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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们本来可以爱在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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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走过错过:爱在深秋十月

    【反转:茹钰时间】

    我不知道,那晚的逃避意味着什么?

    也许我,不,我们都错过了今生改变命运的最好时机。

    对,最好的时机。

    好端端的十月。誓约,成了失约。

    我不是一直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我没想到天阔的反应会那么大——我还想着第二天该怎么面对男人?多少会有点尴尬吧?甚至,我还带了点他喜欢吃的水果,准备来化解这个尴尬。

    谁知道,坐了一整天,根本没见到他人影……

    (2)

    后来,我才知道:

    天阔一大早直接找到科长,主动申请去到下面一楼的电工组去学习——

    尽管只是出门下楼拐两个弯,60米都不到,直线距离估计也就20米吧,就可以下个路口见,但毕竟,我们俩不在同一间办公室了……

    60米,不,20米,真的就可以阻隔两个人,两颗心吗?

    我哪里知道,那个夜晚,天阔根本没回宿舍,他独坐了一整夜,内心交战了无数次,直到天亮,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办公室从此恢复了我一个人的寂静。

    天阔这家伙,甚至连水杯笔记本钢笔那些,都没有回来拿……

    当然,钥匙也没有还给我。

    只留下一盆绿油油的西葫芦。告诉我天阔曾经来过:

    早已深秋。不知道西葫芦哪天早上就凋零枯萎了?

    我故作镇定地给自己泡上一杯茶——现在又要自己下楼去打开水了,然后放了一曲《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

    无需为我假意挽留

    如果情是永恒不朽

    怎会分手

    以后让我倚在深秋

    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

    回忆记忆中的我

    今天曾泪流

    请抬头 抹去旧事

    不必有我 不必有你

    爱是可发不可收

    你是可爱到永远

    我是真心舍不得你走

    有日让你倚在深秋

    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

    回忆在这一刻的你

    也曾泪流

    ……

    是的,我们本来可以爱在深秋。

    但是,就这样错过了。

    还有那首《晚秋》——

    在这个陪着枫叶飘零的晚秋

    才知道你不是我一生的所有

    蓦然又回首

    是牵强的笑容

    那多少往事飘散在风中

    怎么说相爱却又注定要分手

    怎么能让我相信那是一场梦

    情缘去难留

    我抬头望天空

    想起你说爱我到永久

    心中藏着多少爱和愁

    想要再次握住你的手

    温暖你走后冷冷的清秋

    相逢也只是在梦中

    何时能解开心中多少苦与忧

    何时能解释心中空虚的借口

    情谜围住我你此际又回眸

    问情怀可永久相拥有

    朦胧缠着那份爱万缕

    明晨离别盼望爱仍留

    共你常一对相爱结伴随

    却总怕醒觉随梦走

    用我的闺蜜潘晓婷的话说:晚秋、飘雪和红日,这三首是她最喜欢的两个字歌名的歌。

    她为何这么喜欢这三首歌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喜欢了。

    深秋之后。

    是晚秋。

    晚秋,是秋天最后的挽留。

    晚秋,是挽留不住的秋天。

    晚秋之后。

    是寒冬——

    我一个人的寒冬。

    天阔,还会回来吗?

    回到我们精心经营了半年的小空间吗?

    当天阔回来时,我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屈指算来,天阔正好陪了我3个月。

    还不到半年:88天。

    很长很久;又很短很短;

    若干年后,我们都老了。

    我还会这样一个人这样回味那段岁月吗?

    比如说,玉米地的那一段,还有那个加班到半路跑掉的晚上……

    (3)

    嗯,现在我身边,晚上至少还剩下那本《黄金时代》,还有袁枚食谱陪着我……

    记得从天阔书中借到书的第三天,我对天阔说:

    “黄金时代什么都好,就是,就是用语有点粗俗。”

    这对看过两遍红楼梦原著+三遍红楼梦电视剧的我来说,粗俗这个词已经很客气啦。

    天阔却沉吟了一下:“粗俗?”

    “对,就是用语粗鄙。”我鼓起勇气,尽管知道这是男人的最爱。因为粗俗,我甚至不敢晚上一个人在家捧读,而是拿回办公室慢慢看。

    说这话时,我忍不住浮起书中第20页最开头那段:“晚上我和陈清扬在小屋里做ai……无论是经典的传教shi式,后ru式,女 shang位,我都能一丝不苟地完成。陈清扬对此极为满意……”

    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真是羞死人了……

    天阔倒也没生气,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对我说,拿来。

    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书拿来。

    他从我手上接过书,翻到第二章,凝神看了几眼,然后用铅笔划了几条斜杠;

    他笑了一下,然后,又翻到后面一章,又用铅笔小心地划了几道斜杠——

    后来,这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我笑称弟子为斜杠青年。

    20年后,这个词突然成了流行语,其实我们早玩过了。

    再然后,就把书递回给我,双手叉腰,扬眉示意我再看。我愣了一下,低下头去——果然,奇迹出现了:

    (一)

    天色 微微向晚

    天上飘着懒洋洋的云彩

    下半截 沉在黑暗里

    上半截 (仍)浮在阳光中

    (二)

    那一天 我二十一岁

    在我一生的 黄金时代

    我 有好多奢望

    我想爱

    想吃

    还想在一瞬间

    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天!这不是诗又是什么?

    天阔若无其事地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继续,对,继续翻到第八章:

    (三)

    天 黑下来

    阳光逐渐红下去

    天边 起了一片云

    惨白,惨白

    翻着无数死鱼肚皮

    瞪起 无数死鱼眼睛

    山上有一股风

    无声无息(地吹下去)

    天地间 充满了悲惨的气息

    陈清扬

    留了很多(的)眼泪

    ……

    等我抬起头来,天阔一脸坏笑+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在说:

    还需要我再画斜杠吗?——没骗你吧师傅?

    后来,很多个上班的日子,上午,下午,还有一些加班的晚上,我只要坐在办公室里,捧起《黄金时代》,眼前就会浮起天阔的坏笑,这个善于打斜杠的青年,仿佛就在我面前,慢悠悠地对我说:

    师傅,我没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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