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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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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钱呐。”煜恣风无视过路人的奇怪目光,叉着腰,开门见山地道。

    “哈哈哈……”魏樱面色僵硬,嘴唇咬紧,直接拿出自己临走时带的所有银子硬塞进了煜恣风的怀里,窘迫地道:“不用找了”,然后就想遛。

    煜恣风一边全收进怀里,一边凝眉不悦道:“不够半两啊,算了。看你这熊样,干什么不好,非要盗用别人的名号,真是的。”

    这下倒是让魏樱无语地停住了,扭头倔强地道:“可我就是。”

    煜恣风无视魏樱目光,也懒得再回答。

    这人虽是个痴情种,可是未免也太……戏精了点。

    于是,煜恣呸了一声,挥了挥手,直接说了声“希望再也不见”,然后就走了。

    魏樱见事情终于了结,心中的石头落地,身上的疼痛就传来了。

    忍着身上的疼痛,她感到一阵天晕地旋,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恰逢黄昏时节了,江河照晚,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偶尔有几个过路的还是会默默瞅着她,背后指指点点。

    不过她自动无视了,径直朝着她心中的心灵安放处走去。

    那里很远,等她到的时候,天几乎已经全黑了。

    纵使未到冬季,可江边晚饭,仍是孤廖寂寞的,吹到人身上的感觉不是惬意,而是一片刺骨的寒冷。

    站于破旧石拱桥上,她默默向底下的江下望去。

    江水涛涛,波纹汹涌,黑夜沉沉,仿佛连下面的江都染成了一片黑色。

    往常,魏樱都会在此看一个人。

    那是她从前意外发现的:每隔七天,黄昏时节的江海中就会有一个人在波涛里抓鱼。

    想必是那人太穷,买不起什么肉食,所以每隔一阵子就来抓鱼。

    她佩服那人的勇气,毕竟江水涛涛,随时可能吞噬人,哪怕是水性极好,可毕竟江里太冷,也实在太过遭罪了。

    明明活的不够如意,可还要坚持地活下去,魏樱崇拜这样的人,便每次都会来看这一幕,以此来激励自己。

    不过第一次来看时,她的举动招来了过路人的围观。众人都说“不要想不开啊”,想要劝她心态平和,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怎样都不会去死的。

    头一次看江,也只是感慨岁月如梭,她羡慕绵延不绝滚滚向前的浪波罢了。

    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再劝她了。

    这一次,她不由得把住了石拱桥的围栏,往上站着,做出仿佛要跳下去的姿势来,让凉风吹拂她的发丝。她看着江水,感到恐惧,可她张开双臂,硬要自己看,忍受着这种恐惧。

    而她正享受着这种恣意时刻,却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阿樱,要好好活着!”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魏樱的耳边传来,她懵了。因为记忆中,只有爹爹会叫她阿樱,而且那声音,是那样熟悉。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往下看,结果只能勉强看见有人在捉鱼,好像远处还有小船划过,她不敢确信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感到一片窒息,身体一阵僵硬……,她已经被冰冷到彻骨的江水浸湿了。

    她的身体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跳了。

    只是,她的身体又一次僵硬住了,她迅速地往下沉,四肢像是连挣扎都不会了似的僵住了,她呛了好多水,只感到一片黑暗。

    逐渐,她的意识模糊了,恍惚中,她能够感到,有人用强有力的胳膊夹住了她的脖子。

    一定是她的爹爹看她跳了,心里担心,来救她了。

    这是她晕过去前唯一想的,她感到那样快乐。再醒来时,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呛出了水。

    她勉强地睁开眼,模糊的面颊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不真切,而对方竟然还作势要吻,她心中一惊,连忙用手挡住。

    这样,对方恰好就亲到了她的手背,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在黑暗中对了眼。

    对方眼中满是愠怒,杏眸眯起,满是冷冽,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男子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你有病吧?自杀干嘛?”

    “我没……”她只觉得这声音有亿点点熟悉,仔细去看,这人的眉眼也有亿点点熟悉。

    对方的怒骂再一次传来:“真倒了血霉,本来都抓住条大鱼了,都是因为你,害我得重抓。”

    她这回认出来了,这不是煜恣风吗?她一听对方竟是原本在抓鱼的,忍不住问道:“你……你是不是每隔七天,就会来抓鱼一次?”

    “对啊?你怎么知道……”

    煜恣风原本语气中满是疑惑,突然沉默了一会儿,拧眉破口大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在桥上偷看我的女人?变态!”

