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散落的碎片
“大概今天就能到目的地了，到了科考站之后，就要准备返回了。”凌晔看着地图说。
“还有多远？”夜澜忻问。
“还有二十来公里吧，今天傍晚就能到。”凌晔回答道。
“嗯。”
刚才出没的幻兽，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大家不再高声交谈，偶尔的聊天，也如转瞬即逝的细雨一般。
夜澜忻停了下来，她发现地上有一小块绿色的东西——一个半透明的不规则四边形。
夜澜昕好奇地走了过去，蹲在地上，仔细观察那个不明物体。
“怎么了？”凌晔凑过来。
“欸，你看看这个——”夜澜忻指着那个东西说。
“这是什么东西？”
“这可不像自然之物，它的厚度……不可思议！”夜澜忻侧着身子看那个物体的横截面时，它似乎像消失了一般。视角正视的时候，它又出现了，仍是不规则四边形。
“我不相信……”夜澜忻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颗奇怪的球，球上面有一个类似于眼睛的摄影装置。
那个球体飘在了空中，类似于眼睛的那一面正在扫描那个四边形。夜澜忻用魔法，把那个四边形托在半空，方便观察。
“这是什么？”凌晔问。
“多功能探机。塞姆维亚制造，很好用。探测结果将通过法术直接呈现在我的脑海里。”夜澜忻静静地等候着它出结果。
“塞姆维亚的东西？你都弄得到？”凌晔知道塞姆维亚和龙廷已经打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仗了，两国的贸易，也停摆了很久。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是谁。”夜澜忻平淡地回答，好像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要我有需要，他能给我搞到的东西，他都会给我。”
“嘿！凌晔，你们快点！”旸萧催起来了。
“好的，等一下！”凌晔回答道。
“走吧。”夜澜忻站起来，探机和四边形物体也同步升高到夜澜忻的双肩高度。
“边走边观察，没问题吗？”
“没事，走。”夜澜忻小跑了两步，跟上了队伍。
“这是什么啊？”旸萧可能从来没有见过会飞的眼球。
“一种探测装置。”凌晔回答道，他也比较关心结果。
“嗯……探测结果显示——未知材料。它非常非常薄，薄得不可思议。就像单层分子的物质。”夜澜忻说，很快，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但也有可能是某种能量碎片，就像能量护盾的残片一样，那样的话，这也应该是没有厚度的。我不确定……”
凌晔想了想，说：“你可以把它带给科考站的科学家们，他们应该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是啊。不过，我在想，不管是能量残片，还是是单层分子材料，怎么说它都不是森林里自然生成的啊？带这种东西进森林，可是违法的啊。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是其他人留下的，必须得查清楚。”
“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规定，但……有那么严重吗？”凌晔问。
“当然！”夜澜忻回答得很果断，“就连我们旅途中留下的垃圾，都必须带走！”
夜澜忻把手伸出来，那个探机就乖乖地飞了过去。澜忻把探机收好，把那个碎片，装入了一个特别的容器。
“好了，回头，就叫那些科研人员看一下吧。”
“什么东西啊？”泽宇看见了。
“没……没什么。走开！”本来没什么大事的，但夜澜忻习惯性地一吼，就被泽宇想歪了。
“是吗？万一，你在弄什么不该弄的东西呢？”泽宇坏笑了一下。
“闲事不要管那么多！真的没有什么。”夜澜忻有点生气了，她不喜欢别人追问自己。
“好吧好吧，真的是……”泽宇悻悻地离开了。
下午，六点，德林w-03科考站。
“同学们，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今天晚上的住宿，由科考站的工作人员为你们安排。明天早上上午七点，到这个大厅集合。注意事项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强调过了，我在此就不多说了。好，解散。”
