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物归原主
那几架运输机很快就飞出了灵荟城区，但是，他们被其他人顶上了。
“海遥清！海遥清！”素子半夜联系海遥清，“我重新检测到了瞳的信号，非常强烈，在往城市北面方向移动。”
“啊——”海遥清缓缓地打了个哈欠，躺在溪水里不想动，“素子，我知道你喜欢夜晚，但你不要打扰人家睡觉好吗。你作为暗域生命，还搞不定他们吗？自己想办法吧。”
海遥清中断了通讯。
“八爪鱼……”虽然素子内心很不平，但她不想和海遥清计较，她确定目标后，就化作光粒向目标飞去。
他们的飞机兼顾光学隐身和雷达隐身，但对于素子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根本难不倒她。
“长官……”机舱里一个官兵，把盛有龙瑶手臂的盒子递给他们的长官。
那长官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盒子，那手臂早已化作无数光粒，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消失在空中。而盒子里剩下的，只有龙瑶曾经缠在小臂上的布条和一颗绿色的水晶。
“呵呵……”长官只收下了那颗水晶。
突然，飞机上空电闪雷鸣，数道白色的闪电向运输机劈过来，驾驶员根本来不及闪避，飞机被闪电无情击中，发生剧烈的颠簸
“怎么回事！？”长官扶着墙壁，勉强没有摔倒。
“报告长官，我们被闪电击中了，飞机已经失去动力，但，我们并没有下降。”
“什么情况？”
那几道闪电在烧坏飞机电路之后，又是几道电弧，将飞机托在半空中。
紧接着，驾驶员透过玻璃，看见有个人趴在飞机上，那人还在一点一点地往飞机顶部移动。
过了几秒，机舱顶部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打了一个洞，碎片掉下去，把长官击倒在地。
攻击飞机的不是别人，正是素子。她从那个洞里跳下来，不慌不忙地找到那个拿着位面之瞳的那个长官。
“这位小姐，”素子看了一下那个长官的手，“和蔼”地说，“把它给我吧。”
“不可能！”长官站起身来，退到机舱的一角，把瞳紧紧地攥在手里。
有几个士兵从背后突袭素子，但没能成功，素子回头一挥手，几道闪电就像束缚飞机那样把他们捆住。
“快点，给我。”素子缓缓地往长官面前走。
那长官当然不会放弃抵抗，她使尽浑身解数，用自己的魔法发动各种猛烈攻击，但都被素子挡下。直到最后，她发现自己的法术无法施展了，才停止了攻击。
“好了，游戏结束了，”素子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变成一道电弧，悬在长官的手腕上，“我不想把你的手弄坏，所以，听话，把手张开。”
长官还想反抗，但她突然意识到，在素子抓住她的一瞬间，她的肢体就被麻痹了，只有那只握着瞳的手还可以做开合动作。
素子等了十几秒钟，但对方似乎没有要放弃的样子。
“唉，看来没办法了。”素子把另一只手的手指戳在长官的手腕上，几道微弱的生物电流，迫使那只手张开了。
“谢了，”素子拿走位面之瞳，露出了满足的笑脸，“晚安！”然后就从机舱顶上的洞飞了出去。
“哦哦，对了，载具损坏的话，你们大人一定会生气的，我帮你补好。”素子一施法，机舱顶部的洞就被补好了，飞机的各个仪器也不再失灵，可以正常飞行。她还解除了对那些士兵的控制，然后才放心离开。
——
斐洛林学院。
第二节下课，夜澜忻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
“啊——”她不停地打着哈欠，趴在课桌上，把头埋在两只胳膊里。
“怎么了，夜澜忻？昨晚你没休息好吗？”凌晔很少见到夜澜忻下课睡觉。
“你说呢？”夜澜忻喃喃道，“中午还要去老师办公室处理昨天晚上迟到的事情。唉——”她眯着眼睛，把头撑起来了一会儿，又倒下了。
“哇……外面……”
教室里有许多同学躁动起来，纷纷往窗边望去。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里居然下雪了！”
凌晔也注意到，窗外纷纷飘落的，不是雨水，而是洁白的雪花。
