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4章 未来何时来：豆荚网畅想

    4、未来何时来：豆荚网畅想

    ——对此开篇语，高放只回复了一句：

    开篇很好，但只有两千字，不解渴，请尽快切入正题。

    但正式开篇，比开篇语更纠结：

    金庸世界博大精深，哪个话题是最吸引人，最容易引起争议的呢？

    我反复斟酌，争议人物锁定杨过——

    除开韦小宝，这大概是金庸14部长篇中最有争议的男主角了（鹿鼎记已经很不金庸了其实）：

    杨过一度，不，几度差点走上所谓的邪路。

    成长就是那么艰难。

    即使他的人生导师是靖蓉这对绝代情侣。毕竟背负着上一辈的血海深仇。

    我构思的争议话题，却不是只盯着杨过的成长中的这个死结，而是从他的感情世界入手：不仅有离经叛道的师生恋，更有青梅竹马、若隐若现的竹马恋……

    纠结：杨过到底是爱龙女还是爱郭芙？或者通吃？

    ——【跟着金庸过一生系列1】

    又逢秋雨。一阵秋雨一阵凉。

    雨夜，无意中重温李清照那首小词：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蓦然想到，还有哪首词比这个更能道出杨龙芙3人的微妙关系吗：

    海棠指代什么？谁是绿叶谁是红花？

    嘿嘿。

    说不完的杨龙恋；道不清的过芙情……

    本话题，通过对郭芙/杨过/小龙女三个人的成长探讨，试图揭示不为大家注意的感情隐秘，复原世界上最复杂的事物：人心。

    欢迎大家拍砖！谢谢！

    你，才是真正的传奇

    ——金庸人物之女神不简单系列 郭芙篇

    壹、谁才是真正的神雕侠侣？

    1、神雕侠侣不是一代人

    如果我问你，神雕侠侣指的是谁？

    你肯定一笑而过：杨过小龙女啊。这地球人都知道。

    嘿嘿。

    不对。

    神雕侠侣不是一代人，也不只是两个人。

    第一代神雕侠侣是郭靖黄蓉。这两人运气通“神”，拥有一对爱“雕”，行“侠”仗义一辈子，相亲相爱相“伴”一辈子。当然是无可争议的神、雕、侠、侣。

    那第二代神雕侠侣呢？就没靖蓉这么幸运了。两个人运气欠佳，虽然有雕，都行侠了半辈子，却遥遥相望，分离了半辈子。这就是无可奈何的神、雕、侠、侣。

    大家要说，嘿，这还不就是杨过小龙女吗？

    当然……不是。

    杨过还好说。关键是小龙女漏洞太多：第一，小龙女有雕吗？第二，小龙女行过侠吗？

    第一点是肯定没有。第二个？基本没有。小龙女连一般人她都看不上，何况雕；且世外高人一个，跟行侠没有一毛钱关系。是的，如此，她怎么配得上神雕侠侣的美名？

    真正的，第二代神雕侠侣，金庸说的其实一直都是……杨过和……郭芙。

    三观震动。

    不信？

    先请看他们两个少年时刚出场的情形：

    又斗片刻，听得背后柯镇恶大叫：“芙儿，你也来啦？快叫雕儿咬这恶女人。”跟着便有一个女孩声音连声呼叱，空中两团白影扑将下来，却是两头大雕，左右分击，攻向李莫愁两侧，正是郭芙携同双雕到了。

    ……郭芙见雕儿受挫，大叫：“雕儿别怕，咬这恶女人。”李莫愁向她一望，见这女孩儿肤似玉雪，眉目如画，心里一动：“听说郭夫人是当世英侠中的美人，不知比我如何？这小娃身难道是她女儿吗？”

    危急关头，小浪子杨过出现了，出来打抱不平了。这也是他们俩的初遇。

    哎，人生若只如初见。

    那褴褛少年见她伤了武三娘，又掳劫二女，大感不平，耳听得陆程二女惊呼，当即跃起，往李莫愁身上抱去，叫道：“喂，大美人儿，你到我府上伤人捉人，也不跟主人打个招呼，太不讲理，快放下人来。”

    诸位看看，都是小小年纪，武艺未成，却敢于携手与恶名远扬的女魔头pk，实在勇气可嘉。彼时郭芙的神雕已经出场；当然，杨过的丑雕还没到货。

    大家看看，这不是新一代的神雕侠侣雏形是什么？

    2、第二代神雕侠侣只留给我们惊鸿一瞥？

    虽然这个pose还不够完美。但已经像那么回事了。只可惜，第二代神雕侠侣出场很早，可也就这么惊鸿一瞥。以后这样的联手再也没了……

    因为这两个侠二代，远远没有第一代靖蓉这么幸运，更没有靖蓉这么完美：

    过芙二人，诡异了半辈子，纠结了半辈子，针对了半辈子。结果，一辈子就这样擦肩而过。

    不过，这样的人生安排，挺好。

    人生，本来就是遗憾的艺术。

    毕竟，靖蓉这对第一代神雕侠侣，实在是美如画，幸福得有点不敢相信；那么，到了第二代神雕侠侣过芙这里，命运发生大转折，也是情理之中。

    因为，童话不再也不怕。至少，我们还有传奇在。

    只是郭芙的传奇人生，一直被晚生16年的妹子郭襄的光辉遮蔽，从来没得到正面的解读。

    其实，她就和父亲郭靖少年时一样，看似草包，实为璞玉。

    当然，郭芙远远没有父亲的运气和福气，郭靖能遇上黄蓉、华筝二女，都是郭靖一生的贵人，眷顾了郭靖一辈子；而郭芙呢？却只能遇见杨过、耶律齐甚至大小武之流，这些人偶尔还要靠她来提携、关爱。

