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陈嘉良带着路明非和芬格尔离开，到了车上，“你们怎么来了。”
“这事总得有个答案，要不我晚上不敢睡觉。”这是路明非的回答。
芬格尔说：“为了我的师弟晚上能睡个好觉，我这个好师兄当然得帮帮他啊。”
“我觉得他们两个有问题。”路明非在包扎一次脑袋后，确实机智了不少。
“我已经找人盯着他们俩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这个。”陈嘉良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有一节口红，还有一小撮头发。
“你是怀疑那个李四女装大佬。”芬格尔不愧是卡塞尔狗仔头子，嗅觉很灵敏。
“张三有意带动我的情绪，太刻意了。”陈嘉良把袋子放到副驾上。现在最可疑的就是现场的第六人，她（他）比自己到达那个房间还要早。
等待dna比对结果时，陈嘉良接到了陈霄的电话，“他们准备跑路了。”
“你们等结果，我去留人。”陈嘉良并不着急，他们跑不了。
“等等我，师弟待在这，我和你一起去，我感觉里面会有大新闻。”芬格尔小跑着过来了。
陈嘉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
“你想说些什么？”现在车里只有他和芬格尔。
“没什么要说的，单纯觉得会有大新闻。”芬格尔摇摇头，嘿嘿地笑着。
陈嘉良不想多说什么，发车开往火车站。
“你后遗症好像又加重了。”
“你既然想伪装，那就彻底一些。”
“就当是老朋友的问候好了。”
“挺长时间没用了，有在抑制。”
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还没到达火车站，路明非的电话就来了。
“口红上的dna与头发一致，真是个女装大佬啊。”芬格尔接的电话，他显然和路明非有很大的聊天意向。
“我就说是这样，那个李四就是昨天那个护士，他今天一直不说话，就是怕暴露这件事情。”芬格尔不仅要把这件事登在守夜人论坛，还要把他卖给报社，他已经看到报纸爆火的景象了。
“我现在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去了。”
“当然，你得承认师兄我的嗅觉是一流的。”
来到目的地，目标很明显。
“为什么不能上车，你耽误我的时间，我要投诉你。”张三正在和售票处争论。与其说争论，不如说他在发泄。
“很抱歉，先生，本车站提前五分钟停止检票，这是规定。”售票员依旧微笑回答。
“你tm……”张三感觉衣角被拉了拉，他扭头恶狠狠的瞪了李四一眼，“干嘛？”
“哥，那边。”李四缩着脑袋，顺着他指的方向，张三看到了陈嘉良，他的本能反应就是跑。
陈嘉良双手抱胸倚在柱子上，芬格尔在拍照，陈嘉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相机。
他希望自己跑，这是张三的想法，跑两步后陈嘉良依旧没有动，就那么站在那看着他笑，他不敢动了。
“这次能配合了吗，我让你跑一会也行。”陈嘉良通过后视镜和他们俩个对话，淡淡的语气，却让两人感受到了极冬的寒冷，李四甚至还打了个哆嗦。
“你要把我们带哪？”张三还没吃到教训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配合。
“我自己的小研究室呗，我很期待你们的样本。”
“你这是绑架，你这是犯法了。”张三不老实地在后座大声嚷嚷着，随即声音便低了下去，两把手术刀架在他脖子上，皮肤已经破了，有血渗了出来，看陈嘉良的眼神，他并不在意在车里杀了张三。
“绑架？你们又没个亲友在这里，你们消失了谁会在乎。”
“我在医院工作，时间久了她们发现的。”李四终于舍得开口了，声音很细，陈嘉良看着他的脸，粉面朱唇，眉细而弯，男生女相，不过如此。
“王桂芬？她和你没有关系的，你只是李四。”
“我就是王桂芬，我就是王桂芬。”李四对这件事反应很激烈。
“化妆，换衣服，戴假发，可以让你像一个女人，但你把医院人事科当傻子了吗，你把王主任当傻子了吗？”陈嘉良大声呵斥李四，一副为主任鸣不平的样子。
“你懂什么，他就是一个畜生。”李四的嘴被张三捂住了，李四挣扎一下，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还是不适合干这事啊，交给专业的人吧。陈嘉良扭头看了芬格尔一眼，正好就有最合适的人选。
芬格尔全程就在看戏，戏马上要高潮了，然后说请听下回分解，芬格尔摇着头，陈嘉良这方面还是不太行啊。
感受到看自己的眼神，扭头对上了陈嘉良的眼睛，他读懂了陈嘉良的眼神，挺起胸膛，还是看我的吧，小学长。
把他俩拉到目的地，让他们待在不同的房间，陈嘉良就出来了，交给芬格尔就好。
没过多久，路明非也来了。
“陈医生，芬格尔师兄呢。”路明非对这件事情很上心。
陈嘉良比了个手势，示意在里面，他没有问路明非怎么找到这里的。
等抽完两根烟，两个人终于出来了。
“学长，你这实验室不咋地啊，什么东西都没有呢。”芬格尔出门时撞了下脑袋，那是陈嘉良刚好通过的高度。路明非心情很差。
“不是实验室，借的拍戏场地。”陈嘉良又点上了第三根烟。
“我们已经问明白了，两个小人物奋斗的故事。”
“他们是在福利院认识的，张三21，李四22，他们俩从小就不受人待见，所以很多年前就跑出来了，血统很低，两个人都没有言灵。”陈嘉良示意芬格尔继续说下去。
“他们说他们是去年来到这个城市的，找人弄了假身份证和假毕业证书，李四进了医院工作，张三找工地打工。”
“假身份证和假毕业证书可进不了那家医院。”
“对啊，所以人事科王主任私下约了他…在酒店，啊，多的事情我不方便描述。所以他进了医院，如愿以偿地用女人的身份活着。事后王主任还找了他几次，他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