灵荟地处赤道附近，明明一年四季都是高温天气，但今年确与往年不一样。本以为降降温就完了，但没想到还下雪了。
“夜澜忻，你看你看，下雪了。”凌晔看着窗外说。
夜澜忻不为所动，趴在桌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我还从来没在灵荟见过雪呢，倒是在萨肯尼兹见过。”凌晔走到旸萧身旁说，“那儿地处沙漠，昼夜温差大，不过空气干燥，下雪的机会也不多。”
“自我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旸萧默默地说。
“肯定啦，”泽宇走过来说，“这次寒潮，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主要是因为极北之境的法术环境出问题了，导致冷空气南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斯特的功劳，他们拿走了幻沭翎碎片之后，咱这儿就没消停过。”
“唉。不过难得一次下雪，你不兴奋吗？”凌晔问。
“兴奋？”泽宇翻了个白眼，看了看一旁蠢蠢欲动的羽光熠，“我倒是已经准备好接受某个家伙的满腔热血了。”
“哈哈哈……”凌晔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
下午放学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矮矮的灌木，斜斜的屋檐，冷冷的广告牌，都顶着一个雪白的盖头，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又陌生。街道上面的积雪造成交通堵塞，凌晔和旸萧选择慢慢走回去了。
泽宇刚出校门，就被羽光熠扔了一个雪球。他们两个整天打打闹闹已成常态。
“我要去一趟医院，你去吗？”凌晔问旸萧。
“走吧，我陪你，我也没有别的事要做。”
“走吧。”
“等等！”夜澜忻突然赶了上来，“我也要去。”
“你？为什么，虽然明天放假，你也不至于这么放纵吧？”
“没事，今天我可以晚点返校。”夜澜忻喘了口气，“我有点事要了解一下。”
今天天黑得早一点，可能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吧。道路上的灯，也被迫提前半个小时点亮。
凌晔走了半小时左右，才到医院。进入医院的一瞬间，凌晔和旸萧首先感觉到的，是无比惬意的温暖。
不过夜澜忻倒是一副无惧寒冷的样子，她一进医院就开始询问龙瑶的病房。
经过走廊，赶上电梯，再转两次墙角……“就是这儿吧？”夜澜忻根据那些护士的指引，找到了龙瑶所住的病房。
龙瑶安详地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
“她还没有醒吗？”夜澜忻注意了一下旁边的仪器，仪器显示龙瑶任然处于虚弱状态，体内能量不足以支撑她的日常生活，“换了一个病房吗……那些水晶给她供了一天的能量了，不至于还是那么虚弱吧？”
“哦，对了，凌晔。对于昨天的战斗，我分析了一下，有些事情，你还是得知道的。”
“说吧。”凌晔目不转睛地看着龙瑶。
“首先呢，你应该发现了，那些因斯特生灵的目标不是龙瑶，而是她身上的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应该在她的手上，所以她昨天晚上手臂被打断了。我知道你好像对这个女孩有点意思，但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就说是不是吧。”
“我……确实想收留她。缪丽尔之前说过，森林对于她来说并不安全，所以，我想给她提供一个家。”
“嗯，不错，很有爱心。但你得最好心理准备。”
“嗯。”
“要是那天她要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你，你也要准备好。”
“应该不会吧……”凌晔心里没底，因为他认为龙廷可能对龙瑶出手。
