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欲成佛
难道是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的缘故，比较讨小囡喜欢？
经过免疫卡的调整，君无奇现在的颜值不说世间罕见，也是偶像小鲜肉级别，再配上一身干净飘逸的白袍，用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并不为过。
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连亲娘都不要了吧？
呼唤了几次，小囡居然只是歪头看看她，然后就继续挂在别人身上撒娇，素裙女子顿时忍不住有些吃味，枉自己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竟是个小没良心的。
女子打量君无奇的同时，君无奇也在打量她，对比二者脸型五官，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一个大一个小罢了，肯定是母女无疑。
忙解释道：“适才打这里路过，见小家伙身旁并无亲友看护，在下担心她小小年纪遇到坏人，这才驻足守候，姑娘千万别误会……”
同样一番话，若换个其貌不扬的人来说，女子断然是不信的，可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她却不禁信了七八分。
毕竟谁家人贩子长这样啊，说不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她反倒不信。
“多谢公子好意，小囡听话，快跟娘回家。”
自知身份敏感，素裙女子不欲跟君无奇过多言语瓜葛，上前将女儿抱在怀内转身便走。
哪知还没走两步，小丫头一看情况不对，登时就哭闹了起来。
“不嘛，不嘛，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素裙女子皱眉，脚步不由微微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君无奇，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原本烦躁不耐的情绪转成心疼，边走边哄道：“小囡乖，小囡乖，他不是爹爹……”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母女二人，君无奇心中竟生出一丝怅然。
这还没揣怀里捂热乎呢，‘女儿’就硬生生被人给抢走了，唉。
“嗯？”
也许是第六感的驱使，鬼使神差的回头瞧了一眼，没想到还真有情况，一位提着菜篮子的大妈正伸长了脖子往里窥视。
当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后，又假装路过走开了。
君无奇垂眸思量，隐约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快步来到巷口外，果见一群长舌妇围在路边嘀嘀咕咕，仗着人多势众，还敢对他指指点点。
“你们瞧，你们瞧，就是他。”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两个人躲在里面耳鬓厮磨的，连小家伙都改口叫爹了！”
“呦，照这么说的话，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藏得还挺深，大伙儿都没人发现。”
“我早就说她守不长的，当初你们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张家大郎战死还不到两年，这就忍不住跟别的男人勾搭上，还带着孩子，真是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不过，我看这姘头长得还怪俊俏嘞，要是哪天我寡了呀，也想找个这模样的。”
“那你去试试呗，说不定人家现在也同意呢，回头婶子再帮你寻摸点砒霜，撮合撮合你俩的好事！”
“去你个老不正经的……”
“……”
言之凿凿，越说越离谱，听的某人没做都怀疑自己做了。
真是造谣全凭一张嘴，辟谣累死也无门，都是女人，就不能口下留德，非要颠倒黑白泼脏别人才舒服？
如此乱嚼舌根毁人清白，就不怕死后进拔舌地狱？
这一刻，君无奇恨不得手持冲锋枪把她们全给突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他从系统中提取了一颗巴掌大的黑色手雷，藏在袖内若无其事的靠近过去，七米，六米，五米，四米，突然拉掉保险将手雷扔到人堆里，然后拔腿就跑。
没等这群长舌妇们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手雷炸响，一阵淡黄色的烟雾迅速扩散将她们给笼罩，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无与伦比的‘芬芳’，顺着呼吸直往脑子里钻。
“额滴个亲娘哦，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哕……”
一个个捂着鼻子，扶墙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听到这极具节奏感的交响乐，尚未跑远的君无奇浑身像吃了人参果一般舒爽。
