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闰土

    2009年1月17日。

    早上我一屁股就坐了起来，唉，6点了，记得昨天五叔叔让我四点五四5:00起来给我家的炉子添点儿煤，这可咋办呢？我下去一看，打开炉子一看，哎，糟了，火灭了。那我自己重新把炉子点起来吧，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有不会做的事儿，我出去拿了两个木头劈成块儿，添入了炉子中，爆了两包豆干，一桶煤炭，哎呀，外面还真冷啊，真不想离开这暖和的被窝儿呀，点着了鲜红的火焰在炉子中跳动，充满了无限的激情活力，弄得我的心里也暖暖的，于是我把黑黑的冰凉的夹着雪的碳填入了火的新房。滋滋的冒着白烟，总觉得没不爱着，但我把它点着了，真的很有成就感，又想赵东升了，昨天晚上都没有和他聊够呢，于是我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我想让他给我讲讲这半年的经历，大哥那干巴的体格去种地，那也太委屈他了，他不想念大学有几点原因，第一，大哥自身确实是有毛病，第二，大哥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第三，他家确实是有经济困难，和大哥比起来，我简直是太幸福了，晚上我和二姐和二姐夫聊天儿。还挺开心吧？他们说今年三月份姐夫就要和他爸去新疆了，10月1我大姐就可能结婚，今天童凤国也来了，通风国是我儿时的玩伴，在村儿里我们俩一起长大。我们俩喝了点儿酒，他一脸的沧桑，哪里像一个22岁的小伙子呀，家里的生活压力使他老了许多，黑了许多，更像他的父亲呢，这让我不知不觉想到了鲁迅先生写的闰土了，小时候活泼开朗的小伙子变了，我们谈了许多许多对人生的感悟，唉，他的命可太苦了，我和他比起来简直就能幸福死了，我应该自豪，我应该觉得自己快乐，我应该觉得满足。

    2009年1月18日。

    今天滕凤国约我晚上去我的小学同学王玉成家，夜黑风高，雪花飘飘，阴森的很呐，走在七八年前才走过的路上，摸黑儿走，也没有路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沙堆上了，路上怎么会有沙堆呢？偷风果说挨了一声，结果我摔了一跤。挺搞笑的，走进十年前才经过的那扇门，看见了十年前才见到的王玉成全家，他父母都很抬举我说海龙啊，你出息了，是大学生来了呀，整的我都有点儿骄傲了，虚荣心直接爆棚，哈哈哈，超级有成就感吗？进屋的时候我以为得脱鞋呢，结果脱了后王玉成又说不用拖我的眼镜儿上了双看不清，穿错了鞋，哈哈，超级搞笑，王玉成和童红果是相当熟悉的，他俩一直都在村儿里。但是我和王玉成却是十年都没有见了，王玉成长成了1米8的大个儿，很成熟，长得也很帅，听说他在鸡西学了半年的日语，后来又去了广东发展办理向国外发电子油价。他一开始只是和同凤果聊，我也只能有一句无语的差异y大家太久没在一起了，许多共同语言都没有，待了一会儿，王玉成提议要出去走一走，于是我们一起出去了，一路上也都是他们俩交谈，我听着他们俩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看着闻着烟味儿。外面的风呼啸着撕裂着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好无奈呀，我们只好躲进了我家里，王玉成的经历还真多呀，在鸡西混混混了半年日语也没用上，但是到网吧打游的，打游戏机的技术倒是用上了，这可真是天下没有没用的东西，在广东他当过业务员，跑过推销半年走破了四双鞋，这足见他有多么的辛苦，讲了一下人才市场，马云的网络大酒店的需求等等，我知道我应该好好的把英语学好，电脑也要着手了，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精彩了，让我企盼万分工作也蛮好找的。像在网上发布的什么什么下岗啊，大学生无法就业呀等等。王玉成真的是口齿伶俐，谈吐得十分得体，我十分佩服，多思，多想，多学总是有好处的嘛。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我好担心明天我们家就要被撤网了，晚上我疯狂的唱歌，直到唱一直唱到了凌晨4点。晚上10:30的时候，导姐给我打电话了，我祝她小年儿快乐，和他聊天儿很放得开，很轻松，也很有趣。李蛋蛋也是很喜欢我的，但我对他却没有什么感觉，爱情大概是不可强求的吧。