“因斯特生灵在灵荟动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夜澜忻转移话题说，“一方面是龙瑶身上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另一方面，看起来他们已经做好和我们大战一场的准备了。他们用的是缪斯的装备——比我们的武器要先进许多。但如果我们和因斯特生灵真的开战了，那么荧惑（星球名）那边的萨肯尼兹也会毫不犹豫地参战，与因斯特生灵背后的势力——极北之境的远征军开打。”
夜澜忻平静地说：“几十年前，以红魔为首的霜袭军团，层对萨肯尼兹的北部航站楼发起过袭击，这次袭击使狼群之首凌洵的女儿凌祺遇难。但迫于实力上的差距，凌洵选择忍气吞声。所以，灵荟要和因斯特打起来的话，你父亲是肯定会帮帮场子吧。凌祺……应该是你的妹妹吧？”
凌晔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盯着龙瑶的脸不放。
“抱歉……咱们聊聊别的话题吧。”夜澜忻感觉到了凌晔心里的痛苦和无奈。她顿时明白凌晔想要救出龙瑶的原因了，看起来凌晔是把龙瑶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或者说，他不希望再次看着这样一个生命就此消逝。
“没有，我该放下这段过去了。”凌晔长叹了一口气，释然道。
“那，你了解龙瑶吗？对于她的种族，擅长的魔法，还有她的性格，爱好等等。”
“不。但我想去了解她。”
“那么就有一件很神奇的事了。”夜澜忻把盖在龙瑶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昨天她的右手不是断了吗？”
被子下面，是一只完整的右臂。
“这……”凌晔又说不出话来了。
“据我所知，连烨灵都没有这么强的修复能力，能够做到一晚上修复好一只手臂。在历史上，只有瞳灵的再生魔法有这样的能力——这些法术跟逆转时间有些关联。我家的图书馆的禁书区还存着几页关于瞳灵的书。再生魔法，虽然常见于瞳灵身上，是瞳灵独有的天赋魔法，不过烨灵似乎已经研发出类似的法术。所以，仅凭这点，我还是不敢确认龙瑶的具体种族。记得那次她在科研站里拿走了一片‘二维碎片&39;吗。结合我哥发给我的一些资料，还有在森林里的那次相遇，我有八成的把握，她是瞳灵。”
一个护士进来了：“你们是来看望病人的吗？那么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需要检查一下病人的伤口。”
护士说着，用魔法大致查看了下一龙瑶身体，再俯身看了看旁边的仪器，并记录下显示屏上面的数据。
“她已经不需要治疗了，她的所有伤口已经愈合，除了缺乏能量以外，她已经没有别的问题了，让她再躺会儿，就会醒了。”夜澜忻自信地说。她仿佛不是来探望病人的人，她就是医生。
那位护士姐姐停了一会儿，诧异了一下，然后开玩笑说：“嗯……确实是这样的。这可真是神奇啊，是你们治好的她吗？”
夜澜忻也露出了一个笑脸：“没有，我只是……恰巧发现了。”
“嗯，我会向医生说明她的情况的，并尽快安排她出院。为什么她的伤口会好得那么快？而且断掉的手臂还能再长出来？”那位护士喃喃着，出去了。
“想和她单独待一会儿吗？”夜澜忻问凌晔。
“嗯。”
“好吧，我们在外面等你。”夜澜忻出去了。
凌晔呆呆地坐在龙瑶面前，他几次想去抚摸龙瑶白净的新生的手，但都制止住了。
“啧，我在干什么啊……”明明龙瑶还没同意自己收留她。
但……她真的好可爱，这样美好的孩子，谁都有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吧？
凌晔希望龙瑶快点醒过来，这样他就可以问龙瑶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妹妹；但他又害怕龙瑶拒绝，就这么平平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
万一龙瑶记恨自己呢？万一龙瑶害怕自己呢？万一龙瑶经此一事之后不再愿意接触社会了呢？
脑子热热的——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会多想。
“总之，我还是喜欢你活蹦乱跳的样子。”凌晔想着，“快点醒过来吧……”
——
亚特兰蒂在丛林里走着，却被一个黑衣人拦了去路。
“猎人，你们任务好像还没有完成呢。”那个黑衣人用着抑扬顿挫的嗓音说。
