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艰难的审讯
曹雄将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钟了。他拿起电话的那一刻的感觉就不是很好的。电话很快被警局那头接通了，果然就像他想象的那样。疑犯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审讯工作已经僵持一个多月了！
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很少见的！被连续审讯了一个多月的人仍然什么也没有说，可见这个疑犯的忍耐力有多强！
曹雄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他离开了家，上了警车，向警察局驶去。
（这个混蛋！简直就是在耍弄警察一样，跟警察玩心理战术，妈的！）
曹雄的车在马路上像疯了似的驶了出去。
没有谁会想到曹雄到达警局的速度有多快，这个速度，只要前面稍微有特殊情况发生，他就一定会发生意外的。
“哐”地一声，曹雄推开了审讯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只见他的两个助手正一筹莫展，满头是汗地坐在那里。
就在他们前面，那个画家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不时地打着呵欠，胡子邋遢的，双眼有神无神地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的，显然根本就没有把面前的这两个审讯他的警察放在眼里。
曹雄扬了一下手，叫他的两个助手离开，然后他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怔怔地凝视着嫌犯，然后又将烟气慢慢地吐了出来。
“说！为什么要杀林家一老小八口人？”他突地吼了一句。
这个问题他已经重复太多次了，连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
（这个混蛋王八羔子画家，妈的！真是人如其名，叫什么大熊！再这样下去，我真是快要疯了！）
大熊仰起了油腻腻的脸，张开了口，打了个瞌睡，又将眼睛闭上了！根本就不搭理曹雄的问话。
曹雄有点不知所措，他又吸了一口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就站在大熊的跟前，大熊微微睁开眼睛，虚无缥缈地望了曹雄一眼，又将眼睛闭上。
曹雄将吸到口中的烟猛地吐到了大熊的脸上。呛的大熊咳嗽了一下。
“你早晚都得说的，不要逼我！你知道吗？”曹雄狠狠地说道。
（要你说出真相的手段很多的！）
“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林家上上下下一家八口，是不是你杀的？说-----！”曹雄的声音比刚才大了好几倍，震的满屋子嗡嗡直响。
但大熊连眼毛都没有动一下，依旧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曹雄猛地抓住了大熊的衣服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曹雄对着大熊的脸狠狠地吼叫着，已经有些严重失态。
大熊懒洋洋地吐了口气。
“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啊，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曹雄一把又将他扔到了桌子上。
“好！我就看看你的耐力到底有多强！我已经很给你机会了，往后你就不要怪我了！这是你逼的！”
曹雄冷笑了一声，走出了审讯室。
大熊哼了一声，依然懒散地坐在那里，似睡非睡……
曹雄走出审讯室，使了几下眼色后，警局里的几个警员迅速围了上来。
“这件事情绝对要严守秘密，谁要是走露风声，我们就全部完蛋！”
曹雄压低声音说着，几个警员悄然地点着头，神情都很严肃。
“现在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大熊，林家一家一定是他杀的，必须使他说出来。这个人非同一般，正常的审讯已经奈何不了他了，你们知道我的意思了吧，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千万要做的谨慎小心，不能让外人知道！”曹雄继续补充道。
然后他又看着其中一个方脸阔面的警察,
“小东，以前你做过医生，火候应该掌握很准的……”
小东点了一下头。
“你跟我到监控室！其他的人继续各就各位！”曹雄对小东说。接着他们两个来到了监控室，曹雄将门关上。他吐了口气，双手掐在腰上，神情十分严肃地看着小东，
“会不会死人？”
曹雄一边看着监控画面里的大熊一边问道。
小东瞟了一眼画面里大熊那张懒散的脸，略微显得有点心虚，
“应该不会！只要我们不做的太过分！”
“一切由你来安排，一定要掌握火候，千万不要把他弄死了！我们这——这也是不得已了，你别害怕，一旦出现什么后果，所有的责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曹雄的双眼透露着深邃的目光，让小东一点也理解不了。
“头儿……”小东欲言又止。
曹雄回过头来看着小东，
“怎么！？你害怕！？”
“不是！我是说如果真的出事了的话，我们大家愿意跟你一起承担！”小东说的十分诚恳。
曹雄有点感动，微笑地点了一下头，伸出手了摸着小东的肩膀，
“没事的，我相信你，一定做的很好！”
小东努力地点了一下头！
“出去吧，可以开始了！”曹雄说道。
他们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曹雄又重新走进了审讯室，嫌犯大熊依旧闭着眼睛雷打不动地坐在那里。曹雄当然知道他不是真正在睡觉，只不过是在跟他们玩耐力罢了。
曹雄点了支烟，再次走到大熊的跟前，将一口烟吐到了大熊的脸上，冷笑了一下。
“你别怪我！我们可以使尽一切办法来禁止外来人员接近你，包括你的律师！不管你是一个有钱的画家，还是一个穷光蛋……”
当这句话说出来时，曹雄看见大熊的眼睫毛抖了一下
（这小子果然不一般，他竟然能对我这句话有反应，那就说明他心里真的有鬼！）
曹雄又冷笑了一声，
“你真决定就这样跟我们对抗下去吗！——恩，我看你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的，不过！我会有很多办法让你说出来的……”
曹雄直起了腰，
“带他出去！”
曹雄说着扬了一下手，小东和另一个警员将大熊带了下去。
“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曹雄补充道，他看见大熊被带出审讯室的那一刻，身子抖动了一下。
（他有多强的忍耐力，也不可能抵得住这些的！）
曹雄想笑一下，却觉得有点勉强。
曹雄又回到了监控室，紧紧盯着监视器画面，只见大熊已经被带到了另一个监控室。
这个时候小东走了进来。
“都安排好了！”小东说道。
曹雄点了一下头。
“他们不会出错吧！”
曹雄似乎有点不放心。
“没问题的，那三个女人都是以前在医院里跟过我的，她们的手法都相当利落……”
小东很有信心地说道。
“你保证她们不会泄露出去吗？”曹雄望了一眼小东，神情非常严肃。
“以我跟她们的关系和对她们的了解来看，是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小东依然十分肯定地说道。
曹雄点了一下头，目光又回到了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