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兼职
林木子对在校大学生两天的劳动创造的价值量没有概念，但她知道张口就问。
“有没有能让我做两天，能上万的兼职？”
萧晓晓扶正差点被惊掉的下巴。
“我怕你想行走在法律的边缘！”
毕竟，风险和利润成正相关！林木子参考某校兼职论坛的平均工资后深以为然，降低要求。
“行吧，那我换个档次，有大几千的吗？”
箫晓晓这才敢给人提建议。
“这你得问徐珊。”
徐珊虽然不知道林木子为什么缺钱，但还是认真给人分享兼职经验。
“常见的是智力辅导，比如数理化，职业特殊技能指导，按课时计算的收益不会差。”
林木子明白，比如奚随在她这赚过好几万的课时费。但很明显，她没这个脑子。
徐珊接又道。
“如果特长出众，街头买画，酒吧驻唱，效果好一天也有大几千！”
徐珊做兼职主要在这方面深耕，但很遗憾，林木子的特长是头发丝。
“剩下还有些兼职是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投入产出比太低，不太适合我们。”
林木子综合考虑，留下懊悔的眼泪。她错了，她现在才知道她是这么的垃圾。
见林木子耷丧脑袋，徐珊最后给人建议。
“要不然，你考虑朋友圈人脉，其实许多兼职需要投机。比如一场国际交流峰会，英专的朋友去会场做几天向导也有几千，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
虽然机会少，但林木子找到一个。
陈诚在朋友圈发布动态。
恭喜学长科研项目进入正轨，某坦索罗辛的第三期临床试验正在火热进行，24小时配合数据记录补助两千人民币，心动不如行动，医大的朋友还在等什么？
林木子当即给陈诚发消息。
“堂弟娃儿，最近囊中羞涩，有一个价值两千人民币的项目和你谈……”
陈诚回忆起小时候被林木子支配的恐惧，以为林木子惦记他的荷包不想回复，但又不敢不回复。
“姐，我这个月已经财政赤字，但是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为你裸’贷！”
林木子流下感动的泪水。
“不需要，林家的人根正苗红，要相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劳动才能创造价值。”
姐弟一阵寒暄，林木子切入正题，截图陈诚刚发朋友圈的动态，说明有偿做小白鼠的意图。
打死陈诚也想不到，他姐不仅转了性，还帮他赚取两百块的人头费。
第二天，林木子收到陈诚寄过来的一疗程药剂，以及十几张调查表格。在陈诚线上告知完一系列注意事项后，她服下药。
研究围绕药物对泌尿系统的代谢影响。用药24小时内，除去正常进食，严格每两小时多摄入200ml矿泉水，之后再数据记录每一次泌尿。
除却正常上课，林木子白天尽量窝宿舍，喝水，上厕所，记录数据，三位一体。但晚上就不方便。
萧晓晓见人钻厕所的频率委实过高，在旁发问。
“大小姐，你这尿频尿急尿不尽的症状不会晚11点后还有吧？”
林木子郑重申明。
“我要不是怕有副作用身边没人打120，你以为我需要你？”
“你能在考虑危险时第一时间想起室友，我好感动。”
感动的萧晓晓当即给奚随发微信，让人把为爱试毒的大小姐领出去。
林木子被奚随领走，见人开门还在沉思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时，抗利尿激素完全丧失作用，她等不及换鞋就钻进厕所。
准确记录时长；一分十九秒二十二厘。
林木子洗净手出来，奚随在为人更换床单被褥。房间是大通室，因为隔出餐厅，床宽只能放一米五。
“你将就些，我睡沙发就好。”
做完这一切后，奚随取出笔记本赶课题报告，因为导师要求准备中英两版，他不打算过早入睡。
沙发是简易木框架，整长大约一米六，平时靠墙放餐桌一方当餐椅用。
林木子看人屈着的大长腿，替人抱怨。
“沙发那么小，你腿都伸不开。”
奚随一句话将话题打住。
“那你想睡沙发吗？”
林木子摇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
奚随继续敲键盘。
“还有问题？”
林木子知人沉迷学习，极易狂躁，识趣打住心底的小算盘。
“算了，知道你是奚下惠，带发修行。”
林木子转身，脱下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v领背心。蝶骨翼如折翅，轮廓分明。
奚随侧目，喉结上下一滚，立马移开目光。他心中坚信，唯学习才是人进步的阶梯。
一个小时后，奚随报告写的差不多，拿出衣柜里的空调被缩沙发上闭眼。林木子被掐好闹钟吵醒起床倒水，喝完又去跑厕所。冲水声过大，等林木子出盥洗间时，奚随闭着眼睛眉头微蹙。