“目标逃向灵荟了，你知道，在灵荟里我真的不好办。”亚特兰蒂道出苦处。
“我不为难你，不急，反正，我已经有了七分之一颗位面之瞳了，我只要你把它带回来就行了，报酬少不了你的。要是带不回来……那点定金你就拿去吧。”
那个雇主说完后，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
“八爪鱼！我找到位面之瞳了。”素子回到森林里，找到了海遥清她们。
“是吗？哪找到的。”海遥清问道。
“如果你说龙瑶和缪丽尔长得一模一样的话，那我不是在龙瑶那里找到的，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手里抢的。”素子把瞳拿了出来，“看来，真的有人盯上位面之瞳了。”
“把瞳还给龙瑶吧。”海遥清平静地说，“你也应该感觉到了，瞳在那里的时候，你侦测不到瞳，说明，她还是可以抑制好瞳的能量。而且，瞳在她手里，我们才能使用瞳灵的魔法，换言之，只有她能激活并控制好瞳的力量，她是瞳钦点的继承者。”海遥清又看着瞳，它已经失去了光芒，乍一看就是一枚很普通的绿色水晶。
“这是红鸟的决定。”素子反驳道。
“她变卦了。”
“什么？”素子震惊地问道，“什么时候？”
“你自己问她吧。”
素子与红鸟联系了一下，原本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就能完成的交流，而她却吼出了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拿回瞳你就做出了这种截然相反的决定，你让我怎么跟因斯特生灵解释？他们凭实力抢到的位面之瞳，却被我给抢了回来。这难道不算插手生灵之间的事物？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违背原则的事情？”
一顿争吵之后，素子切断了与红鸟的联系。
“怎么样？我们今晚就把瞳送回去吧。”海遥清说道。
“嗯。”素子深呼吸道。
“你有想好怎么弥补因斯特他们吗？”海遥清轻声问道。
“顺势而为吧。”素子叹了口气。
——
天色更黑了，雪渐渐停息了，屋檐下挂着冰锥，道路上的白色地毯也渐渐破了口。
“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你。”凌晔轻轻抚摸了一下龙瑶光滑的脸颊，只有一点点温度，比水管里的水暖和一丢丢而已。
“走吧！”凌晔走出病房，澜忻和旸萧都在走廊上等着。
“嗯……本来想今天回去一趟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晚了。那个，凌晔，你家里有空房间吗？我就待一个晚上。”夜澜忻这样子，似乎要去凌晔家做客。
“啊？这……这不太好吧？”凌晔脸红了，他挠挠头，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我……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得回学校吗？”
“我才不想被那些宿管老师再训一次。哎呀，我知道你愿意，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是吧。”夜澜忻将计就计，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这个……你问旸萧吧。”
“嗯！？跟我有什么关系？”旸萧虽然站在一边没怎么说话，但还是十分关注他们说话的内容的，“我帮你问问瑾和大人吧。”说完旸萧就把头转向一边，联系瑾和。
“行了行了，你总不见得我睡大街吧？”
“可是……你不是可以回学校吗？”凌晔争辩道。
“不行的，我已经请了假了，再回去的话……我会很为难的。”
“那我也不敢随便带你回家啊。你哥知道了说不定会把那把镰刀架在我头上。”凌晔似乎在尽力拒绝，但他其实是在等待旸萧那里给出一个答案，希望能给夜澜忻找到一个过夜的地方，“再说你又不是住不起酒店。”
“抱歉，我的钱都在学校。”
“我帮你付。”
“那行啊，先把你欠我的钱还给我。”
“这……看了你是成心想去我家啊？”
“没办法，谁叫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呢？”
