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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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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而过,暑气渐逝,秋意渐浓。

    清歌从梦里醒转,还未睁开眼,便听到耳边的小小的呼噜声。

    “呼噜…呼噜…”

    她愣怔了一下,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舍,她发现自己正身处飞来峰,趴在自己屋内的床上,胸口压的生疼。

    她试着转了转脖子,正要翻个身。

    “嘶——”

    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酸痛起来。

    “呼噜…呼噜…”

    清歌扭过头,一只奶猫般大小的虎崽子出现在视线中。

    小崽子通体雪白,脑袋上一圈圈黑色的纹路,顶着两只乌黑的尖尖的三角耳朵。

    此时它闭着眼睛,趴在床头,鼓鼓的小肚子一起一伏,正睡的香甜。

    清歌看着眼前画面,心中不由得柔软起来,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忍着身上的酸痛,抬手轻轻用指尖点了点对面小家伙的鼻尖。

    耳边“吱呀──”一声。

    祁风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单手托着一个食盘,盘中放着一个茶壶和一只碗。

    他见清歌醒来,也不惊讶,不紧不慢地将食盘放置在桌上,端着那碗来到床边。

    清歌微笑,小心地慢动作翻身坐起,仍不小心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立刻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劳烦师兄。”她自然地伸手欲接过师兄手中的瓷碗,却被师兄打断。

    “这不是给你的。”祁风将碗拿开,另一只手,轻轻抱过里侧的小虎崽,将它自然地放在清歌胸前。

    清歌下意识地用小臂环抱住小家伙:“”。

    “师妹自驭妖谷回来后,昏睡了一日一夜。现如今可还有什么不适?”他一边说话,一遍手中不停,将碗放在小家伙嘴边,另一只手轻抚它的脑袋。

    碗中乳白色的汁水散发着淡淡的奶腥味儿。

    “咕噜—咕噜,”小虎崽还未长牙,凑近碗口,伸着小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两只小前爪扒着祁风的手腕,眼睛仍然闭着。

    “已没有什么大碍了。”清歌小声说道,生怕惊动了怀中小家伙。

    她闻着碗里的奶腥味,猜测那应该是羊乳。

    “没料想师妹这么勇猛,一进谷,就独自斩杀了一头二阶妖兽,说是筑基修士中的翘楚也不遑多让,”祁风说着微微一笑,将喂完的瓷碗随手放在一边,抬眼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师妹。

    只见对方柳眉弯弯,清澈的眼眸盛着笑意,垂着脑袋,一手捏着一块衣角,正细细地擦拭着怀中小崽子嘴边的奶渍。

    “师兄当时去哪了,怎么一直不见踪影?”清歌仿佛不在意地随口一问。

    “你与螭虎兽缠斗在一处时,其他的小兽便围了过来,我打发了这些小兽后,发现你打得正欢,就没打扰你。”

    原来那头灰虎叫螭虎兽,清歌腹诽,还有,自己哪里有打得正欢,各中凶险只有她自个知道。

    “然后我在远处的一处石壁发现了犬的踪迹。”说着伸手入怀,五指张开时,掌心处有几颗白白的牙齿,每一颗足有瓣蒜大小。

    清歌瞪大眼睛,“后来呢?”

    “犬可短距离飞起,动作迅捷,我好不容易追上,一番辛苦,才得了这几颗牙。回来时就看见师妹满身是血地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个虎崽子。”

    说着睨了眼她怀中的小家伙。

    此时,它两爪扒着清歌的手腕,正闭着眼含着清歌的小指头吮,吸着。

    祁风眸色略暗了一瞬,伸手抱过虎崽,接着道:“螭虎兽皮质坚韧,牢不可破,体型硕大,生性暴戾威猛,师妹第一次就能拿下如此凶兽,以后不可限量。”

    清歌没有理会对方到底是在真诚夸赞还是阴阳怪气,想到反正犬牙已经到手,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兑得灵石,拍下紫萱草救师弟要紧。