加强版的大仙精华可不是那么好祛除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保证她们臭的人见人想躲，狗见狗都嫌。
小小惩戒了一下之后，君无奇便远离了此地，混迹于市井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城西，李府，经过一场残酷血腥的家族变革，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李老太爷再次坐上那张象征家主的椅子，彻底掌控整个幽州李家。
论手段，上任家主，哦，也就是他的亲孙子或许不比他差，但若论到对人心的把握，终是他这个老家伙略胜一筹。
扫视着分列两侧的各房族人，李清泉洞若观火，有些人的老脸上看似风平浪静，实际内心的渴望早已泛滥成灾。
黄土埋到眉毛根，眼瞧时日无多，荣华富贵娇妻美妾一死全成他人的囊中之物，谁能甘心，哪个不想再活一世？
也正是知晓利用了这一点，即便退居幕后数十年，李清泉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逼退当代家主，重掌李家权柄。
因为只有他这个被佛选中的人，才可能带给他们一丝重生的希望。
哪怕这个希望无比渺茫，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倒戈。
“禀家主，材料已收集大半，大金身佛像最迟三日后就能打造完成。”
“……”
“南方蝗灾肆虐，朝廷征调赈灾粮……”
“……”
然而凡事有利有弊，族中一桩桩一件件的大小事，很多都要他这个家主拍板定调，再想如之前那般清净却是几乎不可能了。
商议结束后，回到住处的李清泉揉了揉脑袋，懒了数十年，这一时半会的还真叫他有些不适应。
缓过神来，俄见院中一名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坐在井边洗衣服，脸色一沉走了过去。
“我不是吩咐过了吗，是谁指派的？”
只听声音，小丫鬟便吓得跪倒在地，支吾不敢言语。
“没，没……没人指派，是奴婢自己闲着没事……”
小丫鬟相貌平平，鼻翼两旁缀着点点雀斑，皮肤也有点黑，唯有常年浣洗衣物的一双手异常白净醒目，惹得李清泉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起来吧，以后这种粗活不用你来做。”
训完小丫鬟，正欲回房礼佛，恰此时，又见一名小厮拿着一把大扫帚清扫庭院中的积水，那扫帚上本也有些泥垢的，待到积水清理完毕，再看时却已干净如新。
轰隆，仿佛一道雷电划破迷雾，李清泉竟是呆立当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浣衣手净，扫庭帚新？”
“为善众生，立地成佛？”
“哈哈哈哈哈！！！”
什么世人皆苦，我佛慈悲。
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谓的普度众生，不过是种敛取功德的手段，将众生当成超脱的工具而已。
想通其中关窍，李清泉仿佛大彻大悟，隐约看到自己飞升佛界的美妙场景。
而南方的那场蝗灾，当是他的成佛之机。
五日后，翠红楼。
君无奇坐在前排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欣赏台上优伶曼妙的舞姿。
今日的翠红楼，光入场费就要一百两银子，再加上花茶费，座位费，打赏费，等等其它名目众多的费用，身上要是没个万儿八千的现票都没底气进来。
即使这样，场内依旧座无虚席。
所为不过一人，那就是最近名满幽州的一名清倌，云仙儿！
君不见，这几天城中流传最广讨论最多的一个话题就是，云仙儿此女究竟长得有多美，才引得大才子祝祯卿当场豪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事后还发出佳人青眼顾，千金不足惜的感慨。
再后来此事就被有心人宣传了出去，云仙儿之名彻底传遍幽州，引得无数达官显贵都想来看看这位翠红楼的新花魁到底长什么样。
更有甚者，一些纨绔子弟皆以见过云仙儿为荣，大街上狐朋狗友一碰面，不出三句话就要问你有没有见过云仙儿姑娘，见过就还是好兄弟，没见过抹头就走。
作为见过云仙儿的人，已经不想跟没见过云仙儿的人说话了。
大家都不是一个阶级的，还有什么好谈？
想继续做朋友，等你什么时候见到云仙儿姑娘再说吧。
这也导致一些没见过云仙儿的纨绔子弟，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因此更加迫切的想要见上一面，即便花再多的钱都在所不惜。
综上所述，在同行业竞争者中只能算中等水平的翠红楼爆火了，一跃成为全幽州城最顶级的风月场所，一个云仙儿，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门票价格更是一涨再涨，直涨到一个非常夸张的数字，可依旧挡不住群情汹涌。
其中一个关键点倒不可忽略，那就是打铁还需自身硬，凡是见到云仙儿其人的，无不歌咏赞叹，世间竟真有此等绝世佳人，愈发吸引更多的人前来，形成一种完美的良性闭环，老鸨数钱数到手抽筋，一时竞不是夸张。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一段前戏结束，幕布缓缓拉开，云仙儿飘然登场，气氛也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一群大老爷们集体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