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高手来历
“你爹望着尸骨,眼中一片愕然!
“那日来的江湖正道,无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应对无情的大地,彼此提携,互相保佑,倒无生死之状。
“可咱们乾坤教万众却如遭天祸,个个人仰马翻,随着抖动的大地颠三倒四,五马六猴,七上八下。
“罗殿王看了看,气得满身怒焰,两眼泛尽血光,彷佛就要大开杀戒,满身血迹的白虎却突然跑来拉住他的衣角,叫道:‘教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咱们正好快走!’
“罗殿王看了看白虎,就是一巴掌:‘若非你要本王将刘韶华驱逐出教,他云潇楠焉敢来犯?都是你!’
“白虎半张脸高高肿起,一只眼睛也已歪到了一旁,可另一只眼睛还是看着罗殿王,叫道:‘教主!’
“拉着罗殿王且战且退!不多时,已不见了罗殿王一干人等的身影。你爹也没有追!罗殿王要逃,也没人能追得上,因为你根本寻不到他的去向。
“他自己也知道。终于,他带着我们逃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角落里,对着暗夜嘶嘶地吼:‘短则七天,长则七年,必杀十步拂衣!’可在去杀你爹的那一天,我偷偷地跑了,余下的我也不知道。”
王亚峰喘了喘,又道:“你说他罗殿王能不杀灭他乾坤教的云潇楠?知道你仍然未死,能不杀你以除后患?”
云来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锋,奇怪道:“可你们两个一向都自诩正道,怎地要听罗殿王号令?为什么你王大帮主对乾坤教的事又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你们两个也都是罗氏鬼国的人?”
王亚锋用力摇了摇头!心里却暗暗地在骂娘:“果然是为整治我,我都说了,你又不认真听,又问我?”
他仍还被挂在歪脖子树上,头一用力自然就身子晃荡,小秋千也似。
云来晚似乎看不见,也并不准备放他下来,只又道:“怎么不说了?不好说摇头也不行。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怎地要听罗殿王一个外国人的话?”
苏巧巧忽地笑了笑,道:“罗殿国是十国年间在中土开创的一个小国,所以严格来说,罗殿王算内国人。”
云来晚看了看她,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一转眼又盯住了王亚峰,道:“说说你的来历,你原来是?”
王亚峰汗颜道:“好,其实我原来只是江湖里的一个小混混,是因为有了乾坤教暗里的大力支持,才能创立了神掌帮!至于陈堡主,你让他自己说吧!”
云来晚道:“陈堡主,你说!”
他顿了一顿,却又接着道:“可千万别再说两个字!要详细点。”
陈锋道:“好!”
话音未落,又立马叹息一声,道:“我原来只是乾坤教里的一名小教徒,直到七年前罗殿王要杀云潇楠,令我去扛乾坤大旗的时候才偷偷跑掉,一直不敢出来,直到一年后听说罗殿王失踪,教内几大堂主又争位内讧,终于被些小门小派清理了个干净,我这才敢出来,和我师弟石起超一起创立了小锤堡。可是没想到一个月前竟又接到了乾坤令,令我们到桃花源杀你。”
云来晚喃喃道:“又是乾坤令?”
陈锋诡异的目光在院子扫了一扫,想要逃走,可身负重伤,拄着一根桃花枝才能勉强撑住身子,怎么可能?他不禁长长吐了口气,又道:“其实,我那时还不知道你就是云尚书和夫人的公子……”
他调皮地说着,可说到此,突见云来晚一脸不快地道:“你说什么?”
“误会误会!”
陈锋忙道:“想来云相公还不知道?”
云来晚沉着脸,不说话。
陈锋见他目光十色,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来解释,苏巧巧却不禁笑了笑,道:“你以为他叫苍暮烟夫人是叫自己的夫人?这你倒是真的有些冤枉了他。”
云来晚迟疑道:“是吗?”
苏巧巧冲他笑了笑,解释道:“人间有许多位夫人,只有苍暮烟略姓,人称‘夫人’,其他的都略长,被人们冠以姓氏,譬如说陈夫人、王夫人,甚至赵夫人。不论江湖还是朝堂都这样称呼,谁都明白,你不明白?那就是当局者迷。”
云来晚见苏巧巧笑语盈盈,点点头,于此事,他倒是首次听闻。
陈锋大喜道:“对对对,就是如此!”向这可爱的还未交合的苏小姐笑了笑,又接着话道:“……,直到昨天躲在你们的马车底下才听你和孙大侠说起,令尊令母在世的时候,我们自然都怕你,不敢动你,可七年来都没有令尊令母的消息,也就胆子大了一点。虽说乾坤令也许是别人冒充罗殿王传达的,但见乾坤令如见教主,教主若真的没死,死的不就是我了么?”
云来晚盯着王亚峰,问道:“陈堡主之言可有不对之处?”
王亚峰道:“嗯!”
他紧闭着嘴,用鼻子答应着,很用力地踮了踮脚,希望能让脚尖挨到地面撑一撑身子,他年岁着实有些大了,吊在树上一久就难免有些疲惫,满脸汗水。
云来晚见他身子也都已湿透,就让陈锋将他放了下来,才又问道:“陈堡主,给你传达乾坤令的人是谁?”
陈锋道:“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是个顶着黑色尖帽的家伙……”
苏巧巧讶然道:“是他?”
她顿了顿,又自言自语地道:“他怎么会有乾坤令?”
云来晚不觉也吃了一惊,道:“给王帮主你传令的也是他么?”
“是他!”
王亚峰坐在石凳上喘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气力,道:“他顶着个高高的黑色尖帽,穿着件宽大的黑袍子。”
云来晚心中一凛:“怎么会是他呢?莫非苏巧巧没有对我说谎?可苏巧巧说要带我去七年前也太荒唐了,再者,要带我去七年前,为什么又要杀我?”
苏巧巧瞧他满眼迷惑,嫣然道:“你是不是已开始有些相信我了?要不要好好的和我谈谈,做梦也可以呀?”
云来晚想了想,道:“好!”
转身又道:“两位,晚辈得罪了!”一抬手,在王亚峰和陈锋的肩头拍了一记兰花点穴手,又接道:“夜色已深,不宜远行,有劳二位在此休息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