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庙会上的盗窃

    慈利县隶属于澧州府，是一个四面环山的风水宝地，自打秦朝便建立了，最近城中可是热闹，正是准备着三月三抬菩萨的日子，这天人们都要早早的出门来，县里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寺庙，庙内的菩萨每年的三月三都会被抬出来收受人香火供奉，今天正好是抬土菩萨办庙会的日子，这天慈利县整个县城都很热闹，人声鼎沸，万人空巷。

    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和人们砍价，交易的声音不决，没有人不喜欢这个日子，这天的集市物美价廉，又有好看的庙会节目，说起来比过年还要热闹，在小街的一角，一个看起来不大，约莫12岁出头的小男孩穿的破破烂烂，叫上塔拉着一双黑布鞋，满脸的渍泥，但是一头乌黑的长法却被一支银色的簪子牢牢地敷在头上，虽然头发又脏又臭但是却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紊乱，这小男孩走路离了歪斜，好像下一步就要踏错跌倒，又好像要随时冲到别人怀里，但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小商小贩和路过的旅人，那眼睛好像有一道光亮，精明无比，就像可以透过遮拦看到他人衣服里的实物一样。

    就在这时，远处的庙内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音，原来是土菩萨要出庙宇了，只见古朴的庙门内，一尊古佛被八名大汉分开站在四个方位要抬起来，抬物最累的就要数起步和放平稳了，这土菩萨更是如此，可不能叫菩萨磕着碰着，必须要安安稳稳的把土菩萨抬着走一圈，八名壮汉先是一齐弯腰沟头，把系着绳子驾着菩萨底座的木棍扛在肩上，转而又晃晃身子，找到一个合适的受力点位，逐渐的八个人都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平衡，八个人一起叫道“呜噜，土菩萨起身喽。”随后，八个人一起用劲，有节奏地猛一用力，土菩萨便从莲花台上被抬了起来，八个人齐心协力，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的向前挪，可不能走得太快，一是费力气，二是怕走的太快菩萨磕着碰着，三就是这门差事是按时辰给工钱，多拖一些时辰好多算些钱，周围的百姓看到土菩萨被抬起来，无不大声起哄，大胆的人大声念出自己的梦想“让我发大财”，“保佑我高中转状元”，“保佑我家里人平平安安”，倒是也有害羞的，胆子小的，双手合十，对着被慢慢抬出来的土菩萨默默祈祷，在心里边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第一步抬起了土菩萨，第二步就是要抬着土菩萨走路和出山门了，走路倒是简单，八个壮劳力早上吃的饱饱的，肚中有食，脚下也有力气，八个人走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这颗乱不得阵脚，一慌就要出事，不大会儿功夫，已经来到山门前了，这个跨山门这一步也有个讨喜的名字，就叫做跨吉祥，走在吉祥的前面，跨过脚下的这道坎儿外边就是大千世界，古人也是有莫大的智慧，想得出这样的吉祥话儿。

    只见前面站立的四个壮汉先一步到门槛儿前面，面前就是山门的那一道坎儿，第一步尤为重要，最前面两个壮汉先抬起自己的左脚，在门坎儿上边一刮，这就是给面前的坎儿一脚，寓意着不仅我要跨过这道坎儿，我还是轻轻松松走过去的，左脚一刮，胯往前一送，左脚就出了山门，这时候落下就算是把一只脚送出了山门，接着再一扭跨，抬起右脚，这时候最容易失去重心不稳，两位壮汉嘿咻一声，左脚再一使劲掂一下，右脚便弹了出来，右脚一落地，这就算是送出了前面两个人，后面六个人也学着这样的动作慢慢的挪出脚步，多最后两人出了山门，这也就算正式开始了抬菩萨的旅程，土菩萨要绕着县城的集市走上一圈然后再回到原位。

    另一边的集市也已经炸开了锅，小贩的叫卖声越来越大，生怕自己的声音压不过对面被抢走了生意，各式各样的糕点美食也有一些贩卖宝贝的商人，这些人也多是从西域带来的稀奇货，可能在当地不值钱，但是到了这里却变得格外的受人欢迎。

    刚刚那名穿着破衣烂衫的小男孩就在这集市之中随着人流不停的走动，向前向后，不断地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一开始之时不仅意见好像嗑着碰着某些人，这些人也是气愤不已但是碍于面子不好多言，多次尝试了之后，便也没人理会了，知道是这里的人太多太挤了，那小孩是被人挤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即使是身上被肘轻微击打了也并没有多少人提及，但是这正好中了小男孩的计谋，他还在不停的在人群中打量着，在这些人不断地来回穿梭。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人群之中小男孩终于看到一个穿着富裕大腹便便的人，他急忙跟了上去，先头是紧紧的贴在这人的身前，然后身子不小倒在他身上，那人也是把他推开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跟随人群起哄，观看这土菩萨，但此时小男孩心中早已经摸清楚了，接触到那人身子的一刻立马用身体感受着他身上各处的起伏，不同的起伏代表着不同的物品，软塌塌的肯定是衣服的褶皱，但是在那人怀下三分的地方学十分的硬，不用多堪虑，那坑定是银子，而且根据感觉来看这笔数目还不小，随后小男孩跟到他的后面，伺机而动，这时间正巧遇到土菩萨来回晃荡，引得人群一阵尖叫推搡，小男孩趁此时间蹲下，凭借着娇小的身子在那人脚下形成绊石，那人被推上的往后一刀，脚又被男孩一挡，前后进退不得，幸好身后站着一个壮汉，那人寓意倒下，右手向前抓住大汉的肩膀，稳住自己的身子，小男孩正好在他的身子下面，他一起身，撞在那人的怀里，然后哎呦一声，马上钻了出去，那人一只当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小男孩，也不好言语，向身后大汉道歉后继续随着人流边走边起哄，不多时到路边寓意买点小吃填填肚子，把手往怀里一模，那放银子的包裹早已不见，那人急得跺脚骂街，大喊大叫，而在不知哪一处的街角巷子里，一个小男孩正躲在巷子深处数这刚刚摸到的一包银子，足足有十两银子，够他饱餐好几顿，男孩兴奋的点点头，小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