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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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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义在桓容回头的一刹那惊鸿一瞥,他停下摇扇子的手:好俊俏的郎君啊,清冷疏离,皎皎如天上月,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位郎君,独孤义有礼了。”

    独孤义双手合十,弯腰行礼,他除了嘴贱,最喜欢的就是看美人,当然这个美人不分男女老少。

    “这位郎君姓甚名谁啊,年方几何,家住何处?”

    韩维桢抓起亭子上的一块点心冲独孤义砸去,调戏她还不算完,连桓容都调戏上了,关琳爱他们说的果然没错,独孤义就是欠揍。

    独孤义往旁边一躲,伸手一抓,嘻嘻一笑,“好吃,再来一块。”

    “独孤义,你别逼我揍你!”

    独孤义撇撇嘴,真凶啊,什么时候他们书院能来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啊。哎!人生艰难呐。

    “不是,我说真的,维桢你不给我介绍下这位郎君?”

    “桓容。”

    韩维桢并没有开口,桓容对独孤义回了一礼,他虽坐在轮椅上,行礼行云流水,如竹如松,自带一番气节。

    “好名字!”

    独孤义嘴贱还能活的这么滋润的原因就是他有着敏锐的直觉,他坐下后总感觉周围有一若有若无的杀气,他看了眼韩维桢,不是她,再看了眼桓容,这么一个克己复礼的端方公子也不可能。

    那是他感觉错了?不对啊,他从来没错过。

    算了算了,这是在冯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我叫独孤义,嗯应该算安姨的徒弟,维桢的兄长。”

    兄长?

    桓容散去周身的疏离之感,温和地对独孤义拱手一笑,“麻烦以后多多照顾维桢。”

    独孤义拍着胸脯,“放心吧。”

    桓甲在一旁磨磨蹭蹭犹犹豫豫,走出几步又折回去,反复几次,最终鼓起勇气走上前,“郎君,我们该出发了。”

    桓容抬头看了眼时辰,已经午时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他是该走了。

    “我去送你。”

    “好。”

    “等等等会,桓容你要走?不在这留下吗?”

    独孤义嘴贱可不傻,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韩维桢和桓容之间那点情愫,只有韩维桢自己稀里糊涂,总以为她和桓容是共患难共生死的朋友。

    “不留下了,有事情要处理。”

    “行吧,那我驾着马车去送你们,这样等维桢回来坐我的马车。”

    韩维桢上了桓容的马车,马车外表看灰扑扑的,里面却别有一番天地。

    “郎君和韩娘子坐好了,咱们出发了。”桓甲一甩马鞭,马车摇摇晃晃往城外走,独孤义架着另一辆马车跟在他们身后。

    马车两侧座台上铺着丝绸软垫,右侧还支着一个小茶桌,茶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和一壶茶,茶桌连着右侧座台,可以折叠收回去。

    座台下面几口箱子摆放的满满当当,被褥衣物金银吃喝,应有尽有。

    “都是姨母准备的。”

    桓容心中淌过阵阵暖流,自从他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为他考虑得这么细腻。

    “我阿娘是一个很细致的人。”

    “维桢,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了?”

    “哪里变了?”

    “来到长乐郡之后,你开朗了许多,之前总像是有什么压在你的心上,但来到这里之后,你好似卸下了重担。”

    韩维桢重新审视了下自己,桓容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她刚刚穿过来就面临与“原主”的交易,之后是逃婚,再之后是城破屠城。

    她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到何处,但来到长乐郡,她遇到了冯安,冯安时时刻刻都在爱着她,还有遇到了关琳爱独孤义他们一群热爱“民主与科学”的同学,她有了自己的路。

    “是因为我阿娘总是无条件支持和信任我。”

    比如,把拨云书院交给她,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长乐郡,永远做她的后盾。

    “姨母是个很好的母亲。”

    “是,她是。”韩维桢斩钉截铁,冯安确实是个好母亲。

    韩维桢似乎想起什么,她认真看着桓容那双如墨般的双眼,“桓容,你还记得在破庙的时候我跟你说的盛世吗?人人吃得饱饭,有书读,女子能为官,千里可传音,郑鲁路途只需两个时辰。”

    “当然记得,若能见到,死而无憾。”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桓容想过在这乱世去争,理想溃败却于不良于行的现实,没有一个国家的君主会是个残废。

    他已经放弃他的理想,本想着报完仇,他大概会寻一处山村隐居。韩维桢的出现却给了他新的希望,一个平等的国家,多么美好的理想。

    当年的他狭隘了。

    “郎君,娘子,到了。”

    桓甲都没有用马鞭,就任由马儿自由地跑,甚至刚刚马儿还跑到道路旁的草地上饱餐了一顿,可路就这么长。

    “郎君,真的该走了,不然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县城,只能住野外了。”

    两人同时望向车外,又静静地彼此看向对方,情思缠绕,一眼万年。

    韩维桢先开的口,“一路顺风,万望珍重。”

    “我会的,维桢也是,万望珍重。”

    韩维桢忍着心中复杂的思绪,伸出手挑起车帘,踌躇了一会,跳下马车。

    桓容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他犹豫了一会,挑起帘子,回过头默默地看着韩维桢,他想记住她鲜活的样子,也许这一去就是永别了。

    “怎么不留下他?”

    独孤义走上前来,语气难得正经。

    韩维桢正注视着马车滚滚向前,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

    她紧蹙眉头,担忧地盯着前方,“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有,他也有。”

    她做的事情很危险,桓容也是,但人生在世,总要做点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他的腿?”

    “脚筋断了。”

    “我们有个同窗叫曲冰,医术很厉害,只是在外游历,等他回来,让他给桓容看下吧,也许有救。”

    “好。”

    “那我们回去吧,不是要找我做大事吗?”

    “走吧,映霜东西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韩维桢果决跳上马车,独孤义拿着扇子敲了两下头,想不通,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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