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搬空财物，把锅甩出去
姜楠在空间里面睡得正香。
空间外面。
没死透的渣爹恢复了一点点意识，顿时感觉自己浑身疼痛无力，想动一动都难。
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他，艰难地开口求救。
“有人在吗？”
“快来人呐！”
“救救我……”
只是，失血过多的他太过虚弱，声音轻的像蚊子哼哼。
这个时间点，邻居们几乎都围坐在自家饭桌上吃饭。
咀嚼食物的声音、碗筷勺子之间互相碰撞的声音、孩子们争抢好饭好菜的声音、大人训斥孩子的声音、孩子们被训后哭闹的声音……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块儿，吵得人脑子嗡嗡直响。
这种情况下，哪里还能再听得见蚊子哼哼？
渣爹强撑着喊了半个小时，声音越来越低，内心逐渐绝望。
想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吧……
绝望之下，渣爹再也支撑不住，眼一闭，再一次晕了过去。
……
姜楠睡了整整三个小时才醒过来。
她醒来以后精神抖擞，把姜家整个儿的搜刮了一遍。
所有能搬的东西，全被她搬进了空间。
包括原主亲妈与渣爹结婚时置办的一整套家具三十六条腿；
包括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针头线脑、被褥衣物、各种杂物；
还有这个家里的所有证件；
后妈攒的一百块私房钱和三十斤粮票；
高大强在外面混回来的几个古董瓷瓶；
以及，渣爹这个一家之主保管的，各种面额的钱和票……
搬那些家具的时候，明明只要用双手轻轻触碰一下，就可以直接把它们收进空间里去的。
姜楠偏偏不那么干。
她故意将那些家具拖来拖去，弄出类似搬家的动静，把楼上楼下的邻居全都吵醒。
这是她“甩锅计划”中的一部分。说后妈继弟搬空了家里的东西逃跑了，那搬东西总得有声音吧。
“咣当……”
“嘎……”
“噼哩、啪啦……”
邻居们被吵醒，骂骂咧咧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来，竖起耳朵去听，想要分辨一下，是谁家不干人事，大晚上的整出这样的动静。
姜楠适时停下动作，让邻居们无从分辨。
等邻居们皱着眉头，重新躺下，她又动了起来。
像这样循环反复了两三次之后，邻居们再困再迷糊，也知道噪音是从姜家传出来的了。
有心想上门去骂几句吧，冬夜里的冷空气立即跑出来劝退，温暖的被窝又拼命挽留。
而且，姜家的东西好像也已经搬完了，久久不再响起噪音。
邻居们抵抗不了困意，倒头睡过去。
“算了，先睡觉！明早再找不干人事儿的姜家说理儿去……”
……
“哐铛铛……”
大清早的，又是一声巨响。
邻居大娘拿着搪瓷盆和毛巾，正准备到楼下的水龙头那儿刷牙洗脸。
一开门，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搪瓷盆没拿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楼道里有一个血人！
她大喊一声。
“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楼上楼下的邻居一听，胡乱地套上衣服，快速冲了过来。
只见，一个血人被捆绑着，侧趴在楼道里，嘴里还塞着一个破布团子，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经死了。
她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姜家没门的门框内。
没门的门框？
所有邻居都愣住了，“姜家的门呢？”
跑到姜家一看。
好家伙！
姜家这是被贼人入室抢劫了吧？
整个姜家空荡荡的，所有东西，能搬的不能搬的，全都不见了。
除了倒在血泊里的姜有为，只剩下了几面墙。
那些墙还千疮百孔的，原本安装在上面的门和窗户，全都被拆掉带走了。
众邻居心慌慌。
现在的贼人这么凶的吗？入室杀了人，抢劫的时候连门窗都不放过？
他们再抬头往上那么一看，更加害怕了。
连电线和灯泡都给剪走了？
搜刮得这么干净，是不是有点儿丧心病狂？
“不对，姜家其他人呢？”
门口那个是姜楠没跑了，那么问题来了，赵淑芬和高大强去哪儿了？
邻居们各有各的猜测，越猜越起劲……
“丧心病狂”的姜楠还趴在楼道里演尸体，心里则疯狂吐槽。
这一届的邻居不行啊。
他们父女俩还躺在血泊里呢，他们居然不报警也不救人，光顾着在这儿吃瓜，还冲进了姜家，破坏了第一现场。
还好她是装的，并不是真的出了事。
她算是看清了，真出了事，这些邻居一个也指望不上。
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啊。
姜楠动了动，就近抓住一个邻居的脚腕。
邻居以为诈尸了，猛地跳起来，一蹦老高，落地时差点踩到姜楠的手。
姜楠：……
你吓我一跳，我差点儿没忍住就站了起来！！
乌龙过后，邻居们把还有气儿的父女二人送进了医院……
……
两个小时后，姜楠和渣爹在同一间病房里相继醒来。
警察正在病房外面询问邻居。
“昨天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失踪的赵淑芬母子，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与姜家父女相处的如何？有没有什么矛盾？”
邻居们说：“那母子俩不是什么好人。
当妈的嫁进姜家，纯粹只是为了找个男人替自己养儿子，都不愿意再给姜有为生个亲生的儿子继承香火。
当儿子的脾气坏，吃着家里的，喝着家里的，还敢当着后爹的面拿拳头打继姐，经常打。
听说他还在外面犯过事，打死过好几个人，只不过对方的成分有问题，一起动手的人又多，法不责众，才没有被追究……”
听到姜家父女醒了，警察又来到病房内，询问起这两个当事人。
渣爹如实说了当时的情况：高大强哄着他喝了好几杯酒，趁着他酒意上头的时候，拿帕子把他捂晕了，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轮到姜楠被问。
姜楠说：“事情要从这次下乡说起，按规定，每对夫妻必须出一个适龄的孩子去下乡。
我爹留下了高大强这个继子，亲自去给我报了名。
怕我逃跑，他和赵淑芬还把我绑了起来，丢在杂物间里不闻不问整整一天一夜。
昨天下午，高大强从外面回来，气愤不已。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他说，我爹骗了他，我爹去报名的时候，报的是他的名，不是我的名。
就等着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不想下乡也不行了。
赵淑芬觉得不可能，我爹报的肯定是我的名。
高大强不信，他说，这世上，哪有那么蠢的东西，放着自己亲生的女儿不要，留下个别人带过来的拖油瓶？”
说到这里，姜楠停下来，深深地看了渣爹一眼。
“高大强害怕下乡，害怕累死在乡下回不来，决定逃跑。他还说我爹耍他，他气不过，逃跑之前要先弄死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