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停学
班主任让一光到他办公室，跟他说了此次事情，说什么这事虽小，但习惯之大这是偷窃行为，是对别人劳动成果的不尊重，其至说到专利问题。一光只是不断的点头，毕竟，程南是他亲手选出的班长，而在程南说出辩词后。一光没有回答，班主任的怀疑眼光让他知道，自己早已被确定为所谓的“盗窃者”。
一光很失落，他倒不是在意参赛资格，或者什么荣誉与奖。只是，他有些惋惜，自己所创作的物品，被说成是自己“盗窃”。
他走出办公室恰好程南走进办公室，拿着他的那篇《清晨南江》。对一光露出阴险的笑容。
回到教室里，班里有的同学开始议论，同其他班的同学嘲笑。如同在凝视一只落魄的小动物一般，一光自己仿佛在悬崖边上，凝视着深深的黑暗。只是低着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接着写起了词。
程南走进教室，通知今天下午的班会由他主持。由于班主任下午在年级有一个会议
陈辉站在门口，沉着脸。一光走出去，和他靠在走廊的扶栏上。
“说吧！找我肯定有什么事。看你表情就知道有什么事想问我。”一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陈辉有些犹豫，想开口，又止住。最后才断断续续的问：你…抄袭…吗？陈辉说完马上又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有些不信。
看来，仅仅过了两节课的时间，消息已经沸沸扬扬，连文科楼都传到了。一光还开玩笑说，这比古代皇帝的诏令都迅疾。
陈辉又再次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我被抄袭了。被我们班长。”一光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教室，望着讲台上风光正盛的程南。
“那个家伙吗？找算账。”陈辉握紧拳头就想冲进一光班级。
一光立马拦住了他，摇摇头。
陈辉觉得没意思，便又再次趴在了扶栏上。上课的铃声响起，陈辉拍了拍一光的肩膀，说，行！我先走了啊！这节是历史大魔头的课，我得赶紧溜了。下午班会课我可以先溜来找你，我倒要看看你们的“xx”班长。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班会课,整栋理科教学楼,只有最顶层的重点班聚集的四楼。在上课铃声响的时候,四楼在短短时间内从混乱变得空荡。而在四楼下的班级依旧是一片吵闹的状态,四楼听得清清楚楚。
马上广播就传出了响彻的声音，“都给我安静下来，一楼,你们想放学想留下来吗。四班第三行的中间那个,聊得很开心是吧!”主任总能准确的点出某个说话同学，然后用很严肃的语气，“下午会有一个教师大会,都给我安静下来参加班长代皆主持的班会，班会结束还有时间就下去学习，回来我再看监控的回放。”
每一句话都夹带着“杀气”。这是全级同学议论的。
程南站在讲台上,讲着班会,是关于安全为主题的班会课。在讲的过程中，发现从后面传出声音,与程南一唱一和的,站在后面这几个男生,靠在后黑板。
班会的主题很快便讲完。程南便放出一个视频,是那时候一光接受他的采访的视频。以及一张照片,是一光和林倾的背影。
“一光同学,这不止是你的第一次了吧!”程南看着一光，眼神里不怀好意。
一光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整个班级里寂静的一片。
“你上次比赛作弊了吧!要不然为什么一到正赛选拔赛就淘汰了呢”程南冷笑着，看着一光。
“作为选拔赛冠军,和另一位女生组冠军不唱得不错嘛!还想着另一个,是我们行光一中的吗”
“比赛作弊,害我只能得个第二名。没想到这次还来抄袭我的作品。”
班级里都开始讨论了起来,人们都说起来,说，这个人原来是这样
“你的作品不会也是抄袭的吧！要不然你的作品怎么在平台搜索不到了呢？”
程南打开音乐平台,搜索李一光却显示搜查无结果,搜索获奖作品《灯》也没有显示。
青丰想站起来说两句,但被一光按住了。一光摇摇头。
一光感到有些纸团砸在他的后背，不断的撞击。程南也拿起纸团扔在他身上。
“你们什么意思？”陈辉站在教室后门,拿起扫把,气凶凶的指着讲台上的程南,又指向站在后黑板那几个朝一光扔纸团的人。程南朝他们后面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开始围着陈辉打起来，一光立马起身，冲向讲台后面，青丰也起身跟在后面，喊着，别打。没想到也被他们拽过也挨了几拳。