    说着不顾师兄劝阻,就要起身赶往坊市。

    清歌伤在背,好在身体一向健朗,伤口也都已结痂。

    她在里间艰难地将里衣脱下,准备换上干净的弟子服,过程中忍不住痛呼出口:“啊呀呀,疼疼疼~”

    “需要帮忙么?”隔着屏风,师兄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啊,不需要,马上就好,”清歌感到背后包扎的伤口愈合良好,随意道,“这伤口包扎的不错,不知何时小师妹有此手艺了”

    男女授受不亲,她整个后背都被螭虎兽抓伤,理所当然地以为伤口是姚瑶替自己包扎的。

    “小师妹不知道你受伤了,是我包扎的。”祁风语气更加随意道。

    “”

    师兄也不是外人,虽然他还没有明确表明心意,以他们从小到大的情谊,以后结为道侣基本只是时间问题。

    她只纠结了一下下,觉得这种小事无伤大雅,便什么也没说。

    而此时师兄坐在外间,沉默地喝着茶,似乎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当俩人赶至坊市时,仍是夜间。

    清歌一路疾行,默默忍着伤口裂开的疼痛,顺利兑换了灵石。

    祁风一共拿到6颗犬牙,这一下子就筹集了3000中品灵石。

    师兄说,犬牙赚的不多,清歌打死那头螭虎兽更值钱,虎牙虎爪虎骨都很卖的上价,特别是虎皮,一张完整的螭虎兽的皮可以拍卖到1000上品灵石。

    清歌一阵懊悔,不无遗憾地说,“早知道就雇辆马车去了,打死了装车也给运回来。”

    祁风无语,然后耐心地给她解释了有种东西叫作“储物囊”,是个用于储存物品的法宝,每个修士必备的装备。

    大小和香囊一样,重量轻,里面空间巨大,书籍金银灵石药材,包括灵宠都可以装进去。

    “这么神奇!”土包子清歌感叹。

    于是她们先去珍秀阁拍下了那株紫萱草,花费了800枚中品灵石,这在清歌的预算之中。

    她很满意。

    接着师兄给她挑了一个法宝储物袋,并把剩下的灵石放在袋里一并给她之后,她更满意了。

    她已经习惯师兄对她的好,对于对方给予的一切早就不会不好意思。

    储物袋价值500中品灵石,她略微计算了下,现在她一共有1700枚中品灵石在手。

    她感觉良好,像是自己从头开始建造一座房子,现在刚挖好了地基。

    清歌兴致勃勃,又买好些传送符收进储物袋,全然忘了背后的伤。

    还待继续逛时,祁风觑着她背后晕染出的血迹,开口道,“下次再来吧,先救师弟要紧。”

    清歌立刻点头如捣蒜,二人不再逗留,当下用传送符回了无极门。

    将紫萱草交给师妹,嘱咐好一切后,清歌回到飞来峰。

    她动作不停,进屋后,转身掩上门,然后坐在窗前,动作小心地除去外衣,果然,清歌透过镜子,看见背后伤口已然裂开,一部分干涸的血液和白色里衣已经粘黏在了一起,触目惊心。

    月光笼罩着大地,清歌满头青丝拢在胸前,背后的白衣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迹,她的脸皱成一团。

    小虎崽闻到了血腥味,懵懵懂懂地细声叫唤起来。

    “嗷——唔——”

    清歌忍着疼痛转头看了一眼,见小虎崽有些着急地在床上跑来爬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床的边缘,突然一爪踩空,“嗷──”地一声摔下来床来。

    她眼疾手快,飞身向前,一手极力伸出,堪堪在虎崽落地之前接住了它。

    她喘着气,后背压在地上一阵剧痛,但也没有甩开怀中的小家伙。

    “摔一下倒也无碍。”祁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长身玉立,口中不咸不淡地说道,如果忽略他两手正端着个木盆的话,真可算得是月下人如玉。

