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托着你睡一会?
“马上把这幅画镶个框,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我要让今晚来的人都看到。”韩老爷子得意的很,脸上的笑就没减过。
宴会当晚,少了夏日的热闹与活泼,却有着冬日的宁静与安然,室外虽然寒风刺骨,室内却温暖如春,老宅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来往车辆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推杯换盏,今晚能出席的都是在本市权贵与资本的象征,至此可见,韩家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陆含烟坐在后院属于韩延的小院里,ds带着助理亲自上阵,左右摆弄着她的小脸。一开始,她还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对韩延从小住过的地方新鲜得不得了,但是从下午开始坐到现在近傍晚了,陆含烟觉得自己浑身僵硬,重要的是她困了,眯着眼,头一点一点的,几乎都要睡过去了。
“烟烟,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啦!”ds有点气急败坏。
可是在陆含烟听来,那话却如同远在天边,又一次脑袋往下垂去,下巴及时被一只大手托住。
陆含烟惊醒,抬头,撞进韩延温柔如水的星眸中,她有点怔忡。
男人身姿挺拔,落拓矜贵地站在旁边,纯手工暗紫色西服,中式改良风格,完美极致地体现了男人的贵气俊美。
今天是韩延第一次认真挑选了ds送来的西服,选的是与陆含烟色系相同、风格相同的礼服,喜的ds直呼终于找到了韩大队长的突破口。
男人眉眼深遂冷感,五官凌厉淡漠,但是在看向陆含烟的时候,只有满满的宠溺与温柔,陆含烟用目光仔细描摹着男人的面庞,越看越无法抽离视线,直到周围的助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ds更是大胆调侃:“看来应该早点通知韩队长来,这可是烟烟的提神剂啊。”
“对啊,刚刚大少奶奶可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看到大少爷,倒是马上就清醒了。”一旁的小助理也附和着。
机灵的小助理对陆含烟的称呼让韩延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连ds都对她投去赞许的目光,这孩子,可以加鸡腿!
陆含烟猛地回神,脸颊的温度有些微微发烫,她错开视线,不再看他。
韩延托着她下巴的手往一侧挪了挪,顺势把垂在脸侧的发丝勾到耳后,“还困吗?我再托着你睡一会。”
“别闹。”陆含烟在镜子时看到其它人交换着看好戏的眼神,娇羞地喝斥韩延,可惜半点威严也没有,只有满满的撒娇感。
韩延只是宠溺一笑,“那我就先过去了,你一会和爷爷奶奶一起进场,老爷子让我告诉你,慢慢来不着急。”
“嗯。”陆含烟不看他,轻轻应了一声。
“别紧张,我在。”韩延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黄雅静已经事先把宴会的流程都告诉她了,就是怕她会紧张。
“别给她太高的鞋跟,她不习惯。”韩延转头吩咐ds,脸上已经敛去了温柔,转成了淡漠。
韩老爷子做寿,作为亲家的黄江山夫妇肯定要到场,所以今天出席宴会的聚齐了军、政、商三界的精英代表人物,侍应生端着托盘四处走动,训练有素,服务周到;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盛装打扮的女士穿梭在宴会厅的各处,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结交人脉。
韩正刚夫妇早就在现场接待着宾客,韩延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有人知道他身后强大的商业帝国,只以为他是单纯的消防员,他也乐得自在,和秦浩宇、赵岩坐在角落的休息区,只是视线时不时地落在门口。