    2009年1月19日。

    今天是爷爷的祭日，晚上去给我爷爷烧纸，大概只有每年烧纸的时候才能想起他老人家吧，我可真是内疚的很呐，妈妈希望他老人家保佑。我们今保佑我们今年能发大财，所以今年买的纸钱特别多，他给他也给已故的姥爷买了许多纸，我和小东东晚上10:10出去，天黑的像一块破了无数洞的黑幕，阳光只能透过黑洞照进人间，那大概便是人们所说的星星吧，在黑暗里总能让人有些反思，记得小时候我和我的老弟小东东跟在三大爷和五叔一起去烧纸，后来就只有我和小东东，小彬了。小洞洞，小冰冰是五叔家的两个孩子，我们从小长大。但是到了今年就只剩下我和小东东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20年后我们也不用去烧了，子孙也就帮着烧了吧，今年22了20年眨眼就过去了，再一眨眼就步入40了，太快了，走到村头儿的交叉路口儿画了一个带着一个小口儿的圈儿，说是能让阴间的邮递员能进来取取走钱，找了一根小木棍儿点着纸。或雀跃的在黑暗中燃烧着火热的气流。暖暖的，让人格外的舒服，就如同口渴的人得到了一杯白开水那样，烧完纸前后在雪白的地上留了一个黑色的小圆圈，一阵风吹过火星四起，像孔雀开屏一般美丽耀眼，爷爷，你过年自己买一点年货吧。

    2009年1月20日。

    今天上午王玉成和童风果来了，我们在网吧一起打了一会儿反恐游戏机。王玉成用我家的主机下载了一个跑跑卡丁车游戏，下载的过程中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南方的事儿，他还是挺诚恳的，大概是我以一种诚恳的态度对待的原因吧，他的一番谈话令我感悟了许多第一，只要有梦想，有勇气就行，第二，人老的时候只有后悔没做过什么而不会后悔自己做过什么。第三，毕业以后一定要去南方去发展，看看大的世界。第四，我要把英语和计算机学好。到了晚上，我帮助大舅家的新发哥和陈亮哥下载歌曲，结果电脑中病毒了，心中特别郁闷，但一想这又有多大点事儿呢，有的时候就得麻烦的，麻烦别人这样创造别人为你付出，你欠别人人情的机会，这样关系才能更好呀，爸爸和小彬彬回来了，见面格外的亲，谈到了我打仗的事儿，褒贬不一，但我给了他们一个信念，就是我一定会有出息，我会孝顺他们，我懂事儿了。

    2009年1月21日。

    我们家的生意很一般，玩儿斗地主的倒是，玩儿斗地主的少了不少，大概是前几天顾客们输的太多了吧，都纷纷的狼狈逃窜了，下午我好想吃个鸡排呀，于是我去我们村儿的超市去买了一个，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去买，因为这东西的销售主体主要是孩子，但我仍被食欲驱动着进了屋。我一进屋，张红艳，黄明丽还有小四儿这些我小孩，儿童时的玩伴都在那个商店里呢，我说买两个鸡排，我故作大人似的成熟状，但仍然流露出幼稚的一面，哎呀，这又鸡排的味儿实在太好了。我不自觉的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但这屁确实也是事实，张红艳说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呢？还吃这玩意，我说这挺好吃的呀。他们三个人在炕上躺着，懒洋洋的，这大白天大好的时光在这破壁残垣的衬托下，穷人懒惰的脾气脾气暴露无遗，令人不得不生起气来，天天躺着，这不难受吗？真他妈的。两个鸡排我给了黄明丽，一个本来是想给妈妈的，但是我们俩这交情应该给他一个人，应该大方一点嘛，分一半儿，这是气度，哈哈哈，我的气度还是太小了，结果当鸡排炸出的时候，黄梅丽正要去厕所，我说给你一个哈哈哈，你拿厕所去啃吧超级搞笑

    2009年1月22日。

    马云说关系是靠不住的，这话一点都没错，只有你自己有能耐，能源源不断地为别人创造财富利益，别人才能亲近你，不要说别人势力，这不是势力，需要是创造之母嘛，关系的创造为止也源于此吧。

