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就为了所爱之人,坚定前行吧
等到陆含烟说完,韩延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开场舞也是在那里学的?”那是不是也有一个男人像他刚刚那样搂着小女人,即使是老师,他也受不了。
“嗯,放心吧,ds找的是女舞伴。”可以说,陆含烟精准地拿捏了韩延的心理,果然,听她说完,韩延的眉头放松了一点,“那你也不需要减肥啊,我说过,你不要为了任何事情改变自己,你还穿这么高的鞋,万一摔了怎么办?”只要想到陆含烟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意外,韩延的心脏就像被人揉成一团,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
“韩延,我们以后是要共渡一生的吧?”男人肯定地点点头,陆含烟双手抓着他的大掌,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虽然,你说韩家很低调,很少举办这样的宴会,但是以韩家还有黄家在军政商三界的地位,必然躲不开这样的场合,我想要和你站在一起,为你增添光芒,而不是 躲在你身后,靠你的光芒才有我的亮光。”
韩延不得不承认陆含烟说的确实是实情,他不由心疼地抚了抚陆含烟洁白细腻的脸颊:“跟我在一起,烟烟辛苦了!”
“你为了岁月静好,赴汤蹈火;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就为了所爱之人,坚定前行吧!只要你回头,我一定在。”陆含烟说得轻松,但是韩延知道,这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的誓言,他的眼前染上了雾气,自己何德何能,能被一个女人这么坚定地爱着。他觉得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紧紧把小女人搂在怀里,告诉自己:此生,决不负她。
周边拉长了耳边的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本来以为有瓜可吃,没想到却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黄雅静身边围坐着一圈贵夫人,有几个就是刚刚以为韩延和陆含烟会当场闹起来,抢着过来想要在黄雅静面前内涵韩家的,谁让她们的老公不是包小三就是养情妇,还有的连私生子都有了,平时就是见不得韩正刚对黄雅静如珠如宝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韩家的把柄,还不上敢着来踩一脚,现在看到韩延和陆含烟恩恩爱爱的样子,不由讪笑着想要偷偷离开。
黄雅静才不会任由人在韩家人的头上蹦跶,当下就提高音调:“我们小延和烟丫头就是感情好,每天恨不得跟连体婴似的,小延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舍得重话说她,你们啊,是太久没有见过恩爱的夫妻了吧。今天我索性跟各位挑明了说吧,陆含烟是我韩家认定的大儿媳,而小花宝更是我韩家长孙女,没有人可以越过她的地位,包括以后韩辰的孩子。”此话一出,众人大惊,而有敏感的人听到陆含烟的姓,就联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白家那件事,现在的白氏早就已经更名成了陆氏,而且是由韩辰代为主理,有韩氏的保驾护航,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下所有的迷团都解开了,这些“人精”宾客在心里又把陆含烟的地位往上提了提,毕竟原来以为她只是韩家大少夫人,但是韩延已经摆明不接手家族事业,所以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但是现在人家身后可是有着陆氏。
于是,陆含烟突然发现来给她和韩延敬酒和寒暄的人多了起来,韩延在一旁揽着自家小女人的细腰,把一些敬酒的人挡过去,时不时插进去一两句,虽然面色冷淡到几乎毫无表情,但是明眼人可以感受到他对身边女人的维护。
可是时间长了,陆含烟也觉得有点吃不消,脸都笑僵了,穿着高跟鞋的脚也有些隐隐作痛。韩延也察觉到她有些累了,想要让她先去旁边休息一会,可是却被突然而起的喧闹声打断,伴随着小花宝的哭声。
听到小花宝的哭声,陆含烟还怎么淡定,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韩延扶住她,恐怕已经摔倒了。“慢点,你穿着高跟鞋呢,别着急,小花宝身边有人暗中跟着,不会出事的。”韩家的宴会安保工作自然是交给了肖诚的“三全”来负责,他怕有心之人打小花宝的主意,特意交待了小花宝的身边必须安排专人保护。
“可是小花宝一向都很听话懂事,怎么会哭得这么大声,肯定出事了。”陆含烟关心则乱,顾不上脚踝传来的疼痛感,向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急步走去,韩延在一边紧紧搀扶着,就怕她一个小心就把自己摔了。
“小花宝,怎么了?”陆含烟穿过旁边站着的人群,看到林洛洛小朋友正在嚎啕大哭,旁边站着一个装扮时尚的年轻女孩,年轻女孩身上的白色礼服大腿的位置被泼了绛红色的果汁。陆含烟心疼地把小花宝纳入怀里,轻声询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告诉妈妈。”
见陆含烟蹲着,怀里又抱着小花宝,有些摇摇欲坠,韩延示意一旁的侍应生搬了张单人沙发,让陆含烟先坐下,同时自己把小花宝搂在怀里安抚着,这时韩家上下和黄江山夫妇全到了,韩老爷子看小花宝哭得一噎一噎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韩辰,今晚花宝儿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让她哭得这么惨?”
黄江山老爷子的虎目也瞪着韩辰,手上紧握着拐杖,大有一副不好好解释就开打的架势,韩辰顶着众人讨伐的目光,战战兢兢地说:“小花宝说她饿了,我去给她拿蛋糕啊。”说完,还指了指自己手上端着的一盘草莓蛋糕。
看见几位长辈都来了,陆含烟成了全场唯一坐着的人,她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烟丫头,你坐着。”黄江山首次发话。很快,机灵的侍应生又搬了几张大沙发,让主人家全都坐下了,这时,韩延还在耐心地哄着小花宝,“告诉爸爸妈妈,谁欺负你了,怎么哭了呀?”这话在旁人听来,就不能是你家闺女欺负了别人吗?而且站在旁边的女孩,身上的狼狈似乎与小花宝脱不了关系。
有些人已经开始悄声议论:“这底层的孩子,教养不一样,怎么能把果汁往人家身上泼呢?”
