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结局
“嗯，我的，使者。”素子坚定地点点头。
“嚯哟，看来素子对你的评价还挺高的嘛。”海遥清嗤之以鼻地说。看着玄玥手里的红茶，海遥清还有些担心，要是素子还不给自己弄个使者，可能就把自己的玄玥挖走了。
“咱们先去王子那儿领钱吧！”海遥清拿出了那份委托单——抓捕龙玲的委托单。
“走吧。”素子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另外两人也起来了。素子收拾好椅子和垃圾，一瞬间就消失了，然后又立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椅子和垃圾已经被她带进城里了。
“走吧。”海遥清的飞船出现在空中，带走了众人。
夜澜忻中了月蜘舞的法咒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她的身体含碳量很低，生命活动需要依赖法术完成。所以她现在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后背都在隐隐作痛。
凌晔坐在床边，握着夜澜忻的手，低声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我们家乡经常会刮沙尘暴。我觉得那很神奇，所以，每当沙尘暴来袭的时候，我都会和旸萧一起跑进沙尘暴里玩。那时候，街上空无一人，门窗紧闭，建筑若隐若现。在野外的话，更是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沙砾和狂风摩擦耳朵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还不错，像是沙漠在呼吸。只是回去之后免不了要遭一顿骂。”
“还有一次我和旸萧跑了好远，沙暴结束了都没找到回去的路，于是我和旸萧就在一个山洞里将就了一晚。那一晚是真的冷啊，我们俩死死地抱在一起，睡了一夜，差点冻死在那里。第二天搜救队找到我们时，我们已经昏过去了。虽然最后还是被救了过来，但我被凌祺笑了好久，她说我和旸萧抱在一起的样子真可爱，还吵着要再看一次。”
凌晔看着夜澜忻脸上似有非有的笑容，继续说：
“那次之后，我和旸萧很久都没有去沙漠里玩了。我们去了南边的沼泽，那是一片会冒黑烟的沼泽，被视为不祥之地。其实也没什么恐怖的地方，只是有很多藏在水里的恐怖动物，有黑乎乎黏糊糊的水蛭，还有巨大的水蚺，我还被它咬过呢。”
凌晔撸起袖子，露出了一排牙印，细密的小伤疤围成了一个半圆，看起来这条蛇完全有能力将凌晔整个吞下。
“它窜出来的时候我刚好躲闪了一下，不然伤口就是在我脖子上了。它咬住后立刻就缠住了我，那种压迫感，内脏都快要被挤出来了。旸萧拿起刀狂砍那条蛇，直到砍死将其砍死，它也没有松开，我被拖在地上，起不来，也使不上劲。旸萧帮我解开之后累得半死，但蛇头仍然死死地钉在我胳膊上。还好那是一条无毒的蛇，我们试着掰开蛇的嘴，但失败了。烁源旸萧砍下了它的头，就这样，我的手臂上吊着一个蛇脑袋回了家，回去之后才把蛇头弄下来，差点就要被截肢了。”
凌晔笑了笑，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
“真的痛啊，应该不比你现在轻松。”
夜澜忻微微地点了点头，症状似乎轻了些。
“要是咒术不能被消除，你以后就得变成高含碳的生灵了。”
夜澜忻还是点了点头，眉头似乎舒展开了。
“看起来，你挺过这次了。”
“嗯。”夜澜忻突然坐了起来，憔悴的面容，眼里早已没了那份灵动与自信。
“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夜澜忻已经发现，咒术对魔法的抑制强度呈周期性变化，一会儿强一会儿弱，强的时候就会很痛，弱的时候就只是虚弱。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凌晔望着门说。
旸萧打开门：“塞姆维亚的使者已经离开了。”
“他们的公主不是还想旅游吗？就这么走了？”
“对。”旸萧叉起腰，倚在门框上，“另外，周围没有龙瑶的踪迹。”
“她真的，去灵荟了吗？”凌晔惆怅地望着窗外。
就在此时，窗外飞进一只黑色的鸟，落地就变成了飒。
“飒将军。”凌晔招呼道。
“龙瑶拿到晶矿离开了，我现在”
飒思索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凌晔实情。
“我现在也没有发现龙瑶的踪迹。”飒还是选择撒谎。
“怎么会，您，怎么可能找不到她呢？您的法术呢？秽影军的法术呢？”凌晔追问道。
“说来话长，这件事跟龙玲有关。”
“龙玲那个存在了上千年的灵荟的恶魂？”
“对。她那不可被探知的天赋，分给了龙瑶。”
“这”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也是，但我真的不知道答案。塞姆维亚的使者呢？”飒问道。
