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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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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倾最近有些烦恼,但并不是过大的学习压力。而是一光近一个月都不理她。自从上次一光被停学后,他还陪着自己逛了商场,而回来之后,一光如同换了一个人。变成了一面冰冷的墙,只有冷酷与满天风雪的苍白。

    中午和思烨几个人去食堂吃饭,林倾弱弱的问一光一句:“一光,你最近的课程怎么样,物理呢?”林倾也知道一光的物理一直是弱势科目,本来关心的一句,一光却冷冷的说了句:没怎么样。然后就这样的径直的走向前。陈辉也被一光的这句话愣住了,而林倾则站在原地,双手互交着。低声的说着,到底怎么了嘛!总是这样。可并没有谁能听见

    后面的思烨和林欣边走边聊着,看着林倾站在那里,而陈辉站在一旁。

    “好啊!林倾你都敢欺负了是吧!”思烨瞪着陈辉。

    “是一光吧!”林欣冷静的说。

    “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怎么了?”陈辉说完,看着前方已经走远的一光,准备要跑过去。林欣拉住了他,冷静的看着他,我跟你说一下。

    食堂里的人你来我往,拥堵在餐桌与餐桌的过道,拥挤在窗口。陈辉知道一光每天吃饭的窗口,二楼的最后一窗口,座位也在窗口附近。很快就找到,放下书包后便赶去排队。

    五个人聚在一张长餐桌上,一开始都安安静静。林倾也就在座位上,低着头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眼光有时候在大家吃饭没注意瞄向一光,而他的脸上依旧如此。林倾便继续低下头去。林欣轻咳了一口,轻轻放下筷子,陈辉也吃快完了,也明白林欣的意思。

    五人一起出了食堂,走到男生宿舍时。陈辉拉着一光继续往前走,说,一光,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走到小花园,思烨已经回到宿舍,陈辉回过头。看见林欣和林倾也已经走了过来,便拍着一光,让他往后面看。林倾看到一光就挽着林欣想往回走,但林欣还是将手松开,将林倾轻轻的推向前。

    “你俩好好把话说了,我们就帮到这里了。”阵辉说完便离开了,中午午休规定,外宿生必须到图书馆,不能随便乱逛,学校在十二点四十分进入午休状态,学校保持安静。小花园这附近都很安静,林倾看着一光。她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有很多话要说。她想的应该是两个人将最近这段时间的心结解开,可是她却还是低着头,抿着嘴,然后回头就要往回走。

    “林倾。”一光喊她,但不是很大声。

    林倾停住了,回过头,一光还是没有说话。

    “没事的话,我走了。”林倾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说出的这样的果断。

    “对不起…对不起林倾。”一光说。

    林倾看着一光,突然觉得刚刚说的话有点过分。但她没说出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她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了几步,安静的站着。她的内心好像在不断的告诉她,她所等待的答案,马上就要到了。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谣言四起被攻击,我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持续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不起林倾。”

    这些话,林倾好像慢慢的穿过了一光的内心,看到了他的无奈,她好像从一个特别的角度,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和她对面的一光。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自己也会为了一段话,一个答案而勇敢的面对与寻找。

    林倾听着一光说着,周围的一切悄然的静止。小花园里树林阴翳,旁边的那棵高大的老树,绿色的叶子拔开了缝隙,而阳光轻轻洒落,好像她自己在追寻,终于追到一束光。

    经过下午的谈话,放学后,林倾还是会站在班级门口等着一光从四楼下来。有时候便和自己的宿友,所以两人安排好时间,一三五和宿友,二四六和一光。

    现在是备战期末考的阶段,年级对时间的管理要求更加严格,一光现在就连衣服都是回到宿舍睡前的半小时休息时间再洗。吃完饭,洗完澡便冲回教室。而陈辉是外宿生,他通常会在教室里呆着,看着一群同学迅速的穿过教室门,教室在一分钟内变得依稀,然后再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去。

