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逼于无奈
这个时候，他们看见，监视器里除了大熊之外，就是另外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了，他们只露出双眼，其他地方根本看不见是什么样。
曹雄和小东都坐了下去，互相点了根烟聚精会神地望着监视器里的一举一动。
“第一项你怎么安排的……”曹雄问。
“我安排了很多，一天不行就两天，一直折磨他，早晚他都得说出来的，就算使用完了，还可以反复使用……，第一项给他注射蒸馏水……”
小东压低了声音说着，仿佛害怕有人在偷听。
曹雄点了一下头。
监视器里大熊已经被扒光了上衣，被绑在了椅子上。这个时候，大熊忽然抬起了那张脏乎乎的脸，对着监视器，穷凶极恶地吼了几声，然后恶狠狠地说着
“曹雄，我操你奶奶的，你敢这么对我，妈的，你干脆杀了老子吧，老子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曹雄看着有点疯狂的大熊冷笑了一声。
“跟警察斗，你简直就是在找死！”
曹雄把嘴靠近了麦克风，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审讯室，
“大熊，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的，只有你自己，你早点承认，就不会受这么多折磨的，你不能怨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曹雄又坐直了身子，看着监视器。
大熊双目狠狠地瞪着监视器这边，仿佛要冲过来似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胆子真大，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竟然敢这么嚣张……”
小东说着，然后也对着麦克风说道，
“可以开始了！”
声音传进监控室的那一刻，三个医生的手里已经拿了好几个大针管子，小东知道那里边装着对人体无害却又可以使人遭受巨大痛苦的蒸馏水。
大熊一动也不动地，像一尊雕像，只恶狠狠地望向这里。
三个医生轮番走到大熊的跟前，分别在他的肩膀和胳膊，还有胸前开始注射蒸馏水。
前两个医生注射的蒸馏水使的大熊皮肤的表层都鼓了起来，像气球似的，大熊开始的时候还面无表情的，后来开始咬起牙齿来，显然开始感到痛苦了，第三个医生走了过去，将针头举了起来，插入了大熊的颈部，没一会的工夫，他的脖子上也突起了一个大水疱……
“就这样折磨他，我就不相信他不说……”曹雄说道，站了起来又对小东说道：“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弄死他了，直到招供为止，什么时候他招了，什么时候通知我，哪怕有一点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也立即通知我，还有，从现在开始不准他睡觉，只要他有睡意，就折磨他，我不相信他有那么强的忍耐力……”曹雄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监控室，小东点了点头。
曹雄看了看手边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了。
（回去睡会觉！这个案子也该了解了，林家一家八口死的也太惨了！）
不知道为、什么，曹雄始终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以至于他往回开车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这事多少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现在还是没搞清楚的，但不管怎么样，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叫大熊的画家的，最重要是还有现场的指纹，跟他完全一样的，他一承认，就应该说这事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感觉……感觉为什么怪怪的……）
……
已经过去四天了，曹雄的电话始终没有响起，这让他感到有些紧张。
（难道这小子真这么硬，到现在还能坚持的住！？）
这几天一直忙着往外跑，一直没有太把精力放在这个事情上，现在忽然想起来，过了这么长时间，小东的电话还没打来，倒是真让人有点意外。
（就算没有酷刑折磨，几天不睡觉，也够他受的了，时间应该不会长了……）
曹雄依然很沉得住气。
（我一定不能去现场，我再去的话一定要看到这个家伙在我面前已经彻底崩溃！）
曹雄坐在办公室里，笑了一下，但自己实在说不清楚这笑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只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到底是哪里，也还是想不透……
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幽幽地吐了出来，将眼睛闭上仰躺在椅子上，在等待着……
（他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忍耐力的，绝对不可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曹雄似乎已经睡着了，突然电话尖叫了起来，将他从迷梦中拉了上来，他伸手接起了电话，心中涌起一丝颤动，
“头儿，他已经开始坚持不住了，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随时都可能招供……”小东的声音充满着激动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曹雄高兴地拍了一下手
“好！”
他穿衣直奔监控室而去。
推门而入，只见小东正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着监视器。
“头儿，你看！”
小东看见他来了，忙指着监视器对曹雄说道。
曹雄走过去，一边吸着手中剩下的那半支烟一边紧紧盯着监视器中的情景。
“这四天来，一直没让他睡觉，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反复地折磨他，他现在已经明显坚持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招供的……”小东补充道。
曹雄点着头，只见监视器中的大熊，衣服已经被扒光，身上湿淋淋的，精神萎靡，满脸痛苦和困容，好像战场上刚被虐待的俘虏一样。
（这几天也快要了他的命了！）
“我们给他注射过蒸馏水，用低温的冰块压过他的下阴，用辣椒水冲过他的眼睛和屁股……，现在就看最后这一项他能不能挺的住了，何况我们还一直没让他睡觉……，如果他真能挺过去的话，我们就不停地重复着这些手段，直到他开口，不过我觉得，他已经坚持不住了……！”小东说着，让曹雄听着都觉得有点残忍了。
曹雄摇了摇头，
“除非他是神仙，否则，他是不可能坚持的住这样折磨的……，最后一项是什么？”曹雄看着大熊那困惑迷离的状态，扭头问小东。
“让他喝自己的尿水……”小东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监视器，说道：“开始了！”
曹雄回头望去，只见三个白大褂中的一个已经走到了大熊的跟前，将一杯黄色液体端到了他的嘴边。
（尿水！？）
曹雄忽然心里生出一股恶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