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遇张阳

    李四海虽然知道这个时代是遍地黄金，但当真正迈出这一步想大展拳脚时，他却有些手足无措。作为没有资金，没有人脉，没有资源的“三无人员”，李四海空有一腔热血似乎还远远不够。

    清水到魔都的火车只有一趟绿皮火车，也就是我国著名的从京都到魔都的京魔铁路，作为中间站点，从清水站上车到魔都要坐将近14个小时的车程，票价12元，在当时也算是高消费了。

    李四海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一早就起床洗漱，准备搭乘了早上五点，也是最早一班从清水县城到清水市的公共汽车。

    张春梅也是早早地就醒了，不到四点，春梅就给李四海装了一饭盒的饺子，煮了三个鸡蛋，切了点小咸菜，然后把买的面包都放到一个大袋子里。春梅给李四海的军用水壶灌满了白开水，然后对李四海是千叮咛万嘱咐，反复帮李四海检查需要带的衣服，钱，生怕给落下啥东西。

    由于还没有高速路，清水县城到市里不到100公里的距离，李四海坐了两个半小时，到清水火车站已经快8点了。

    “你好，同志，来一张到魔都的硬座。”李四海好不容易排上队买票，虽然车站设立了“军人绿色通道”，但李四海并不想使用手里的“特权”，他不想被人“特殊对待”。

    “到魔都的没有座了，还买么？”售票员查了一下回复道。虽然不是节假日，但火车票已经非常抢手，买完了就买不到坐票了。

    “买，买，给我来一张。”李四海很坚定地买了去魔都的票。

    前一世的李四海还没有坐过绿皮火车的经历，习惯了乘坐动车，高铁，飞机出远门的他，对于这次魔都之行也是另一种体验。

    刚检票进站李四海就被惊呆了，乘客们就像是上战场冲锋的战士一样，簇拥着往前挤着。李四海感觉自己不是走上车的，更像是被人推上车的。

    火车车厢里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混杂着人们的汗臭味和脚臭味，让李四海的呼吸感到不畅。

    座椅间的过道也挤满了人和行李，他们站在座位旁边期盼着坐着的人有下车的自己能第一时间坐过去。有的乘客累得顾不上形象，直接躺在了座位底下，打起了鼾声，相比较坐着想睡觉的乘客和站着的人而言，他们反而成了最幸福的人。

    李四海好不容易挤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才算有歇脚的地方。他靠在墙上，感觉汗水从额头不断滑落，背后的衣衫也已湿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额头，试图让自己感到舒适一些。然而，随着车厢的晃动，他不得不抓紧墙上的把手，以保持平衡。虽然车厢里拥挤不堪，但他却能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氛围。

    一位中年妇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她用手帕擦拭着滑落的汗水，不时地向外望去，期盼着迎来一丝凉意。她的身边，蹲着一个小男孩，他的小脸因为酷热而红扑扑的，眼睛里流露出疲惫和渴望。

    &34;妈妈，什么时候能到啊？我好热哦！&34;小男孩撒娇地问道。

    &34;很快了，孩子，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到时候就不热了。&34;妇女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头，安慰道。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让人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然而，这样的凉意很快就被身后的人们挤压得无影无踪。

    火车行驶的声音愈发嘈杂，车厢里人们的交谈声此起彼伏。有人低声抱怨着车厢的拥挤，或者安慰着小孩子们。每个人都默默承受着这种拥挤和闷热的环境，努力找到一丝安慰。

    有人在讨论着今天的天气，有人在自言自语地抱怨着火车晚点，人在低声商量着下一站的行程，也有人像李四海一样憧憬着魔都能自己带来惊喜。

    随着火车不断南下行驶，车厢内的气温越来越高，靠窗的人们贪婪地呼吸着窗外清新的空气，而车厢内的人们不耐烦情绪却越发高涨。一位年轻人感到头晕目眩，他站起身来，艰难地挤向车门，试图寻找一丝清凉的空气。

    车厢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引起了乘客们的警觉。大家纷纷望向车厢的尽头，只见一名年轻的旅客摔倒在地，周围的人们纷纷围了上去，伸出援手。

    李四海心生一丝同情，也赶了过去。他弯腰扶起了那位旅客，发现他额头上已经被撞出了血。旅客微微一笑，道谢后便想要重新站起来。然而，他明显无法做到，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李四海意识到这位旅客应该是低血糖，他迅速把旅客扶到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把斜挎在肩上的水瓶拿下来递给这位旅客，旅客接过水瓶，喝了两口，顿时感觉好多了。

    李四海从包里拿出鸡蛋和面，并把鸡蛋剥好递给他，旅客吃了鸡蛋后脸色也慢慢恢复过来了，他从口袋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血迹，感激地望着李四海，说道：“谢谢你，我叫张阳，你是？”

    “我叫李四海，可以叫我四海。”李四海也面对面的和张阳席地而坐，两个人聊了起来。

    “四海，四海之内皆兄弟，好名字。”张阳开心的和李四海聊了起来。

    “你是不是低血糖，刚才看你脸色，太吓人了。”李四海关心地问道。

    “也许吧，早上没吃饭，再加车厢里人太多，天气又热，有点不太适应。”

    “四海兄弟，你这是去哪里啊？看你这身板就像是当过兵的。”张阳打量着李四海，李四海身穿军绿色衬衫，还背着当兵时发的背包，水壶也是军用水壶。张阳盯着李四海的左腿欲言又止，猜想李四海大概率是一名军人无疑了。

    “是的，退伍三年了，我去魔都，想做点小生意。”李四海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很豪爽，身上散发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坚毅和自信。

    “看你是个文化人，大学生？”李四海看张阳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