    他喜欢等到教学楼人少的时候轻松的走回点,但今天的校门口人却格外的热闹,一般家长接到自己的孩子后会立即离开。这个城市人山人海,而时间却如同浪潮一般,推动着人海前进。城市的晚霞总会有点匆忙,带着一点微微的感伤。陈辉走到人群围着的地方,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学生,脸上一道深深的伤疤,鲜血溢出脸庞,人们看着,然后露出害怕的表情。

    陈辉一眼就看出了他,他是程南。陈辉轻声的说了句:活该!旁边的小孩指着地上的程南拉着她妈妈说:“妈妈,你看,好多鲜血啊,我们报警吧!他妈妈却用力的拉过他的手,说:“关你什么事。等你姐姐出来我们就回家,”陈辉在旁边听到这句话,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程南,默默的拨打了电话。学校的负责人也走出校门。

    不久,救护车就到达了,将程南抬起上车,那个医生喊着,要一个人陪同,谁报的救护车,学校负责人呢?那位教师刚要说却被陈辉抢先了,陈辉喊了句:我报的。医生看他是个学生,教师走向前,两人上车后便开走了。

    陈辉看着程楠躺着痛苦不堪,又转过头看着窗外面不断的倒退。而旁边的老师在问了陈辉得知程南的信息后,便马上联系了班主任,取得了家长的联系。

    送到医院后家长已在前台等待了,看到躺在担上的儿子。母亲不禁流下眼泪,然后喊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看到跟在后面的阵辉,便走过来,凶狠的说道,是不是你打了我儿子,是不是!她怒吼着,陈辉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很平静的说道:不是我打的,我只是打了救护车而已,旁边这位值日的老师那个时候应该是看到的。值日的老师点点头,陈辉记得他站在校门口值日,打电话的时候,陈辉才发现她扶着地上受伤的程南。程南的父亲扶着他的妻子,那阵痛哭后,程南母亲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憔悴。

    “对不起家长,等我赶到过去的时候,程南已经躺在地上了,我也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不过这位同学应该比我早发现,因为那时候校门口人已经不多了,后来是有学生跑进来报告。十分抱歉。”

    在医生的救护下,程南的伤得以救治,不过可能会在脸上留下小小的疤。父母早就在他身边坐着,陈辉和老师也在他旁边。他醒过来,看到练辉,并没有理他。等到老师和父母问他怎么回事时,他才有犹豫的说了真相,原来是程南常常闲着就说别人的坏话,结果经过多次的挑衅和嘲讽下,终于受到了别人的毒打。

    他的母亲指着他,说,怎么你就是听不进去呢?为什么总要去惹这些事呢?

    程南低着头,像是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

    “好了。叔叔阿姨,既然程南醒了也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回去了。”

    “还不快谢谢人家帮你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他的母亲对他说。

    程南抬起头,有点惊讶。看着陈辉,说了声谢谢。

    陈辉叫了辆计程车,看着窗外已经黑幕降临的天空。然后看着拥堵的车道,城市的傍晚下的行人赶着回家,车流的最高峰,到处可见的交警站在路口值班。路灯,霓虹,构成的行光。

    而校园里也是如此,整幢那教学楼早已灯光四起,学生准时的在教室复习着。高一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

    林欣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填写着艺术生的申请表。她和母亲已经说好了,马上就去专业的艺术班,她这一去就得学到高三上学期结束,再回来补文化课,学校是这样安排的。她在右下角签了个名,然后抬头看旁边都是埋头复习的一片。这件事她还没告诉林倾,她想到林倾和一光上次在花园里谈话,后来终于和好,也算给她一个答案了。

