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丁二狗子旧金山之行
一
面对着丁二狗子的质问，钟灵说道：“丁飞，我是你的好友钟灵，你还记得吗？”
丁二狗子说道：“我已经说过我不记得了。你说我叫丁飞，我住哪，我的爸妈兄弟姐妹呢？我们现在身处美国，我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在纽约最好的医院？还有你，你是哪国人？你怎么认识我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钟灵有些措手不及，他急忙打断道：“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他停下了车，慢慢扶着丁二狗子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丁二狗子，又把目光盯向自由女神像，他慢慢的说道：“你家在旧金山，你从小在美国出生长大，你是独生子，你爸妈教会了你中文和英文。你们这次本来是来纽约客旅游观光的，但是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你爸妈不幸去世了，还好你幸运地活了下来，戴维德医生说你其他的还好，就是记忆出了些问题。我是你的从小的伙伴，我们上同一个小学，中学，但是大学便分开了。还好他们找到了我，让我重新见到了你。”
丁二狗子站在岸边，看着旁边流淌的清澈的哈德逊河，对钟灵说道：“前面的我姑且相信，但是后面的你就不要再骗我了。你要是我从小的伙伴，怎么母语说的这么烂。还有就是你对这儿一点都不熟悉，问路都要问半天，你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跟我在一起？”
钟灵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做完手术的丁二狗子还是如此的犀利，他赶紧回复道：“我我大学在中国上的，一直使用中文，所以英文现在都有些忘了。”
丁二狗子疑惑地盯着钟灵，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跟他说道：“我虽然不记得很多事情，但是我记得我很喜欢看着流动的水，我记得我总是揣测水最后会流向什么地方。你最好别骗我，你知道我是个你惹不起的人。”
钟灵忙说：“当然，你现在还在恢复中，有些情绪也是难免的。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回趟旧金山，等你看见你家的样子，你就明白我不是说谎了。”
二
丁二狗子在医院慢慢的恢复，终于有一天戴维德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后对钟灵说道：“好了，现在你的好友丁飞已经和好如初了。你们可以回家了，不过回家前，钟灵，我们能单独聊一会儿吗？”
钟灵说道：“可以。”他跟着戴维德到办公室，戴维德关上了门，问钟灵：“我的手术做的很成功，请问我们神眼组织如何付款？”钟灵回复道：“我会告诉跟我老板说的，之后他会把钱打到你账上。”戴维德笑着说道：“好的，好的。我相信我们的老板。”
丁二狗子刮了刮胡子，冲了个凉，收拾了一下，跟着钟灵来到了纽约客肯尼迪国际机场。他似乎见过这种超大的机场，钟灵用他们的驾照定了两张到旧金山的机票，把驾照和机票递给丁二狗子，说道：“我们的飞机马上要起飞了。我们安检去。”
丁二狗子看着他的驾照，是他十八岁办的。驾照名字是ding fei，出生日期是xx年xx月xx日，丁二狗子看着好像即熟悉又陌生。他跟着钟灵上了飞机，飞向了据说是自己的故乡旧金山。
在飞机上，钟灵显得即激动不安又兴奋异常，丁二狗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睡了会儿。
过了几个小时，飞机停靠在旧金山国际机场，此时丁二狗子发现黑头发的华人渐渐变多，他们在用普通话，香港话或潮汕话互相交流着，听起来竟然异常的亲切。
钟灵笑着看着丁二狗子，带他到机场的停车处，打开了一辆本田轿车，扶着丁二狗子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坐在主驾驶，行驶出了机场。
此时的旧金山天色已暗，城市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钟灵一边看着汽车导航，一边开着车，他跟丁二狗子说道：“这城市发展太快，不看导航都不知道路了。”
丁二狗子没有搭理钟灵，他坐在本田上，看着前方的一个个路灯过去的景象，老觉得很熟悉，难道是以前回家的景象重现？
三
本田汽车开过渔人码头，向东向南拐去，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唐人街上一栋二层小楼。那栋楼盖着绿绿的琉璃瓦，门口挂着红灯笼。
钟灵用钥匙打开了门，给屋子加上电，“屋子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还是老样子。”钟灵说道。
丁二狗子问道：“我大学毕业了还和爸妈住在一起？”
钟灵回答道：“我不太清楚大学毕业后你住哪里？我只记得你爸妈住这里。”
丁二狗子看着墙上的一张张画像，画像里有他爸，他妈，还有他。他看着画像，他爸他妈共同之处便是手上有只熟悉的眼睛，丁二狗子他想寻找些以往的回忆，可是除了那只眼睛他没能找到其他任何回忆。
墙上还有一张画像是他和钟灵的，两人勾肩搭背的，关系很是亲密。看着看着，他好像找到了丝丝钟灵的回忆，他们好像的确是好朋友，但是具体的细节丁二狗子便记不起来了。
丁二狗子转身对钟灵说道：“钟灵，抱歉我今天的态度，我好像有些回忆了，你好像真是我的好朋友。”
钟灵又惊又喜，他忙说道：“你想起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丁二狗子回答道：“倒也没什么具体的，就是看着这张我俩的合照觉得很熟悉。你跟我说说这张照片在哪拍的？”
钟灵低头想了想说道：“那是你上大学前拍的，我去给你庆祝，那是你要去上个好大学，而我可能要去中国留学，所以我们拍了这么一张相片以作纪念。怎样，有印象吗？”
丁二狗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钟灵对丁二狗子说道：“你去洗漱一下，待会去楼上睡吧。明天要去见你爸妈的教父，就是你的师公。然后还要去你爸妈的墓前祭拜一下。”
丁二狗子点了点头，便洗漱睡去了。
四
第二天，旧金山阳光灿烂。丁二狗子美美地睡了一觉，觉得精神好多了。
