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章 是非二人招供
面对刑部尚书张珩的提问，何是，何非二人有些懵，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何是道：“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不瞒大人，我二人一直被人绑着囚禁起来，今日才被放出来。”
大理寺卿杨志远道：“那就从仓灵山开始说！”
何是，何非互相看了一眼，何是道：“不知大人想了解仓灵山的什么？”
杨志远道：“二皇子妃，毒蛇。”
何是道：“二皇子妃在仓灵山被毒蛇惊吓失了胎，这个所有人都知道。”
杨志远问道 ：“那你二人呢，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何是道：“不知大人是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张珩怒道：“刚才你二人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却想推脱？”
何非哀求道：“大人，这真不是我二人所为啊！”
“诸位大人，我东厂今天也收到了一样东西，可以给他二人看看再做决定。”凌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刑部尚书张珩。
张珩拿在手上，喜出望外道：“凌大人竟如此迅速！”说完把东西递给了旁边赵霆和杨志远。
二人拿在手中看了一下，表示没问题，然后张珩拿着纸张放在何是面前，何是看到纸张的一刹那。
“啊！！！”
整个人瞬间崩溃，牢房中响彻着他的惨叫，旁边的何非见状，惊恐道：“大哥在，怎么了，上面写着什么？大哥！”
“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何是的哀嚎声，叫的撕心裂肺，然后呕出一口鲜血，里面听审的人无不动容。
“大哥！上面是什么，拿给我看！快点拿给我！”何非喉道。
鉴于何是的状态，张珩把手上的纸递给了旁边的带刀侍卫，道：“拿给他看。”
侍卫接过信纸，拿到何非面前，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林州府衙于起火当日验尸的尸检结果，八人均为烧死，口、鼻、肺部有大量烟尘，八人均有挣扎痕迹，可以断定，起火时人还活着，事后经查证，两老年尸体为何家二老，两女子尸体为何家儿媳，其中一妇人身怀有孕，根据事后走访，此怀孕女尸为何家长媳张氏，何家大房一子烧死，何家二房一子一女烧死。
后面还有林州府衙的官印。
何非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神色甚是可怖，双目怒睁充血，表情狰狞，双拳紧握，不断的想挣绑在手上，腿上的绳子，但是这都是徒劳无功的，绳子有手指粗，绑的很牢固，根本挣脱不了，随后何非跟何是一样，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嘴里低声念道：“报应！报应！都是报应！”
“叫个大夫过来给他治治，别让人死了。”杨志远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
“是。”侍卫随后就跑着出去找大夫了。
大夫很快就找来了，分别给何是，何非二人喂了一颗药，然后施了两针，两个人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了，也停止了吐血。
“现在怎么样？肯交代了吗？”刑部尚书张珩问道。
何非失魂落魄的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交代。”
张珩问道：“是皇后指使你们去放的蛇吗？”
何非道：“是。”
张珩问道：“把过程说一遍。”
何非道：“我兄弟二人和皇后娘娘是同乡，当侍卫也是皇后娘娘的哥哥，也就是被砍了头的薛彬推荐过来的，说是只要我们对皇后娘娘忠心，家里人以后不说大富大贵，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到了宫里，我们一直都替皇后娘娘办事，而薛彬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我们家从此再也不用为衣食烦忧。就在今年八月底，皇后知道陛下让皇族都去仓灵山祭祀祈福，就在出发前，让我们准备这件事，九月初五，在仓灵山我们就找机会把蛇放进二皇子妃的屋里。事后我兄弟二人在洪水过来时，一起掉入洪水中，后来不知道被谁救了，就一直绑着我们，直到今天才放出来。”
“每次给你们任务，是皇后亲自召见的吗？”凌白冷声问道。
何非摇头道：“不是，是后身边的兰琴姑姑传达的。”
凌白又问道：“太子可有让你做什么？”
何非摇摇头道：“并无。”
凌白起身看着旁边的三人道：“三位大人，我要问的都问完了，几位请。对了，正式审讯时间定好了通知我。”说完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负手离开刑部。
刑部议事厅内，张珩看着另外两个人，沉声道：“二位怎么看。”
赵霆看着张珩问道：“张大人指的是什么？”
张珩道：“东厂那位刚才的表现。明明是陛下派过来的，却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关心，但是如果陛下对这件事不关心，又为何要重启东厂？二位有何见解。”
杨志远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既然陛下下了明旨，我等就按照正常的程序审就是了。”
赵霆道：“张大人说的对，杨大人，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平白无故的，陛下为什么要启用东厂？”
杨志远道：“我们正常审，如果有什么，我相信东厂不会不管的。”
张珩道：“能正常审吗？这件事审到最后，皇后和太子怎么办，社稷怎么办？皇后如果保不住，太子的东宫之位也必将岌岌可危。”
杨志远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到时候尽力求情便是。”
张珩道：“内阁那边呢？是会选择严惩不贷，还是会选择江山稳固？”
赵霆，杨志远皆无言。
皇宫内，凌白将情况告诉了皇帝，皇帝看着凌白道：“怎么做你知道吧！”
凌白拱手行礼道：“陛下放心，臣知道。”
次日，坤宁宫中，兰琴对皇后道：“娘娘不好了，何是何非二人听说被抓了，在刑部秘密审讯！”
皇后呆住，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成几片，随后抓着兰琴的手道：“不是处理了吗，怎么会？”
兰琴道：“不知道，当时洪水那么猛，怎么能生还，奴婢也不知道啊。现在该怎么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