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当少君了
“沐星晓,继续,让我看看你还能演到什么程度”,
李文渊脸上带上浓浓的嘲讽神色,刀子般的话在沐星晓的耳边响起的同时,也深深扎在了他已经鲜血淋漓的心上。
“不是,我,阿渊,你是怎么了,这不是你,你不会这样对我的,阿渊,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为什么”,
“不是我,呵,是啊,以前的我是不是很愚蠢,告诉你,现在才是我李文渊该有的样子,怎么,看到现在这个不再是那个被你迷惑的李文渊,是不是很失望”,
“阿渊,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呜,不要这样,阿渊,别人可以怀疑我,可是你,你怎么可以,呜,阿渊”,
沐星晓猛然痛苦的捂住了自己心口,啊~,为什么要让他有这么多的磨难啊,他摇着头向后退去,精致的小脸越来越苍白。
当初遇到李文渊的时候,沐星晓觉得自己来这里经历的种种磨难,都是老天爷对他的考验,可是现在,沐星晓绝望了,原来在天堂般的幸福后,才能更加体会到这般折磨是如何的肝肠寸断啊。
现在阳光般耀眼的阿渊,也许就是被自己连累了,在现代自己不就经常令父母伤心,来了这里后,那个疼爱自己的娘也走了,就是莫大叔和达姆他们,也都因为这次的事受到了审讯。
而最严重的,如果不是自己,董晨定然不会因为扎格勒部落的人出现致命的疏忽,而阿渊的父亲又怎么会至今昏迷不醒。
五万大军只活下来一万人,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那都是阿渊的兵,是阿渊战场上的兄弟,他确实是应该厌恶自己的啊,呜,其实就连我自己都很厌恶自己呢。
原来这些事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这根本不是用一个解释就可以断出对错的事情啊。
所以自己的存在,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吧。
踉跄间,沐星晓突然摔倒在地,可浑身弥漫着彻骨寒意的他,只是无助的搂紧自己颤抖的臂弯,然后他慌乱的蜷起自己冰冷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阿渊,我走,我离开你,对不起,当初我,可能,我真的,不应该,认识,你。
阿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对不起”,
如被冬日里的冰水迎头浇下,沐星晓从心里传遍全身的寒意,仿佛夺取了他的生机般,让他再也没有勇气看这个已经彻底厌弃自己的男人,打颤的牙根令他用尽全力,才将如此锥心般的字说了出来。
“沐星晓”,
李文渊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喝,然后将已经蜷缩在墙边的沐星晓一把拽了起来,
“离开?你觉得现在出了这些事,还能一走了之吗?
我的父亲还在昏迷不醒,我的几万将士们征战沙场、英勇无畏,这次却如此憋屈的埋骨于蛮荒之地。
董晨一身战功、忠义护主最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惨状,却因为扎格勒部落的事情,他被夺去了所有过往的荣誉,沦为了一个汴国的罪人,现在他的父母、妻儿在失去了亲人的悲痛中,还要遭受世人的唾骂。
就是现在,北方军视死如归的在边境抵御蛮族,可在他们奋力拼杀的时候还要被言官、御史们指手画脚,而镇北王府所有人都要接受来自朝廷钦差大臣的审讯。
这个时候,你沐星晓说要离开,呵,你当我李文渊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吗,说啊”,
散发着暴虐气息的李文渊愤怒的吼完后,一把将沐星晓推倒在地板上,
“对不起,我”,
虽然铺了垫子的地板没令沐星晓摔伤,但爱人怒目切齿的诛心之言,令沐星晓冰冷的心更是如跌入了万念俱灰的深渊,
“在战场上,为了重新树立镇北王府的威信和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我连命都豁出去了,难道就没有一个知道真相的权利吗”,
再次被扯开的衣袍下,已经开始愈合的伤痕看着依然狰狞恐怖,此刻李文渊虽然疾言厉色却又痛心切骨的表情,让沐星晓浑身的冰冷瞬间被巨大的心疼所驱散。
他的阿渊这样痛苦,他的爱人明明才是那个受到最多折磨的人啊,在阿渊殚精竭虑、出生入死的时候,自己又承担了什么呢。
就是这些事发生至今,自己只知道自哀自怨,连照顾对方都做不到,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配不上这样优秀的阿渊啊,
“阿渊,你别这样,我不是要逃避啊,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讨厌我,我,我不当少君了,我知道是自己配不上你,阿渊,你冷静一下,我拿伤药,你……”,
沐星晓现在只想安抚李文渊的伤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上的,对爱人的心疼如本能的应激反应般,令他忘记了所有的事,他急切而慌乱的去柜子里取伤药,可是却被突然闪身挡住他的李文渊一把拽住了,
“沐星晓,皇帝亲自赐婚封的少君,你想不要就不要了,是觉得镇北王府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李文渊彻底曲解了沐星晓的意思,他这次突然发力将对方狠狠扔在了床榻上,然后双眼通红的怒吼道,
“只要皇上没有收回赐婚,你就一辈子是镇北王府的人,既然是我李文渊的少君,就好好尽到你的责任”,
落在床榻上的沐星晓昏沉间听到李文渊的话,还没等反应过来,想撑起身的他突然被对方按住后,腰上的带子就被扯下来绑住了他的双手,
“阿渊,不是的”,
似乎有点反应过来的沐星晓慌乱的瞪大了眼睛,可对方粗暴的将他的脸埋在了枕头间,
“沐星晓,能让以前的我那样痴迷于你,想来这样的本事现在还在吧,呵,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啊”,
宛如凌迟般的话和狂躁的撕扯,让沐星晓彻底明白了,自己深爱的伴侣居然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不要,阿渊,你冷静下来好不好”,
然而在对方狂暴的摆弄下,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