    2009年1月23日。

    今天中午，陈四儿领着一个像专家一样的人来到我家，他牛逼哄哄的说。要看一看，有电脑他要全买下来，果然是专家级别的上去一看就能知道，主机内存是256的，剩下的分机是512的，但令我生气的是陈sir在我家，我家是他的竞争对手啊。我的顾客是要钱的，妈的，不要脸，不懂规矩的东西，我压住怒火，不动声色，但脸上眼神里又爆出了火花，那个专家说从哈尔滨运过来一批，才550块钱一台，陈四说就这配置，500块钱都不要，我听了这话就生气了，500块，500块我也不能卖呀，我就放这儿干两个月就能全赚回来，你信不信陈sir说这机子不值钱了，上至一年换下来多少批电脑呀？我说你别管他。换下来多少批，我说你说这些都没用，我不跟你说了，屋里的气氛沉重得很，仿佛外面的雪飘了进来，凝固了人的表情。老妈就是润滑剂，就是一把热情的火，减少了我和陈sir的摩擦，减少了屋里的冰凉。陈sir一看谈不拢就起身走了，说让我妈告诉我爸一声，我坐在屋里也没有动地方，不像以前似的，还给送客，于是有有些人来说对他有涵养，就是软弱，于是就是引起他欺负人的欲望的饵料，我觉得陈sir就像元宝的二莽子，妈的，就是给脸不要脸，好坏不知的玩意。后来四哥家的小王涛，还有大舅家的王静，王璐，还有小霞家的姑娘，三哥家的孩子都来了，这都是我下一辈的孩子，屋里好热闹呀，让我不知不觉回忆起我的童年，孩子的欲望是很多的，但由于接触的世界上见识少，所以相对于见过世面的大人来说简直就是少的太多了，而且十分容易满足，我给他们抓了一把游戏币子分给他们。这就足够让他们快乐的玩儿一下午，但是小王璐却是个例外。拿了两个币子还觉得不够，自己又进屋里拿了三个，在孩子的心里还没有偷这个概念呢，后来看见有人买冰棍儿，他又吵着要吃冰棍儿，闹的人心里好难受啊，不满足孩子的欲望，孩子哭闹，对于大人来说简直简直就是一种负罪，有一种很强的内疚感。下午大舅家的海宁姐带着小王涛来了，让我给王涛下几首歌，在下歌的过程中，海宁姐就讲小王涛太能花钱了，怎么能黏糊，虽然话里是厌恶的，但语气表情里却流露出不尽的喜爱母爱，夸自己的孩子是不可以明目张胆的，做人要谦虚吗？海宁姐的心脏也不太好。而且他还抽搐过，好可怜呐，在母亲的眼睛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孩子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妈妈的希望吧。晚上陈sir又来我家了，妈的，我肚子一阵大火到我跟前儿，我猛的撞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吓了他一跳。四姨和四姨夫还在屋里聊天儿呢，陈四儿说要给我爸打电话，于是就打了，他跟我爸讲话总是牛逼哄哄的，说他妈的要500元一台电脑，我爸还问反问了一句600块钱行不行？我操，气的我不行了，我打断他跟我爸说话，把电话夺过来，说没大别卖，一个月就能赚回来，把电脑的钱赚回来买它，卖它干啥呀？就过年这几天有人不可能等上学了，小孩放学都不玩儿啊，嗯，老爸说那就算了吧，陈sir一看没有趣，准备要走，老妈拦着说，走这么早干嘛呀？多待一会儿呗，俺妈和陈四儿都是。都是得过病的人。他们互相安慰一下彼此遭受病痛折磨的心，陈事儿就开始聊，说他病痛谈起引起了别人的通行，又切入到买电脑的事儿，说上次这两年换下了一大批电脑，便宜的很，过年老百姓买了电器回家补贴国家还给补贴30呢，乡下里安电脑会越来越多，我弄了500块钱，砸了也不卖，六台机子，3000块钱我两个月就能赚回来，凭什么要往外卖呀？哥，我家不买了，谢谢你了，谢谢你帮我加忙，最后一句算是给他个台阶下，陈sir走了后，我骂了一句，操什么东西就不卖，拖死，他妈的两个月就能赚出来，你别别管他电脑值不值钱，只要他能赚钱就行。买手机一到手就贬值了，难道不买手机了不成？妈的，我们考虑的是使用价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