“离开了，”旸萧回答道，“使者和公主一起离开了。”
“行。”
“如果，”凌晔低着头问，“如果你们找到了龙瑶，抓住了她，你们会怎么做？”
“多半会被送进实验室吧。”飒叹息道。
“龙瑶的法术，极具战略意义，我们，不可能放过她。”夜澜忻补充道。
凌晔望着地板，攥紧双拳，一言不发。
“公主殿下的情况怎么样了？”飒走进检查道。
“好些了，暂时的。”夜澜忻的眼睛逐渐恢复了神采。
“灵荟城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运转。要先将您送进医院吗？”
“不用。”夜澜忻摆摆手，扶着床站起来，“你继续去关注龙瑶的情况，我让凌晔和旸萧来照顾就好。”
“嗯好。这个，是打给我的专属通讯器，一有情况，就请打给我。”飒把通讯器交给旸萧。
“好，我们会照顾好公主殿下的。”旸萧回应道。
“这是一张简略的地图，跟着上面的指示就可以去往城里。”飒又递给旸萧一张纸。
“嗯。看起来，不用走太远就能到我们熟悉的地方。”
“那在下就先行离开了。”
“嗯，去吧。”夜澜忻挥挥手。
飒再次飞走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旸萧问道。凌晔还呆在那里看地板。
“回城吧。”夜澜忻叹了口气说。
“龙瑶离开了，你不担心吗？”夜澜忻冷冷地问龙瑶。
“你甚至还让飒继续去找龙瑶。”凌晔有点不开心。
“飒其实并不想束缚龙瑶，她也希望龙瑶离开灵荟。”
“你怎么知道？”
“我躺在床上时，可不止你一个人来看过我。我和飒聊过关于龙瑶的问题，互相交换了一下观点。我们一致认为，一个小孩，一个生灵，不应该被当做试验品来对待。可这并不是政府的观点，更不是军方的观点。寻找龙瑶的也不止飒一个，如果政府抢先找到并控制了龙瑶，你就什么也不用期盼了。”
凌晔再次沉默。
“怎么样，想去帮她吗？”
“我我不知道。”凌晔当然是想的，但他必须考虑与政府作对的后果，还有他的母亲。
“我知道了。”夜澜忻点点，“你不打算扶我一下吗？我现在可是病人。”
凌晔缓过神来，走过去，把夜澜忻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起了她。
“回城去吧。”
海遥清一行人来到了灵荟市政府大楼前，来往的都是些军官大臣，个个一脸严肃，根本没有留意海遥清她们四个。
“这个身体用着怎么样？”素子问龙玲。
龙玲现在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副漆黑的模样，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满头黑发，身穿红色外衣，皮肤奶黄，五官清秀的小姑娘了。
“合适，当然合适。”龙玲点点头。
“想她了吗？”
“你这样一搞，有点了。”
这副外貌是龙玲之前一位宿主的样子，一位带龙玲体验家的温暖的宿主。
“打扰一下！”海遥清微笑着向门卫打招呼，“请问，王子殿下在这里吗？”
“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说着门卫就要赶走她们四个。
“诶诶诶，等一下！”海遥清掏出委托单，“这个，你认识吗？这个章，认识吧？你们国王亲手盖的！”
海遥清一脸得意地等着门卫检阅委托单。
“这你们是国王钦点的猎人？”
“当然。让我们去见王子。或者，你要是不放心，叫王子出来也行。”
“稍等稍等，我先替您联系一下。”
“好吧。”海遥清满足地微笑着，收回了那份委托单。
“等会儿，等那家伙去联系一下。”海遥清回到素子身边，“素子你可真机灵，要不是你提前感知了一下王子的位置，我们就得去灵荟宫白跑一趟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素子摆摆手，一偏头发现玄玥手里还拿着那柄深蓝色的刀。
“你怎么——”素子将刀夺了过来。
“诶诶前辈——”玄玥连忙前去抢夺。
“你怎么还不把它收起来？”素子一只手摁住玄玥的额头，把她推到一边。
“因为”玄玥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因为收回去了，就，就拔不出来了。”玄玥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素子装作没听清。
玄玥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呢，原来就这啊？”素子一边笑，一边把刀插进了刀鞘里，“我已经告诉了你要如何激活它，要献祭生命哦。”
“哦，知道了。”玄玥悻悻地说。
“真乖。”素子摸摸玄玥的头，“龙玲你得多向人家学习，作为暗域使者，玄玥可是你的前辈。”
“嗯。”龙玲敷衍地答道。
海遥清站在一边撇着嘴看着，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不适感。
门卫走了过来：“四位小姐可以进去了。走这条路，市政厅里面会有专人迎接各位。”
“知道了，麻烦你啦。”海遥清挥手与门卫告别，走向市政厅。
