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争风吃醋两相决
古茗茶楼的大厅里有一个很大的地炉，里面熊熊烧着木炭，热气腾腾，皑皑和乞伏霖并肩走进茶楼，掌柜热情地迎了过来，“世子回圣京了，小店二楼雅间常给您备着呢。”
乞伏霖看着皑皑，颔腰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小姐，楼上请”
皑皑尴尬地加快了脚步，噔噔上了楼。
身后茶楼掌柜小声问世子，“世子，本店新到的凤凰单枞，给您上一壶吧。”
乞伏霖立即回复，“上一壶冻顶乌龙。”
二楼雅间，皑皑落坐在桌旁，乞伏霖跟着进来坐到她对面，絮儿和德子坐在雅间门口的小方桌旁。
很快小二麻利地提着一壶沏好的冻顶乌龙进来，翻过两盏茶碗，分别倒上，又退出了雅间。
“尝尝这冻顶乌龙，暖身心补气血，你病方好，喝此茶正合适。”乞伏霖贴心说道。
皑皑心中一暖，对乞伏霖更多了份感激，颔首谢道，“世子送来补元丹，想来果真千金难得，我那还有一盒，下次再拿来还与世子。”
乞伏霖倒豪不在意那盒丹药，只是问道，“今日才听闻你与太子订婚，是陛下赐婚的？”
“是。”皑皑回道。
乞伏霖沉默片刻，猛然大笑，“哈哈，你要嫁与太子，做他的太子妃了？”
皑皑端起茶碗浅酌，茶香清醇，茶饮甘美，有淡淡的桂花味道。
“真好喝…”皑皑赞道。
乞伏霖勾起嘴角，瞧着皑皑，手指不断摩擦着手中的茶碗，“走时，我让掌柜包些给你带回去。”
“不必，我不常饮茶。”皑皑摇头拒绝。
乞伏霖问，“你喜欢喝什么？奶茶？”
皑皑回说，“我平时喝的府上皆有。”
乞伏霖笑着端起茶碗，将茶水一口饮尽，轻轻放下茶碗叹笑道，“我知你府上富足。”
“我不是这个意思。”皑皑见乞伏霖会错她意，慌忙解释。
“何时大婚？”乞伏霖突然问起。
皑皑盯着他看，不明白他为何又问起这个，只回道，“明年二月。”
“明年二月还有不足三月如此仓促，太子殿下是怕你跑了吗？”
乞伏霖调笑着同样紧盯皑皑。
皑皑一瞬间脸颊泛红，替太子解释道，“婚期是礼部定下的，与太子殿下无关。”
乞伏霖失笑，又问，“你是在祥慈宫时与太子相识的么？”
皑皑疑惑地看着乞伏霖，老实答道，“我原是储乾宫的奴才，十一岁起便在储乾宫做差了，只是后来因为些事才去了祥慈宫皇太后娘娘身边。”
“原来你们很早便相识了”乞伏霖低语喃喃，又饮了一盏茶。
“你为何问这些？”皑皑抑制不住疑惑，问乞伏霖。
乞伏霖见皑皑桌前的茶凉了，伸手将她茶碗中的凉茶倒掉，又斟上一碗热茶。
“与你不说起他，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乞伏霖神情略显不悦，语气傲慢。
皑皑苦笑，“世子总是神出鬼没，愈发神秘，还不如多说说你自己。”
“说我？你对我感兴趣？”乞伏霖忽然眼睛亮起来，兴奋地问皑皑。
皑皑噗的一声笑出来，“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只是无话说不是很尴尬。”
“你想知道我什么？你问”乞伏霖眼神充满期待，十分豪气地问。
皑皑抿嘴苦思良久，才悠悠问道，“世子您几岁？”
乞伏霖眼中的期待瞬间消失，淡淡回道，“我比你大两岁，正二十。”说罢，又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皑皑失笑，“我原以为你还不如我大，没想到你竟还大我两岁”
絮儿和德子等在旁边困得摇头晃脑，德子偶尔还传出鼾声。皑皑说道，“我该回去了。”
乞伏霖起身道，“好，我送你回去。”
皑皑叫起絮儿，德子也跟着惊醒。乞伏霖叫来掌柜包了两包上好的冻顶乌龙，提在手里。
四人穿好斗篷，大氅，一同出了茶楼。外面已近暮色，寒风呼啸而过，絮儿赶紧翻起兜帽替小姐戴上。
乞伏霖走在风向处，挡住吹向皑皑的寒风，到凌府时，他们见太子的马车停在大门前。
乞伏瑀将提在手中的冻顶乌龙交给皑皑，“你府上该是没有此茶，这一包是我送与凌太夫人的，另一包你自己留着喝。”
皑皑不收，乞伏霖铁了心要给，推来推去，最后他把茶叶塞进絮儿手里。
乞伏瑀在马车上看了良久，最后忍不住跳下马车，阴沉着脸，眼神比那萧萧寒风还凌冽。
“多谢世子送准太子妃回府。”乞伏瑀冷笑道。
乞伏霖好似才知道太子在附近，拱手拜道，“臣弟见过太子殿下，方才见殿下的马车在此，原以为殿下正在府中做客，不想殿下竟在马车里。”
皑皑也对乞伏瑀行礼，乞伏瑀无奈望了皑皑一眼，抓起她冰凉的双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去哪里玩了这么久？。”乞伏瑀柔声责问，又不等皑皑回答，便牵着她一同进了凌府，留下乞伏霖在那置若不理。
皑皑感觉这样对乞伏霖过于失礼，急忙回头看他，只见他付之一笑，转身和德子走了。
凌太夫人见太子又回来了，问道，“殿下没走？”
乞伏瑀道，“只是在马车里稍坐了会儿，正巧见皑皑回来了，”
“那真是失礼，应该让殿下在府中稍等的。”凌太夫人十分愧疚地说。
皑皑认为乞伏瑀方才对乞伏霖太过傲慢，亦不想给他好脸色，说道，“天色不早了，殿下该早些回宫。”
凌太夫人责道，“皑皑，不可对殿下无礼。”
皑皑不再言语，乞伏瑀笑道，“无妨。”
絮儿提着茶叶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手中的茶叶该放在哪，也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将茶叶给太夫人。最后皑皑拿过茶叶，交给祖母，“祖母，这是世子送您的茶叶。”
“世子？”凌太夫人看看絮儿又看看太子，最后疑惑地看着皑皑。
皑皑急说，“祖母勿要多问，您只管沏了去喝。”
凌太夫人听了，高兴得将茶叶递给绒儿，“去放起来吧。”
绒儿拿着茶叶出了正堂，皑皑也同祖母告辞回房，留下乞伏瑀不管不问。
乞伏瑀原想追去内院，见天色已然黑下来，再留凌府不合礼数。所以又回去对凌太夫人告了辞，同福全一起回了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