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祸心难藏

    北宸王说着紧攥着拳头在桌上重重的捶了下去，桌上的茶杯因为打击震动，打翻在桌上，茶杯里滚烫的茶水洒在桌上，一直流到北宸王手边。

    “我们的部队部署得如何了？”

    “如王爷所愿，西南境地内皆听王爷差遣。”

    西南蛮邦之乱只是北宸王招兵买马，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皇帝并不知晓，百姓自然也被蒙在鼓里。

    西南确实有蛮邦作乱，但规模远没有上报里那般夸张，北宸王暗中剿灭蛮邦，又假借蛮邦之乱，申请离京平乱，实则是一路下西南，沿途部署自己的部队，以备篡权夺位。

    明明自己有治世之才，皇位空被人占了许多年，再等下去恐怕力不从心无几多日。

    深秋已至，宫里的树大多开始落叶，皇帝的头疾一天比一天严重，眼见着越来越糟糕了。

    这日，皇宫内热闹非凡，有个人从西北边境回来了，沈禾音欢天喜地地一路从宫里奔到宫门口。

    “哥哥！何时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来人从马上下来，身上的铠甲还带着些许寒气，沈禾音顾不上许多扑上前，双手挂在那人肩上，双脚离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马上下来的人，就是沈禾音的兄长，西北骠骑大将军沈清的长子，沈禾渊。

    只见那人身长八尺，容貌端立俊秀，虽常年征战西北，但举手投足不失文士风范，气宇不凡。

    “父亲给陛下的奏折里提了，想来是你并不知晓，想给你个惊喜。”

    “哼，都不告诉阿音，罚你给我买好吃的。

    沈禾渊摸摸妹妹的头，多年不见，她长高了许多，也变得更加漂亮，已经出落得俏丽俊逸。

    “好好好，阿音想吃什么我都买。”

    沈禾音紧紧环抱着哥哥的腰，不想松手。

    “阿音乖，我刚回朝，还要先去向陛下复命，待我复完命回来找阿音玩。”

    沈禾音不情愿地撅着嘴，一脸哀怨地松开了紧抱着沈禾渊的手。

    “哥哥快点回来。”

    承乾殿内。

    “臣沈禾渊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好啊，渊儿，朕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见我，才这么高，满脑子鬼主意聪明得很，喜欢在朕的大殿上练武，朕还赐给你一把剑。”

    谈笑间，景仁皇帝微抬起头看着大殿的顶，思绪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时候皇后还在，槿厉槿安还没有出生，自己的身体也还算康健。

    沈禾渊听着皇帝说起童年时的趣事，不由得微微颔首，面露羞赧。

    “多年不见，你长得这么大啦。”

    皇帝收回目光，在沈禾渊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细细端详。

    “真快啊，过得，你父亲他还好吗？”

    沈禾渊双手作揖行了一礼。

    “托陛下的福，托大冕的福，家父身体康健，他说，沈清老矣，尚能为大冕江山再出几年力。”

    “哈哈哈，这个老沈！”

    沈清是景仁皇帝潜邸时的好友，再往前，太上皇还不是皇帝的时候，沈清就同景仁帝是玩伴。

    景仁帝视沈清如手足，沈清待景仁帝既不失君臣之礼，又不失兄弟之情，如此这般，皇帝才敢把西北要塞托付给沈清打理。

    “这次回来定要好好待一阵，阿音都想你了！好小子，老沈的心我都知道，朕定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沈禾渊的脸微微一红，弯腰行礼。

    “臣……定不辱命。”

    “好啦，朕不留你了，待得久了，阿音该着急了，到时候要怨朕的。”

    “多谢陛下。”

    沈禾音走后，皇帝捏紧眉心，唤来长生。

    门外的小太监听闻皇帝叫来长生公公，看了看四周便从后门溜走了。

    沈禾渊告退皇帝之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拿着手下买来的城南的桃花酥一路，一路来找沈禾音。

    “阿音！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沈禾音听着沈禾渊的声音从宫门外传来，急忙穿上外衣跑出来。

    “王爷，皇帝他又犯头疾了。”

    “戏班呢？找好了吗？”

    “一切都稳妥，王爷。”

    “好，不管老的小的，想办法让他们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