    期末笔试结束后,学生便急忙的赶回教室。班主任安排工作,发一些通知条,关于假期安全等方面的注意事项。学生都是点头然后喊着明白了,但大多都乱走动,大家归家心切,迅速的推放着桌椅,将书搬到自己桌上后就都背上书包了。班主很生气,他的班级一直是有秩序有规律的,便站在讲台上大喊,班里的同学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外面学生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匆匆的赶着,只有旁边一光他们班里是安静的,分散的站着。一光看了一眼手表,自己和林倾已经约好一起去公交车站,不禁在心里抱怨着,快点啊,放假了还要留堂啊。

    结果班主任只警告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注意秩序,然后将通知书发放后便让他们继续收拾,青丰在旁边嘀咕着,真烦人。

    林倾将书本放到桌上,然后将那叠暑假作业放入书包。自己收拾完后站在走廊,看着楼下小花园里,同学们拖着着行李箱离开,有点是在踢毽子,打羽毛球。中间的大树倚立着,脑海里将这幅景色刻成一幅画。

    林倾看着楼下热闹的人群,林欣背着很多行李,放到一楼走廊空教室置物台,拿着一张走入年级办公室。再上二楼来找她。

    看到林欣后,林倾便马上问吧:刚刚去年级干嘛?

    林欣则笑嘻嘻的回答说:“没有啊。”

    “我都看到了,你拿着一张纸?你不会被处罚了吧?”林倾担心的问着她。

    林欣靠着栏杆,说,我本来想晚点再跟你说的,我要下个学期就不来学校了,等到高三下学期了。

    “啊!”林倾有点惊讶。

    林欣跟她讲了艺术生去广州培训的事情,这是林欣的发展道路,林倾点点头,但这一去,就得等很久,一回来高三紧张的备考,之后考大学可能又得分开了。林倾一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淡淡的忧伤。她提议给林欣办一个送别会,但林欣摇头,她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一光走下来,和林倾林欣一起,昨晚已经一些衣服都收拾好。一光看着林倾一路走到公交车站都闷闷的,他也不敢问是不是因为考试考得不好的原因,自己也是一路都安静的走着。

    一路上也没有说话,一光也没问她。倒是坐在林倾旁边的林欣一直示意着林倾,但林倾也只是和一光聊聊最近的情况,然后便各自沉默。

    回到家后,一光还是给林倾发了消息,林倾只是回了句没事。一光便不再问下去,一个人走到山边的小亭子,呆呆的望向远方。

    等到晚上一光帮忙咖啡馆里的事务忙完了,才发现林倾早早就给了回信,原来林倾还是忍不住告诉了一光,林倾现在没有什么主意,问一光。一光只是回她倒时候去车站送送她。

    整个暑假这样过去,林倾还是像之前一样,在空闲的时候便去找林欣。而一光则帮着咖啡馆处理日常的事务,有一天,尽兴哥便回来。这一次来,他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装着自己的衣服和一些小杂物。

    进入咖啡馆,爷爷便让尽兴将东西放回房间,昨晚已经将房间收拾好。尽兴点点头,拖着行李箱回房间。

    而李晴和一光沉默着,一光什么事都不知道,看向李晴,但也是迷糊的眼神。而咖啡爷爷则微笑着,说,吃饭。

    吃完饭,尽兴也是直接上楼。咖啡爷爷则走到大树下,坐在树下他那张卧椅上,看着远处。一光到小木房里,和李晴洗着碗。两人在那里,一光很久才说了一句:姐,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嘛?一光朝着李晴看了一眼,但李晴也是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会去问,让一光不用太过于担心。

    李晴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树下在咖啡爷爷旁边。想开口,但又有些难以启齿,望向咖啡馆内,那房间的门依旧紧闭着,尽管在一光前尽兴还是装成和以前一样的大大咧咧,但李晴和他这么多年,自己最清楚他这个倔强的弟弟,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着。小时候也是如此,把自己锁在房间。自己一个人,小时候李晴看到房门紧闭时,她就觉得门的后面是她弟弟满天飞雪的冰冷的世界,那扇门结了冰。