    “啊?我为什么是变态……”

    “你这人怎么有这种癖好?变态!……”

    魏樱哪里知道,煜恣风自打看见桥上有人偷看以后,他都不敢脱了衣衫再去捞鱼了。

    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他抓鱼是自由,别人在桥上看江水也是自由。

    魏樱看着对方极度不爽的表情,有点委屈地坐起来,随意撩了一下沾在一起的秀发,道:“你看见我的爹爹了吗?就……”

    煜恣风戳着她湿漉漉的脑门,颇不耐烦地道:“没啊,我怎么知道你爹爹长什么样,而且这江里除了到对岸去的过路的船只,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魏樱捂住被戳的脑门,心里有亿点点委屈,可又不好发作,毕竟是她麻烦了人家。

    同样的,她被拖到岸边,估计如果爹爹是不想见她的,她现在找也晚了,只得一声叹息。

    而没等魏樱叹息完,煜恣风指着她的身上,脸色突变,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的衣衫,血……”

    听到他的话,她迷茫地左瞧右瞧自己的身上,果然一大片殷红的痕迹染湿了整个衣衫。

    原本她的伤口没有结痂,冷水又泡了她这么久,当然是把伤口泡裂了,血水留了出来。

    没等她回话,煜恣风以为她是在海里碰上了什么石块,把她划伤了,毕竟血渍实在太多了,他背起魏樱就跑。

    累得呼哧带喘,他道:“你撑一撑,我家就在附近。”

    本来魏樱还很迷糊,可一听到对方关心的话语,反而觉得心里酸涩涩的。

    她原以为,她就是死在河里,也没人会理她这个晦气的人呢。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开来,二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嘴。

    这时,她仿佛才感到身上的疼痛如海浪般席卷而来,疲惫不堪的身子在倾诉着脆弱,她缓缓开口道:“谢谢你呀,不过没有关系,我这伤是娘亲打的”

    煜恣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别瞎说了,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见他不信,魏樱开了个玩笑,道:“魏樱家的家法,向来一流。”

    煜恣风:“……放你娘的狗屁,魏樱也是你配叫的?”

    一路上煜恣风飞奔地回了家,路上草木茂盛,割到了裤腿他也毫无所知,一进门,魏樱就感到十分诧异了。

    她以为他的家至少会比较好吧,怎么竟是家徒四壁、满是断壁残垣的模样?

    “恣风,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好奇,魏樱不由得抬头探去,只见一个老者,睁着双眼,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问着话,可是眼珠却没动。

    那老者继续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爹爹,我救了个人!”煜恣风一边说着,一边将魏樱放到吃饭的桌子上,一边阻止着挣扎着想要起来的魏樱,一边冲着厨房喊道:“妹妹,别做饭了,出来看看这人的伤!”

    厨房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接着便走出了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她看见魏樱,竟是一愣。

    魏樱也是一愣,因为面前的这位女人,不就是今天她跑去煜恣风小倌馆的房间时,那个在收拾床褥的女人嘛。

    最终还是那女人打破了僵局,道:“哥哥,这是我未来的嫂嫂吗?”

    魏樱:“?”

    煜恣风脸上一红,结巴道:“不是,就意外救了她罢了!”

    因为他怕家里人担心他作为小倌没人照应,就胡扯了谎言,说自己在外面遇到了合适的人,那人说等他从了良,就娶他,平时也会保护他,对她极好。

    显然妹妹是不信的,于是一边走过去,一边凝眉疑惑道:“那今天我怎么在小倌馆里看见她来找你了……你正是休假的时间啊,总不能是客人吧……”

    煜恣风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于是假装怒道:“煜葂,别扯些有的没的了,赶紧来看她的伤。”一边说着,他一边要就去扯下魏樱的衣衫。

    虽然这世道女子裸露上身并没有什么,顶多只是公共场合这样做不太文明。

    但魏樱却是不想让别人见了她伤痕累累的背部的,于是扯了个慌道:“不好不好,男子在这儿呢,有伤风化,我自己一会儿用毛巾处理下就行了。”

    那老者突然开口道:“姑娘,不要紧的,我是个瞎子,看不到的。恣风又是那样的身份,既是为了救人,不要拘泥呀。”

    魏樱咬着嘴唇,直至把嘴唇咬的发白,仍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衫,不肯让别人瞧了去。

    煜恣风无奈扶额,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人怎么比男人还害羞啊!”随后,他给煜葂使了个眼神,妹妹心领神会,立刻走过去牵制住魏樱的手。

    想到后背骇人伤疤,魏樱抵死不从,奈何她难敌二人的牵制,还是硬生生地被扒了衣衫。

    而煜恣风和煜葂看到她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后背,不由得纷纷惊得后退两步,“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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