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级第二
奶茶小店对面韩国烤肉二楼
正对着奶茶店二楼靠窗的位置能让展白将刚才的一幕幕收到眼底，下午三点的时候时家的姐弟两个就回去了，去附近找了个网吧打了会游戏。
出来跟初中的校友吃饭，看见旁边的花店，都是在这条小吃街的路上。去买了花，多给给老板娘钱，让两个小孩帮忙给人送过去。
他想钱星应该是能看到他们的，中午那么忙，也不知道出没出错被骂没有。想过曾经还不是校友同学，初三暑假小超市里面收银，被人催促结账快一点，出来阻止劝说的女孩。
希望今天累了一天，不管心情怎么样，最后开心的下班回家。
两人认识，只不过是展白单方面的。
朋友问，“干什么呢？”
他口嗨了一下，“看我未来老婆什么时候下班？”
“自恋他妈给自恋开门到家了，展白。”
“路十一，八辈子都没有见到那么会说话的人。”
星期日返校
钱星是跟着高三的返校时间，两点就到校。可到班上已经坐了几个，展白的同桌是班长叫丁一，跟袁行以一起将同桌两个人的桌子换下来，这样就不用搬书。展白放完桌子之后清理着地上的灰尘。
她心想，袁行以真没有良心。
班上环境还没有适应，好不容易碰见个称心的同桌。有些矫情，一个星期下来还有点舍不得老袁。
走进班里，落座中间最后一排，后面是班主任周海的办公桌。
袁行以还交代一声，“展哥，犬子还让你费事了，多多担待。”
“滚！狗儿子。”钱星开怼，没有看见旁边嘴巴一张一合之后闭嘴的展白。
班上听见的人都笑了起来。
袁行以回到位置上，拎过来一个红色袋子放到钱星的桌子上，“上星期听你说想吃橘子。”
钱星觉得她自己刚才错了，看着袁行以眼角垂下来有些委屈巴巴的。虽然有一点嫌疑打了巴掌喂一口甜枣，还是很受用。她把要说出口的话憋了下来，你这样我就更不想换同桌了。
袁行以最看不到女生这副样子，“你初中没学过《背影》？儿砸。”
钱星没说话，拿了几个橘子塞到袁行以手里，“儿啊，爸橘子给你买回来了。”
两人斗了几句嘴之后就离开，钱星特意把书包从桌洞里拿出来，把橘子放倒树洞里。又看了看旁边的展白，两人视线对上，他撇开。
钱星想刚才那父慈子孝的当代《背影》朱自清没感动，展白估计心里觉得他俩真傻吧。想分享的橘子，不给了。
等到三点，人拿去之后先交作业。化学老师过来上了两个小时的课，以前来说几乎三点到五点都是上班主任的课，因为别的老师要时间班主任怎样都会给。
晚自习第一节数学小测
钱星干了一件特别蠢的事情，就是看见展白无意之间的一个眼神撇过她这边，下意识的整个人护着试卷。
人情世故方面第二次不给老二面子。这动作不就是害怕人家抄你答案，人家展哥，年级老二呀。
而展白只是下意识去看同桌卷子做到哪里，要是只差两三题，就上去交卷子下来写别的作业。可没想到被人家当成要抄答案的，那副护犊子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充满了鄙视。
钱星也觉得不好，看看前面讲台上再写卷子的周海，决定奉献两个橘子，挽回一下同桌关系。
两人放在课桌上的书籍是一个方向都是在右上角。钱星有些不方便，把书要是放在左边直接就把橘子给了，可现在把手伸过去，就有一种接小抄的感觉。
钱星小声说，“展哥，吃橘子吗？”
展白上去把卷子给交了，就是觉得周海看见了再想他们作弊。
钱星在上去的时候就把两个橘子直接放在桌子上，然后赶紧的去做卷子。
展白等着周海批完整张卷子才下来，最后挨了三把。教尺是木板做成的，上面刻着周海上一年高三学生的名字。
跟着高一过来的已经习惯，提前交卷可以，我提前给你改。不该错的题错了，一下一板，长记性比罚抄好多了，成绩趴在前面同学错了，一下三板，不亏，少一分你要干过一整个操场的人。可从其他班过来的，听到板子挨着手掌响亮的三声，都抬头看向前面。
钱星想如果有幸周海带着高中三年度过，将来到大学还是社会抗压能力都很强。现在腿在抖。
回来后的展白拿了英语书，课本打开竖立在前面，“选择最后一题2b。”他选择用鄙视来换取钱星少挨一下板子。
钱星把卷子放到前面，她选择的是4d，因为前两道都是2b，就觉得不可能是这个。去看展白，同桌带着一副银边眼镜，镜片下的眸子，因为年级老二的身份让人相信。钱星改了。
“谢了。刚才没有那个意思。”钱星说完就赶紧去做后面的题。
展白被打的左手是贴在书洞底下铁皮上，手掌隐隐泛痛。看着桌子上的橘子，又看给橘子的人，想着还在考试中，把想说的话憋着进去。
“我知道，我好歹也是年级第二呀。”
手贴了一会儿拿了上来，前面立着课本挡着，展白悠哉悠哉的剥橘子，剥掉橘肉上还带着的白茎。处理好一个之后，拿出一张面纸，放上橘皮再放上橘子，优雅的摆盘一下。然后呈上在钱星摞在一起的课本上面。把另一个橘子剥开，这个很小，整个分开两半两口吃完。
等到收卷子，钱星往后去收，中间一直在观察最后一题的选项，选b很多，也就傻逼跟她一样想着不可能连着选c了。
交上卷子坐回位置，翘起二郎腿，有一种完爆别人的感觉。拿课本准备下一堂课，看到上面放着剥好的橘子。
展白，“学习辛苦了。”
钱星不敢相信的看着展白，那人没有看她，做起来英语练习册。她抿住双唇，把放着有橘子课本拿下来，开起玩笑说，“没给我下毒。”
那人还是没有看她，到是说话，“毒死你，我有什么好处…跟我讲一讲，我下次实行。”后面的话，其实想说的是照样排名还是老二，应该去毒第一才对。
袁行以今天跟展白讲过，“我那同桌人挺好，就是对分数排名有些敏感，毕竟家里说学校说。展哥，开玩笑说什么都行，别拿分数。”
展白问，“她你女朋友呀？”
“我女儿。”
钱星笑笑吃起橘子，“也是，老二你要干过老一。”
哥哥跟她讲过，“上学不是让你来交朋友了，是来学习的。”这句话挺对的，但在群体活动中，一个人就显得很特殊。她想跟同桌关系好一点，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胆怯展白会嘲笑她学习能力不行。虽然这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但是在班上所有人能力都是上等的情况下，自己都觉得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