    “这螭虎兽没有那么弱不禁风,皮糙肉厚,耐打耐摔,师妹可以考虑收做自己的灵宠。”

    他脚下不停,端着盆水放在旁边木架上,腾出一双手,蹲下身,动作轻柔地将清歌扶起来,然后一手揪住小家伙的后脖颈子肉,随手甩进床里。

    小家伙虽然看不见,但嘴里似乎不满地“嗷—”了一声。

    祁风充耳不闻,俩手提起清歌肋下,让她不费力地坐到了床边。

    “!”清歌毫无防备,待反应过来,一种奇奇怪怪的异样感窜上她的心头。

    好像她还是三四岁时的小毛孩,师兄那时经常托着她的两肋,将她抱起来,坐在桌前,教她识字读书。

    “趴下。”

    耳边传来祁风清凉的嗓音,将清歌的思绪拉回当下。

    她听话地乖乖趴下,按理说,这种情形,身为女子应该是要扭捏或羞涩一下的,但清歌一丝羞赧的感觉也没有,更无意装模作样,毕竟她自己也够不着自个后背。

    倒是她自然的听话和利落的动作让祁风愣怔了一下,似没想到对方如此配合。

    祁风很快回神,当作什么也发生。

    “师妹不考虑给这小家伙起个名字么?”

    清歌趴在床上,视线只能看到对方腰腹,师兄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宽袖敞口,腰间系着同色的银丝暗纹腰带,墨发在背后用一根丝带松松地束着。

    听到师兄的问话,她用手肘撑起上身,说道,“名字?师兄有什么好主意么?”

    “小土包就很好。”

    “”这是在嘲讽自己是土包子么

    “好。”清歌心中腹诽,嘴上却答应道,“就叫小土包。”

    祁风轻轻笑了一声,回身在清歌身旁挨着她坐下,声音无比自然地开口道,“趴好。”

    清歌依言趴好,脸转向一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师兄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在来回轻轻地晃动。

    她眨了眨眼,心里纳闷,这趴着怎么脱衣上药呢。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咔嚓”一声。

    剪子剪破布料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祁风放下剪刀,两手略用力,将对方后背的里衣从中间的豁口一点一点撕开。

    清歌有点脸红,除了疼痛,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还感受到空气中微微的凉意。

    她抖了抖。

    祁风耐心地将边缘的衣服撕开,用打湿的巾帕在干涸黏连处轻轻按压着。

    清歌咬牙忍耐,一声不吭。

    “痛就叫出来。”

    祁风见干涸的伤口浸湿的差不多后,一面说着,一面极轻地将黏连的布料从边缘一点点撕开。

    清歌不语,牙关紧合,额上渗出一排排汗珠。

    祁风看了看她的侧脸,手拿一块干净的巾帕,动作温柔地擦干净她额头的汗珠。

    接着手下突然略微一用力,“啊——”清歌没忍住,一声呻,吟溢出口。

    她喘了喘气,把头转向另一边,看见小土包脑袋枕在前爪上呼呼地睡着。

    她挤出一个笑容,把头转回来,看见祁风将撕下来的那块血迹斑斑的里衣仍在了一旁。

    她感觉自己的伤口完全地暴露在了空气中,整个后背也完全。裸。露在祁风的视线里。

    清歌又红了红脸。

    窗外夜色如钩,月光如碎银般,透过窗棂 ,晒在地面上,屋中男女一时沉默,一丝丝暧昧的气息悄然滋生,流淌在他们之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师兄之间那层窗户纸渐渐变得越来越薄,一种全新的情愫渗进他们两小无猜的情谊中。

    清歌感到口干舌燥,身下的衣物都被汗水浸透,她觉得自己有点像脱了水的鱼,蓦然希望天上能降下一场大雨,将她从头到脚湿润一番。

    她在迷蒙中感觉一种热从体内升腾而起,像是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热意,意识也渐渐被热意浸得迷离。

    突然,一道濡湿划过她的背脊,带着划过伤口的一丝丝刺痛,还有一抹温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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