“就是,改了身份又能怎么样?改不了出身,改不了血统,粗鲁就是粗鲁。”
陆含烟隐隐约约听了一些,眼见着小花宝哭得上气不见下气,自己教出来的女儿,自己心里又怎么不了解,小花宝从来都是落落大方,礼貌可爱的孩子,这其中一定有其它隐情,没想到这些人连孩子也不放过,心里的怒意反而使她冷静了下来。
陆含烟看向站在一旁,有些狼狈又显无辜的年轻女孩,温和地开口问道:“这位小姐,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不小心罢了,我刚刚看这小女孩可爱,给她一杯果汁,谁知道她说不喝,要等小叔叔来,还······唉,没事,大少夫人,不是什么大事,别这么认真。”
在场的要么是商场老狐狸,要么也是后宅的宫斗高手,谁又听不出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黄雅静当下就想发作,被韩老夫人按住,示意她让陆含烟来处理,黄老夫人也在她耳边低语:“烟丫头镇不住,还有我们呢,放心,小花宝吃不了亏。”
小花宝突然在韩延怀里哭喊着:“妈妈,我没有,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接那杯果汁,你告诉我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我没有忘记。”哭声令陆含烟心碎。
这时,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妇人,走到陆含烟面前,“大少夫人,孩子开个玩笑,别在意,说说就算了。”
眼前的女人高额,颧骨橫露,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陆含烟疑惑地看着她:“请问,你是?”
那妇人走过去把年轻女孩带过来,虽然笑着,却明显笑意不达眼底,“这是小女杨尽欢,和韩家二少爷还是同校同学,说来都是自家人呢。”
韩辰的同学?陆含烟的目光投向韩辰,却发现韩家二少爷一脸迷茫,心里有了一丝猜想,那母女俩悄悄地交换着眼色,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有谁会相信一个哭得说不清楚话的小姑娘,自己这个受害者主动示好,韩家那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什么大少夫人还不就坡下驴,以后凭着这一份歉意,两家的关系那还能同日而语吗?杨尽欢只要想到自己以后可以借机接近韩辰,说不定还能嫁进韩家,心里就美上了天。
不过她们都低估了陆含烟,今日的陆含烟早就被韩延宠出了脾气,她笑着对那母女二人说道:“即使是小孩子做错了事,也是要接受批评惩罚的,怎么能说算就算呢。”全场都很安静,只有陆含烟的声音,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深意,“不过,事情还是要查清楚的,你说对吧?杨小姐。”
陆含烟的眼神看向韩延,在他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宠溺,于是,她更安心了,她知道不管她做什么,这个男人都是支持她的,“阿延,大厅里应该是有监控的吧?”
“当然。”韩延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一个黑衣人挥了挥手。
陆含烟一直注意着杨尽欢母女,发现她们变得有些慌张,脸色惨白,慢慢往人群方面移去,似乎想要随时准备离开,“杨夫人,杨小姐,不好意思,刚刚招待不周,都忘了给二位准备椅子,站了这么久,快坐会吧。”陆含烟用眼神示意着侍应生,机灵的侍应生只是搬了两张普通的椅子,与韩家人舒服坐着的沙发相比,主客关系一目了然。
杨尽欢母女只能讪笑着在椅子上坐下,“妈,怎么办?要是调出了监控,就什么都清楚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面对韩辰?”杨尽欢小声地在杨夫人耳边抱怨着,“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不管,我以后要嫁给韩辰,你不能让他讨厌我。”
“你闭嘴,沉住气,说不定监控根本拍不清楚,都怪你爸那个不中用的,如果不是他连一张邀请函都拿不到,我能绞尽脑汁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整场宴会韩辰都被那个小鬼缠着,如果不想点办法,你怎么接近他。”
下一刻在大屏幕上被放出来的监控画面彻底让杨尽欢母女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幻灭了,画面不仅还原了当时的情况,还可以看出杨尽欢今天整场宴会基本都没有离开韩辰身边,看见韩辰离开去取蛋糕,小花宝落了单,杨尽欢母女想到黄雅静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认下了小花宝这个长孙女,杨尽欢原本以为孩子好哄得很,如果小花宝能喜欢自己,那韩辰一定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于是她就端了一杯果汁想要讨好小花宝,谁知道小人儿记着陆含烟说过陌生人的东西不能碰,就摇了摇头,有礼貌地拒绝:“谢谢姐姐,我不喝,我等小叔叔,他一会就来了。”谁知道杨尽欢与身边的杨母交头接耳了一会,下一秒就诡异地把果汁往自己身上倒去,然后杨尽欢就拉住了小花宝,还哄着她:“别怕,没事,没事。”小花宝当场就被这个怪异的行为吓哭了。
监控画面暂停了,一切真相也都清楚了,现场的宾客全都如看小丑般地看着杨尽欢母女,黄江山的暴脾气首先忍不下去了,他冲着韩老爷子嚷嚷:“韩老头,你们韩家现在的格调都不要了吗?什么跳梁小丑都能来,还打上了宝贝花儿的主意,你们韩家要是护不好烟丫头母女,我黄家来护。”说完手中的拐仗狠狠点了几下地面,在场的众人心下又是一惊,这黄江山虽然退了,但是他的学生部下几乎遍布当今军政界,可以说他打一喷嚏,整个军政界就得感冒三天,但是老爷子一向清明,从不会维护任何人,连自家外孙的事业,他也没有说过任何话,靠的都是韩延自己的努力,这还是头一次在公开场合把人纳入自己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