放学铃声响起，走廊开始匆忙的响起了脚步声。而在高一(29)班内，大家陆续的和朋友离开，或只是站在远远的袖手旁观，又或是和走廊外的朋友远远看着。
泽涛走到一光班级门口，看见乱成一团的教室后门，也过来帮着拉开，“别打了，别打了，陈辉，一光！”
场面愈加的混乱，而窗外的夕阳愈加强烈。而行人却更加的匆匆忙忙，没有谁停下来，都是看着混乱没有停止，没有什么乐趣，也便离开。
林顶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不到一光影子，便上四楼。
“一光！”林倾站在班级窗外，看着班级后面混乱的场面。
“一光！别打了。”林倾大声的喊着，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窗外围观的人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林倾拉着一光的手。程南抓着一光的衣袖，大吼着，要不是你，我就拿到第一名，拿到那笔奖金了，你个 xx 。”程南一拳的挥打，但却打在了拉着一光的林倾身上。
一光立马推开程南，看看林倾痛苦的表情。“林倾！林倾！”一光喊着，怒瞪着程南，“为什么要那么过分!”一光将他推开，怒火燃烧着。陈辉被推在地上，身上已是青一块绿一块的，嘴角流着鲜红的血液。程南站在那些人身旁，他们刚刚被陈辉打了好几拳，心中还很不满，其中一个走到前面，准备踩向艰难起身的陈辉。一光立马踢了回去，拉起陈辉。一光握紧拳头，陈辉笑着，抹去残留的血迹，要打，我奉陪。
那人冲向前，推着一光。却被老师制止了。主任在敲着前门，大声的喊;全都给我到年级办公室去。她那声如同河东的狮子吼，一声平乱。那几个人冲向后门，可没想到后面已经站着好几个年轻的男教师，他们又急忙的看着程南。但程南只是甩开手，径直的往年级办公室走去。
“还好我来的及时。”黄钦走到他们旁边，是他到会议室去，让老师们来阻止。
一光轻轻的揉了揉林倾刚受了一拳的位置，林倾只是担心的看着他，说，我没事。
泽涛和林倾，青丰，陈辉都没被处罚，一光说他们只是拉架的并无关。这事只是问了问他们有没有被打伤，需不需要处理然后便让他们回去。
那几个站在后面的人低着头互相看着彼此。
主任锋利的眼神如同将杀死一个人。“你们四个不是本校的学生吧！校服也没有，下次抓到们你们，我就直接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去。”
他们颤抖着，并不停的点头。
“而你们两个，准备停学吧！”
一光站在那里，倔强的擦了擦自己的伤口。
班主任走入办公室，看了看程南和一光两个人。一光看出他跑得很快，进到办公室还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程南是他选为作文比赛的参选者，并且又是班长，便还是决定给一次机会。自己是副主任，便说，程南我会自己处理他，这次我不停他的学。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一光，冷眼盯着他，一边签着停学离校单。停学三天，一光面无表情的拿过然后准备走出办公室。
“等等！下次如果再听到你的事，你就到下面的普通班去吧！”
一光只是轻点头，径直的走出办公室。林倾和陈辉靠在办公室外的墙边，林倾有些失落的看着一光，而陈辉则恶狠狠的盯着那四个站在走廊的。
“去我家住吧！”陈会说道。
“不了！”
“你要回河畔吗？”
“不回。没事的。”
林倾则在旁边担心起来，“那你要去哪啊？”夏天的行光十分的炎热，站在外面，陈辉的汗水已经渗满了整个后背。
“不用担心，我去风华和刘凯那里住吧！我不想让爷爷知道。”
陈辉和他们告别回家，一光则和林倾一起回宿舍。一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而且有些刻意的保持着距离。林倾时不时抬头瞥一眼一光，那张脸今天格外的严肃，而眼神里好像又夹带着一点悲伤，就如同行光一个南方的城市下起了北方独有的白茫茫的大雪。
一光瞥了一眼林倾，心里轻轻的叹气，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可话却只被堵在喉咙里，没有发出声来。寂静的周边，仿佛可以听见风吹动乔木的声音。