晚秋入夜，温度降低不少。林木子只穿一件背心，被四周凉意夹击的她觉得好冷，立马缩回被子里入睡。
凌晨一点半，林木子再一次起夜，见奚随两指捻着鼻梁根，颇为过意不去。
“要不我还是出去开个房吧？”
奚随不是被林木子吵醒的，是被冷醒的。当然，对这个原因他很敷衍。
“明天我没早课，可以补觉。”
他起身找遥控器开了空调，继续窝回沙发，闭着眼前还不忘对人交待。
“夜晚降温有点冷，我开空调，你注意点别掀被子。”
林木子似乎意识什么，但不好明说，直到后半夜，她被奚随的咳嗽声吵醒。
“咳咳……”
奚随轻咳两声，睁眼就是林木子披着长发近道咫尺的脸。
“奚随，你这样下去会受凉的！”
林木子没有开灯，借着手机屏幕响度观察奚随。微弱的光映在林木子占比颇大的五官，边界难分，是个胆小的，估计能吓报警。
奚随后背出一层薄汗，不知是吓得，还是真被人说中。他反臂枕着前额，应付人道。
“我没事，你要么把灯打开，要么把手机灭掉。”
林木子选择掐灭手机，四周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她再次开口。
“你确定不和我挤一晚？”
奚随鼻腔发出声响，应该是在说不用。
知人固执，林木子不再相劝，转而将手臂放进薄被中，
“你让我看看你睡热没？我好放心。”
腹部感受伸进来温暖，然后手法熟稔做起按摩，奚随被扰得睁开眼，立马从沙发上跑下来。
奚随抹黑跑床上躺好。
“嗯，我输了，你就想这个是吧！”
林木子得逞躺在外沿，扬着唇角回味颇具弹性的手感，是腹肌吗？是腹肌吗？
两人背对，中间是条楚河汉界。
林木子向里面挪着，奚随早有防备似的也跟着往里面挪。
“被子灌风了，我背心凉。”
奚随才向外挪一点，感受人微凉的触感，无奈伸出胳膊将人圈在怀里。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压上身躯，他皱着眉头将其移下去。
重复两三次后，林木子放弃。
“你，是不是不行？”
奚随闭着眼睛，呼吸一滞，当炽热的东西靠近林木子，她才明白人不是不行。
“你连我父母都没见过，就敢把自己交给我？”
林木子将其握住，脸颊通红在掌心把玩。
“我不在乎。”
奚随被扰得嗓音干涉，离开人才开口。
“可我在乎。”
两人的状态又是泾渭分明。
黑暗中，林木子追问。
“你担心你父母不喜欢我？”
“这不重要!”
“还是你认为我爷爷不会认可你？”
“这也不重要！”
“奚随，什么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时间太短，不够让你了解我……”
林木子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记得后来奚随又说了一长串的话，等她被人叫醒的时候，重要的事和不重要的事仍然分不太清。
“大小姐，你还差两个小时的数据，再不喝水就前功尽弃。”
林木子梦中惊醒，接过奚随递来的热水喝完后直接去厕所排泄。
洗漱的时候林木子就闻着食物的香味。奚随进厨房做早餐，西红柿鸡蛋面条，两人一起吃完，将数据表邮寄给陈诚。
林木子掏出手机给陈诚拍单号，顺带催债。
“钱货两清，过时罚款！”
奚随将数据表塞入文件夹，无意瞥见实验概述导语，封夹的动作慢下来，抬头问。
“木子，你知道prostate是什么吗？”
林木子见人一本正经，颇为诧异。明明昨晚还一副怎么撩都不破防的正人君子样，怎么现在还能正儿八经开黄腔？
直到她视线顺着奚随手指往下，停在装订完整的调查表最后扉页的总述上。全英文概论，林木子30秒浏览完，给陈诚直接发语音。
“两千块不会有问题吧？”
陈诚随后语音含糊其次，先对林木子健康发表关怀。
“姐，你有不良反应吗？”
林木子深感这个样子的陈诚吐不出什么好事。果不其然，陈诚接连几个超五十秒的语音
“就是吧，我今天才知道，这个药分男女治疗。师哥和我跨专业，只说我介绍人有人头费，男女都一样的价，所以我以为是不分男女的。”
“姐，你先别生气，虽然这个药不是针对女性研制的，但很幸运的是，你不管数据价值大小，都会有两百元的感谢费！”
“劳动创造价值，比起以往不劳而获的几个亿，是不是觉得经过辛勤劳动的收获更有意义？”
林木子打开视频摄像头，对的是陈诚跪在方便面的画面。她两手拿着数据表准备开撕，要不是奚随及时阻拦，撕票这种事，陈诚只能收到一堆碎屑！
陈诚没有告诉林木子，其实女性实验者的劳动报酬只有一百元。
林木子折腾二十四小时，收获人民币四百的价值。陈诚不仅多补贴林木子一百，还把人头费‘自愿’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