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非典型双重人格
但楚岸还是没有打消怀疑。
回到府中后，他转身便把门给关上了。
“今日天气有些冷……”萧夜舟话音一转，“你关门作甚？”
“你的腿，”楚岸突然蹲了下来，盯着他的腿，眨眨眼，“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萧夜舟不解的挑眉，“为何突然这么问？小岸……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哪有。”楚岸面不改色的起身，坐在了他的腿上，抬指摸上了萧夜舟的脸，眼神和他对视，“……你方才真的一直在善堂？”
萧夜舟抓住他的手，眯起眼，“你不信我？”
室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楚岸捏了捏他的鼻子，“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善堂？”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暧昧无比，萧夜舟盯着他，喉结微动，“我回答了有什么奖励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诱导，暗示的目光划过了楚岸的唇，“嗯？”
偏偏楚岸就不如他的意。
下一刻萧夜舟只感觉有手按上了自己的腰带，将那腰带扯了下来。
“……干什么？”萧夜舟不知是期待还是质问的说。
衣服可以换、面具可以摘，但和人相处的那种感觉却不能改变。
亲吻也是。
只见楚岸抬手把那腰带束上了自己的眼睛，而后吻住了萧夜舟。
眼睛被蒙上，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更敏锐。
柔软的舌轻轻舔过了萧夜舟的唇，探了进去。
萧夜舟眼神闪烁了一下，顺从的张开嘴唇，却没有动手抱住他，他想看看楚岸到底能主动到什么地步。
这一次他没有醉酒，那就是完全主观意愿的、清醒着沉沦于此。
最开始只是验证，但本就有情的他们不同于那个时候的威逼利诱，因此这温柔的亲吻很快就变了味道……
……
验证过后，窗外已经夜色沉沉。
楚岸满脸毛躁的坐在柔软的被褥里，郁闷至极。
——确实感觉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上次是那个人主动，而不是我主动？
楚岸有些疑惑，突然又看向了一旁半倚着的、好似眉目含笑的萧夜舟。
见他看过来，萧夜舟一笑，“怎么了？今天这么……”
“过来亲我。”楚岸打断了他的话，“我命令你。”
他这副样子像勾人的猫，让人不由得就想锁起来。
萧夜舟眼神一暗，道：“腿动不了。”
细看之下，便能瞧出他的神色中有些不自然。
就仿佛已经换了个人。
“……你最好是。”楚岸咬牙，自己翻身爬了过去。
方才的余韵仍未褪去，萧夜舟吻上来的那一刻，那股自上而下的、带有十足侵略意味的檀香窜进了楚岸的鼻腔。
很熟悉的感觉。
楚岸瞬间想推开他，却被钳制住了手腕。
发软的身体根本挣不开他的桎梏。
“……你……”
萧夜舟这一刻的眼神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分开了和楚岸相亲的唇，神色已然不同——
“你躲什么？凭什么刚才他就可以，现在不行？”
楚岸：“……”
卧槽！
萧夜舟却又吻上了他的脖颈，暧昧至极，“……真的是笨蛋呢，你为何会相信在那吃人的皇宫之中，一个势力微弱的王爷能活下来？”
楚岸一掌将他掀在了地上，脸色铁青，“你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的？”
萧夜舟抬手捂了捂脸，似乎有点无奈，“你看我这无力的双腿，像是能站起来的样子吗？”
楚岸皱着眉看他的神色和动作，莫名觉得他换了一个人似的。
“……真是狠心呢，”萧夜舟却抬眸看向了他，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委屈，明明还是同样的声线，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怎么？只有萧夜舟才配让你扶起来吗？”
这状态太过于熟悉了——！
他前世待的精神病院里有许多例这种样的双重人格。
楚岸咬牙，“把他给我换回来！”
“哦？有这么喜欢他吗？”‘萧夜舟’微微一笑，“说起来，他其实也没有你表面上想的那么无辜善良呢……他可是有许多次都想把你锁起来呢。”
“他锁我我愿意！轮不到你来挑拨离间。”楚岸愤怒的扔了个枕头砸在他身上，“把他给我换回来！”
他气得眼前发黑，而‘萧夜舟’的脸色也不好看。
“……凭什么？”他看着楚岸，“我也是萧夜舟，为什么我就必须被他压在心里？”
“……你不是叫艾思陵吗？”楚岸冰冷无情的说，“你们转换的契机是什么，告诉我。”
“契机……”‘萧夜舟’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只要他有一丝阴暗面，我都会出现——我是他这五年里无数次压下的‘怨’！”
“怨你！！！”楚岸骂了句十分脏的话，“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给我换回来！”
他气得眼眶发红，身体微微颤抖。
而萧夜舟一向舍不得他落泪，哭一次都好像是从自己的心上剜了块肉下来似的，心疼得要命。
只见萧夜舟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有些迷茫神色，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榻上的楚岸，“……小岸？”
楚岸扑了下去，抱着他，眼泪落了下来。
他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朋友，那个人就是经常会做出莫名其妙的动作，也会很温柔。
楚岸很喜欢那个人的温柔。
可是有一天，那个人突然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暴躁，甚至伤害了护士。
后来医生说——那个人只剩下一个暴躁人格了。
另一个已经被他融合，不会再出现了。
相当于‘死了’。
“怎么哭了？”萧夜舟手忙脚乱了起来，“是刚才的时候弄疼你了吗？”
……说起来他刚才明明还在看着楚岸乖巧的爬到他怀里准备亲亲，可为什么现在就从榻上落到了地上？！
楚岸抱着他哭：“呜呜呜呜呜……”
“不哭不哭，”萧夜舟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再哭我就要亲你了啊。”
楚岸顿了一下，继续哭了。
——你倒是亲啊！
“好了好了……”萧夜舟吻上了他的脸颊，尝到了他咸涩的泪水。
如同鸦羽的睫毛上带着晶莹的泪，轻柔的啄吻擦去了他的眼泪。
楚岸止住了泪。
“不哭了？”萧夜舟抱着他，“刚才怎么了？我怎么掉到地上了？”
楚岸抽噎了一下，竟然颇为委屈：“我踹你下来的。”
萧夜舟：“……”
所以你为什么要踹我下来？？？是刚才表现不佳疼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