林倾到宿舍门口，朝着所住的楼层走去，回头看了看背后，一光没有站在宿舍楼门口而是径直的往前走在有些拥挤的人潮中，孤独的行走，是那么的显眼，却又是与那片人群里的一样，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林倾低下头，朝前面走去，当他的身影消失时。
一光走进宿舍，梓域有点失望看着他，说，一光，我都听泽涛说了，你怎么安排。
“去一个朋友家住。”梓域拿出一点零食放在一光的行李箱，大家都拿出一点零食。一光向他们有谢，安慰着他们。然后下楼，由于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太多的现金，饭卡的钱还比较充足，一光便去小卖部买了几碗泡面和几个面包。
现在校门口已经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几辆摩托车，家长急切的望着校内。夕阳已落，夜幕拉开。一光托着行李箱将离校单交给保安亭，保安亭有一位白鬓的老爷爷和一个教官。
保安声爷叫住一光，问他招了招手。一光才走过去，站在旁边。另一个教官则在旁边很不屑的将那张单放到旁边的纸箱内，里面都是收集在今天之内交离校单。
“跟爷爷说说，什么事被罚了。”他慈祥的看着一光。他已经在这个学校很多年了，常常的建议学校不要动不动就停学停课，在老爷爷不断的建议下才改掉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规定。
“你不会懂的。”一光准备拉着行李箱走。
“我怎么就不懂呢……”老爷爷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教官打断了，“赶紧走了，校门都快关了，本来就快将离校单收完下班了。还有一分钟啊，校门关了就算你也有单我也不给你出了。”
一光向老爷爷点头，说了声谢谢之后便拖着行李箱走出校门。
原来世界真的有陌生人也会关心自己，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你冷眼以待。
他掏出口袋，仅仅只有四十块钱。他握紧着，看着眼前的公交车牌，还是咬了咬牙，没有上公交车，拖着行李箱沿着南红旁的步行街走。
夏天的行光，人们喜欢早点吃。特别是老人，早早的喝几碗粥，带着自己的孙子或者约几个老友，沿着南江的步行街走，乘着江风，望着江景。一光孤独的在江边行走着，笨重的行李箱发出嘈杂的声音。
走了很久，一光感觉到双腿有些麻木。刘凯和风华吃着泡面，边看着手机。看到一光站在门口，风华才放下泡面站了起来。刘凯也走了出来，说，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些事也要问你呢。电话也打不通。
风华看着旁边的行李箱，一光低下头，有些为难，还没开口，风华就将他的行李箱拿过，说，进来吧，外面热。
一光也跟着进来，里面只有两把风扇开着。风华关上门，将风扇关掉，开启空调
“一光，你怎么了。”刘凯问。
“我被停学了三天。”
“我不是问这个。”刘凯着急的拍了拍双腿。
“他是问你，你的音乐为什么被下架了。今天早上醒来在平台搜索不到作品”风华冷静的说道，一边给一光冲上泡面。
“我也不知道，我也好像没得做什么啊。”一光挠了挠头，想起下午班会课时，程南搜索网页完全搜不到一光的作品的场景，他感到有些惊诧。然后摇了摇头，吃起了泡面。
风华将泡面桶扔进垃圾桶，便拿着吉他，一边谱写着乐谱。刘凯则在一旁玩着游戏。有时候会大喊起来，一光则在一旁的桌子上复习着今天的功课。过了一会的，风华才懒懒的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
“三天了，这谱终于好了。”风华将乐谱放在一光前。说了一声加油，然后拿着衣服去洗澡。
一光拿起吉他，第一次弹起这首崭新的乐曲。他用铅笔在旁边修改了几个音符。然后提起笔，写起了词，脑海里浮现出落霞的景色，夕阳不舍的亲吻着天空，却又无奈的掉进南江，之后在南江的怀中停留，又消失不见。直到皓月当空。
二楼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录音室，录音室外面就只放了一小张桌子，还有一张上下双人床。生活就是这样的真实，好像不是电影那样永远都有着无悠。
一光走向三楼，屋顶上，夏天的凉爽，让人神清气爽。一个人，倚着只有一排围栏，看着偌大的城市，一望却无尽。复杂的街道，交叉着，车流穿梭着，行人匆匆赶路着。谁都在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走，上班下班，这样就是一天。而自己在此刻却不知道该往哪处。城市的灯光接二连三的亮起，繁华之下，是疲惫。