    “你是来问尽兴的事吧。”咖啡爷爷闭着眼睛,卧在椅上。

    李晴犹豫了一会,才吱了一声。

    “他回来这边工作了。这样也好,我也可以不用担心这小子一个人在外边会怎样了。”咖啡爷爷伸舒着,缓缓的坐了起来。

    一光在树后边听着,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又靠着树看头上交织的绿叶。心情十分复杂的往山下走。

    小广场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很多人,只有零星的几个老人带着小孩在湖边散步着。他一个人沿着路径直走,然后走到田地里,坐在田里,看着田上行人来来往往,看着农民耕种着田地,借着一条小溪灌溉着。

    一光走到广场后边,穿过学校后边的小路,走到市场旁边的一个店里,一个小小的店,在两旁的长桌,有老人,也有中年妇女,还有几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低头紧张的做着手工,一光看着贴在墙上的纸牌板——“100个两块。”

    在里面那房间有一个女人在喝茶,边记录着,看到站在通道中间的一光。便走出来问他:“你要加入吗”

    “可以吗?”一光低声的回答。

    老板娘到里面拿了记录板,拿着笔,边记录边询问着:你叫什么?还有没有其他工作?还是在读书?

    “李一光。在读书。”

    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停顿了一下,说:“那准备干多久。工厂里位满了,带回家做,我到时候去收行吗?”

    一光想了想,点了点头。将地址写上,老板娘便让他先走,明天会送过去。

    每天下午五点,老板娘便骑着辆小电动车,将一大袋手工拿过来,然后拿着她随身带着的那个小本子。记录着他这次拿了多少,一边告诉着一光,我最迟后天下午就来拿。

    一光看着旁边那一大麻丝袋的手工,只是轻轻轻的点了头,说了声知道了。便拖进咖啡馆内。爷爷和李晴看着他拖着这么大袋,还以为是什么。一打开看才知道是手工。爷爷眉头一皱,李晴则拿起一件,还散发着浓重的油漆味,长长的布袋,还配了一大袋丝布。

    一光拿到自己的房间内,就坐在地上,一开始还有些生疏,还会觉得有些涩,后面便渐渐的熟了起来。一光吃完饭就往房间跑,打开一个小小的音乐机,音质已经低的有些模糊,但一光还是觉得很舒缓。他就开着房间挂在墙壁上的灯。

    爷爷透过门隙看完成的手工摆放得整整齐齐,而另一堆则堆积在旁边。爷爷推开门进来。露出微笑对一光说:“还在做呢一光?”

    一光只是抬头看了爷爷,点点头,问:爷爷你还不睡吗

    爷爷只是笑着说,再等会,我来搭把手,哈哈!

    “爷爷,您别太累了,我来吧!”

    “没事!”

    房间很燥热,但一光连风扇都没开,只是开了床旁边的一个窗户。晚上山风清凉。一阵慢慢的吹着另一阵拂过。这样的生活慢慢的融入了一光的假期中,有时候老板娘催得急,一光便更加的拼命,每次做完老板娘也不想按月付,她还担心一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干了到走,所以都按每次的个数结算,但也不是每天都有工可做,有时候一光还得边乞求般让她多留一点。爷爷劝他不用这样拼命,顾好自己就行。

    今天是中考出成绩报名的日子,听姐姐说,今年的行光一中的招生人数比预计招的人数多出了好几百。而且行光一中比预计多出的学生也都被招入了。

    一光打开手机,3624的群里已经发信息发炸了。

    “明天要回校收自己的东西,要换新宿舍。”

    大家都定好了时间与地点,就差一光了。一光回了一句:明天3624见!

    一光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些一寸照片,之前梓域带手机拍了几张都被洗出来,但就没有一张比较完整的大合照。一光心想:这一次一定要拍一张,因为,那很美好。

    一光望着窗外,夕阳红已经染了半片天空,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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