说罢，教官就离开了这个会议厅。
科考站的主要任务，是观测森林生态。德林是一个被碳基生命统治的森林，非常有科研价值。
“我们的宿舍，在哪里呢？”夜澜忻问。
“不知道，教官说一会儿会给我们分的。先吃饭吧，不急。”旸萧回答道。
在食堂，夜澜忻只盛了一点点食物。能量生物以前游离于宇宙之间，本来是不用摄入物质（食物）的。但到了行星上生存，各种富含能量的可利用的射线都被挡下了，连恒星的能量来得都是那么的吝啬。所以，能量生物进化出处理物质（食物）的能力，自身变为由少量物质和大量有序的能量组成的复合体，并且可以从物质（食物）中摄取能量，虽然不是主要的能量来源。
对此，很多生灵的处理方式不一样，有坚持不摄入物质的，只通过摄入纯能量来生存，也有把自己当碳基生物养的生灵。夜澜忻比较倾向于前者，她虽然也摄入物质，但只吃一点点，让自己在荧惑（行星名）上存活得容易一点。
“嗯……”夜澜忻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打量着四周，好像在想什么。而凌晔则在和其他同学闲谈。
“你看看她……”路过夜澜忻的学生悄悄地笑了一下。
“什么？”夜澜忻心里想着。
“还贵族呢，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他们转过头瞟了夜澜忻一眼。
夜澜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又是自己的头发。她从自己的头上刨出一根小树枝和几颗泥巴。马尾辫上的蝴蝶结，也歪歪斜斜的，摇摇欲坠。
“有什么好笑的！”夜澜忻叫了一声。并且光速打理好自己的头发和头饰。
“哟？”他们坐了过来，“怎么，你……除了懂点学问，会大喊大叫以外，还会干什么？
夜澜忻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因为现在毕竟不是在学校，挑逗一下他们，说不定还能秀一下自己的法术：“像你这样的战灵，就算实力再强，也只有当一个无名小卒的份吧？哦不，应该是去工地搬砖，你一个人抵好多机器呢~”
“你……”他很想把手里的刀，从夜澜忻的头上划过去，“自以为是的家伙，跟着凌晔，也只会拖他的后退！不知道为什么凌晔会把你这样的人选入队伍。”
“听你这么说，你还是挺看得起凌晔的嘛，所以你能不牵扯到他吗？”澜忻大叫了一声，特别是后半句，不禁使别人想入非非。
“哟呵？没了凌晔，你算什么？”那人这么一说，他周围的人都笑起来了。
“那些头衔我已经念了上千遍了，浪费口舌。至于凌晔，我只是愿意与优秀的人为伍，你算老几？”
凌晔坐在旁边，装作没听见。既没有反驳对面，也没有制止夜澜忻。
“那你们还是有关系咯？”对方用一种很欠的语气调侃道。
“不要乱想好吗？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看，害羞了吧！哈哈哈！”那人没有理会夜澜忻的反驳，反而冲着身边的人，继续嘲笑夜澜忻。
“羽光熠，这里可不是学校！你想体验脑子炸掉的感觉吗！”夜澜忻站起身，指着羽光熠说。
“诶~！我可没动手哦？德高望重的班长您，可不会先手欺负同学吧？”羽光熠越说越欠打。
“嗯——”夜澜忻缓了一口气，“确实，看来，回去之后，我得多关照一下你了。”
“哈哈哈，荣幸之至——”羽光熠又笑了。
夜澜忻微笑着，快步走出了食堂，还和羽光熠狠狠地撞了一下。
羽光熠带着他的伙伴走到凌晔身前：“你没必要带着拖油瓶作战的。我知道你很强，但你也不能这么放水啊？”
凌晔知道，羽光熠的队伍里也有了一位泽灵，所以才敢这么跳脚。
“嗯，我想挑战一下自己。”凌晔顺势而为，接下话茬。
“期待你的表现。”羽光熠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就带着他的伙伴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了之后，凌晔也出去找夜澜忻了。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夜澜忻对凌晔刚刚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有什么好说的？羽光熠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话多。不用跟他计较。”凌晔笑着说。