    但郭芙有一点却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那就是她对父母的孝顺，贯穿了她年轻的一生。父母在，不远行。郭芙一生，都跟定了父母，侍奉身边，随时尽孝。

    这个非常难得。

    她让我们这些只会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人，成为一个笑话。

    在郭芙身上，我们看到了，亲情可以比爱情更成功。更慰藉我们的心灵。

    这，本身就是一种高情商体现。

    当然，过芙的故事并非这样终止了。只是这一来，我们只能欣赏到非一般的神雕侠侣20故事。

    对，完全超越世俗层面的形式；跟父辈神雕侠侣一代靖蓉故事完全不同。

    ……

    我一口气又发了3000字，不想一石激起千层浪：

    树洞专用吐槽 1998-10-24 12:09:26 评论

    李莫愁向她一望，见这女孩儿肤似玉雪，眉目如画，心里一动：“听说郭夫人是当世英侠中的美人，不知比我如何？” 哈哈哈哈。忽然觉得李莫愁好萌，这个时候还要比下美。

    百事可乐超难喝： 1998-10-24 05:26:58 评论

    李莫愁一直很萌，对小龙女无感，这个恶毒女人比她要生动多了。

    末末的快乐 1998-10-24 12:49:00 评论

    &34;母在，不远行。郭芙一生，都跟定了父母，侍奉身边，随时尽孝。&34; 这句说得真好 本来不太喜欢郭芙的, 这么一看,确实加分很多。

    勇敢的蚂蚁呀蚂蚁： 1998-10-24 13:08:28 评论

    不能这么比，毕竟她家有钱有势，不要出去外面挣钱养家。。。。这只是一方面

    繁花似锦觅流年： 1998-10-24 14:21:30 评论

    长大之后觉得，郭襄这个小姑娘，还是任性了点，可能是幺女的原因，一见杨过误终身。对家庭对家族，的确不如郭芙能担事儿，诚然郭芙年幼时候也是妥妥的任性大小姐一枚，可是后来还是成长了很多。小时候不喜欢郭芙因为砍了男主的胳膊，年纪大了理解了她的纠结和挣扎

    和仪123： 1998-10-24 12:38:02 评论

    郭芙没有殉城 金庸先生为郭芙写了留白 没有写清楚她的下落

    芝麻糊配鸡脚： 1998-10-24 23:19:54 评论

    神雕侠侣我最喜欢郭芙 或许任性 但真的很真实的女人 很担当 很普通 我挺心疼这样的女人的。

    好好生活的小lynn： 1998-10-24 23:45:23 评论

    这么一说，其实郭芙这个长女长姐还挺称职的

    ……

    当晚，高放就给我回了个邮件。

    就9个字：

    妥妥的热帖。

    再来一个。

    才开了两天的专栏，我就感觉到网上什么人都有。

    不单是因为他们叫好，或骂街。

    骂街，也是因为在网上肆无忌惮，反正没有人认识。

    也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也好，人的本性流露出来是好事。

    何况网络，本身也是个新鲜事物。

    于是，我对“再来一个”的理解与思考，不是尽快更新，或者再开个帖子，而是干脆建议高放，野草网之外，再创办一个网。更文艺第一个网。这叫目标群体细分。

    新网的名字？就叫豆荚网：

    野草，需要的是空间——有空间就有成长可能；

    豆荚，则给予人营养——有养分才能健康成长。

    平台给人空间；思想提供营养。

    空间与营养，相辅相成。

    这个灵感起初来自前几日读元曲，读到一个：

    “看荞麦开花，绿豆生芽。无是无非，快活煞庄家。”

    我竟莫名激动：

    这样日常简朴又携清木泥土味的句子最动人心。

    即使我们再怎么互联网，根子里还是农民：

    农民怎么能离开大豆和土地呢？

    我们不能只有野草，不能只做野草。我们还要生存。生长。

    豆子，曾给予我们最好的营养。

    豆子，还将继续滋养我们的身体和灵魂。

    还有陆游那句《秋思》诗：

    “桑枝空后醅初熟，豆荚成时兔正肥。”

    豆荚，不仅仅是属于夏天，也是属于秋天的。

    当天下午，我去单位图书馆查了下中华大字典。

    其中，关于豆荚的定义吸引了我的目光：

    豆荚（拉丁学名：legume），是豆科植物特有的果实类型，属于单果中的干果中的裂果的一种，由单雌蕊发育而成的果实，如豆目三科的果实。许多豆荚以及其中包含的种子被人类当作蔬菜、粮食或中药食用，如大豆、豌豆、槐树角等。