一个不算太暗的房间里，曜曦正在听着一位官员的汇报。
“秽影军已经进城，他们的指挥所刚与我们建立联系，随时听从您的指挥；因斯特生灵已经按要求聚集在了环城内郊，等待指示，对方的两位前去抢夺晶矿的长官身受重伤，现已被秽影军救下，脱离了生命危险；另外，两枚晶矿的信号再次已经消失，但龙玲似乎已经被神明拿下。”
“似乎？什么意思？”曜曦问。
“这是神明刚发过来的消息，她们已经和龙玲交上了手，结果未知。”
“那多半是拿下了。”曜曦说，“通知各管理部门，尽快解封全城，统计损失，维持好秩序，做好便民服务。另外，叫一批秽影军进驻因斯特的驻地。”
曜曦再看了看文件：“差不多就这些了。哦，等等，将现状汇总一下，发给国王。去吧。”
这位官员刚离开，另一位又进来了。
“王子殿下，有人找您。”那人躬身报告说。
“请他们进来吧。”
“王子殿下~”海遥清开心地向曜曦挥舞着手。
“你们是”曜曦认识的海遥清和素子都穿上了伪装，玄玥和现在的龙玲这是根本不认识。
“这儿。”海遥清满面春风地交上委托书。
“神明大人？”
“嗯嗯，我是海遥清，这位是素子，这是玄玥，我的使者，这位就是我们的猎物龙玲了。”
“王子殿下。”素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的样貌还真是自由多变啊。”曜曦放下委托单，“龙玲是她吗？”
“对。”素子拍了一下龙玲的肩膀，龙玲就现出了原型。
曜曦拿出他的手杖，用杖尖顶着龙玲的胸口，一股金光流过，十秒钟之后，曜曦放下了手杖：“不错，的确是她。”
曜曦立刻回到了办公桌前，从柜子下拿出了一个公文包：“这是你们的报酬。”
“哇！”海遥清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查看，规整的新钞冒出醉心的光芒，满满一箱子的钱，能够完成海遥清所有的愿望——虽然海遥清现在只想吃一顿好的。
“如果你们不方便，我也可以把报酬打到你们在龙廷的银行账户上。”
“不用了不用了。”海遥清拿出了一叠钞票，然后关上公文包。
“把龙玲交给他们吧，”曜曦指着门口的几位秽影军士兵，“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没有的话，我这里还些事情要处理。”
“呃，那个，我其实还是有点事情要和您商量的。”素子向海遥清使了使眼色。
“哦哦，你们聊，你们聊。”海遥清提着报酬，拉着玄玥出去了。
“说吧。”曜曦一本正经地看着素子。
“关于龙玲，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公审，然后处死。”
“呃，既然如此，能把她交给我处理吗？”素子请求道。
“这样不好吧？委托单上写好了的——‘乙方负责逮捕或者当场处死目标，逮捕之后，目标的处理交由甲方负责’。”
“所以才是和您商量嘛。”
“能告诉我原因吗？”
“龙玲的特殊性，决定了她极具研究价值。我会改造她的意识，并且对其进行深入研究，随后，她会成为我的使者。”
“生灵的价值应该由其对社会的贡献来决定，像龙玲这样草菅人命的恶魔，哪怕她再有天赋，再有‘价值’，我也绝不会让我们的研究人员去研究她，她只能以死谢罪，我也只会这么做。”
“好吧。”素子低着头，挠了挠脑袋，“你们杀不死她。”
“为什么？”
“有人和她做了交易。”素子说明了龙玲和龙瑶的关系。
“对于瞳灵来说，复活一条生命并不困难。”素子总结道。
“您”曜曦用犀利的目光刺向素子，“您，是下定了决心，要带走龙玲吗？”
“是。”
“既然如此，让她在刑场上先死一次，然后你再带走复活的她，怎么样？”曜曦指着龙玲，看着素子。
素子望着龙玲，欲言又止。
素子只知道有人与龙玲做交易，但她并不清楚交易的内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只是，直觉告诉素子，龙玲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龙玲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
“您不能拿出一个连您自己都不能说服的理由来搪塞我。”曜曦看出了素子脸上的不自信，“凭借您黑暗之神的身份，我可以无条件答应您的请求，但如果下一次您的请求会破坏我们的世界，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素子望着地板沉思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替我捏一个和龙玲一模一样的人偶吧，它将成为替罪羊，代替龙玲成为被公审和处死的坏人。”曜曦闭着眼，长叹一口气，“您带走龙玲之后，请一定不能再让其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嗯。”素子点点头。