“呃……啊！气死我了！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厚脸皮？我怎么搞他他都是这个样，真让人血压高！”夜澜忻很不服气。
“咱们这学校，就这样。能不能指望每一个舞刀弄枪的人都是如你一样斯文的。你要是真的想证明自己，明年的春季赛，打败他不就好了吗？”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夜澜忻冲着凌晔摔了一个白眼，转移了话题，“这个东西，我要怎么处理。”
说着，澜忻从背包里拿出来那个碎片，它被放在容器里，很安全。
“我不知道啊。给那些科研人员吧。我们去看看。”
他们很幸运，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了教官在和一个工作人员谈话。在他们谈话结束了之后，夜澜忻跑上去，叫住了那个工作人员。
“抱歉，打扰一下，”澜忻说，“请问，你们可以处理森林里的人造物吗？”
“可以，怎么了？”那人回头了。
“您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夜澜忻用魔法，把那个绿色的，半透明的，薄得不可思议的碎片拿了出来。
“这个东西……”那个科研人员也用魔法，将其接过，从各个角度，仔细观察，“这个东西为什么这么薄？”
“不知道。”
“是某种能量碎片吗？”
“不清楚。”
“在哪里找到的？”
“在森林里面。”夜澜忻回答道。
“嗯……我可能需要带回研究室仔细研究一下。既然你说出现在森林里，那我们就得重视起来了。”那位科研人员把碎片装进容器里，拿走了那个容器。
“嗯……好吧。我想……我可以知道结果吗？”
“如果结果是可控的，我们就公开。”
“那好吧。”夜澜忻突然对碎片有些不舍了，她也不知道是何时产生的这般情感，“祝愿你们早日得出结果。”
研究员和教官的身影渐行渐远，夜澜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怎么了？”凌晔问。
“我……有点后悔了。”夜澜忻看着研究员说。
“啊？不至于吧？刚交出去就后悔了？”
“你不觉得，那东西很好看吗？”
“好看的宝石我那儿有很多。这种未知之物，交给他们就好。”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确切地知道它是什么，如果安全，我就拿回去做纪念品，如果危险，我也可以看着它被处理掉。但这种不被告知的感觉，很不舒服你知道吗？”夜澜忻解释道。
“所以……你想怎样？”
“我就该带回去研究的！”夜澜忻拍拍脑门，“那样我就可以知道全程了！”
“没机会咯~”凌晔耸耸肩。
——
晚上，宿舍内。
夜澜忻和三个她不是特别熟悉的同学住一个房间，勉强挤一个晚上，应该没问题。
夜澜忻坐在床上，她在看一本散落的历史书，泛黄的书页被夜澜忻夹在笔记本里，纸张边缘支离破碎，这是一本很老很老的古籍。
“哟，看书呢？”一个学生向夜澜忻招呼道。
“晚上好，妍玲。”夜澜忻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看什么呢！”妍玲踩着楼梯，趴在夜澜忻的床沿上，两只长在头顶长耳朵伸到夜澜忻脸边，好奇地盯着那些纸张。
“你看得懂吗？”夜澜忻抬起笔记本，把书页展示给妍玲看。
“看不懂。”妍玲傻笑着摇摇头。
“那就下去吧。”
“哦。”妍玲乖乖地下去了。
“对了！”夜澜忻探出头，“你是舍长吧？”
“嗯。怎么？”
“我想……干坏事。”
——
“今晚两点，到我宿舍楼下来找我，尽量别被发现。”夜澜忻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这几个字，然后翻下了床，胡乱地穿了几件衣服就溜出了宿舍。
那几张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的正是瞳灵的相关事宜。直觉告诉夜澜忻，那个碎片不简单，很有可能是瞳灵所创——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