    豆科植物的果实就属于豆荚。子房成肉质状态进行生长，但成熟后则干燥，沿缝线分裂为二。种子排成一列，可由果皮开裂而散落于地上。因此它也是裂果的一种。

    字典上的解释很多，其中还有这样一段文字：、

    有些种类的豆荚成熟后，会呈现一节节断落的现象，称节豆荚，例如山蚂蝗属的豆科稙物（蝇翼草）。其他如凤凰树、黄蝴蝶、羊蹄甲、刺桐、相思树、水黄皮、盾柱木、阿勃勒等都属于豆荚。

    ——成熟、分裂、断裂……

    这些关键词触目惊心。

    我呆坐良久，想起东大东三舍楼下的两棵大的凤凰木，到六七月，豆荚成熟掉下来后，果然是分成一节一节的。独立的一节一节：

    如此看来，毕业后的东大四人组风流云散，岂非是一种命中注定？

    且，豆子就夹在两瓣豆衣中间，也是极富象征意义：

    现在的我们，不是正好夹在东西方文化之中吗？

    我们每个人，说到底，都是文化的产物。

    我们今天的文化环境，也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前几天晚上，正好在宿舍跟小姜他们一起看了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

    也不能老看情色片对吧？

    没想到，小姜他们还是盯着情色环节去了，如后来马小军去找到了米兰，直接在家里把她给霸王硬上了。

    宁静这傲人身材……确实激发少男欲望啊。

    小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却盯着片尾的那场戏开始沉思——

    我发觉自己以前也没看懂这个片子——

    我，其实并不比十兄弟高明多少：

    原来，影片最后，高潮意外来临：

    马小军跃进游泳池，不断沉入水中，又挣扎着浮上来。光影交错中，他看到岸上的人们伸出手给他。那是他少年时代的一切——

    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们，以及心爱的姑娘米兰。

    当他欣喜地伸出手，准备在他们的帮助下上岸，再次与他们站在一起，那些人转而抬脚，一次次将他踢回水的深处。

    他慌乱四顾，绝望地呛水，同时还在期待着朋友们把他拉上去，人们只是给他一脚，再给他一脚。反复之后，岸上的人影渐渐模糊，消失。

    马小军终于发现，其实整个游泳池除了自己别无他人。

    他最终仰面浮了起来，静静躺在了这方碧蓝的池水之上。

    溺水，这是整部片子给我最深刻触动的场景。

    这个少年版的在水中央，一点都不诗意；

    而是暗喻着青春与成长。

    也就是生命的某种真相——

    幻想是奔放的青春；背后是残酷的成长。

    如一个硬币的两面。

    当我们像马小军一样浮上水面，平静而空虚地面对空无一人的游泳池，我们变成了成年人。

    ……

    剩下的九兄弟当然一如既往地如春风过耳，还在回味人家米兰的火辣身材，还有她跟于北蓓比谁更好看。

    我突然火了。

    竟然起身夺过鼠标，不死心地把最后三分钟重新放了n遍，逼着大家跟我重温。

    大厨+大哥的双重淫威之下，弟兄们一时间只能从了。

    不知道是重放第四遍，还是第三遍，大家突然沉默了。

    沉默，也许意味着看懂了？

    反正，最后大家是默默走开，回到各自单身公寓去了。

    再后来，熄灯上床，609一片沉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小姜讪讪地问我：

    天哥你说马小军到底是沉水底还是游上岸了？

    我只冷冷地吐了三个字，不知道。

    半天才补了一句：

    看自己。

    然后又补了三个字：

    看天意。

    那一刻，我蓦然有些心痛：

    豆荚总有一天要成熟，要坠落大地；

    坠落，也是一种回归。回归到现实。

    落地的豆荚要四分五裂，各奔东西。

    由不得你挽留。

    第二天，看到高放回邮件说：

    受我启发他想到一个名字，可以叫豆芽网——

    豆子离开土地，融入淡水，就变成了黄豆芽。

    我们离开校园，融入社会，能成长为大树吗？

    关键是看我们吸取的营养是什么样的？

    才能最终成为树上的豆荚，而不是不变成盘中美味的豆芽。

    （——高放没有告诉我，团队看了还有建议叫豆瓣酱的……）

    豆芽网？我看完哈哈大笑。

    笑完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4-2 江雪回复高放的邮件

    天阔不知道的是，高放第一时间将豆荚网的构想，发给了远在北美的江雪。

    江雪在邮件回复里，只简短地回复了几句话：

    标题是：秋天来了。

    前天在外采了芦苇，

    回家放在喝完舍不得扔的红酒瓶里，

    绕上几圈麻绳，

    红酒瓶便出落成了美丽的花瓶。

    用木珠做了烛台，

    圆圆的很可爱，

    蜡烛是温暖的南瓜味

    自己编的篮子，

    放上了丑丑萌萌的南瓜，

    真的是秋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