“还有，关于龙玲的研究数据，我们也要一份。”曜曦立刻否定了之前自己的言论。既然无法将坏人处死，那就要将其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没问题，我会每隔一个月向灵荟生命科技研究所分享我的研究数据，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更加频繁地分享数据。”素子望了一眼龙玲，对着曜曦承诺道。
“不需要写什么合同吧？”曜曦有些阴阳怪气。
“不用。就像您对我一样。信任。”
“信任信任。真是一个好词，但愿我们的信任可以天长地久吧。”
素子带着龙玲离开了，她又把龙玲变成了那个黑色头发红色外套的小女孩的模样，和外面的海遥清汇合，一同前往市区，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
天空阴沉灰暗，像是牛乳上匀开的烟雾。夜晚悄然而至，灯光如同叶脉一般在城市中蔓延开来，嘈杂的人声犹如耳边揉搓的塑料，还时不时被起伏的车笛拍打一下。
城市解封了，黑夜比白天更有活力。似乎没人记得战争刚刚结束。
在环城内郊的因斯特生灵可享受不了这样的夜市。魅蝶受了重伤，仍在病床上接受治疗，没有醒来。魑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聚集地的管理任务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曜曦什么时候来？”魑羽问毒铠。
“在路上了。”
她们两位站在运输船的顶上，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秽影军闪亮的旗帜。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魑羽问。
“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毒铠望了望四周，“如今只是换了个主子罢了。”
“魑羽。”月蜘舞来到了船顶。
“月蜘舞大人——”
“别这样，”月蜘舞打断了两人的行礼，“离开红魔的领导之后，我这个傀儡大人，也就该下台了。”
“在那之前，”月蜘舞走到魑羽身边，“我还有两个问题。”
“在下知无不言。”
“夜澜忻身上的咒术怎么办？你们不怕龙廷因此和我们撕破脸吗？”
“谈判结束后您就可以为她解除掉。”
“话虽如此，可你们不觉得这很不礼貌吗？魅蝶出的什么馊主意。我要是早点知道你们是来投奔龙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帮她做这种事情的。”
“我们需要一份保险，大人。龙廷不会因为我们而放弃他们的公主的。”
“威逼利诱向来不是弱者的游戏，这样做只会玩火自焚。如果你真的有信心会被龙廷接纳，就没必要这样做。”月蜘舞满脸严肃地说。但很快她就叹了口气：“但事已至此，就跟着你们的节奏来吧。”
“第二个问题，”月蜘舞继续说，“冰藜怎么办？”
“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她自己来决定吧。”魑羽建议道。
“我们既然决定了要脱离红魔的控制，冰藜作为他的亲信……或者说……亲戚，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回去？”
“就在下看来，冰藜小姐在我们这还挺开心的。”
“是啊是啊，那就先这样吧。”
魑羽的通讯器响了：“稍等一下。”
魑羽站到旁边打开了通讯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龙廷的王子已经到了。”
“去谈判吧。”
运输船上的会议大厅中，白色的灯，灰色的墙，棕色的桌子，上面摆着纸质的文件。桌子两边一边是龙廷的王子，一边是因斯特代表，再往两边靠，则是一排秽影军和和因斯特士兵。
“相关合约就这么多，你们先看一下吧。”曜曦坐在椅子上，静候对方阅读协议。
“条约我们都能接受，甚至……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非常感谢贵国的接纳。”魑羽连忙行了一个大礼。
“没什么异议就先签字吧。”曜曦坐直了身子，看着魑羽。
“是。”
“公主身上的咒术，你们打算怎么办？”曜曦严肃地问。
“非常抱歉，王子殿下。”月蜘舞红着脸说，“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愿不愿意都得承担。当务之急是跟我去把咒术解了，至于后果，就把你交由公主殿下，让她亲自处理。”
“是……”
“对了，魑羽，国王交给你们任务，解决得如何了？”曜曦面向魑羽。
“抱歉，并没完全完成。”魑羽掏出一份文件，“这四个目标，并没能解决。”
“行，可以了。”曜曦点点头，“这四个家伙早早地逃离了灵荟，不怪你们。签完了吗？”
“好了。”魑羽递上协议。
“魅蝶呢？她不用来吗？”
“她还没醒。”
“好吧。你们现在就在秽影军的指导下搬迁到指定位置去。”
曜曦起身，指着月蜘舞：“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