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胸大屁股圆好生养
曲瑶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又在挖苦讽刺她当年跟他的一夜情，是她一手策划。
她是很想解释的，但口说无凭，时隔这么久，她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那个时候铺天盖地的醉意朝她袭来，除了感受还刻骨铭心，细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再把这件事提起，也许还会被盘问调查出更多的藏匿往事，比如那晚之后她怀孕了，还执意留下孩子。
她并不打算将小莞的存在告诉沈纪庭，这个时候告诉他或许会冷冰冰地换来一句，“嫁给我该不会是为了给你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找个接盘侠。”
她总觉得他的嘴里会吐出这样的话。
婚前协议也明确规定了，未经他允许不能怀孕。
曲瑶双手环胸，将裙拥住，“如果尺寸不合适，那就改改再穿吧。”
沈纪庭出了客房，设计师推门而入给她重新量尺寸。
等她搞完这一切，又被领到大厅局促地坐在沙发一角，手里捧着杯老管家递过来的茉莉花热茶。
沈纪庭去书房接了个电话交叠双腿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奶奶说她想见你。”
曲瑶对沈家的家庭成员并不太了解，但是这偌大的庄园她来了两次，除了沈纪庭，她没有看到有第二个主人家。
这精雕细琢的华美庄园并没有多少人气。
“见家长是应该的。”曲瑶对于这点没有异议。
走过阳光照射透明玻璃落下的一格格斑驳光影的走廊，曲瑶跟在沈纪庭的身后。
他宽肩窄腰的薄利背影被渡上的光晕勾勒得像个太不真实的梦境。
让她有片刻恍神。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曲瑶直直撞到了他的后背上，鼻子被结实地顶了一下，她捂着泛酸的鼻头疼得想飙泪。
却听到沈纪庭冷清道：“婚前协议的事，在奶奶面前一个字都不许提，听到了吗？”
曲瑶瓮声瓮气应道：“听听到了。”
那些不平等条约控制的大权都不在她这里，提了又有谁关心呢？
直到到了沈家老太太住的那层楼，曲瑶才知道为什么不见沈老太太出来，她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眼球浑浊，哪怕依旧穿着贵气得体大方，但掩盖不住的老态和病态。
常年卧病在床的老人，都是这副苍白的面孔。
可看到沈纪庭来，沈老太太还是在笑，“纪庭，过来，快到奶奶身边来。”
任沈纪庭多么高高在上，他听到轻唤，也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沈老太太身边，蹲在轮椅旁，拉起她那双衰老干枯的手，轻声问，“奶奶今天有按时吃药吗？”
服侍沈老太太的女佣叫阿慧，似乎很怕沈纪庭问责，连忙回，“都是按时吃的，沈先生。”
沈纪庭不听她言，只认真听沈老太太说，“吃了的吃了的，那个药好苦，下次叫医生给我多拿点甜一些的。”
“药哪有甜的。”沈纪庭回。
沈老太太知道自己这个孙子一向是个冷心冷性的人，嘴里说不出几句温暖哄人的话，把视线放在了站在一旁的曲瑶身上，“这就是曲瑶，我的孙媳妇？”
“是。”沈纪庭没看她。
沈老太太对她招手，“过来我看看。”
曲瑶走上前去，她觉得沈老太太那张苍老的脸带着的笑意是有温度的，比沈纪庭看起来有人情味儿多了。
“奶奶好。”她浅笑着应。
“好好好，你转个圈我看看。”
曲瑶不解，但还是依言在沈老太太面前转了一圈，只见老太太细心打量着她的腰身，笑得更开心。
她好像很满意，“不错很不错，曲小姐长得好看，胸大屁股圆，一看好生养，我现在老得都快走不动了，什么都不想，就想着我这个孙子结了婚能抱个孩子给我这个老太婆看看。”
曲瑶霎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含糊应两声。
沈老太太挥开了沈纪庭的手，去抓握曲瑶的手，将她拉道身前，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曲小姐，你既然嫁到我们沈家，沈家就一定不会亏待你，如果纪庭有对你不好的地方，你大着胆子跟我这个老太婆说，他从小就最听我的话，我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曲瑶第一次觉得心暖，热热的，她点头，“好，奶奶，我听你的。”
沈老太太年纪大了很容易身子疲乏，话还没说几句，就有点累了，曲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就跟着沈纪庭出来。
她看了眼手机短信，那头何屿澈在催问她关于画的事，她才发现自己今天根本不能交上那幅画了，慌忙地将消息回过去。
“你刚刚在跟奶奶说什么悄悄话？”沈纪庭冷不丁在她耳边出声问。
曲瑶差点手机没有拿稳，她支支吾吾，不敢将老太太对她说的话实话告知，“没没什么”
沈纪庭突然捏过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带着森寒，“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劝你别妄图在她身上耍花招，搞那些下作的手段，不然你，还有陆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曲瑶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望着沈纪庭眼里对她的威慑和戒备，她直觉他可能打心眼里厌恶透了她。
对她处处设防。
可这一切也不是她所愿，“我知道的，横竖就这一年，一年之后我一定会离婚，到时候离你越远越好。”
沈纪庭松开了她，眼前女人玲珑娇嫩的下巴上留下了红色的手指掐痕，在她透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他语气像含着冰块，“你最好说到做到，别跟我多做纠缠。”