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乱界飞逝
我吼着,棍尖对准火熊的嘴便戳。
吓得火熊一歪头,直接划伤到面颊,有少量血液流出。
接着我又朝它面部虚晃一下,再把撬棍尖头压低,硬生生地刺入火熊的肚脐。
火熊五官挪移,攥住撬棍的一头,气得嗷嗷直叫。
我奋力往下搥,火熊却坚持往上爬,疼得直瞪眼睛。
“没有我你搞不定的,还得我来帮你。”
左尤飞语毕,翻身坐起,突然又弯下身躯,呕出几口暗红色黏液。
然后晃了晃头,迅速站起了身,拿着水壶就砸到火熊脸颊。
由于他身子虚,力量弱,并未对火熊造成实质性伤害,火熊也根本没正眼瞧他。
“把水壶扔了,我们一起把它推下去。”
我话音一落,左尤飞便推着我的腰。
我俩同时一发力,火熊仰面被顶翻。
“咕咚”一声,跌落在地,滑出半米远。
“你没事吧尤飞?”
“嗯,——你快看!”
他点下头,指着倒地而起的火熊。
只见火熊拔出撬棍,看都没看鲜血直流的伤口,扛起撬棍,径直朝我们这边投掷而来。
“噹”的一声,刺穿车箱板,吓得我俩瞬间卧倒。
随后解放车上了公路,火熊死追不放的紧逼着,竟然追出了上千米,可能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体虚乏力,才不得不放弃执念,瘫倒在路旁。
“尤飞你的刀伤怎么样啦?”我问道。
“你不问我都忘了,还没扎着心呢,多亏我这破表给挡住喽!”他笑答道。
许久之后,解放车停了下来,特战女兵便把我们喊下车。
当我们彼此挥手告别时,左尤飞还问特战女兵怎么称呼,得到的答复是“战舰女王。”
之后,我便感觉有双犀利的眼睛在盯着我。
抬头一望,忽见车厢顶部跳下四尾白狼。
随着解放车离开我的视线,白狼也不见了踪影。
“我的宏天哥哥啊,现在我一看到部队大院就感到格外亲切。”
“别抒情了尤飞,赶快进部队里头吧,白狼可能还在我们附近呢!”
我话音未落,他“嘿嘿”一笑,便径直赶赴部队的北大门。
在看北大门里,开出了一辆绿皮吉普。
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左尤飞面前。
“这么急火燎火的干嘛?——赶着投胎呀!”开车的士官一扭头,斜瞪着眼骂道。
“哎呀,我看你面色苍白,全身浮肿,我劝你趁早去趟医院看看,要是得了肾癌,恐怕得死在我前头。”左尤飞调侃道。
“你咒谁呢?你几营几连的,敢不敢报个名?”
“哥们我叫少白头,一营新兵连的,要是哪天想看看我,就多带点礼物,可别空手来啊!我最烦抠搜的人。”
“姓‘绍’的你给我记住啦,我俩同姓,改天我去找你。”他愣了一下,挠了挠自己的鬓角白发,气哼哼地叫嚣道。
“可别把我刻在你心里,我可没看上你。”
“闭上你的惹事臭嘴,我早晚捏爆你的阴丸。”
绍士官说着,立即开车离开。
“我等你啊,到时候我会打掉你的牙,让你用嘴给我舔脚。”左尤飞一脸无所谓地说。
“看来你是得罪人了,这个老兵跟你较上劲啦!”
“他是装犊子,我可不是胆小怕事的窝囊废,要是想找我麻烦,我照打不误,我发起狠来自己都打怵,再牛逼的人也怕自己的煞星。”
“说得不错,一辈子得罪谁都不可怕,就怕一辈子战战兢兢,窝窝囊囊。”
随后,我俩走进了部队大院,最终在各自的宿舍补觉。
时光飞逝无影踪,乱界宇宙各不同。
在这段军旅生涯中,我浪费了大好时光,虽说有些遗憾,可我还是得坚持往前看。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
在当天下午的训练场上, 新兵们如火如荼的训练着,大部分人都在进行着穿越障碍的练习。
此时此刻,我跳进前方的两米方坑。
然后又迅速跃起,手按住地面,再用右肘和小臂支撑起身体。
出来之后,再翻越各种障碍物。
在临近终点的时候,我不料闪了脚,就要摔倒的一刹那,多亏一个战友抱住了我。
这个人叫战火兵,平头短发,浓眉豹子眼,鼻直口阔,一米九大个。
看似体形偏瘦,其实一身腱子肉。
“你这下盘不稳还得练呐!”战火兵说。
“练肯定要练,早晚能练成四肢发达,然后超过你,在训练场上称王称霸。”我调侃道。
“嗯,你精神可嘉,但不能偏执,等你有实力再说吧!有可能是你这辈子的奢望啊!”他轻扶着我的双肩,一脸憨笑道。
我心说:“尽管时光匆匆流逝,我们也只是走到了人生的四分之一,谁强谁弱,还能不能健康的活着都很难说。”
过了没多久,连长叫停了训练,带领全连新兵来到炮场。
这炮场的面积很大,犹如没有跑道的体育场,在边缘地带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新旧装备。
主要包括老式高射炮,五七炮和三七炮。
这时,全旅三千多名官兵都集中在炮场中心。
一个肩头扛着两杠四星,体态臃肿的军官站在我们面前。
他整理下帽檐和衣领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体官兵。
最后他下达“稍息”的命令,便铿锵有力地讲起话来。
关键的内容是说:所有的基层单位,在年前的一周里停训,要组织新老士兵们,去共同完成‘雕冰闹春’的任务,完成之后,再经过旅里机关干部的评比,前三名的单位或个人给予嘉奖,对于荣获冠军的同志,还会授予三等功的待遇。”
腊月二十四的清晨。
我起床后,理整好内务,便跑到楼门口往外观望,发现天地间弥漫着薄雾。
心说:“今天如果部队去掘冰的话,希望不会受到这雾的影响,但愿是个好兆头。”
早饭后,一营的新兵连最先开始行动。
铁锹、镐头、锤子、钎子……这些工具,战士们的手中每人至少有一样。
我们出了部队小西门,经过荒野林道,再左转弯九十度,穿过乱石衰草的下坡,踏上两米宽得小叉道,又径直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一条冰河畔边。
我望了望这条冰河,心说:“我怎么有心神不宁的感觉呢!但愿人人都别出岔子,顺顺利利的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