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肉色打底裤
江竹月吐槽了好半天才发现，前台小姐姐并没有动作。
“小姐姐，你……在想啥呢？女生才最应该帮助女生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小姐姐：不救你，你也不会死，但是救了你，我肯定“死了”……你死，还是我亡，这是一个问题。
似乎纠结了几秒钟，小姐姐终于开口，却是看向了旁边那位，怯生生地叫了句：“傅总……”
“傅……总？？”江竹月听到这两个字，有点恍惚，傅总，傅总，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突然，她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傅总，该不会是……川宇国际的总裁，傅屿川吧？？
她来面试之前做过功课的，傅总年纪轻轻，却是商业精英，川宇国际在他的经营下已经是整个江城最大的公司了，集团主营业务涉及多个行业，上下大概有万八千人……
傅屿川依然站在原地，一副淡淡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一个男人，看到傅总后，赶忙把手里拿着的文件递到他的手里：
“傅总，对方同意签订协议了而且是按照您的要求。”
他，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傅屿川？？江竹月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下的名场面，自己刚刚还扇了人家一巴掌呢。
但是刚刚的确是他有错在先，而且，这傅总，该不会……喜欢潜规则女员工吧？
今天还要不要面试了？
她吐了吐舌头，思忖着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从外面跑进来的李秘书显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看了眼傅总，提醒道：
“傅总，您九点半还有一个会议，在五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刚被甩的巴掌印儿还赫然印在傅总的脸上呢，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李秘书只瞥了一眼江竹月，就大概猜到了七八成，在心里默默佩服了一下这个女汉子。
傅屿川轻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江竹月，捡起躺在地上的墨镜，扬长而去。
江竹月：这就走了？？她张了张嘴巴，却没发出声音，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江小姐？”人力部门的人下来接她了。
江竹月轻轻拽了拽自己刚刚弄得微皱的裙子，然后带着五味杂陈的心情去参加了面试。
她本想一走而之，可是她真的需要钱，很需要很需要。
一路上，江竹月一直在心里劝诫自己：
冷静，你是来工作的，你要努力赚走他很多很多的钱，这样就算出气了吧？
傅屿川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密闭的空间里，他的眼前却持续出现刚才江竹月摔倒的场景，以及……不小心乱入的那抹肉色……打底裤。
嘴角不自觉地向一旁咧了一下，惹得李秘书不知所措：
自家老板难不成是中了邪了？谁不知道傅总向来不近女色的，而且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今天被人甩了巴掌还能笑出来？
“叮”的一声，电梯到五楼了，巧的是江竹月面试的地点也是在五楼。
两个人迎面走来，江竹月已经没有刚才的气焰，她反复告诫自己：
冷静，你是来赚钱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脸上红扑扑，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却在琢磨着：完了完了，这次面试十有八九是泡汤了。
傅屿川：她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有种……小时候的味道。
走进会议室，其他部门的人已经到齐了，傅屿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笔，下面的人在依次汇报目前项目进展，以及遇到的瓶颈。
只是……傅总今天出奇的安静，换做往日，如果谈到工作中遇见的问题，他肯定会劈头盖脸地一通批评，然后让负责人在规定时间内找到解决方案。
直到工作汇报结束，傅屿川依然没有发表看法，只说了一句：“散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下来，都在好奇今天的傅总怎么回事。
另一头，江竹月跟着人力部门的员工来到一个小会议室。
对方拿着她的简历，简单询问了一下她的学习经历：
“你上学的时候成绩不错！”
江竹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大学期间她基本都是专业前三名，每学期的奖学金非她莫属。
“能说说你在大学期间参加过的社会实践吗？”
社会实践？这大概是江竹月最有底气的了，因为大学期间她的全部支出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我做过家教。”
“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会去养老院帮助那些爷爷奶奶做些事，给他们买点生活用品。”
“大三的时候在一家建筑公司实习了半年多。”
……
面试的过程很顺利，直到江竹月被告知回家等复试消息的时候，她还是懵懵的，她还有机会吗？？
走出大楼，江竹月还在想早上发生的戏剧性事件。
傅屿川会不会小肚鸡肠，报复她，故意不让她通过面试？
听说他可斤斤计较了呢，更何况自己还对他动手了。
那咋办？知难而退？才不会呢！本来也是姓傅的先做错事的，谁让他……一想到那一幕，江竹月还是有些脸红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喂，醒醒，天大地大，公司又不是就这一家，大不了重新找工作。
忽然想起早上额头上接到的那泡鸟屎，原来它是在提醒自己会倒霉啊！
嗐！江竹月摇了摇头，走向公交车站。
“小九月，今天面试咋样？”闺蜜许美多发来微信
“夕夕，我完了！”
“怎么啦？不是本来对这个岗位胸有成竹的嘛，而且薪资又很可观……”许美多点到为止，她当然知道好友最近为钱发愁。
“算了，大不了再重新找就是了，回家聊。”江竹月长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望向窗外……
是啊，本来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她以为自己胜算很大呢，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戏？外婆还在等着用钱，可是钱……哪里去筹来那么一大笔钱？更何况每个月都是固定支出……
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只是旁边依偎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呵！真是瞎了狗眼。”江竹月苦笑一声，把视线转向了别处。
“为了碎银几两，为了三餐有汤……”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看到了熟悉的号码，心头一紧。
“喂！您好！”
“您好，江小姐，您外婆的医疗费用又快花没了，有时间的话，麻烦尽快缴纳。”
除了许美多，医院的电话每个月都是如期而至，江竹月的心里瞬间被什么东西完全堵住了，导致她连呼吸都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