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丁二狗子圣迭戈之行
一
看着丁二狗子在摆弄一些线缆和仪器，钟灵在傍边试探着问道：“丁飞，这是什么？你是来侦测舰艇停靠数量的，为什么在大学里面弄这些仪器设备呢？”
丁二狗子没有搭理他，只是把线缆连接到室外的天线上，然后在室内连接几个黑盒子，从黑盒子出来再连接到几台仪器设备上，最后把仪器设备连接到一台大型计算机上。连接完后，他便打开黑盒子，仪器设备和计算机，图像上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丁二狗子看着图像，调整了一些参数，好像总是不太满意。他改变些参数，又试图找寻最高点的位置，看了看下面的数值，“还是不对，难道附近有什么干扰吗？”他走到室外，爬到一个高塔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记录下几个方位以及大概的工厂。
钟灵不太懂这些，但是他还是担心丁二狗子不能完成万师公交给的任务，他有些严厉地对丁二狗子说道：“丁飞，你在干什么？万师公要我们做的可不是这个。”
丁二狗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钟灵说道：“万师公要我们做什么，你去做便可以了。”
钟灵很是生气，他哪懂得万师公的任务。他偷偷地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拨通了万师公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假笑声：“钟灵啊，你们到圣迭戈了吧。一切还好吗？”
钟灵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万前辈，我们已经在圣迭戈，一切都好。但是丁飞好像并没有去联系当地的军队警察之类的人员，反而联系这里的大学教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现在他正在摆弄一些线缆，计算机之类的。你说我该怎么做？我该提醒他吗？”
万师公有些兴趣，他说道：“哦，摆弄线缆计算机？他就能获得舰艇靠岸的信息？真是有意思。你让他去做，有什么出格的事向我汇报，其他的就不要打扰我。这件事情你们要是完成了，给你个大大的奖励。”
钟灵听到大大的奖励，十分高兴，忙说道：“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随即他又跑到丁二狗子旁边看他记录的东西和摆弄的设备。
二
之后的几天丁二狗子又去水声实验室，钟灵有些彻底地晕了，不过他还是跟着丁二狗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搬这个搬那个，他帮丁二狗子在水池里放置一个潜水艇的模型，然后在岸上架了个天线，天线连接着一个仪器设备，当潜水艇启动时，他看见仪器设备的最高点在蹦。
丁二狗子自言自语道：“这都可以，为什么室外却不行呢？我再加个滤波器看看。”于是丁二狗子又忙着画电路图，焊接元器件，又做了个黑色的封闭的铁盒子，他把那个铁盒子放在黑盒子前面，又检查了这一条线路的封闭性能。
一切检查完毕之后，他又一次地打开了仪器设备和计算机，丁二狗子把黑盒子的一个旋钮扭到最大值，突然看见仪器上的最高点在蹦了。丁二狗子有些手舞足蹈，钟灵看得出他十分高兴，但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他，只是在旁边默默的记下了“仪器上出现了最高点，丁飞很高兴。”
丁二狗子也不搭理钟灵，他检查了一遍线路，然后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赶紧过来，钟灵一看，原来是计算机室主任。那位白发苍苍的主任看了眼整个设备，然后又打了个电话聊了很长时间，紧接着又看着仪器上的最高点。
钟灵也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发现最高点每二十分钟往上蹦一次，然后又落下。他不明白计算机室主任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点的起落这么激动。
计算机室主任急忙问丁飞这条线路上的各个仪器设备，以及相应的调整的数值，然后很满足地对丁飞说：“很好，很好，来，这是我的账号和密码。你放心，我这里的仪器设备资源你可以放心地使用。”接着便赶紧往自己的办公室跑去。
