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形两分
项季遥遥望去，数百里之外，众多修行者穿行在士兵与巨兽之中，混乱之下，即便是聚灵境都有殒命的可能。
项季收回视线，回身转向少女，目光有意移开，“那……那个，你穿好了吗？”
少女的轻笑传入项季耳中，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捧起他的脸，清甜的双唇吻上了项季的嘴唇。
即便外界是激烈的战斗，兵与戈的碰撞，但项季在这个僻静的山洞中，进行着血与骨的交融。
男子的嘶吼与少女的呻吟交错，项季有些不明白，为何他的身体会如此失控。
浅尝辄止的啜饮，给项季带来了如火的欲望。
随后，深入骨髓的交流，让他心情大悦。
而身下的少女就像是一个海绵一般，冰凉柔软，任由项季揉捏，那一声声娇喘，让项季心中甚为满足。
一番激情过后，伴随着项季的低吼，与少女的低泣，二人同时欲仙欲死。
进攻方的项季项季软软的倒下，少女乌云散乱，白衣不整，却在气喘一阵后，稳稳的站起。
“狗系统，是不是你搞的鬼。”
项季有气无力，连抬动一根手指都费力。
少女笑吟吟的走来，亲切的靠在项季怀中，恰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本系统将你的灵与肉取出了一部分，给她塑造身体和完善灵魂。”
项季身体有气无力，双手却紧紧搂着少女，轻声问道，“那个，你是溯月之砂的器灵。”
少女点头，旋即发觉项季看不到，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以后，我就叫你灵白砂。”
“好。”
少女乖巧的回答。
这一刻，项季感受到一股舒适惬意的暖意，自他的脚下，升到他的头顶。
这一刻，他几乎忘却了系统的存在，也忘记了魏无忌交给他的任务，更忽视了自己所在的环境。
但远方的轰鸣与大地的震动，让项季如梦方醒，现在并不是什么安乐时代，这里也并非什么安身之所。
现实如同一瓢冷水，将项季浇醒，项季看着身侧小鸟依人的灵白砂，是那般的美丽与柔嫩。
“走了，灵白砂。”
第六件至宝已经出世，秘境之门早已开启。
项季只是心念一动，面前便出现了一道光门。
那便是秘境之门，能够让修行者离开秘境的传送门。
然而，少女却一脸迷惑，在她的视野中，并无什么光门。
“项季，忘了告诉你了，你和本系统创造的灵白砂，还有器灵的身份，是不能走修行者的传送门离开的。”
项季脸色一变再变，伸出的脚急忙收回，连声追问，“难道说，她只能走特殊的传送门，而且还会有敌人袭击？”
系统的笑声在项季脑中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戏谑，“哈哈，没错，项季你怎么猜到的？”
项季双手握拳，怒不可遏，却感到衣襟被轻轻拉动。
项季转头看去，灵白砂楚楚可怜的拉着他衣襟，“主人，不要走，不要丢下灵白砂，好不好。”
柔弱的声音在项季脑中响起，着实吓了项季一跳。
“本系统说过了，灵白砂体内，有你一部分的灵与肉，她现在暂时算得上是半个系统拥有者，自然能够在你的脑海中与你交流。”
项季心中喜忧参半，他深知作为系统拥有者，能有多少的变态能力，只要有足够多的寿命，只要不遇上另外的系统拥有者，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但作为器灵，在秘境中，为了得到完全的至宝，至宝拥有者肯定不会放过灵白砂。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项季揉着少女的脑袋，声音温柔。
“你现在算是她的主人了，嗯，半个主人。”
少女依依不舍的环顾四周，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记下，随后转向项季，乖巧的点了点头。
项季心头一热，面前的少女就像是一块白净的雪莲，不染风尘，让他心生怜爱。
“狗系统，我跟你签订的协议，能够应用到她身上吗？”
“当然，她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人类，只是一个没有了灵器的器灵。
以后，她的修炼，成长之事，都由你来决定了。”
人类？
项季一愣，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从未听说过这个词。
秦国人族，韩魏精灵，赵国亡灵，楚国兽人，齐国元素，燕国翼族。
从来就未曾出现过人类，这一种族。
项季挠挠头，系统对他隐瞒了很多，但有些事，在后来他也都知道了，要么是自己了解，要么是猜测，要么是系统的告知。
系统虽然遮遮掩掩，但对他几乎没有过欺骗。
“狗系统，我们应该怎么离开秘境。”
项季心中隐隐不安，现在情况危急，还是趁早离去。
“终于到了正题了，想要带着灵白砂一起离开，那就需要寻找到秘境与现实的分界线，在玄黄不明的时刻，释放翻天覆地的能量。”
“说人话，狗系统。”
项季没好气的回道。
“主人……不要这样。”
灵白砂的声音柔柔弱弱。
“简单说，就是给本系统五年寿命，本系统就能直接让你们离开。”
项季沉默了，自从他踏入了雾秽镇，他已经损耗了很多寿命。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项季，狠辣，无情就是你的狼爪，你如果放下了这些，离死就不远了。”
项季牙齿紧咬，他心中的煎熬，并非系统的几句话语，就能平息，他必须要在，不知道未来的变化下，做出自己的选择。
而这就关乎到灵白砂的命运，也是项季当前所爱之人的命运。
“未来并非一成不变，也非千变万化。在整个的大局上，未来是不变的。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件，即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也不会影响历史的走势。”
项季缓缓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字，“不过五年寿命而已，我付了。”
尸山血海上，公输政的血袍点点黑斑，数以万计的复生士兵与巨兽，即便毫无章法，也让公输政累的气喘吁吁。
“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应该去找至宝之灵了。”
公输政稳了稳心神，一道道法力灌入沙漏，沙漏崩碎，一颗颗银白沙砾遁出。
很快，一丝亲切的感觉，吸引着一颗沙砾。
“是时候，该结算一下，项季这几天花的真不少啊，嘿嘿，嗯？哪个崽种在迫害本系统？”
项季闭目，静待系统的传送，却忽然感受到身侧少女的挣扎。
一颗银白沙砾出现在不远处，正向灵白砂释放着吸力。
“额，原来如此。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给本系统断！”
银白沙砾骤然失去了吸力，无力的掉落在地。
项季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周围环境的飞速变幻。
少女紧紧的搂着项季，生怕再被什么力量拉离项季身边。
雾秽镇中，公输政身着黑红相间的袍子，突然出现。
“气息在这里中断了，系统，分析一下。”
“不用分析了，是本系统做的。想要答案，就付出五年寿命。”
公输政脸色严峻，俯身捡起地上那颗银白沙砾，默然不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公输政叹气道，“送我离开，系统。”
一个光门出现，公输政步入其中，光门关闭。
在溯月之砂脱离了雾秽镇后，雾秽镇中，生机勃勃的景象顿时消散，绿树重新化为枯木，飞禽走兽伏地长眠，流水干枯，青天泛红，整个秘境重归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