夜澜忻正往凌晔的宿舍方向跑去……
“我在干什么啊……”夜澜忻一边小跑一边想着，“冒险小说看多了？怎么可能会是瞳灵呢……”
“如果是瞳灵的话，我可就要名垂青史了！如果不是的话……当收藏品吧……”
“去研究所里偷东西？亏你想得出来啊！不过，研究所，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了……”
夜澜忻还没有想完，就到了凌晔的宿舍楼下。不出所料，那里有很多人守着。
“我要怎么办？”夜澜忻非常慌，这样他是没办法联系凌晔的。
“只能这样了——”
夜澜忻冲了出去，朝着宿舍大门的方向使劲跑。果不其然，她被拦下了。
“同学，你的宿舍在那边。”那个安保人员指了一下远处。
“不是的……我，我要见我们的教官，我……我有事情找他……”夜澜忻一副焦急又委屈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有事吗？”正好，教官的宿舍离大门不远。
“教官，我有……我有一本书在凌晔那里，是一本很重要的书，他借了之后就没有还给我。我可以，找他聊聊吗？”夜澜忻满脸写着“无辜”二字，眼里的光芒牵动着教官的灵魂，嘴唇颤抖着，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好的好的，我去给你叫出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凌晔出来了。
“我有一本书在你那里呢！你还没有还给我！”夜澜忻对他叫道。
“哦！……你说那一本啊，我去给你拿，你等一会儿。”凌晔小愣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夜澜忻的意思，他跑回了去，一会儿又回来了。只不过，他拿的不是夜澜忻的书，是自己的一本书。他把书交给了夜澜忻，而夜澜忻，也偷偷地把她的那张纸条交给了凌晔。
——
龙瑶又跑到那条溪边，只不过这次是被动的。
“吼——”后面有一只巨大的幻兽。
“啊啊啊，救命啊！”龙瑶慌乱地淌过了溪，那只幻兽，也到达了小溪中央，离龙瑶不远了。
突然，水里冒出蓝色的光芒，就在那只幻兽脚下，越来越强烈，然后“砰”的一声，一股强劲的水流，将幻兽冲到了岸上，和龙瑶相隔一条溪。
“海遥清？你终于来啦！”龙瑶高兴了起来。
“嗯。”海遥清对着那只幻兽，笑了笑，举起右手，指着那只幻兽。
“滚回你的森林去，我不想，让你的血液把溪流污染了。”海遥清在空中召唤出几门浮游炮，似乎已经蓄力完成，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朝向那只幻兽。
“吼吼吼——”那只幻兽不怎么听劝，它用前肢捶打着地面，咆哮着，一跃而起，扑向海遥清……
“真是执着呢。”浮游炮变成几个会飞的钩爪，拉住空中的幻兽，将其拖向高处，飞出了视野，飞进了森林深处。
当发动机和幻兽的咆哮声都停息后，龙瑶才放下挡在脸上的双臂。
“它……它死了？”龙瑶轻声问道。
“没有，我给送回森林里了。”海遥清又变回那个和蔼可亲，满脸笑容的大姐姐了。
“像这样的怪物，我已经遇到好多好多了。我该怎么办，海遥清姐姐？”龙瑶似乎在诉苦。
“这就是森林的现状，在碳基生物的眼中，你就是猎物。”海遥清说，“来，过来。我给你个东西……”
那是一个光滑的球体，直径只有十厘米左右，银白色，森林和阳光的样子，从球上反射出来，映在龙瑶的眼里。
“这个东西，是一种很神奇的物质，它可以变化成你想要的东西的样子。你就用它来给自己弄一个武器吧。”那颗球体飘在海遥清的手里，她将手轻轻一斜，那颗球就飘到了龙瑶的手中。
“我想让它变成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嗯……”
可以看见，那个球，已经变换成别的形状了。从一颗巴掌大的球，变成了一根一米六长的棍。
“可以，你喜欢用法杖吗？”龙玲问她。
“嗯。我感觉，法杖比较容易上手。”龙瑶回答道，因为龙玲说自己很有法术天赋。
“在法杖前，加一个枪尖吧。”
“嗯？这样吗？”龙瑶试着“捏”出了法杖的外形……总长被拉伸到了一米八左右，比龙瑶高出大半个脑袋，但龙玲说她能驾驭好这根“法杖”。
“好了吗？”海遥清问。