“还是自然风吹着舒服。”刘凯喝着一瓶酒，拿着另一瓶到一光面前。
一光挥挥手。
拿根烟在他面前，他还是挥挥头。
刘饥笑了，喝了一口，说，像你这样不喝酒不抽烟的怎么消愁啊！不会和风华一样吧！睡觉写歌？”
“听歌！”一光插上耳机，握着手里的随身听。
刘凯只是看着玻璃杯里的酒轻轻的冒着小泡，对着天边，又是一口。
直到天完全的黑下去，一光才和刘凯下楼，风华坐在电脑前，看着信息。而刘凯将玻璃杯清洗完，将空啤酒罐收好放在一旁的大箱子里，然后摇晃坐在床上，拿着吉他，而微微酒意已经浮上他的脸颊，原本婉转悠扬的音乐也慢慢的混乱起来。
“他就这样，只有一杯酒，才能激起他的音乐兴趣。”旁边的风华说道，然后一边查找着。
一光走过去看，原来是在找一光的作品与来源。
“制作那么费劲，我倒要看看怎么就被禁了。”风华揉着眼睛，却依旧不停的搜索着信息，虽然还没有找出什么。
一光想起了上次到主办方的公司，行光娱乐公司。便问：“风华，我们音乐制作完成之后发到哪里啊？”
风华捂了捂脸，有些疲倦的说，还能发到那里啊！我们这个小城市，这里也就一家音乐公司。行光娱乐公司。干嘛突然问这个。
一光思考了一下子，才跟他说上次音乐比赛的事，而且拒绝主办方签约的事情。
风华叹息了一声，看来，你的作品已经是被封死了。
“对不起。”一光低头说。
风华摆了摇手，说，大不了我们直接发网上就行呗！但是得换个名字。你自己想一个就行。
风华将电脑关闭，一光今天说自己睡沙发就可以，而刘凯和风华却还是坚持让他挑一张床睡，一光还是摇摇头，关掉客厅的灯，只剩下钢琴旁边墙上还残留着一盏灯火，一光借着微弱的灯光，再次拿起那张乐谱。只有在黑夜里，孤单的时候，往事与思绪才会呈现，渐渐的浮上心头。投射在他眼前，在整个房间里，每一层都是灰白的色彩。而窗外又见月光。
一光拖着疲惫的身体，睁开的眼睛逐渐的合拢，如同下幕的场院。
他再次醒来时还是很漆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多，一光看自己手里还拿着乐谱，昨天放在沙发板上，睡觉后又回到手里。他伸了腰后起来，外面的街道空荡荡的。
夏天的太阳急匆匆的，天空刚刚破晓，而街上的霓虹灯却还依旧闪亮着。一光走在街道上，只有依稀的车流，几乎没有行人。一光坐在江旁步行街的石椅上，看着昨晚还未写完的词，就这样再写下去。然后再没有心中墨水了再站起来向前走。乒乓球桌旁老人来回击拍，在空阔的地上拿剑舞动，或者早早都跳起了广场舞。清晨也玩得热闹。
一光回来的时候，路上的行人车辆便多了起来。回去看到路旁的一位老人买着早餐他买了三份早餐，老人轻轻的说：“六块钱！这么早就来跑步。”
一光点点头，放了十块钱在餐车，老人刚还低下头去找零钱，然后抬头拿着那4张零钱，那沉沉的声音，给，找你零钱。一光接过零钱，便向前走去，而老人依旧在那里，看着行人，等着生意。一光看着兜里剩着的零钱，打消了坐公交车的念头。
回到店里，风华和刘凯还没睡醒。一光看着昨晚吃完的方便面扔在垃圾桶，还有风华未写完就被扔掉的一堆草稿，满地都是一片狼藉。一光吃完早餐便拿出扫把打扫起来。前前后后弄完，窗外的太阳早已热辣辣的烤着这片大地。一光这才拿起他的书包温习着功课以及自学着新的课程，中间也会因为几道难题而皱起眉头，也会因为新课自习的时候不理解而叹气，而房间里渐渐的燥热了起来。让一光感到有些烦躁。
他关上落地门，开了一把风扇直吹着自己。清爽的感觉将烦恼渐渐消解。快接近中午的时候风华才边揉着眼睛从楼梯走下来，连头发都没有梳理，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伸懒腰，冲起一碗泡面。看着旁边的两根油条，说了句：今天这么丰富，还有配菜。
一光转过身，说，什么配菜，那是早餐，早餐是油条，不是配菜。
刘凯倚楼梯，说，你们这么早啊！还吃早餐，我们都是睡到中午十二点，早午饭合成一顿吃的。
这样生活已经成为了刘凯与风华的日常，每天都要省吃俭用。下午的时间，便是教学生弹琴，两人轮流一个星期，一个去学生的家里教，另一个便在店里教。这是他们经济的重要来源。
平常也就周末与寒暑假忙一些，平常的人少。周末的人一多起来就手轻脚乱的。周五下午放学便来了这个学生，晚上也有。下午教完最后一批，刘凯才冲起一碗泡面，然后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风华则将头靠起，闭眼休息。