丁飞做完这一切后，打开了大学的大型计算机。他点击一个app，然后进入登录界面，丁飞输入主任的账号和密码，看见了一块丑国圣迭戈附近的地图，地图上很清晰地标记着各种舰艇的位置以及移动方向和速度，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显著的鲜黄色的标记。丁飞记录下这些，然后做成表格递交给钟灵，对他说道：“这份表格就是万师公需要的各种舰艇的位置和移动方向，下面这个是潜水艇的位置和方向。你把它递交给万师公便可以了。”
钟灵很是震撼，万师公需要他们一个月来完成的任务，丁飞竟然一个晚上便完成了。丁飞继续看着那些移动的鲜黄色的标记，然后同时看着仪器上跳动的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
过了几天，丁飞被邀请参加计算机主任的研究成果发布会。主任十分开心地提到了高速潜艇的侦测方案，并说道：“我们很高兴邀请到了来自旧金山大学的丁飞研究生参与我们这个项目，并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那么请丁飞介绍一下整个侦测系统的结构。”
丁飞邀请大家来到计算机实验室，他说道：“要想侦测高速潜艇，首先我们就要明白高速潜艇的缺陷在什么地方。我们知道，当物体在液体中前行时，会在后面产生低压力地带。如果物体行驶速度足够快，后面的水压将短暂低于饱和蒸气压，导致水中溶解的气体蒸发出来，形成细微的空泡。这些空泡随着潜艇的前进，会在周围的海水产生复杂的紊流，从而产生电场和磁场。这些电场和磁场便可以被我们最先进的测试仪器测试到。这便是检测高速潜艇的方法。”
丁飞指着那个天线，说道：“我们可以通过天线来接受那些电磁信号。”又指着铁盒子说道：“这是滤波器，我们把取得的所有信号经过滤波，即只取我们感兴趣需要的信号。”再指着那个黑盒子说道：“这是放大器，我们把需要的信号放大，便能得到那些高速潜艇的空泡产生的电磁信号。”
接着他指着那几台仪器说道：“这是我们最先进的频谱分析仪，我们可以看三十到四十赫兹之间有频谱出现，这就说明附近有高速潜艇出没。”
最后他指向那台计算机说道：“我们可以采集不同方位的潜艇电磁信号的强度，便可以大概计算出潜艇的位置以及速度。”
听完讲述，钟灵也明白了，丁飞这家伙是利用这次外出做科学实验来了。
周围的学者听完后，很多人有着疑问，他们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潜艇在动作？”
丁飞看了一眼计算机主任，主任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你输入我的账号密码，让他们看看吧。”
然后丁飞在计算机上输入主任的账号和密码，便出现了一幅圣迭戈的地图，地图上有着各式各样的舰艇，丁飞指着一只正在移动着的鲜黄色的标志说道：“大家看，这只潜艇正在高速行驶，所以我们能看到这里的频谱在上下跳动。”过了一会儿，鲜黄色标记突然停了，丁飞指着频谱仪说道：“你们看，现在频谱仪上的标记便不动了，剩下的只有底噪了。”
“哇！”身边的学者们纷纷鼓掌，祝贺这次伟大的演示。
计算机主任按捺不住激动地对丁二狗子说道：“丁飞，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做我的博士生，攻读这方面的博士学位。”
丁飞冷冷地说道：“我很荣幸。”
四
令万师公和钟灵意想不到的是，丁飞不但完成了任务，还真成了计算机主任的得意门生。
万师公有些不太满意，他本来想试探丁飞，让他熟络一下丑国军队和警方的人，没想到他这么一折腾，把自己折腾成计算机主任的红人了。
可是钟灵却挺开心的，一是丁飞出色的完成了万师公交给他的任务，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在万师公下面做事，那得太小心谨慎了，还是跟着丁飞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因为这次出色的任务完成，钟灵的小胳膊背上也印上了神眼的标志。
钟灵得意地向丁飞显示他的神眼标志，对丁飞说道：“丁飞，你看我现在也有这个标志了，以后如果我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可要伸出你宝贵的双手啊。”
丁飞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现在正在为他师妹顾娅楠的追求不知所措。
自从丁飞成了计算机主任的博士生，顾娅楠便关注上了他，顾娅楠照了照镜子，她觉得她和丁飞是绝配，丁飞瘦瘦的，高高的，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冷冰冰，没笑过。但她觉得这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够酷！
