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了解
等李运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猪圈里了,胳膊双腿都被粗布条绑的死死的,身边的还有一头母猪斜着眼看着自己。
“娘,他醒了。”
李运转头看去,是个小男孩在泥墙上趴着回头朝屋里喊话。
“他爹,你先去看看,我这里忙不开。”
小男孩头又转了回来,水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李运。
“你叫什么名字?”李运打算套个近乎。
小男孩只是笑了下,没有回答,然后他的父亲就来了,是个糙汉子,胡须满面,皮肤糙的如同树皮。他手里还提着木桶,往猪食槽里倒着糟糠糨糊。
“哪里来的,干什么的?”
“城里来的,听说这里有匪来看看。”
小男孩笑着说道:“别人听到匪跑都来不及,你这个人有意思嘞,还要看看匪。”
糙汉子对小男孩说道:“回屋里,帮你妈劈柴。”
小男孩一蹦一跳的走了,汉子又开口问道:“你是匪吗?”
李运摇了摇头:“不是。”
“怎么证明?”
李运想说自己怀里有大总管的木牌,但是突然想到早上马仁礼拿了之后没有还给自己。
李运还真想不到什么好点的理由,于是他说道:“你可以让马仁礼将军来,他可以为我作证。”
突然身后又传来声音:“喝啊,好大的口气,马将军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是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年人。
&34;村长,你怎么来了?&34;
老年人跨进泥墙来一手捏着李运的脸,一手摸着李运的手:“听说你绑了个匪,特意来看看,但是这估摸着不是匪喔,白净的像个娘们,手嫩的也像,估摸着是个官了。”
突然又有陌生的声音传来:“呀,还是个官啊,我看看。”
然后人越聚越多,更多人开始对李运指指点点,李运本来还有些困窘的心竟一下子安宁了。
“安静安静,小子,你是什么官?”
“大总管。”
人群爆发一阵哄笑:“这小子还知道大总管跟我们关系好,可是我们都是见过大总管的啊,哈哈哈。”
“既然这小子是个官要不直接宰了他,省的这些人一天天的喊着要除尽我们憾树教。”
“嗯嗯嗯,对啊。”
村长则是摇了摇头:“不行啊,这小子这么年轻还没有修为能当上官肯定来历不简单,要是杀错了人,会带来麻烦的。”
“那村长你给出个主意。”
“就把他收作奴隶就好,谁家缺干活的,让他去,如果他背后的人找上来,我们在交出去就行了。”
“可是这小子不会记仇吗?我害怕他记仇回来带人找我们麻烦啊。”
人群陷入了沉思,那个小男孩突然说道:“那就杀了呗,栽赃给匪寇就行了。”
李运汗毛都竖起来了,周围的人都好像肯定了这个提议。
但是村长却开口道:“算了算了,送他回城去吧。”
“为什么?”人们都不理解。
“马将军作为这次剿匪的统帅,这么个人死在匪寇手里,马将军还不知道,多半对马将军不利啊。”
人群又陷入了沉默。
“就这样了,哪怕是有可能对马将军不利我们都不能做,谁送他回去?”
那名糙汉子开口:“我去吧,如果这小子记仇,就记在我一家身上。”
众人没有异议,糙汉子提起李运拉着他的衣领向村口走去。
到了村口,汉子松开了手,两人并排走着。
李运开口问道:“马将军也是邪教的吗?”李运故意用的邪教二字让汉子开口说话。
“不是。”
“那为什么你们这么袒护他?”
“因为他也这么袒护我们。”
李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具体呢?”
汉子撇了他一眼不在开口说话。
李运则是说道:“好,我知道了。”
一刻钟左右才走到了城门口,守卫士兵一看到李运就喊道:“大总管回来了。”
立马有个将领模样的人从城墙上飞速踏步而来:“大总管,您可回来,马主事和副总管找您很久了,呃,您怎么被绑了。”
汉子愣在了当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绑着大总管回来?”
终于手脚自由的李运摆了摆手:“不怪他,马仁礼呢?”
“马主事在府里。”
李运故意冷笑两声:“带我去见他,我要好好问问他。”
“是。”
李运转过头又对汉子说道:“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汉子满脸悚然,一双无惧死亡的双眼终于露出了恐惧,扑通一下跪趴在地上:“总管大人,马将军真的和憾树呃不,和邪教无关啊。”
李运暗喜,终于上钩了,他回头对将领说道:“没事了,你先去忙吧,我随后会去总管府的。”
将领点了点头又踏上了城墙。
“回去吧,我会和马仁礼对峙清楚的。”
汉子依然不为所动。
兴奋的快感冲击着李运的大脑:“具体,马仁礼具体是怎么袒护你们的,我希望你讲清楚,最好不要瞎编乱造,如果和马仁礼的回答对不上”
“马将军帮我们村里所有的人摆脱了杨家和董家的控制,他帮我们把所有的地产全部变成我们自己的了,让我们自己能种上粮食有了饭吃,马大人还帮我们把村里四个孩子引到了学院里,一个宁志学院,三个文盟学院,次次都是他帮我们抵御土匪,每次前大总管下发的补偿他一子未扣,还有”
汉子一口气说了小半刻钟的时间,李运听完后对马仁礼的印象愈发的有好感了。
“你说杨家和董家之前管控着你们,怎么管控的?”
“原来的地是我们的,由于闹了匪,村子里很多人都把地卖给了他们,刚开始还好,两家都让种的是粮食,收赋也只有五五,但是从五年前开始,他们开始让我们种灵草,说是悟品,但是我们要这东西没用啊,他们说灵草他们全收,我们的那一份给换成钱,可是这东西不仅收成不好,遇到旱洪就是全死,有两年我们村里一颗灵草没长出来,杨董两家不仅不体恤我们,反而还把我们派去要粮的人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