晚上吃泡面的时候，一光将写好的词交给风华。风华仔细的看着，有时就将手上的餐叉放下，用铅笔圈出。这里那里，有些地方他觉得要改。一光有些就听从他的建议修改，有时则坚持着自己的词，又或者就陷入停滞。
“录一下不就知道。”刘凯在旁边看着一光和风华没有进展而沉默的看着放在桌面中央的词纸。
“行吧！”风华点点头，“哦对了！记得名字起一起。”
录音室里很狭小，还被隔成控制室和录音房。刘凯坐在主控台上，调动着按键，风华看着一光戴着耳机，一边看着词。
一光每次唱了一句状态不好，便停止重录。风华要求也严格，音乐节调不合适也立马喊停。刘凯也在旁边有些疲惫，大家都捂着头。一光摘下耳机，看着头上微弱的灯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楼下传来呼唤的声音，刘凯关掉设备，说，就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说还有一天。对了！你们两个把名字，要不用我的名字，我也不介意。
“想得美。”风华不屑的说道，刘凯笑嘻嘻的赶下楼去。
风华望向室内的一光，有点丧气的坐在中间。灯光照射着，一光将放在架上的词拿下，他突然感到很深很深的疲倦，像是生活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不断的旋转着，散发出强大的引力将吸引入中央，他却在挣扎着，但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如沙。
“我觉得要不叫“逍遥”吧！自由，我们不就是自由的玩音乐吗！”
“梦逍遥。”
“如果能逍遥就好了。”一光有点失落。
风华刚要说，结果就听到林倾的声音便止住了。林倾走上楼梯，看着在室内的一光。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光走出来，跟风华打了招呼后便和林倾出去了。刘凯看着他们俩人一起走，说了句：青春，真好！
一光和林倾出去，一光没有说话，林倾也低着头。过了好久才说：刚刚看你有点失落。没事吧！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你来得正好，刚好陪我散散心。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有说过啊？忘了？在走廊说过，我要出来买点东西存在宿舍，就顺便来找你了。”林倾笑着看他。
林倾带着一光上超市，超市依旧像往常一样拥挤。这里的超市刚刚装修了两层。林倾便让一光和自己多逛上几圈，林倾在上楼的时候就看出一光的表情。但他不敢直接的问，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失落。途中看到一光多次都是发呆走神，便立马打断他，东一走西一奔。就这样将整个大超市逛了两次，而所谓的物资只买了一袋饼干。
再沿着江路一直走到学校，看结果两人都被拦在校外。
“十五分了，不让进了，明天再来，校门关闭。”那个胖胖的教官说道。一光认得他，上次就是他急忙赶自己走的，陈辉与全校亲切称他为“白切鸡”的那个。
林倾站在原地，手在抖动，低下头，又说了句，现在不是十五分可以进吗？十五见后才不让进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大吼着。
一光咬紧牙，拉着林倾的手便走，这一次，他十分果断。
走了一段路，林倾便松开一光的手。蹲在路旁，呜然的低泣着，凄冷的如同寒冬雪风的声音，仿佛将要对把夏日吹尽。
“怎么办？还需要点名呢？我今晚要去哪啊！”林倾抱着头。
一光靠在大树旁，拔起了思烨宿舍的电话，将事情大致告诉了思烨后，便让思烨去替林倾点名，思烨还在电话里自信的说道，今晚值日教官我熟，包在我身上。
&34;听到了吧！”一光将录起来的记录放给林倾，“今晚去风华那睡吧，沙发给你，因为床都挺乱的，我打个地铺就行了。”
林倾还是担心着点名的事，找不到人可是要罚的。一光还专门让思烨发信息来，确认了，林倾才安心下来，说，谢谢你们，要不是你想出这个办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光看着林顶闭上眼睛去，而他依旧靠着墙壁，思绪万千。
一光的日记：
我很喜欢就这样看着窗外的月亮，当人影稀，晚风清，月光照，才能让我略微安静下来。我们不知道生活到底还会与我们开什么样的玩笑，可是我不想在这样，成长的答案是什么样的，有人能告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