钟灵载着丁二狗子到一处豪华别墅前，门口通报了一番，钟灵把车开进去。到了豪华的大厅，丁二狗子见到了他的师公，一个猥琐的矮胖老头，眼睛很小却又聚光，一脸的横肉，总是浮着假笑。丁二狗子有些疑惑这种人怎么会成为自己的师公。
那老头见到丁二狗子，说道：“丁飞啊，还好见到你活着到来。我对你父母遭遇的不幸深感同情，真是太可惜了。”
丁二狗子看着那老头，有些犹豫地说道：“师公，抱歉，我刚做完手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就连您的姓名都没能想起来。”
那老头假笑道：“没关系。我姓万，你就叫我万师公。不过现在先不急着叫，你得先入会，然后再叫。”
丁二狗子有些疑惑，问道：“入会？什么会？”
万师公说道：“就是你父母参加的会？你也想不起来？”
丁二狗子摇了摇头。
万师公说道：“没关系，你跟我来。我们初等入会十分简单。只需忍受一下便可以了。”
丁二狗子不知道万师公说的是什么，只是单纯地跟着他走到一个黑暗的屋子。万师公问道：“如果有个标记你想拥有，你最想它印在什么地方？”丁二狗子想到他父母的手背上的那只眼睛，便回答道：“那就印在手背上吧。”
万师公对他说道：“嗯，好的。挽起袖子，把手伸过去。开始。”
“吱”的一声，丁二狗子觉得自己的小臂背面被无情的烫伤了好几秒钟，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有一滩碘酒抹在上面，接着有人说了声“好了。”
此时丁二狗子把手缩回来，他看见小臂上已经有了个眼睛的标记，那只眼睛像是天使的眼睛，能够看透人间的悲欢，又好像恶魔的眼睛，看透了人间的淫恶。
丁二狗子问道：“师公，这个标记跟爸妈的标记是一样的。这是入会标记吗？”
万师公回答道：“是的。这样我们有相同标记的人便会互帮互助，没有人会欺负你，你将会得到很多兄弟的帮助，同时你有能力的话，也可以帮助有这个标记的人。”
丁二狗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当丁二狗子出去时，钟灵看见了这个标记，羡慕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五
从万师公的别墅出来后，钟灵开车带着丁二狗子朝他父母的陵墓奔去。路上，钟灵对丁二狗子说道：“我真羡慕你，万师公竟然给你贴标了。我呆了这么久，万师公都说还要考察我。人的命就是不同啊。”
丁二狗子问道：“万师公说我父母入的会是什么会？你知道吧。”
钟灵说道：“这会就是神眼组织，世界上最强大的组织，最正义善良的组织。”
丁二狗子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很熟悉这个名字，神眼组织，我记得我听过。难道是父母在我面前说过？”
钟灵立刻说道：“那应该是，你父母也是组织成员，所以提到是理所当然的。”
车开了半小时，到了一个公墓，公墓里有丁二狗子父母的牌位，丁二狗子跪在牌位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此时的他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伤感，也没有高兴，他也十分奇怪，按道理说，这时应该泛起很多旧时记忆，然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出来。但是丁二狗子却好像没有情感的动物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连眼泪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记忆受损，没有想起来吧。等想起来了就应该会流泪吧。”丁二狗子默默跟自己说道。
之后的日子，在万师公的安排下，丁二狗子在旧金山大学旁听，一来慢慢恢复记忆，二来增加些技能。丁二狗子觉得很有意思，那些技能性的知识他接受的很快，也掌握的很迅速，但是有关情感，过去记忆的东西却一无所知。这便让他成为了旧金山大学最帅的旁听生，传说中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学校里有很多女生曾经偷偷地盯着丁二狗子，又瞻前顾后，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当丁二狗子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却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此时像块膏药一样跟着丁二狗子的钟灵便自嘲道：“那个家伙在哪都能风光，不像我，在哪都只是个跟班的。”
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一天，万师公交给丁二狗子一项任务，他对丁二狗子说道：“丁飞，在大学里学习了一年了，感觉如何？”
丁二狗子对万师公说道：“我很感谢万师公的培养，我学习了很多先进的知识，但是抱歉的是我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不知道为什么。”
万师公说道：“没关系，现在帮会交给你一个任务啊，这个任务可能有些艰巨。就是你能不能去圣迭戈港湾看一下航母的停靠情况，当然能获得其他军舰的停靠情况就更好了。”
丁二狗子本想问为什么的，但是看着万师公满脸的假笑，他便把话咽了下去，只说了声“没问题。”
丁二狗子回到父母的房子里，跟钟灵说起了此事。钟灵说道：“丁飞，这件事一定要小心，这说明神眼组织开始在考验你了。要是你表现的好，应该会有很大的提升，表现不好，估计可能就会像我一样吧，不受人重视。”
丁二狗子看着钟灵，说道：“他们不重视你，我重视你。谁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呢。”
钟灵抬头盯着丁二狗子，眼里泛出了泪光。
圣迭戈是美国重要的军事基地，这里是美国海军航空兵的诞生处，也是导弹和飞机制造基地。同时这里的电子和造船工业发展迅速，已具相当规模。圣迭戈通信工业发达，通信巨头高都公司总部位于此。
钟灵和丁二狗子来到圣迭戈，丁二狗子并没有去圣迭戈港湾查询停靠的航母和军舰，他反而去了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分校，他同那里的计算机室主任讨论了一下午，然后借的了几台计算机和一些天线。钟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他正想提醒丁二狗子任务是什么，他担心丁二狗子一旦没完成好第一步棋，后面的棋便走起来会很困难。
可是丁二狗子究竟在做什么呢？他能够完成万师公交待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