“嫂子一会和老爷子、老夫人一起出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能不能别这么心不在焉。”在韩延第n次又看向门口时,秦浩宇实在受不了地抗议。
“等你有了女朋友再说。”韩延挑眉。
“不带这么人身攻击啊!”秦浩宇咬牙。
“戳到痛处了?”韩延哼笑。
韩辰作为已经板上钉钉的韩氏的接班人,在宴会现场是最受瞩目的,总有人等着与他攀谈,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躲到韩延身边喘口气,“哥,爷爷什么时候出来啊,这宴会太无聊了,我穿这衣服,太不自在了。”今天他难得穿上了ds设计的西服,与生俱来的贵气表露无遗,引得现场很多未婚世家千金都在若有似无地对他示好。
“嫂子第一次以韩家人身份公开亮相,那不得好好打扮打扮啊。”赵岩随手从身边走过的侍应生手上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鸡尾酒。
韩辰想想也是,他正想把领带松一松,门口突然就有了骚动声。
人群闻风而动,逐渐向门口聚拢,韩延更是几个大步就越过人群站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宴会厅大门处是玻璃墙设计,外面的景象在屋内看得清晰分明,时隔几十年没有出席任何大型场合的韩老爷子和老夫人为了今天的宴会都穿上了中式礼服,显得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不同于以往老爷子和老夫人总是手牵着手的场景,今天老爷子被一个气质温婉的女子挽着,两人聊着天,老爷子显然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就没有少过,老夫人牵着一个萌萌的女孩,女孩穿着紫色公主裙,活泼可爱,被牵着手依然蹦蹦跳跳,几人说说笑笑,一同走过来。
众人的视线跟着宴会的主角,由远及近,最终视线都落在女子和那个女孩身上。
外界都在传闻,韩家的大公子看上了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甚至不是本地人,家里无权无势,名不见经传。
大家听说后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思玲珑剔透,一下子就明白了韩家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把这对母女带入他们的世界,现在看来,似乎必须要改变原来的看法,重新审视这对母女了。
女子一身紫色晚礼服,吊带设计,露出修长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完美的一字肩,两摆高高叉开的缝隙里,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脚踩七厘米水晶高跟鞋,女人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无尽。
众人带面带礼貌的微笑,静静等着几人一齐过来。
终于玻璃门被推开,韩老爷子的声音比步伐更快传了进来:“今天难得好日子啊,感谢大家莅临寒舍,参加我韩某人的寿宴,不胜荣幸。”
一些与老爷子交好的也随声附和着,现场笑声阵阵,热闹非凡。
韩延看见陆含烟进来就直接走上前去,黑眸专注地看着她,小女人发丝全被绾在脑后,几缕发丝自然地垂在脸颊边,碎钻头饰点缀,灯光折射下点点光芒,整个人优雅高贵。
看见韩延,陆含烟立刻对着他盈盈一笑。
韩延勾唇笑了,把她揽入怀里,“好美,你又一次迷倒我了。”声音落在陆含烟的耳畔,满含缱绻。
两个人的互动尽入众人眼中,有眼色的人识趣地说道:“老爷子,您身边这位就是未来的大少夫人吧?”
老爷子暗道一句,会说话。顺势就说道:“对啊,我家大孙子眼光高,好在运气不错,把烟丫头带回来了,还有我的宝贝曾孙女,小花宝,来,到太爷爷这儿来。”
今晚小花宝这个颜狗女竟然粘上了韩辰,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人模狗样的小叔叔,就自动粘到了他身边。