“呃，那个，”旸萧突然插入对话中，对凌晔说，“瑾和大人说她今天不回来，她接了一个实验，需要连夜观察实验现象，所以就不回来了，叫你自己看着办。”
“好吧好吧，你就睡我妈的房间吧……”凌晔他们离开医院了。但凌晔在医院门口时，正好和海遥清相遇。凌晔不认识海遥清，但海遥清认得他们三个，只是没有打招呼而已。
“就是他们三个，”海遥清小声地对素子说，“他们三个带走了龙瑶，然后又救了她。”
“哦，”素子看着他们，想尽快记住他们的相貌，“谁告诉你的？”
“缪丽尔。虽然她的瞳用不了，但我检索了她的相关记忆，了解了龙瑶的事情。”海遥清走到门口，却被医院的保安拦下来了。
“这位小姐，请您把脸露出来。”保安示意素子把她裹在脸上的东西卸下来。
“啊，那个，她只是我的随从，怕光。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医院里强烈的灯光，多多少少会让她不适应，您就通融一下嘛。”海遥清强颜欢笑地说。
“那您就使我很为难了，这是本院的规定，我也只是按照规则行事，希望您配合。”
海遥清看了一眼素子，似乎在问她怎么办。
“唉，算了。”素子解开面罩，取下帽子，她换了一张楚楚动人的脸，铁面的保安都有些为之动容了。
“现在可以进去了吗。”素子平静地说。
“呃……可以了，您请。”
海遥清和素子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机敏。”海遥清似在嘲讽素子，“易容魔法练得不错啊。”
“凝聚魔法能量，将其覆盖在脸上，外加一点点修饰，这样既能遮光，又能改变容貌，两全其美。再说，你也不是把你那几条黏糊糊的触手收起来了吗？”
暗域生命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一般都是不露真容的，这也是暗域的规定。在公共场合，要是换做龙瑶，也不一定认得出海遥清。
“在楼上的……那间病房。”海遥清能够感觉到龙瑶的位置。为了偷懒，她还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直接打开空间的裂缝，然后穿越到龙瑶的病房。
“就是她了。”海遥清看着静卧在病床上的龙瑶，“把瞳还给她吧。你可以相信她。”
“唉，”素子拿出位面之瞳，瞳在靠近它的主人的时候，终于发出了微弱的亮光，似乎在为重逢感到高兴，“初次见面，没想到是这种情景。”
素子用魔法铸成一条链子，把瞳镶在上面，然后为龙瑶佩戴上：“好好保管，别再丢了。”
“她之前是像缪丽尔那样，把瞳镶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吗？”素子问海遥清。
“瞳灵有这样的习惯。有些瞳灵，自己身上都会长出晶体。虽说把石头镶进自己的手掌有些吓人，但这更利于她方便地使用像位面之瞳这样的魔法水晶。不过，有人要是想夺走瞳的话，就得把她身体的相应部分切除，等身体部位腐烂之后，瞳就分离了。”海遥清解释道。
“看来这次，她被人断臂了吧，真是可怜……”海遥清一边读取了龙瑶的部分记忆，一边说。
“对，不过她可以很快修复，因为再生魔法。她还有一个先天性条件反射，就是在受到致命伤的时候，身体会自动恢复至受伤以前的状态，这个就和时间魔法以及位面之瞳相关了，我最近正在研究这个。”素子说。
“怪不得瞳灵当初要被其他生灵针对，这么强悍的天赋魔法，肯定会使生态平衡被打破，招致毁灭是必须的——至少在那时候是。”
“这也只是一部分原因。如果你去看过瞳灵的遗迹，你会发现瞳灵的灭绝跟他们自身还有很大关系。刚才说的那个先天性条件反射，使多数瞳灵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不死生灵。其他生灵历史上最长寿的也就两千年往下，而瞳灵的寿命，怎么说呢，自从第一批瞳灵出现一直到他们灭绝，都没有见过有多少瞳灵自然死亡的。但是，瞳灵却仅存活了几百万年，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但今天……”
“哦~该回去补补那段历史了。”海遥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