“差不多了吧。”龙瑶给那根法杖前段设计了可以嵌入某些水晶的环。而在那一截环形的上方，则是一个枪尖。
“很有个性呢！”这种枪与法杖的结合，海遥清见得并不少，但龙瑶可是第一次设计武器啊，这着实令海遥清惊讶。
“那就这样吧。”龙瑶决定了。
海遥清给那根法杖加了一些小细节，给它上了色。
龙瑶比较喜欢树木的颜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那根法杖，最后被海遥清打扮得像树枝做成的一样，只有枪尖有一点点薄荷绿。
“好了，如果你没有别的要求，我就启动材料中的聚合指令，到时候，它就坚不可摧了，但也不能再改变外形了。”
“好吧，你启动吧，没什么好改的地方了。”龙瑶没有完全听懂海遥清在说什么，应该是在问她还需不需要修改，如果不需要，海遥清就确定了。
“好了，你可以用了。”海遥清把法杖交给了龙瑶，“这个，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好好活下去，我得离开了。”
“……你……要走了？”龙瑶问。
“嗯。”海遥清想了想，摸了一下龙瑶的头，“我毕竟不属于，我还有我要做的事情。”
“可是……”龙瑶想把海遥清留下，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五天，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我？”
“呵呵呵，你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海遥清似乎早有准备，“因为你特别啊。你的存在，原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也算是同类。”
龙瑶很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被幻兽追得到处跑的胆小鬼。
“那……你现在，就要走吗？”龙瑶很不舍。
“嗯。好好活着，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当然你也可以试试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但那会非常非常麻烦且危险。所以，隐藏好你自己吧。”
“为什么？”
“你慢慢观察就知道了。哦对了，找一个藏身之所吧，尽快。”
说完，海遥清开启法阵，准备离开。
“再见，我们以后会有时间再次相遇的。”
法阵连同海遥清一并化作一道光，飞向空中，然后消失了。
“她就这么走了？”龙瑶抬起头，看着那道光消失。
“是的。”龙玲说。
“那……我们还是……”
龙瑶一底下头，就看见石头上有一行字——“我给你留了一些东西，就在这附近。用瞳里的法术看看吧——海遥清。”
那行字就像有灵性一样，当龙瑶一读完，它就消失了。
“会在哪呢？”龙瑶想着，边开始四处寻找……
“在哪里啊？”龙瑶找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见。
“龙瑶，”龙玲提醒道，“别忘了海遥清给你的后半句。”
“‘用瞳里的法术看看&39;？，我知道了！”龙瑶不再局限于在当下的空间寻找了，她进入了更高维的空间，一进去就看见了那个东西，好像是一个小册子。
“是这个吧？”龙瑶又回来了。
“我很好奇，是谁教你进入四维空间的？”龙玲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人教的。就像，我天生就会使用我的四肢一样。”龙瑶回答道，“哦等等，我刚才……似乎感觉到了别的东西，好像……是我的魔法？是……一块空间碎片？”那是龙瑶在森林里练习法术时落下的。
“在哪呢？那种东西，可是不能乱扔的。被发现的话，就不好隐藏咯？”龙玲说。
“被一群人带着……嗯，往森林深处了。”龙瑶的双眼，在高维空间中，追踪着那个碎片。
“不行，我得把它拿回来！”龙瑶说着，边往森林里冲。
“可是，你可能追不上了。你会跃迁吗？”那是龙瑶接下来打算练习的法术。
“不会。你说得对，这样说追不上的。”于是龙瑶变成一只小鸟，在空中疾驰。
“我想你还是要快点学会跃迁……”
“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