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尊，我好爱你
洛衍余光看着他，紧张慌乱的思绪把心脏攥得生疼，面上却显出风轻云淡，“师尊，你有什么想法？”
“嗯……我知道了。”鹤绫对此倒是无所谓，自己又不认识他。
而且……鹤绫转头，正对上洛衍发亮的眸子，意识到刚刚好像回答了一道送命题。
“师尊，我好爱你。”洛衍一把抱住鹤绫，看向他眼里的爱像能溺死人。
“师尊，我们就一辈子在这里，我会好好护着你，好不好？”
面对那双盈满期待和深情的眼，鹤绫犹豫了：“我……”
实在是不想骗他……
洛衍歪头看着他刀削的侧脸，脸色沉下来，单手揽住鹤绫的肩，另一只手从脊背的尾骨开始渐渐上滑，引得鹤绫身体一阵阵战栗。
“你别……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一辈子在这里。”鹤绫身子软下来，求饶似的。
“呵呵”，洛衍玩心四起，凑近他的耳廓“师尊，你好敏感，我心痒。”
看着有些羞恼的师尊，洛衍下一秒退开，勾唇，“不逗阿绫了，我去帮阿绫查。但我要奖励，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快走。”鹤绫单手撑着身子，身体的不争气恨的他牙痒痒。
“好吧，哎，那阿绫好好休息。”洛衍最后捏了捏鹤绫的耳垂，笑着走了。
鹤绫独坐了许久，待缓和一些，吐出一口浊气，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在被窝里小声吐槽“这也太会了。”
说罢沉沉睡了过去。
“师尊！师尊……”鹤绫猛的睁开眼，惊觉周围白茫茫一片。
大雾中，传来悲凄的呼喊“师尊……”
“小绫绫”，郝吵飞至身边，感受到鹤绫的僵硬，回答道：“这是你醒之前的经历，以后我会用梦境的形式呈现出来，你要快点适应啊。”
鹤绫抬脚，心中的熟悉感越向前走越强烈。
迷雾渐渐散去，血腥味逐渐浓烈。
待雾完全散了，入目尸横遍野，每一步都无处下脚，血红蜿蜒至地面的每一处，远处天边残阳如血，秃鹫扑闪的翅膀缓降着啃食。
像是战场一样的地方。
“师尊……”一声声呼喊声嘶力竭，竭力拉扯着鹤绫的心脏。
“唔……”鹤绫突然单膝跪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神情痛苦，脑海中要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哈……呃……”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拉扯着每他一寸神经，冷汗浸湿全身。
郝吵离他远了些，粉色的瞳中尽是冷漠。
“他们动作加快了……时间要来不及了，只能用此办法让你想起来了。”
鹤绫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渗进他的衣袍，逐渐变为褐色。
郝吵看着战场的方向，看着颜隋，这个人人爱戴的陶埙仙尊，将剑没入鹤绫的身体。
而鹤绫身后的洛衍，一脸不可置信，待回过神，鹤绫已然倒地。
鹤绫替洛衍挡了一剑，这是他曾经的选择。
郝吵看着熟悉的一幕，心中升起一丝后悔的情绪。
早知道就不该告诉他有两个选择了……
洛衍跪地，两只手发颤，小心翼翼地扶着师尊后背，抬头恶狠狠的盯着颜隋，眼中血丝尽显，整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阴冷，宛如鬼面修罗，薄唇轻启，像是在宣判他的死刑。
“你找死。”
颜隋将剑抽出，后退几步，看着手中师弟的鲜血，也慌了神“师弟，你……”
鹤绫缓缓转动眼瞳，朝颜隋凄凉一笑：“师兄，他只是有魔尊之名，咳咳咳……却从未滥杀……当年那么小的孩子，我将他赶出，天那么冷，他穿的那么薄，咳……我至今都在后悔……”
很快白色的袍子变成褐色，然后又有血流出，将它染成红色。
“师尊……你别说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要这个位置……我带你去魔宫，不，我带你去找医师，医师一定会治好你……我再也不回魔宫了，好不好？”
鹤绫抬起手，轻轻抚上洛衍的脸“好孩子，咳咳……我知你天性单纯，如今这等结局，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洛衍眼角不断汇聚泪滴，顺着脸颊下坠。“不，不是师尊的错，是我……是我当年没有藏好对师尊的心思……”
“师弟，放他走吧。”鹤绫看着颜隋，眼中有哀求的意味，“就当是帮我赎罪。”
颜隋偏过头去，鹤绫笑了，他知道这是应了。
最后的事完成，鹤绫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师尊？师尊！你别吓我，别吓我，求求你……”
颜隋闭了闭眼，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才能将将拿住，悲痛的心绪让他近乎喘不上气。
“我早晚杀了你！”洛衍看着颜隋，红色的瞳孔酝酿着复仇的情绪，那样强烈，让颜隋都为之一颤。
“呵，渣滓。”颜隋骂完一句，留恋地最后看看小师弟，便脚尖一点，离开了。
他还要做小师弟拜托他的事。
至于尸体……颜隋不能带走，小师弟身上有他的剑痕，不能让别人有所怀疑。
清风阁撤兵了。其他门派向来没有清风阁强大，此次参加讨伐，不过也是为了提高自己门派的威望。如今领头的都走了，自然也就各自散了。
天上盘旋的秃鹫多了起来，晚夜风箫，吹得悲凉。
洛衍就跪在那一动不动，哪怕怀里的师尊早就没了体温也不肯撒手。
银月高悬，月辉将一切阴霾照亮，一位长相妖冶的男子才带着队伍匆匆赶来。
“倚竹大人……”
倚竹抬手，看着高崖之上身着玄衣的男子，漠然开口：“撤军，谁都别去打扰君上。”
梦境散了。
“郝吵，好久不见。”一阵熟悉的清冽嗓音自背后响起。
郝吵回过头，看着眼前清清冷冷还是那个谪仙般的人，眼中浮现出重逢的喜悦。
“你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