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英雄尽来归
至于李钊是不是还得起，余主席表示，佛山的李家还是听说过的，只要他李家还想在佛山混，就不怕他不还钱！
在李余二人签订合约时，远在佛山南部寻找据点的曹蛮在收到李钊的信息后，先是大感诧异，随后又释然:吃空饷乃是当前甜党军队的传统，如今粤省无战事，如留太多兵丁，让委员长心生疑虑不说，且开支也高；如果全部裁撤，手中无兵，则又容易沦为弃子。如此进退维谷的境地，这“借钱养人”倒成了个好法子。只是余主席他们如此强硬加塞，这等人数又有几个豪族能承受得起？莫说让民团养人，这些人落到了那些商人手里，别说什么民兵，恐怕连工人都当不成，最终依旧还是得被迫逃亡！如此现状，若是敌人猝然发难，只怕仓促间败亡无救！
曹蛮感慨了一会，猛一抬头，便看到佛山东南有一处极大的丘陵地带。丘陵面积颇大，占地足有上百平方公里。远远看去人迹罕至，好似也无人居住！
曹蛮当即把画轴从群空间里取出来，展开后抛入空中！
画轴在空中荡起一圈涟漪后，便隐没不见。而上百平方公里的丘陵，在曹蛮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中，化作一处纵横十几公里，五山环抱的巨大山坳！
……
另一边，李钊和余主席签了协议后，便被副官领到羊城的一处校场上。
占地颇为广阔，起码不下数百亩的校场上，一万瘦成麻杆的“正规军”在李钊到来时正傻愣愣站着。这些人虽然名曰“正规军”，但除了一身军服，那是半点枪支弹药也没有，连脚下踩着的，都是清一色的草鞋。凄凄惨惨的一群人，与其说是“正规军”，不如说是俘虏军，一群连“乞丐军”都比不了的俘虏！
看着这么一群人，李钊心思复杂，和几个临时任命的“团长”交接一番，出钱从军营里买了吃食，让众人吃饱，休整一番后，才登上了羊城开往佛山的专列！
众人出发的时间本就有些晚，此时的火车也不快，三四个小时后，大约天亮的时候才抵达佛山南部！
下了火车，又走了个把小时，方才来到一处群山环抱之地！这是曹蛮“找”的驻地，在佛山南部的一处山坳里，面积广大，土地平坦，距离火车站也只有十来公里地。因为环绕的群山共有五座，曹蛮便将其命名为五峰山基地！
李钊等人到的时候，尚未建成的基地已经支起了五十来处灶台，李钊家的厨子和曹蛮带来的斧头帮小弟正忙碌地煮着鱼粥，蒸着馒头，切着腌菜。
和李钊对接完毕，解了三个“团长”的职务后，曹蛮便让自己的副官龙七安排人手维持秩序，组织“新兵”排队打饭、吃饭！
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熙熙攘攘的人群用餐方才结束。
在曹蛮亲卫队的指挥下，满满当当的一万人列队在阴冷、泥泞的空地上，等着他们的新长官训话！
高台上，曹蛮一人冷冷地对着一万人，一直未曾开口。
相持约摸一刻钟时间，恰逢一群飞鸟掠过，曹蛮迅速拔枪射击，只听砰砰砰三声，三只无头白鹭当即应声坠落！
“我是你们的长官，姓曹，你们可以叫我曹旅长！”
“粤省在事变以前，号称有三十万强军猛将，而你们也曾经是其中之一。如今，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想来个中缘由自己也该清楚！”
“但是，你们不清楚的事儿是，你们已经被曾经的长官卖给我，虽然是强卖，但终归是卖了！”
“所以！从今时今日开始，你们的命就是我的！你们的长官以后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每月，我会足额支付你们饷银5块大洋，这些钱，足够你用来养活一家老小！”
“在我麾下，你们的食宿、服装、枪支、弹药由部队统一供给，用不着你们再花一分钱！”
“而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违令者斩！”
“抗命者杀！”
“叛逃者族！”
曹蛮一脸杀气地说完，便将这一万部队分成六个团和一个千人队。一个团一千五百人，一个千人队一千人！
六个团，1团搬运石头划定辖区，2团铲除辖区杂草，3团队填平辖区土坑，4团砍伐树木搭建窝棚，5团挖山搬运石块！
千人队则分成两波，三百人料理伙食，七百人负责监工！
而多出的6团，则是排队到曹蛮那，依次上报姓名、年龄、籍贯！
“刘三！”
“25岁！”
“粤省！”
……
曹蛮面无表情地记录着众人的名字，每当这人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时，对方的姓名、资质、年龄、籍贯、实力、职业、性格、天赋便会宛如光幕一般一一展现在曹蛮脑海中。这是祂的力量，能直视鬼神，见不可见之物的力量！
大概两个小时后，留下三十来个谎报姓名的人站在一旁，剩余的人分成十排十五列。
“林金山！”
“到！”
“孙宝山！”
“到！”
“黄大山！”
“到！”
“林清河！”
“到！”
“四人出列！”
“兹委任林清河为佛山特设安民保卫旅第1团副团长！林金山、孙宝山、黄大山为第1团第一、二、三营副营长职务！”
四人敬礼！
曹蛮将编制列表交给林清河:“完成编制任务后，迅速替换下一个团过来！”
“是！”
……
一连统计了三天，第五天也就是5号的时候，张麻子跟着火车到了佛山！
张麻子已经快六十了，早没了年轻时的霸气外露，反而是岁月的沉积，人情的打磨，让他的双眼变得浑浊的同时又难掩凶厉与狠辣！
此时，他已经不是大闹鹅城的张牧之，而是东海市大亨黄老爷黄四郎的亲密战友——张麻子！
张麻子带着电台入住五峰山基地后，曹蛮将挑选出的那两百多个瞒报姓名的人统统交给了张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