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湖各派
“话说当初夏曌统领镇武狱,将那五大宗门破了其三,只余下两个宗门。一个是九星剑宗,另一个则是天灵教。可惜,这两个宗门也终究没有逃过破灭的命运。”
“当时的江湖,因为五大门派少了三个,动荡起来。被灭门的那三个门派在当时还有一些个门人弟子,在外行走,他们见宗门被灭,有的退隐江湖,有的则另寻他处,还有的隐藏起来,给镇武狱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而剩下的两个门派,皆是闭宗隐世,不再出世。可到最后,这两个宗门也没能独善其身。”
“在大夏历二百六十九年,当时的九星剑宗宗主去世,宗门内大长老与三长老便开始争夺宗主之位,两人在九星剑宗内开始拉帮结派,将整个宗门搞得乌烟瘴气,到最后,九星剑宗直接分裂了,宗门内一些长老带着一部分弟子门人与一些武学传承,离开了九星剑宗另立门户。至此,九星剑宗也因此开始衰败了下去。”
郑尘渊喝了口茶,继续道:“而另一个宗门天灵教,它的结局就更加让人唏嘘了。”
“天灵教在夏曌成立了镇武狱后,就不知以什么原因开始封闭了山门,直到大夏历二百三十七年,镇武狱的人才发现了端倪,天灵教的人在世间暗中培养教徒,打算起义推翻夏家的统治。”
“在当时,大夏刚刚经历了一场旱灾饥荒,天灵教的人借此机会开始发展教徒,而且颇有成效。在镇武狱发现时,天灵教发展出的教徒已经到达了百万人。各位,在当时,整个大乾一共才七百多万的人口。这样的发现,震惊了整个朝廷。”
“于是乎,皇家昭告天下,将天灵教宣为邪教,同时开始令镇武狱剿灭天灵教。到最后,镇武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将天灵教覆灭。”
“至此,江湖上的各宗各派都开始闭门隐世,或是改头换面。不过——”
郑尘渊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道:“如今的皇室已经大不如前了,而镇武狱也似乎开始放松了对江湖人的管控,现在原本隐世不出的宗门也开始纷纷派出门下弟子入世行走。所以诸位,也许不久之后临裕城内也会有不少的江湖人出现呢。”
“既然江湖开始涌动,那么诸位肯定想知道现在江湖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要搞清楚情况,还要从现在江湖上的那些个门派说起”
“至于江湖上目前都有哪些个门派?诸位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世上人给啥东西都分了个三六九等,江湖门派自然也不例外。江湖上现如今大大小小的宗门势力有上百家,通过势力之间的强弱,也是分了四个等次。”
“先是顶尖门派,不多,只有六个。江湖人曰一宗一派一魔教,一谷一狱一寺庙。其中这一狱,指的是镇武狱。虽然是朝廷的机构,可说它是个宗门也没什么不对,况且镇武狱不上庙堂,只在于江湖里。而其他的,则是七星剑宗、密林派、天邪教、奇人谷、般若寺。这六个顶尖宗门,除了镇武狱还在世间有些踪迹外,其余的都是隐世不出的状态。”
“顶尖过去了,就是一流。江湖上称一寺一教两谷三宗四大楼。这些一流门派,有的隐世不出,有的则是藏于世间。比如说这四大楼里的捕云楼,专干江湖里的花活事,黑白皆有。走私偷盗赌坊青楼这是黑,戏园茶院酒楼书肆这是白。江湖上凡是有名的有姓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着捕云楼的影子。”
“一流的过去了,便是二流,江湖上说的出名号的,有三门三宗。还有些没什么名号,可江湖上谁都会给点面子,比如说像平安镖局、永安当铺这样的。”
“二流的走完了,就只剩下三流的了。说起这三流,那可就多了。什么黑风寨、断刀门、霸拳宗,蛟龙帮之类的,名字很响亮,实力却一般。”
“这些个江湖门派,若是要讲,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诸位要是还想听,那就只好明天来多喝几碗茶水了。这样我现在的老东家李老板也开心,我的肚里也能多些吃食,诸位说是不是?”
郑尘渊又一次将手中的茶给喝了个干净,说道:“时候不早了,今天的故事也说得差不多了,诸位要是还喜欢,明天一早,还是这春和茶馆,我为诸位讲讲这江湖顶尖宗门七星剑宗。”
说罢,手中醒木举起,道:
“几百年来事不少,江湖多是纷纷扰。
若要张口全道出,只得明日起个早。
诸位,要知这七星剑宗到底如何。”
啪的一声,醒木落下。
“且听我下回分说。”
郑尘渊将醒木收起,离开了桌台,一旁的童子则是手里捧着一个木碗,向着那些个茶客走去。
尽管小郑先生离开了,但座下的茶客依旧有些意犹未尽,互相攀谈着今天听到的内容。
叮呤咣啷的声音不断响起,端木碗的童子很快就收到了满碗的铜钱,走向了茶馆内门。
“小松儿,今天又收到了多少啊?”
茶馆老板李大正见那童子端着满碗的铜钱,一脸丑笑地凑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数。”那童子将碗一放,然后端起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碎糖糕和浑茶,走到了茶馆后门。
茶馆后门处,胡成为首的一帮子泼皮无赖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自从郑尘渊来临裕城,胡成他们每天都能在春和茶馆后面吃到这些施舍。
尽管只是些碎糖糕和茶碎叶煮的茶,但胡成还是吃的有滋有味。毕竟从自己赌光了家产后,就再也没有喝过茶水了。
童子看着这些个对这些碎糖糕和浑茶水争来抢去的泼皮无赖,脸上尽是鄙夷。待他们吃完后,童子将茶碗盘子收起,回到了茶馆里。
茶馆里,茶客们已经聊够了兴致,走了。只留下了一地狼藉。
童子叹了口气,开始拿起扫帚,收拾起来。而茶馆的老板李大正,则是一脸笑咪咪的敲着算盘,算着今天一上午的收获。至于说书人郑尘渊,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一样。
童子名叫宋小松,临裕城本地人,今年十二岁,尽管长到现在平平安安,但他的身世却是和胡成有些相似,在宋小松四岁时,他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了,七岁时父亲将他安置在了李大正这里,然后出了城就再也没有回来。
宋小松如今寄人篱下,每天的工作就是帮李大正在茶馆里打杂,给茶客端茶添水,在茶客走后收拾茶馆。
这样日子虽然不算难过,且李大正待他也还算是不错,可宋小松始终觉得有一根刺,卡在心里让他一直难受着。原本他不会想那么多,可自从见到郑尘渊后,他觉得自己能在小郑先生的身上明白这根刺到底是个什么。
可惜小郑先生每天都是准点来准点走,城里也没人知道小郑先生到底住在什么地方,自己每天在茶馆里打杂也没什么时间去打听,也就只好作罢。
话说两头,这边胡成在吃饱喝足之后,便走向了城里的米铺,他之前就和米铺老板说好了自己会来抗米,如今书听完了,也要开始顾自己的生活了。
“胡成,停一下。”
胡成刚走过一个巷子,就听见有人似乎在叫自己,可自己并没有随行的人,王六麻子也已经去了赌坊,谁会叫自己呢?
胡成循声看去,见到巷子里的人却是大吃一惊。
“小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