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魏樱一开始心里是不愿的,总觉得这不合礼数。
但一想,她演戏总该做全套的,要不然扔下一半的烂摊子不干了,实在缺德,叫老人担心,让煜恣风挨骂。
按理说女人都有色心,如果她再拒绝,明显太不合情理,或许煜父是发现了她们二人相处模式的怪异,所以在试探也未尝可知。
再说了,她一个女的,还能被男的占了便宜不成?
煜恣风再骚气,可身为男子,应该还干不出来主动怎样怎样的事情吧?
于是,她一咬牙,点了点头,道:“谢谢爹爹把恣风交给我,我一定不让他受苦。”
而煜恣风则感到幸福简直来的太过突然,他浑身都要没了力气了。
到时候如果魏樱要占他便宜,他……他一定给。
“谢谢爹爹,真是让人羞涩呢。”煜恣风也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只是他不断舔着嘴唇的动作,已经把他的内心暴露无遗了。
煜父则笑道:“谢我什么呢,咱家早已是恣风当家了,我一把老骨头了,纵使不答应又能怎样呢?只是,你可得注意身体,不能总缠磨着妻主。”
“嗯嗯。”煜恣风面上答应的相当诚恳,但背地里早就笑开了花,迎来了他的第二春。
怎么可能不缠磨,他一缠磨,魏樱一定会忍不住要他的,他想要魏樱紧紧抱住他,将他的身体纳入,只贪恋他一人的美好。
魏樱都二十一了,他再不主动些,魏樱该叫别的男子勾去了。
而傻傻狍子版魏樱则郑重地点了点头,以为说的缠磨就是烦人的意思,于是道:“虽然恣风脾气很臭还爱唠叨,但我不嫌恣风烦人的。”
煜恣风:“……”你能把前半句去了吗?
煜葂则一边扒拉着肉菜,一边鼓着腮帮子看似无意地提醒道:“我喜欢矜持的男子,大多数女人都喜欢这一类型的,而不喜欢男人太过主动,让她失了面子,哥哥,你说呢?”
“万一那个女人为少数派呢?”煜恣风一抿唇,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手却攥得杯子很紧,对魏樱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
“我?”突然被cue的魏樱一愣,然后结巴道:“我对此没有定论,喜欢那人,那人无论青涩内敛还是泼辣桀骜,我都喜欢。不喜欢那人,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我改变心意。”
煜恣风听后,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如清风般悄然洒落魏樱的心间,使她默默低下头去。
一顿饭下来,二人都莫名有些矜持,小口小口的扒拉着,像是生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似的。
吃完了后,四人就收拾了收拾,回了房间。
第一次和魏樱正大光明的同床共枕,煜恣风感到有些拘谨,坐在靠近窗沿边的床上,手无措地放在腿上,仰着脖颈看着站在一旁的她,心里已然被打湿了一片。
为了她,煜恣风还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又穿上了薄如蝉翼的睡衣,白衣飘飘,倒也真的仙气十足。
不过,他里面甚至连亵裤都没穿,就是为了方便她动手动脚的,其中心思,却是和半点仙气儿都无关了。
魏樱见状,却道:“恣风,明日我就去镇上买个被褥,铺垫地上,免得扰了你的好梦。”
煜恣风傻眼了,连忙道:“不必浪费那一份儿钱,床又不算小,我只有个安身之地就够了。”
他倒是明白的,那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和他睡一块儿了说,只怕碍于他是男子罢了。
于是他又补了句:“你不必碍于我是男子,我信得过你。”
魏樱点了点头,熄灭了油灯,默默爬上了床的一侧,道:“那我今天睡在这侧可以吗?”
“好啊。”煜恣风答着,也默默爬上了另一侧。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二人的呼吸声彼此交接,显示出一种诡异的静谧与暧昧来,只令二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煜恣风只感到自己要窒息了,偶尔还会刻意加重喘气声来诱导她。
他此刻就像是一朵即将在最美时刻绽放的花朵。
花儿瞧着路上最美丽的姑娘,等待那人把花儿摘下享用,摸着最隐秘高挺的花芯儿,然后将香气与气息留在深处,与之纠缠融合。
魏樱难得地了解到了此刻他的不适,于是难为情地道:“恣风,你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是……是不大舒服。”煜恣风的嘴微微张开,只感到整个人都迷离徜恍了。
热浪直冲心底,他只感到忍不住了,可耻的感受偏偏又不肯放过他。
算了……不守男德又能如何,只要魏樱喜欢……
于是,他默默将胳膊伸向了魏樱。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难耐,于是魏樱皱眉道:“要不去带你看看大夫?胸腔憋闷可不是件好事。”
煜恣风:“?”
憋闷的感觉真的憋在了他的胸口,可他又不能承认,只得收回胳膊,尴尬地笑道:“没关系,老毛病了。”
此刻,他才发觉出二人同床的不好来,他再也不能像昨日一样看着她的脸,然后进行自我疏解了。
要是被发现,他岂不是将心思和本质尽数暴露了?
“真的不用跟我客气。”魏樱爬起来,将手伸向他的头,刚触碰到时,就被烫得惊呼了一声,结巴道:“你好像发烧了。”
在他的严词拒绝下,魏樱还是立马穿上了鞋,脚下生风地跑出了房间,严肃道:“这怎么能行?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此刻,魏樱还在想,我终于能帮上他的忙了。
煜恣风则百口莫辩,看着她远去,将话卡在了喉咙里。
也不知道大夫一会儿把脉能不能把出来他是由于那个原因,于是他连忙也下了地,用冷毛巾擦了擦身子。
他这才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鲜花,变回了往日的宁静。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把完脉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忖度道:“你有些肾阴虚,其它倒是还好,许是房事不加节制所致。”
煜恣风又傻了,只觉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偏偏魏樱就在旁边,她听去了会怎么想?
她到时候肯定觉得他不知廉耻,客人接的多了,把自己的身体造成了这副模样,肯定还会觉得他身子脏,被其它女人碰过太多次了。
他颤声道:“上次检查我也没有这个毛病啊,再说我没有和女人那个、那个的很多。”
魏樱站在他身后,默默抓紧了他的肩膀,但他感受到了,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大夫有些疑惑,只得试探性地道:“那难不成是你自我抚慰的多了,伤了元气?总之,那事儿上要克制些,也不要再喝些壮阳的药,伤身体呢。我给你开剂药,每天熬了喝就好。”
开完药后,魏樱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仅有的钱,然后送大夫离开了。
徒留煜恣风一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羞得钻进了被子,难过到一颤一颤的。
魏樱回来后见他如此,也没有多说,只吹了灯上了床,手想伸向他的肩膀拍拍他,但最终又缩了回来。
而煜恣风则突然想到被子只有一条,于是便翻过去,将被子套在她身上一半,然后才转过去又开始低低啜泣起来。
这种最不堪的一面被当着心爱之人揭开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于是煜恣风嗫嚅道:“我没有不知羞,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