周围的人哪里敢说不好,都一个劲地迎合赞美,一句一句的夸奖不要钱似地往陆含烟和小花宝头上砸来,好在陆含烟有先见之明在ds那里接受了一段时间的训练,所以她现在才能笑着回应,礼仪得体,谈吐不俗,老爷子、老夫人、韩正刚夫妇,包括黄江山夫妇都在一旁看着,本来想着随时帮助圆场,现在都是一脸满意自得的表情。
宴会正式开始,老爷子和老夫人开场后,宾客也三三两两地陆续下场跳舞了。
“韩大少,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陆含烟歪着脑袋,娇俏地对着韩延说。
“我不是交待不要给你这么高的鞋跟吗?怎么回事?”韩延却皱着眉看着陆含烟脚上七厘米高的鞋跟,两手紧紧搂着小女人,似乎自己一放手,她就会向旁边倒去。韩延知道陆含烟穿不了高跟鞋,平时都是小白鞋和平底鞋为主,所以一直担心地看着她的脚,“我扶你去沙发坐下,给你换双鞋吧。”
“不用,韩大少爷,来吧,陪我跳支舞吧。”陆含烟抓起韩延的手就往场内走去。
舞场内,韩延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直到一曲过半,见陆含烟确实游刃有余,才放下心来,全心投入地与小女人共舞。
“韩大少以前都是和谁跳开场舞啊?雅竺妹妹?”今晚秦雅竺也来了,刚刚偷摸着和陆含烟聚了聚,但是她怕自己掩饰不好,被韩延发现她带着陆含烟去ds的工作室受虐,所以至今都是绕着韩延走的,现在跟秦浩宇跳舞也是在另一个区域。
两人虽然跳着优雅的华尔兹,但是都没有遵守“头要延伸顶天”的舞姿,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韩延看见小女人眼中如狐狸般狡黠的调侃,“我们韩家很低调,我奶奶和母亲都不喜欢办这种大部分都是面和心不和,掺杂着太多利益的宴会,今年老爷子能主动办寿宴,早就在上流社会间引起了不少猜测。”说话声停了,变成了和陆含烟一样的狡黠的调侃:“而且你认识ds,就应该知道我基本不出席这种宴会。”
陆含烟心里一惊,狗男人也太敏锐了吧,她转了转眼珠子,当作听不懂的样子:“猜测?猜测什么啊?”
“这不重要。”韩延索性收回了两人举着的手,反正已经跳得不伦不类了,不如双手搂着小女人的细腰来得舒服,于是场外围观的人发现韩大少爷和女伴突兀地跳着交际舞,但是两人间浪漫旖旎,旁若无人的氛围却又让这种突兀变得自然。
“你是最近又瘦了吗?”韩延低头皱眉看着自己两只大掌合拢下的纤腰,记忆中两人上次在床上胡来的时候,小女人的腰还没有这么细啊。
“对啊,好看吗?ds说这样才能穿出‘盈盈一握若无骨’的感觉。”陆含烟最近颇为得意的就是自己的腰围终于达到了ds的要求,不仅如此,拜全身推拿所赐,某个地方又大了一点,现在挺胸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胡闹!”韩延一声怒喝,声音不小,惊动了旁边不少的宾客,大家不敢围上来,只能默默地关注着这边的动向,难道韩老爷子刚把心仪的孙媳妇介绍给大家,两人现在就闹上了吗?这不是妥妥地打老人家的脸吗?
还有一些暗地里打着看好戏的心理,都说韩家家风淳正,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污秽事,这不是就来了吗?看来以前只是隐藏得好而已。
韩延没有发觉众人的看戏心理,他也没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陆含烟的健康是他的底线,除此之外,他可以任由陆含烟上天入地,但是今天小女人却在他的底线上蹦跶,虽然怒火上头,但他依然温柔地搂着自己的女人,配合她的步伐一起来到最近的沙发上坐下。
“小点声,大家都看着呢!”陆含烟感觉到了众人偷偷关注的目光。
“别转移话题,说说吧,和ds是怎么回事?”韩延不给陆含烟喘息的机会。
怎么还和ds扯上关系了?旁边耳尖的人敏感地听到了重点。
陆含烟看着男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轻叹一声,往韩延的方向又挪了挪,男人挑了挑眉,心里的想法难得与众人达到一致,这是准备色诱了吗?
“陆含烟,你别想蒙混过关。”韩延嘴上虽然说得强硬,但是身体却很受用,甚至还主动把小女人往自己怀里拉了过来。
陆含烟微微仰头,把自己当初的想法以及在ds的工作室受的训练简单说了一遍,当然不敢说得很详细,不然她怕男人会毁了爷爷的寿宴,那自己真成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