
司南目送长老离开后，才坐下来吸收从尸体中逸散的道韵，“斗”字暗淡下去，玉盘变回原来的光环，牵引着光芒入内。
这具道基上境的道痴提供的道韵十分充足，道韵足够，突破到灵台境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一天后，盘坐在原地的司南审视自己道基上筑成的灵台，灵台上端坐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一股灵台下境的气息向四周蔓延开来。
身后亮起光环，再次召出一具分身，两人面对面，身形逐渐重叠，直至彻底融合在一起，手臂断掉的地方出现一道虚影，又是几具分身融入，虚影渐渐凝实，最后起身活动适应新的手臂。
接下来是渡雷劫，出去后大概有三天时间准备，有点短，不过应该也够了。
司南抱起道痴的尸体，回到秘境门口的巨石前，浓郁的道韵气息一出现，就吸引不少弟子的目光。
一位候在秘境门口的男子上前搭话：“师姐，这具尸体是打算出售还是……”
“道基上境的尸体，道韵的剩余量还有三成，帮我处理掉吧。”司南简单介绍了几句，“除去你的报酬，剩下的给这次的值班长老。”
道韵在被吸收大半后，溢出速度变慢，但仍然有一定的储量，挂在秘境里的集市上估计也值不少贡献。
“不知师姐怎么称呼？我好给长老解释。”
司南拿出一份空白的玉简，录入信息，告诉长老自己会在不久后举办灵宴，希望到时赏脸。
“你把这个一起给长老就行。”
男子答应下来，接过玉简，转身向集市走去。
“怎么样，老王的救援还算及时吧？”
被称作老黄的长老乐呵地看着刚走出秘境的司南。
“这也多亏黄长老通知及时。”
“可真会说话。”老黄将司南领到一块写着“当值长老”的石板前，指着老王那一排，“留下你的灵力印记就能离开了。”
司南留下印记，迅速往徵北的住处飞去。
她现在只想和他分享突破成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