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敲门(真的只是表面意思)
权嘉年挠着头问江煦:“你们,这是?”
江煦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摇了下头:“没吵架。”
辛普森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no,江,你撒谎。”
江煦身体放松倚在沙发靠背上,有些无奈:“真没吵架。”
辛普森:“那你把顾关进卧室?”
江煦掐了下眉心:“他昨天自己把自己弄得一身血,晚上还冲了个凉水。我说的话他一点也听不进去,在不治治,要上房揭瓦了。”
辛普森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没找着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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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顾崇睡着之后开始发烧,原本冷冰冰地人烧的滚烫。
江煦去浴室给他冰毛巾,结果就发现浴室里一片冰寒,热水器也是打在凉水的位置。
那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顾崇冲了澡。
凉水澡。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直接回去把那人手腕上的纱布重新拆下来。
伤口处泛起了红肿。
一看就是泡了水。
江煦气血一阵上涌,简直想把这人喊醒再臭骂一顿。
但没舍得。
只能任劳任怨的伺候着顾少爷吃药喝水。
顾崇却好像睡不踏实,吃完药就彻底清醒了。
他看了看自己重新被包扎好的手腕,陡然意识到什么,清醒的不能在清醒。
他下意识攥住江煦手腕,磕磕绊绊解释:“我,避着水了,但,没避开。”
江煦毫不留情地收回手,冷冰冰问他:“冷水澡?”
顾崇缩回被子里,又不说话了。
江煦替他压好被子,也没忍心这个时候让他自己睡一晚上,但也没把人揽进怀里。
他在顾崇床边坐了一宿。
顾崇心里很难受,忽上忽下的情绪太折磨人了,他有点受不住。
可又不忍心让江煦在这坐一晚上,让江煦躺下他肯定也不会听。
顾崇没办法,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就是睡不着。
江煦守了他一夜,时不时伸手探上他额头。
幸好,顾崇这烧来得快去得快,两个小时之后退了烧。
顾崇一直没睡,他知道。
但,莫名的,江煦心里憋着口气。
于是他不说,顾崇也不说,两人就这么耗了一夜。
顾崇习惯了不拿自己当回事,不知道怎么好好爱自己。
江煦不愿意这样,他铁了心要给顾崇治好这个毛病。
顾崇不知道心疼自己,但顾崇心疼江煦。所以江煦拿自己当顾崇的药,告诉他,你要是受伤,江煦会很难受,会睡不着,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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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权嘉年弄清楚缘由后,心里酸涩的想流泪,喏喏劝道:“崇哥他过得很苦,这些毛病太难改了。但是,江哥,你别放弃他”
辛普森把权嘉年搂进怀里,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手足无措地安慰:“年,别难过。我给你买冰淇淋,香草味的。”
本来流了泪挺不好意思的权嘉年,闻言,破涕为笑。
真是绝了,每次都被辛普森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弄破功。
江煦也递过一张纸巾,才说:“我从来没想过放弃他,这么多年我都没放弃过他。但是有些毛病我不得不狠狠心给他掰过来。”
权嘉年在辛普森怀里点点头。
辛普森叹口气:“年年和顾,可怜。”
权嘉年默默掐了把辛普森的腰,呲牙:“别乱说。”
江煦见他们这是有事瞒着,挑了下眉:“怎么了?”
权嘉年拍了拍脸从辛普森怀里挣出来,饱经沧桑似的,长吁短叹的很夸张:“唉,等有时间再跟你们说吧。”
江煦不是窥探欲强的人,对此没有意见。
当然,顾少爷除外。顾崇瞒他一件事,他都恨不得挖出来。
权嘉年继续说:“我们这次来,本来是要问问你们要不要去露营。但崇哥这个情况,应该是不能了。”
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江煦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没忍住偏头笑了下。
权嘉年:“?”
什么意思?
江煦眼底,唇角都泛着笑意,刻意提高了些音量:“有人想去,在这跟我抗议呢。”
权嘉年头一次见这种打暗号的方式,眼睛都瞪大了。
“那,你们去吗?”
卧室门又被急促的敲了三下。
江煦忍着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扇门。
又是三下。
江煦还是不回应。
咚咚咚
声音一下急过一下。
江煦心里泛了软,终于出声答应:“去,再不去有人就要拆房门了。”
权嘉年小孩子心性,笑的要在沙发上打滚。
“那咱们后天吧,这两天你们俩好好歇一歇,后天再出发。”
江煦点头:“行。”
想了想又问:“去哪?”
权嘉年:“普宁山。”
那是一座佛山,山脚往西开车走一段就能看见一片湖,湖边常年草色葱郁,倒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来的目的达成,权嘉年他们也没再多留。
原本是想着多玩会的,结果正巧碰上人家两人正解决家庭矛盾。
权嘉年缩缩肩膀,溜得要多快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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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演似的。
顾崇躲在门后偷听,江煦开门进来的时候差点把他推个跟头。
顾崇眼睛忽闪忽闪盯着他,突然开心地笑了,手臂搭在江煦脖颈上,把人勾到自己跟前。
顾崇:“还在生气?”
江煦任由他动作,面色不变,反问道:“我不该生气?”
顾崇:“我错了。”
江煦:“错哪了?”
顾崇盯着他俊秀的眉眼,没忍住亲了一口,说:“我会好好对自己。”
江煦:“好好对自己是为了谁?”
顾崇停顿了一下,搭在江煦脖颈上的手臂来回晃了下:“为了自己。”
其实他更想说,是为了江煦。
江煦要开心,顾崇没什么所谓。
但隐隐觉得这话江煦肯定不爱听。
江煦看透了他,但还是点点头,奖励似的,亲了亲顾崇薄薄地嘴唇:“也可以是为了江煦,但要学着是为了自己,要爱自己。”
顾崇被江煦冷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被人抱着,饿极了似的,逮着江煦亲个不停。
江煦反客为主,一手扣住他后颈,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
时间久了,顾崇就觉得腿有些发软。
他伸手推了下江煦。
江煦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顾崇咬了他一口。
“嘶”
江煦简直被气笑:“宝贝儿,开始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顾崇恶劣地笑了下。
江煦上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蛋,手一松,就露出了显眼的红痕。
江煦又帮他揉了揉,边揉边问:“为什么答应去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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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鸟鸟:采访一下江总,今天你心情如何?
江煦:老实说,顾崇崇敲门的时候真的很可爱。你懂那种感觉吗?就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顾崇(眯眼睛):所以你把我锁屋里是为了这个吧!
江煦:看吧,就是很可爱,你能懂吗?
鸟鸟:懂个棒棒糖的球!又不是我家的!我懂什么?!你告诉我,我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