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尘世纷扰
孟斯并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魔法咒语失效的问题，但当他还想在重施一遍咒语的时候，他犹豫了。
因为他不是很确定口中念的咒语是否正确，空气泡的魔法字符是如自己口中一般吗？
甚至他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之前在桑恒山栖息地的时候，他施法草木共摄咒语也不是一遍就成功的。
在回忆空气泡咒语时，他确信，咒语的记忆十分模糊，但是在水下呼吸这个问题他似乎又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解决。
靠他在这个世界独特的体质。
他觉得身体里有个声音冥冥之中在告诉他，他可以在水中憋气很长的时间，比一个空气泡泡的空间里的空气消耗完的时间还要长。
就像他这么长时间没有觉得累，也没有丝毫的饿意还有困意。
他猛吸了一口气，又决然地向河中跳去。
严墨尺在教育局里上着内网，顺便看一下各个社交软件里对程家的评论。
“一个小小的孟斯竟然能掀起这么大的水花？”严墨尺十分意外。
孟斯不知道的是，在他从栖息地的东边出来的时候，远岸蜻蜓表里如一就在等他，只是这次因为那些遍极狐獴的监视，表里如一的加强了自己的隐匿技能。
在学校宫殿坍塌的时候察觉的附近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这代表孟斯很强的直觉，但是如一这一路，没让孟斯发现被盯梢的痕迹。
而如一也一直在向严墨尺汇报着孟斯的一举一动。
严墨尺关掉了社交软件，打开了内网，看着潘明瑞校长在晕倒前发布在内网上捉拿孟斯的预付悬赏指令，这条指令已经被接取了。
正是严墨尺在潘明瑞发布后眼疾手快按下的“确认接取”。
在孟斯出栖息地后，严墨尺便派了自己的守卫队之一去追孟斯。
但是表里如一发现这一路有遍极狐獴保护着孟斯，严墨尺琢磨一番，便让守卫队退下了。
严墨尺之前在灵途学校潜伏着，就是想知道这所学校的流水为何会如此多啊，即使是一个贵族学校也不应该是这样啊。
在开学的时候有那么多的现金流进账就算了，毕竟那是学生上交的学费。
为什么开学的现金流的数额是最少的一笔，在学期内有着各种更多的项目收入和支出呢？
而灵途学校给他这个教育局局长交上来的账目也是假的。
所以严墨尺便化身为保洁员工进灵途学校调查。
真是巧了，一查就能让学校和背后的家族迎来新的变化！
他也大概了解了这六个个家族的内讧，比如这网上漫天遍地的舆论，说明葛家已经默许了程家覆灭，并不打算出手相救。
因为葛家可以通过极高的网络控制灵力来掌握舆情的散播，但是悠悠众口他们并不打算堵上了。
葛家甚至可能买了一波水军推动程家在风口浪尖上越飘越远。
但是严墨尺有点担心，他觉得孟斯会有新的危险。
“如一，孟斯现在是潜水了吗？”严墨尺用灵念与自己的灵兽交流。
“对，我正在用水中的鱼吐出来的空气包裹着自己前进。”
“目前我不确定他想干什么，据我推测他应该是要去附近的高级学校，而如果我附身在他的身体上，会给他带来身体上的伤害。”
“所以我现在用复眼盯着这条河流的每个分支，并且我将我的眼睛连接到了孟斯的通讯仪上。”
“不过这孩子游地可真快啊。”
严墨尺拉过沙发上的碎花毛绒毯子：“若是有什么变故再通知我，我先睡了，年纪大了熬夜不好。”
如一：……
在孟斯穿过两个城镇的时候，变故来了，孟斯收到了福劳瑞学校的拒绝信。
孟斯在河岸旁坐着失神难过，看着拒绝信沉默不语，福劳瑞是最近的学校，但是他们出于一些原因不录取孟斯。
那现在孟斯需要改变方向，去其他的学校，现在要向西北方向，还是从镇子附近走，下水道或者河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会踏入百会城主城一步。
这时如一也叫醒了严墨尺：“孟斯有危险了。”
“他有了新的追兵。”
追兵的情况很复杂，有各种民间雇佣的组织，有赏金猎人，还有的就是地痞流氓。
在这些三教九流之辈中，愣是没看见任何一个人属于某个家族。
但孟斯已经成为了那些包藏祸心的人的众矢之的，现在校长潘明瑞不知下落，而现在招魂的事，只有孟斯知道了。
孟斯即使不会招魂，但是可能对其中的细节知道一二。
之前对灵途学校的举报是匿名的，而葛家也将学校内部消息渠道控制住了，孟斯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条公众报道中。
而这些追兵出现在这么晚的时间，那就说明，有人故意散播了孟斯的事情。
如一还补充道：“有些地下小酒馆上张贴着孟斯的悬赏，价格不同，但最低的是300万奇尼。”
严墨尺在沙发上皱了皱眉头，打通了内部的暗线：“烈辛，让队伍出动吧。”
“就是内网上第10987个任务指令，即使潘明瑞死了，任务还是要执行的，可以慢一点完成任务，这次任务不要求效率，但是一定要我们亲手完成。”
“但是就算是不是我们完成，也不能让给别人抢了去。”
通讯仪另一边的心领神会的“嗯”了一声。
新的追兵是葛喋布置的，其实她也不是光明正大地给各个组织说：“今天我就要看到孟斯的项上人头”，她只是散播了孟斯的消息。
也没有明着散播，比如给其他的小势力写封血泪书：“这种人这时不除，后患无穷！”，她只是让身边的人伪装好，去了几家酒吧在喝酒之余和别人随便聊聊。
聊聊那校长，还有一个叫孟斯的学生。
谁都不晓得，这些话是不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这之后，想要招魂信息的人自然会知道，孟斯就是那门路。
葛喋只是不想要孟斯好过，但她不想再耗费葛家的人和灵兽了，至于其他家族的人，她谁也不信。
做一个信息处理分析类的家族，就是要保持这种警惕心。
就比如，她给许家说的6点30分孟斯发送了那个入学申请信，其实是35分，她习惯把时间往前说一点，为了提高别人的紧张感。
把许家当枪使的感觉真好，许家一定给程家的覆灭添了一把火，虽然其中他们和战锤银行的交易自己不能得知。
虽然几个家族表面上利害一致，但是程与黎竟然恬不知耻地要葛家把程家通讯费用还有网络费用在一年内减半，并且局域网提高网速，甚至他还想要网络内部的科技专利。
葛喋看着一切尘埃落定，在监控礼堂喝着酒，接起了许挥语打来的通讯。
许挥语看着葛喋现在悠然自得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们俩的目的和野心也许是一样的，但是这一次许家伤筋动骨，这我会在将来还回来。”许挥语这时竟然久违的眯了眯眼睛，他认真了起来。
葛喋举起了高脚杯。
“那就祝我们，来日方长！”这次的暗中较量，是葛喋赢了，对大家族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种较量有时代表一个家族阶段性的未来。
而葛喋暗中发布孟斯的消息也传到了孙家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