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假意投诚
玉荷一脸惊颤的看着跪在地上哭的府医,只见蒋非山缓缓弯下身子把府医扶起来:“你的家人,子女我保了,以后好好儿的听我的话,有我护着她的手碰不到你的儿女。”
府医已经不年轻了,家里的女儿怀着身,儿子又在议亲他不敢不听高芙清的。
“大娘子,我实在不愿,我是医者却叫我去害人,我这是造孽啊,可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我既然查得到就能护的住,只看你怎么选择了。”
“只要大娘子护得住我一家老小,我什么都听大娘子的”
“行”
蒋非山坐了回去看向了玉荷
“玉荷,今日出了这个院子,我会叫府医去向高芙清进言叫你去跟了她,你都倒戈了的话,她定会得意忘形做更过分的事。”
玉荷听了蒋非山的话明白过来,这怕是蒋非山夫妻俩给高芙清挖的坑。
玉荷瞬间活了过来:“大娘子放心,这种事儿奴婢做的得心应手呢。”
从前玉贵人身边的婢女就是玉荷处理诱哄的。
“行了,都走吧。”
蒋非山和江子卿谋划了,借着高芙清铲除了高家的这个隐藏的祸患和彻底断了江家长老想要插手江家事务的心。
所以江子卿开始日日去芙蓉院,还要让高芙清相信,蒋非山是真的失宠了才好。
所以这个府中最得意的人就是高芙清,她现在就等着蒋非山一命呜呼自己好能借着高家的势力顺理成章的代替蒋非山。
而府医正好趁着江子卿不在的时候找了高芙清,如今好时节的花开了都在高芙清的院子里。
虽然二房的人掌家,但是二房和大房不和想护着罗美娘和“沈若雨”想护着蒋非山也不好明目张胆。
高芙清微挑的眼睛,精明的看着府医,身边开的正好的山茶花美丽清白和高芙清却不不搭调。
“什么事儿啊,是大娘子那儿出了什么状况么?”
“夫人,我这么日日的盯着大娘子把药喝下去时间长了难免有疑心的,她身边的那几个都不是吃素的,我是怕事情败露啊!”
“府医,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她什么时候发现取决于她死的早不早,若是死了,死人哪能说话呢?”
“夫人,这药若是下狠了七窍流血吓人的很,大娘子和皇都城的人是断了,但是若是听见她死了会草草了事么?不会!”
“那你说怎么办?你不中用还叫我给你想法子不成?”
府医沉吟了片刻:“依着在下看,这大娘子的身边还是要有自己的人。”
“你这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府医连声说着:“虽然她身边的几个是铜墙铁壁,但是,还有一个可不一定啊,不然也不会以忠心为由爬上大公子的床呢?”
高芙清听了以后觉得有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夫人,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做吧,我有法子叫她们主仆二人离心。”
“你?你有什么法子?”
“夫人忘了那张坐胎药方了么?”
“是了!”高芙清看着府医的眼神中都带上了许多的赞许:“先生,若是事情做成了,你就是江府府医第一人了。”
瞧着眼前这人这么尽心,高芙清突然就不想杀了他了,有他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也是一大助力。
府医每日给各个主子请脉的时候借着这个时候和玉荷嘱咐了几句,叫玉荷配合着以为这药方是有问题的。
玉荷别的没练成演技到了关键的时刻可是在线的。
她再去见高芙清的时候眼中的情绪可是把高芙清吓了好一跳:“玉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玉姨娘六神无主满脸煞意的看着高芙清,高府清暗暗的咽了咽口水,正要说话的时候玉荷嘤嘤哭了起来
“快,哭什么,快坐下!”
高芙清随着玉荷坐下手抚着玉荷的后背以做安慰,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这府医办事是利索。
玉荷才有气无力的拉着高芙清的手:“你说的不错,她,她确实是容不得我的!这个恶毒的女人!”
玉荷说的情深意切,高芙清脸上安慰,心里哈哈笑。
“你是个好的从前是我被蒙蔽了双眼,我该和你说声抱歉。”
“我那里实在是心里不太平,找了府医逼问下来才知道那坐胎药的问题,妹妹,咱们同样都是大公子的妻妾,就该同心才是。”
“我是跟着她从宫里出来的,宫里就是那么多的弯弯绕,但是那时候左不过也就十五,可谁能想到!”
“傻妹妹,人都会变的,只是事已至此只能是多加留心了,不瞒你说我近日也受到了麻烦。”
行,来了
“什么麻烦?”
两个人突然好的像个什么似的
高芙清一脸愁态眼中还流转着委屈的神色:“我好心叫府医去照料大娘子的身体可是这,你也知道,大娘子身边的人都疑心疑鬼的,觉得我那个药有问题。”
“那药没问题么?”玉荷突然问道。
这么一直接倒是把高芙清问住了,玉荷却笑了拍着高芙清的手:“这药若是没问题你自然心中坦荡不必担心,但是这药有问题,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高芙清缓缓的咧开了嘴,拿着自己的帕子捂着嘴,眼波流转,咯咯的笑了,笑的畅快又欢快。
蒋非山在屋里作画,长时间不出屋,就一直玉簪绾发,鬓间还有碎发垂下,纤细的手在生病的情况下更加的苍白,但是握着笔的手力度不轻又刚好。
“是仙鹤送信图。”蒋非山收了笔,拿了印沾了印泥盖了上去。
一幅画就这么成了:“我的字写的不漂亮,但是兄长的字写的好看。”
这个兄长不是大哥,是江子卿的这个兄长。
江子卿过年时候的红封上的字给蒋非山留下的印象很深,所以蒋非山说,江子卿的字好。
蒋非山把画拿起来:“送到书房里去吧,等着大公子题字吧。”
“主子的画和公子的字,这若是放到市面上简直是千金难得,不对,万金难得。”
蒋非山抬手戳了闻喜的额头:“嘴巴抹了蜜了,去喝点清水压一压。”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了”
蒋非山放下了袖子,坐回了太师椅上:“如今身子惫懒,等锦娘来了,我以后就能画一幅千军万马图,到时候那才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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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芙清盛了汤依偎在江子卿的身边要喂他,但是江子卿的面色不虞躲了过去,还叹了一口气。
“卿郎这是怎么了,怎的无故叹气?”
江子卿心里喊救命,却温柔缱绻的捏了捏她的脸:“这事舍不得和你说,怕给你多添烦恼。”
高芙清和江子卿两个人好像比赛谁更深情一般,高芙清拉着他的手:“你若是烦恼了我才是真的烦恼,卿郎何不和我说说?”
行行行。
“还能为着什么自然是高家的事儿,高一舟又去赌了。姑姑求到我这儿来了”说着说着脸上有了怒容:“真是个不争气的!”
高芙清怕江子卿迁怒了自己摩挲着胸口给他顺气:“那小子是个没志气的,母亲唯一能指的就是三哥儿和他早早的生下嫡孙了。”
江子卿嗤笑一声,缓缓推开了她的手:“你还指望着歹竹出好笋么?”末了又补一句:“活着没意义还不如死了。”
江子卿放下了筷子:“你慢慢吃吧,我去大娘子的院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