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见血驱邪
(收尾越来越难,就让它这样烂尾怎么样?)
此时不是跟楚思婉解释的时候。
这种双胞胎形成的童邪被称为双生童邪,本就少见。
双生童邪的邪力相比普通的一胎童邪,强得不止一倍,尤其是同卵双生童邪,邪力更是几何倍数增长。
庄飞鹤是第一次遇到同卵双生童邪。
都怪自己当时对柳余香查体不细,居然没有发现她腹中另一个死胎。
她腹上的邪灵是早死的那个胎儿形成的,而后背这个才是最近死的胎儿所成,所以有大有小。
这也就解释了刚才庄飞鹤为什么牵扯不断那童邪。
两个童邪对柳余香成环抱之势,也就不是庄飞鹤当初想的,单是童邪与柳余香紧紧相连。
这两个童邪不仅连着柳余香,彼此间也连着,是三者的互相连接。
连接越多,就越牢靠,越难以剥离。
同时,柳余香也越凶险。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驱邪已经开始,不管发生了什么变故,都要继续下去不能停下来。
庄飞鹤短暂思考过后,决定先向柳余香背部的童邪下手。
大的除了,小的还能对付不了?
要是知道是这个情况,庄飞鹤定当改变策略,让田家人准备一浴盆的金水,然后将柳余香泡入其中,直接将童邪溶于金水中。
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
大的童邪紧贴柳余香那并不光滑且无任何美感的后背,不时发出让人汗毛直立的喘息声。
如泣如诉,又如哀如叹。
庄飞鹤淡定如常,抽出腰中剑,放入金水桶中,让剑刃沾满水。
他打算先斩断这个大的童邪与柳余香和另一个童邪的联系。
剑身上滴落着金水,庄飞鹤将剑刃摆平,忽的一甩,沿着柳余香背上一寸高的地方快速削去。
刺啦啦的裂帛之声,听得余外刺耳。
庄飞鹤眼前的局面不容乐观。虽斩断童邪缠在柳余香的黑色雾气,但也只是一瞬间,这些雾气又相连在一起。
大的童邪突然变得恼怒,伸出一团黑雾,霎那间就要锁住庄飞鹤的脖子。
庄飞鹤一惊,暗道不妙。
那团黑雾虽缠住了庄飞鹤的脖子,却扑了个空。
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只有借助金水,才能彼此抓握。
童邪的邪力,再强大,也只能在它的母亲身上发挥作用,对其他人不起作用,这一点对庄飞鹤来说,是个优势。
得速战速决呀,随着金水的温度渐渐下降,功效就会降低,再用它就抓不住童邪了。
庄飞鹤反身将一臂和剑同时浸入到温水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他将此臂从柳余香的后背穿过,将大个童邪揽住。
童邪就算是想缠绕于他,也只能缠住他的手臂。
毫不惊慌的庄飞鹤用力抬起手臂,将童邪与柳余香分开,另一手出剑,瞬时斩断两者联系。
这童邪还想与柳余香勾连,庄飞鹤立即带着这童邪奔出了屋子。
田仓只见庄飞鹤敞着一臂成搂抱状,但是臂弯之中什么都没有。
从童邪身上伸出四簇黑雾,已伸向屋子的方向,而屋内柳余香腹部的童邪也伸出四团黑雾,想要再次牵在一起。
这一切,田仓根本看不见。
屋内的楚思婉,虽没直问这金水作用,但她何等聪明,已看出其中门道,遂将惊鸿剑抽出,沾了金水将屋内延伸的四股黑雾斩断。
院中已被庄飞鹤按在地上的童邪尽管与从屋内伸出的黑雾相连,但是与屋内的柳余香依然是断着的。
这童邪发出不甘的哼哼声,左右摇摆挣扎。
田仓靠着墙,看着庄飞鹤一只手成按压状,处在离地面几寸高的位置。
“要我帮忙吗?”田仓问道。
“不用!”庄飞鹤回应道,他感到童邪在手中开始打滑,这说明手上的金水快要干了。
看来不出血,这事是不能了了。
“嘶”庄飞鹤一咬牙,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剑锋上一划。
他目露凶光,将带血的食指穿过童邪的眉心。
又是那般凄厉瘆人的惨叫,好像这童邪的脑髓在被灼烧一样,痛苦至极。
一股青烟从童邪的脑部冒了出来,气味极是难闻。
这童邪也不再动弹。
庄飞鹤原计划是将童邪从柳余香身上拿起,直接塞入金水桶中,就可大功告成。没想到童邪是两个,难保那桶金水够用,又因为这双生童邪邪力强盛,只能用自己作为驱邪人的血去攻邪了。
其实驱邪,用驱邪人的血最管用,但这血也不是用之不竭的,自然是能少用就少用,能不用就不用。
庄飞鹤,一般选择不用。
十指连心,疼呀!
庄飞鹤呲着牙,将已经没了邪气的童邪拖回到屋子里。
此时的田仓,眼神中只有迷茫。
屋子里的庄飞鹤,将手上的童邪随意扔到一边,怒气冲冲地来到盛着金水的桶边,又从指上挤出几滴血,滴进桶中。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桶中的金色温水居然沸腾起来,咕噜噜地向外冒着泡和烟气。
另一个童邪觉查出屋外的童邪已死,便颤抖着紧紧缠在了柳余香身上。
庄飞鹤将柳余香翻转,面部朝上。
她腹部的童邪似在发出哭声,以博取庄飞鹤的同情。
庄飞鹤目光冰冷,对着童邪问道:“你走还是不走?”
双生童邪已死一个,邪力就瞬间小到了不值一提的地步,但是庄飞鹤将血滴入金水桶中,让金水力量大增,显然已经怒了。
见这童邪不为所动,像是要赖在这里。庄飞鹤本就不多的耐性被磨没。
这可是你逼我的。
庄飞鹤提起金水桶,朝着童邪的身上就倾倒而下。
这次的惨叫,更加凄厉更加绵长更加痛苦。
听得楚思婉都于心不忍。
童邪就像是被金水腐蚀了似的,没有了原来的样子,最后那团黑雾如破破烂烂棉絮,从柳余香的身上滑落下去。
楚思婉忍不住觉得这个童邪挺可怜,又从心底感到庄飞鹤手段的狠辣。
片刻之后,柳余香身上的黑色残雾消散殆尽。
整个过程没有显出一丝怜悯的庄飞鹤右手拂过右眼,将自己阴阳眼关闭。
柳余香的体温有所回升,肉眼可见胸脯缓缓起伏,有了些生机。
心善的楚思婉在屋子里找了块棉布将柳余香的身子擦干,准备给她穿衣服。
“喂,你要干什么?”庄飞鹤宝剑入腰,阻止道。
“结束了,不该穿衣服吗,难道你要让田仓看到他媳妇被我们搞得衣不遮体?”楚思婉愠怒道。
“什么叫被我们搞得衣不遮体,我可没搞她。”庄飞鹤觉得搞这个字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男人的脑子里,天生就有些黄乎乎的东西。
楚思婉翻了个白眼,继续要为柳余香穿衣。
“还没有结束呢,刚才是驱邪,下一步才是治病。”庄飞鹤慢悠悠道。
“你怎么不早说!”楚思婉已经将一只衣袖套在了柳余香的胳膊上,又重重地退下来。
“你也没早问呀。”庄飞鹤暗笑,可不能指望楚思婉温柔。
楚思婉重新叠好衣服,放在一边,转身不乐地瞅着庄飞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