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疯狂的计划
成伙的流浪汉见这一群人根本打不过,无奈之下引令狐一行人去见头目。
跟着领路的,转过一个又一个小巷,终于找到了地方。
敲敲门,确认了身份,才进来。
屋内是一盏火盆,几个人围在一起烤着,见来了陌生人,纷纷站起来,作出警惕的神情。
“你是……令狐?”
“正是我!”
“你又来找我们什么麻烦?”
“没什么,听说这城内最近有点见不得光的事,以前倒未曾听闻,不如由你说个由来。”
那头目脸扭到一边去,为难道:“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也不甚清楚。”
令狐道:“就是窟城闹鬼这事,想必你有所了解。”
“不就是闹鬼嘛!”头目小声答,“有什么好讲的。”
司钺掏出手枪来,抓住他的衣领,呵斥道:“我们向来不信这种事情,你这里消息灵通,一定很清楚是什么事,不要在这里装傻!”
一时间屋内剑拔弩张。
头目道:“非是我不愿意告诉各位,只是这件事在这里是个秘密。我要是说了,掉头的。”
司钺威胁道:“你不说现在就会掉头。”
没奈何,那头目只能不情愿地讲出来:“这件事我也实在是不太了解,但是知道一些事。原是窟城西南有一家药厂,就在上个月还一切正常,后来不知怎么的,出了点事故,厂子到处是紫色的烟气,赶紧遣散所有人员。城主派人进去消了一次毒,之后就撤出,这厂子到现在都没人敢进。所谓的闹鬼,应该就与此事相关。”
“嗯——”令狐紧锁眉头,“这事可不太好查了。”
“若木和温先生会不会进了药厂?”拾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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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进了药厂。
温除虞从昏迷中醒来,眼前的场景令人脊背发凉。这是一间昏暗的实验室,实验室的灯是暗的,还有一些灯根本就没有亮,实验台上摆着各种颜色的试剂瓶,两侧的大玻璃缸中也是装着对应颜色的透明液体。
若木还在身边昏迷着,手脚和肢体是被固定的,根本动不了——当然,他也一样动不了。
“呦!醒了?”一名身穿银白色实验服的男子,戴着眼镜,笑眯眯地看过来。
“这是哪里?”
“我的实验室啊!”
“实验室?搞什么研究的?”
“起死回生之术。”
“哼!”温除虞冷笑一声,“人死了怎么可能还能活?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不信?”那男人问道,“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作为实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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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前一天,温除虞和若木就已经查到了线索。
那是在即将黎明的时段,两个人就在昏暗的巷子中调查,只见地上一件破衣服随风摇晃,但是像被什么压住了。
两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人躺在地上,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纤细的胳膊上缠着绷带,脸庞消瘦,长发根本没有整理,乱糟糟的,双眼无神,是个女子,像是死去了,但是胸膛还在一上一下。
“别……我是……人……”
虽然这种形象还是吓人一跳,但是两个人依旧是理性的。若木想将她扶起来,但是一碰胳膊,一声嘎嘣的响声令人心头一震——这姑娘胳膊是断的。
温除虞从垃圾筒里翻出来一块木板,又找来废弃绷带,给她一圈一圈地缠个结实。
若木去酒吧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带过来,喂了下这姑娘,才勉强能支撑起来。
“姑娘,你是干什么的?”若木问。
“我是在药厂工作的,是个员工,药厂出了事故,好多员工都……”说着,这姑娘沙哑着嗓音小声哭着。
“都怎么了?”
“都中毒了,一个一个的都像我这样,浑身出血,骨折,不到一天就没了气息。我一开始是没事的,我被安排去负责喂药,厂子负责人说吃了就能好。谁知……人是活过来了,可是这病痛还是没少。”
还没完,这姑娘又说:“人活了过来,负责人又将员工们秘密抓走,还向外宣称所有员工都已经遣返。我们还有几个人没被抓走,都在到处躲。现在都失去了联络,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两个人见这姑娘泪流满面,嗓音也输尖一阵沙哑一阵,有气无力,不禁表示同情。这些都是外地来的,根本没什么亲戚什么的,被造谣成为闹鬼,百口莫辩。
温除虞被抓到实验室里,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眼前这个人致力于研究起死回生之术,根本没什么闹鬼之事。
温除虞道:“原来只是你的实验失败了,并没有所谓的闹鬼。”
“这是重要的一步,也是重要的牺牲。”那人得意的说道,“不过这些实验品都体质太差,失败很正常,像你这种百年一遇的实验素材,那就不一样了。”
“你做这件事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人类的进步,难道不是吗?几千年来,人类为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感到无可奈何,我做这样一件事,难道不是意义非凡?”
“你连眼前的现实的人都无法尊重,又怎会真心关心人类。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小人罢了。你要真的有这种境界,不妨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对呀,所以我的妻子儿女都被拿来做实验了。”
“那你自己呢?”
“我是做实验的呀!”
温除虞对这种人无法理解。
那人接着说道:“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它并不伟大,并且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研究。”
“这是必要的一步,难道不是吗?没有摸索,怎么会有进步?”
“你的进步给别人带来的是灾难。”
“可是它终将成功!我或许不会,但我的弟子、弟子的弟子,一定会继承我的衣钵,把它研究下去,最终彻底成功,为什么你们不能理解一下我呢?”
“你或许有千秋万代的事业,可我们只有一辈子。”
“哎!”那人叹一口气,微笑着说:“罢了,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你我不是知音,多说无益,现在就开始实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