她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高鼻梁，一脑壳乌黑卷曲的头发，而且她还那么聪明，成为了计算机主任的学生，随便给别的男生抛个媚眼就能把他们勾过来。可是为什么丁飞却不吃这套呢？她觉得有些奇怪，但越是奇怪就越感到好奇，增加了她对丁飞的兴趣。
她曾经问过丁飞的跟班钟灵，钟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反正只记得丁飞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啊呸，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我就是要征服丁飞学长。”她默默给自己定下目标。
于是她便主动加入丁飞的课题小组，侦测高速潜艇的位置和速度小组。在各种小组会上总是帮着丁飞做会议计划和会议总结，发给丁飞的邮件最后总是署上“你最爱的顾娅楠”。
丁飞一看邮件自然知晓她的意图，但是他只是觉得她年轻，有些崇拜知识男性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稀奇。直到他收到了她的第一封私人信件。
五
那天他在实验室做完实验，便打开了电子邮箱系统，看着自己今天的电子邮件，他打开了“顾娅楠”的私人邮件，里面写着：“亲爱的学长，这周日是我的生日。能邀请学长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吗？你最爱的顾娅楠。”
身旁钟灵还在唠叨他的神眼标志，丁飞不知如何回复这位学妹。于是他便看完了其他的电子邮件，过了许久，才问钟灵：“钟灵，顾娅楠邀请我周日去她的生日聚会，如何拒绝她？”
钟灵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要拒绝呢？顾娅楠不是又漂亮又可爱的，多好啊？”
丁飞正经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应该不喜欢她。我应该有个喜欢的女孩，但是我忘记了。”
钟灵吓了一跳，说道：“那你记得你喜欢的女孩的模样吗？我可以帮你找找。”
丁飞回复到：“我现在想不起来，也不需要你去找。你只需要告诉我如何回复她便可以了。”
钟灵缓了口气，说道：“不喜欢你就直接拒绝呗，这有什么难的。”
丁飞回复道：“那好的。”于是他便回复那封“顾娅楠”的邮件：“我周日有实验，不能参加。”
时间很快便到了周日上午，丁飞照样打开了实验室大门，然后打开了仪器和计算机，他正在沉思着如何计算着多普勒效应产生的位置差时，顾娅楠突然跑了进来，她笑着对丁飞说道：“哼，你不来我的生日聚会，那么我就在这里办。伙伴们，进来吧。”
一伙顾娅楠的同学，还有丁飞的同学，最后竟然计算机主任也进来了，他们一边喊道：“生日快乐，顾娅楠！”另一边喊道：“丁飞，来吧！”
丁飞有些懵了，他不知为什么突然这么多人在这里给顾娅楠举办生日聚会。他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对着大家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计算机主任笑着说道：“还是我来解释吧。顾娅楠同学本来准备在她家举办生日聚会的，还邀请了我和她的丁飞师兄。但是你们知道的，丁飞是一个极为爱科研的人，他为了科研竟然推掉了顾娅楠的生日聚会，这是多么伟大而高尚的行为啊。为此，顾娅楠给大伙发邮件，让大伙在实验室举办她的生日聚会，也让丁飞感受到我们的温暖。”
丁飞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跟顾娅楠说了句：“顾娅楠，生日快乐！”
顾娅楠听到这句“生日快乐”时，脸都红到脖子处了。
六
丁飞在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分校读博士时，他的妻子古丽正在中国四处寻找着他。自从看见女装的丁二狗子，古丽恢复了很多记忆，她记得丁二狗子的加入组织，交给他的各项任务，他们的圣米歇尔行动，恶梅山和西藏行动。当她想与二狗子分享这些记忆恢复时的快乐时，她却找不到她的丁二狗子了，就在婚礼的当天晚上，他就这么消失了。古丽这几年一下好像老了十岁，由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变成了个冷冰冰的淡漠的又有些疯狂的女人。
家人们一边寻找丁二狗子，一边安慰古丽。同时寻找的还有警察们，他们实在对丁翔的消失一头雾水，只能判断是钟智灵带走丁翔，到现在他俩都未出现。钟智灵的父母觉得愧对丁爸丁妈，时常到丁爸丁妈家陪他俩聊天。
正在此时，国内发生了一件重大的案件，这件案件让古丽都有些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